.

狗狗看书

繁体版 简体版
狗狗看书 > 九元及第,女帝竟然是我前妻? > 第7章 昭阳之夜,殿内无灯

第7章 昭阳之夜,殿内无灯

夜,已经很深了。!q~i_u?s*h¨u,b.a+n/g_.,m^e*

整个皇城都像是被一层黑布盖住,静的发闷。

可昭阳殿,却还亮着烛火。

李洵玉踏进殿门那一刻,脚步都轻了些。他不是怕——他只是清楚,这地方,不是寻常人能随便进的。

昭阳殿,女帝的寝宫。

以往连宰相都只能在金殿外候旨,宫人都不许多言半句。

今日却有旨意,点名他李洵玉,入昭阳。

“进去吧。”内侍低声提醒,退的远远的,不敢再靠近半步。

李洵玉抬步走进去,一路上连人影都没瞧见,宫女都像是被有意遣开了。

殿里没有香气,只有静。

他没出声,就站着,等她开口。

半炷香过去,帘后传出轻轻一声:“还站着做什么?”

李洵玉垂了垂手:“陛下唤我,臣不敢妄动。”

“你倒是会说话。”帘后声音听不出喜怒,“李洵玉,你知不知道,昭阳殿,先帝都没进来过。”

李洵玉垂眸道:“臣不知。”

“你知道。”她声音低了些,“你聪明的很。”

李洵玉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姬姒意撩帘而出,手中一盏铜灯,面上没妆,只一件月白常服,头发也未束起。她走的不快,走到他跟前,灯往他脸边一照。-r¢w/z+w¢w\.*n,e·t_

“你是不是早算到,孤会传你来?”

“没有。”李洵玉老实答,“我以为您要杀我。”

姬姒意盯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你啊,哪天真要杀你,孤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

“那可不行。”李洵玉道,“提前说了,我就跑了。”

她笑的浅淡,灯火把她下颌那一点淡红照的清清楚楚,像是冷玉上染了朱砂。

“说吧。”她开口,“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洵玉不急,拱手低声道:“臣要第二份墨宝。”

“嗯?”她眉梢一挑,“第一份你才刚收着,现在就想要第二份?”

“第一份,是‘赤诚报国’,是我立志的。”他声音稳,“第二份,臣想请陛下亲书四字。”

“哪四字?”

“共理朝纲。”

姬姒意没立刻答话,只把灯往案上一放,点了点头:“你这是要孤给你背书?”

“是陛下让我立政绩司的。”李洵玉看着她,“可百官不会信。陛下只需亲笔书此四字,哪怕只是贴在政绩司门口,我也能用它砸人。”

她轻轻哼了一声:“你倒是会使我。”

“我不是使您。”他声音低了些,“我只是不想您再被拖下水。”

“什么意思?”姬姒意眉心微凝。?5/2.m+i¨a*n?h?u^a+t^a+n_g·.\c¨o-m/

“您在朝堂上打了这么多年仗,斗的是旧臣,是贵胄,是宗亲。”他说着,慢慢抬头,“可他们都知道,您只是一个人。”

“今天政绩司一立,钱之恒一死,他们就知道,您身边多了一个人。”

“所以他们怕了。”

姬姒意安静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信你,你却哪天背叛我?”

李洵玉眨了眨眼:“您不是我前妻么?”

她一愣。

他咧嘴笑了笑:“怎么说也的给点前情留点面子。”

姬姒意没笑,却转身去了案前,从抽屉里取出纸笔。

“墨自己研。”

“……好。”

李洵玉走过去,袖子一卷,站在她身旁,捏着墨锭在砚里碾了一圈又一圈。

她提笔时,手腕一顿,淡淡问道:“这字,孤写给你,你打算拿来吓谁?”

“谁挡路,就吓谁。”

“就不怕我哪天翻脸?”

“翻了也好,我省的每天担惊受怕。”

姬姒意没回话,落笔,四字写的端正。

写完后,她抬头看着他:“你要的是共理朝纲,还是——共掌?”

李洵玉愣了下。

姬姒意笑了笑:“孤还活着呢,朝纲不需要第二只手。”

“臣懂。”他语气平静,“臣不要权。”

“你不要?”她盯着他,“你不要,你就不会被拖进去。”

李洵玉忽然说:“陛下知不知道,今日刑场下头,一共跪了多少自赎人?”

“几百?”

“三千七百四十三。”

“都是人,都是银。”

“您若不让我共理朝纲,我就只能共搅这摊烂泥。”

姬姒意沉默了许久,忽然笑了声。

“李洵玉,你是不是在赌?”

“是啊。”他点头,“我赌您不会死。”

这句话出口,屋内的气压似乎顿了一顿。

姬姒意看了他一眼,把纸塞到他手里。

“滚吧。”

“多谢陛下。”

他拱了拱手,走的干脆。

殿外,风有点冷。

李洵玉脚步轻快地下了台阶,手里那张“共理朝纲”,他没收进怀里,而是直接递给随侍的内官。

“明日一早,挂政绩司门口。”

“这……李大人,这可是——”

“挂。”他没回头,“出事我担。”

昭阳殿内,宫人走进来给姬姒意添茶。

她盯着案上那空砚,一句话飘出:

“去查一查。”

“查什么,陛下?”

“查一查——”她轻声,“李洵玉,到底还要动谁。”

宫人愣住:“陛下是怕?”

“不是怕。”姬姒意缓缓摇头,“是想知道,我该替他把谁先杀了。”

天还没亮,昭阳殿就传了消息——女帝一夜未眠。

宫里宫外都知道,陛下这是动了真心思了。

可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倒是太后那边,一早就起了。

凤仪宫内,茶刚上,太后就摆了摆手:“让御厨下去,今儿我不吃粥。”

宫女愣了愣,小声回道:“太后娘娘,御厨说今日煮的,是先皇在世时常用的‘松子鲫鱼羹’,是按着当年的旧谱做的。”

“那就更不能吃。”太后语气冷了几分,“叫他们去值房罚俸三日。”

宫女不敢多言,赶紧退了。

太后眼也不抬:“把人叫来。”

半炷香后,一个身穿银灰色朝服的老监正进了殿,行了个礼:“娘娘唤奴才?”

“别装糊涂。”太后轻声,“这两日,外头动静不小啊。”

“是。”老监正躬身,“政绩司已挂牌,百官自赎银连夜进京,今早又贴了‘共理朝纲’四字,引的宫人都在私下议论。”

“那字,是她亲手写的?”

“是。”

太后抬手捏了捏眉心,像是头疼:“小郎君出的风头太快了些。”

“娘娘的意思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