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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想到爱情,就连张沂自己都笑了

北方大学。+x,s,a+n?y*e?w?u`._c¢o\m*

高非明把车开得飞快,坐在一边的张沂紧张地望着他,紧抿着嘴,许久才问:你怀疑沙器,所以才追到了龙镇,是吗?

高非明紧盯着前方,在车流里左右穿梭。

不,我目前已无确凿证据再怀疑沙器。

什么意思?张沂不解地问。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或许明天一切自会揭晓。高非明看了眼张沂,突然打趣地说,也许你们真的很合适。

我们?疑问过后,张沂突然明白了高非明的话外之音,心里竟然轻轻地颤了一下,说不上是喜悦还是伤感,眼里却涌出一丝嘲讽,说,你不该有这样无聊的推测。

是吗?高非明毫无表情地说,其实我真的希望你们在将来的某一天会走到一起,如果没有什么意外。

我不明白你的话。张沂听着高非明意识混乱的话说。

是的,我也不明白,只是早晚都会真相大白。高非明突然觉得十分无聊。内心里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空空的,在风里,你无法左右它的飘荡。

张沂迷离着眼,看着高非明,一个专注于驾车的男人是很性感的,尤其是那双坚定的眼睛。张沂很奇怪自己对高非明的想法,甚至会感受着高非明的性感,这原本不是她的个性。她还从来没有对于一个男人有如此的感觉,它让你内心暖流涌动,却又言辞冷硬;让你思念成疾,相见时却又欲拒还迎。这般矛盾交织,莫非正是世人所言的爱情模样?

想到爱情,就连张沂自己都笑了。她觉得那实在是好笑,她爱上高非明,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且不论身份、工作与兴趣的鸿沟,单是年龄的差距便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更何况,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陷入一个已婚且育有子女的男人的情感漩涡。

可她为什么要有那样异常的感觉和行为呢?在高非明面前,她竟对这位仅有几面之缘、终日与刑事案件为伍的警察萌生了情愫,这在上千名采访对象中显得尤为突兀,且这份情感,竟是“爱情”这一词汇的升级版,令人难以置信。这无论如何也让张沂感到不解。

想到爱情,张沂的脸不禁有了微微的红晕,再看高非明,心里更是怦怦地跳着,连眼神也无所适从起来。

你能告诉我是不是又发生了大案?张沂为了稳定自己的情绪,立刻把情绪调整回工作的状态。她接到的电话实际是台里的同志打来的,他说好像北方大学又出事了,至于什么事情,北方大学因为放假而被封锁,很多警察把北方大学戒严了。!k\u?a`i+d+u·x?s?./n·e′t~

没有。高非明果断地说。

你撒谎。

我为什么要和你撒谎。高非明看着张沂,严肃地说,我有义务向你汇报我的工作吗?

张沂并未因高非明的傲慢无礼而心生懊恼,她干脆利落地说道:我知道你此行目的是北方大学,能否顺道捎我一程?

北方大学?高非明面无表情地拒绝道:不行,我得去局里。说着,他几乎粗鲁地将脚伸进油箱,汽车随之发出一阵刺耳的轰鸣。

车进了市区,在二环路上桥处,高非明把车停下,不容置疑地说,你得下车了,对不起。

张沂直视着高非明,咬着嘴唇,下了车。张沂刚关上车门,高非明的车已经呼啸着窜了出去,风把张沂的头发都带了起来。张沂紧咬着牙关,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坚定地朝着北方大学驶去。

高非明上了二环路,在另一个出口下来,拐进北方大学的时候,他命令在门口把守的校警和几个刑警,不许一切人进来,尤其是电视台的记者。

淳于北迎着高非明过来,告诉他,死者被确认为失踪5天的王漫。

高非明没有吱声,快速地朝着现场走,把淳于北落得很远。

死者整齐地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尽管被雨水浇湿,但经过大半天的晾晒,能看见的地方都已经干了。只是头发没有以前发现的四名死者那么整齐,一绺一绺地搭在脸上,已经深陷如黑洞的眼睛,像两个幽深的孔洞,那么想告诉人们真相。

老柴希望等到你回来,看完第一现场再送解剖室。淳于北跑过来,有些气吁吁地说。

老柴呢?高非明问。

淳于北指着不远处的树下。已经多年未曾碰过烟卷的老柴,此刻竟与皮德一同坐在树下,吞云吐雾起来。

高非明迈开步伐,缓缓向老柴走去,轻轻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

我知道你的心情。高非明向皮德做了一个去干活的手势。

其实,这件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高非明目光凝重,望向对面矗立的504栋宿舍楼,你已经准确地确定了罪犯的抛尸地点,可是,我却没有安排人进行秘密蹲守。

都怪我,我因为怕影响全局,而自己偷偷地蹲守了两天,可谁知道……

你是如何发现这些线索的?高非明轻声问道。

老柴的眼神里飘浮着惆怅,说:等天亮后,我准备睡一会儿。我不经意地再看那个垃圾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垃圾箱的一个盖子没有盖严。*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而我在晚上回宿舍楼的时候,专门看了,盖子是很严实的,而当天晚上,既没有人倒垃圾,也没有见人靠近过它。可是,一场大雨后,垃圾箱的盖子竟然嵌了一个缝隙,我当时就猜到,一定是罪犯利用下大雨,而我们又在二楼学生宿舍的时候,把王漫在我的眼皮底下,放进了他预想的地方。

那个学生有没有问题?高非明问。

淳于北已经派人进一步调查了,他承认了自己有梦游的毛病,尤其是在特别累或紧张的情况下。而在事发那天的白天,他在网吧连续玩了一整天的网络游戏,疲惫且神经紧绷,以至于在上厕所时,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三楼,结果与我不期而遇。

别想太多了,看来罪犯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对我们的智力也是一个挑战啊!高非明拉起老柴,边向淳于北那边走边说。

从我掌握的情况看,罪犯一定就在北方大学,而且是目前所有在校的人中。

为什么?老柴问。

这是唯一一个没有留下明显汽车痕迹的现场,说明了杀人地点很近,罪犯不需要交通工具。

那么推断,以往那几起案发现场留下的汽车痕迹,可能是假象,甚至是根本就与本案无关呢?老柴说。

有这种可能,但经过轮胎痕迹比对,很相似,尽管有关专家说同样汽车和同型号轮胎,有出现相似痕迹的可能,而且那辆车早就报废了。然而,鉴于杜自谦的死因充满疑点,我认为我们还是暂且保留结论为好。高非明说。

好吧。

对了,我让你调查的人怎么样。

基本调查得差不多,除了档案馆的老余还没有来得及接触。

老于由我来调查。我前几天晚上曾见过老于,他在半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他发现又有人潜进了档案馆。我检查后未发现失物,但老于坚称有人闯入,鉴于林玉学籍档案失踪,他的话似乎可信。

尸体装车后,高非明叫老柴,还是你去参加解剖,我们在现场重新勘察一下。

老柴离开后,高非明召来淳于北和皮德。

王漫的男朋友有没有作案时间?调查没有?

皮德回答没有。我们早晨找他辨认尸体时,他正和两人打麻将,共五人可证实他未外出。而且,他家住在郊区,想在短时间内回来,根本不可能。

那好,咱们现在就对全校所有的人,从昨天晚上10点到发现死者的这段时间,一个一个地搞清楚,尤其是30岁以上的男性。

淳于北询问龙镇的情况。

派出所的档案被火烧了。

烧了?

我去的当晚,档案仓库起火。

也就是昨天晚上,那可太蹊跷了。皮德说。

是,很蹊跷。高非明转向淳于北说,我还碰见了沙器教授和电视台的记者张沂。

什么?他们也在!

是的。

那应该确定该系列谋杀案与凶器根本没有关系了。淳于北说。

也许吧。高非明看着站在大门口和警察争执的张沂说。

北方大学。

高非明一上楼,总值班梁雨杨已经出来相迎。自从梁雨杨和小霞在滨江宾馆被高非明撞见并解围,梁雨杨不仅大大地感激,更是一直想找机会,感谢高非明的救命一样的恩德。身为北方大学校长助理,一向以好丈夫形象示人的他,竟与前校长的外甥女在宾馆私会,此事不仅让他颜面扫地,更对他的政治前程构成了严重威胁。尽管现在人们已经把男女关系弱化,甚至于对于领导干部有个情人都作为工作中的一部分看待,可是,你必须在建立了一定的权威,你的地位对于任何人都已经根深蒂固,没有人可以撼动,甚至于敢向你叫板,以至于你哪怕是胡作非为,他们也只能是背地里说说,在你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只温顺的羊,虾米样弓着腰,随时等候你的调遣命令。但对于梁雨杨却大不相同,他的竞争者们正在苦于找不到他的弱点,踅摸不到他的命门,此时一旦发现,他必定会成为已经风雨飘摇的北方大学的又一个令人不寐的兴奋点。因此,他自己实在苦于找不到更好的借口,颜面上又一直觉得羞臊,所以始终没有请上高非明。今天又发生了命案,作为总值班的梁雨杨,知道高非明是一定要来找他,所以早就等着了,当他从窗户看见高非明往楼上一拐,就立刻从三楼下来,无比热情地迎接他的老同学、“救命”的恩人。

非明,我有责任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总值班的我,得向你检讨。梁雨杨本想先向高非明表达一番感激,但瞥见高非明身后跟着一脸冷漠的淳于北,话锋一转。

可别那么说,你有什么责任啊,总值班也不管杀人。高非明一边和梁雨杨握手,一边给他介绍,我们的硕士警察,淳于北。

你好你好!梁雨杨把手伸向淳于北,淳于北只是浅浅地握了一下。

怎么样?虽说不敢跟你这位校长助理相提并论,但淳于北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高非明调侃道,随即向淳于北介绍,“这是我中学同学,北方大学校长助理,可是个大忙人呢。”

你们都是我应该学习的精英吗!淳于北来了个双夸。她对梁雨杨的感觉一般,她不喜欢官僚,而梁雨杨就周身上下都洋溢着暴发官僚的自得和自傲,当然,那也是职业炼成的假象和招式。当官的如果太没了架势,那只能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封疆大吏般的大官,而一般的小官僚,摆一个别一样老百姓的脸面,在人造距离里形成一种区别和威力,原本就是工作的需要,是无可厚非的。否则,太不自觉的老百姓,对于失去了架势的官僚,要么撇嘴嘲笑你即将失势,要么趁机得寸进尺,无论大小事务都敢来找你麻烦。而你要是幡然悔悟,现买现卖地端架势,他不仅不信,还变本加厉地挑剔你,仿佛要将你挑剔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还是淳于会讲话啊!梁雨杨看了眼淳于北,觉得淳于北竟然是一个无比有魅力的女人,如果卸掉脸上的那层冰冷,简直就是一个万人迷。

高非明碰了一下梁雨杨,梁雨杨自觉有些失态,正好到了办公室,连忙讪笑着开门,二位请。高非明进门后,看到茶几上已经泡好了茶水,还有两碟用玻璃纸包着,冒着丝丝凉气的冰镇水果。

早有准备啊!高非明坐下,打开了果碟,用长柄的牙签扎了一块猕猴桃,吃到嘴里,点着头,呜,不错,实在不错。高非明示意淳于北也吃。淳于北看着准备精致的水果,不禁对梁雨杨有了崭新的认识,看来接人待客不仅是一门学问,也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有品位的一个标准。尤其是看到梁雨杨养着那么多的鱼和花,说实在的,能养那么些名贵鱼的人,不仅是具有养尊处优的条件,更要有一种安闲自在的心态。因此,淳于北也就对梁雨杨有了很复杂的看法,也便由衷赞叹道:像梁助理如此精致地对待生活和工作,可真值得我们学习了。

哪里,哪里,一点小小的爱好,不至于引来“杀身之虞”吧。梁雨杨使用了一个夸张的比喻,那个夸张的比喻竟与当时的气氛和情景出奇地契合。

三人皆笑。

咱还是说正经事吧。高非明严肃地说。

梁雨杨举手示意高非明稍等,梁雨杨按了一下桌子上的一个按钮,立刻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是保卫部部长,大家都已经很熟悉。女的30岁左右,很精干,长得有一种职业化的美,冲着高非明和淳于北点头致意后,坐在梁雨杨办公桌右侧的沙发里,他们齐齐拿出了笔记本,打开钢笔,等待着梁雨杨的指示。一切都如同机关里的应用文般机械,生硬呆板,却又微妙地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柔和。

这两位是市局的高非明组长和淳于北警官。他们再次向他们微笑致意。

他们是我们的保卫部部长于非,你们都很熟悉了,这位是我们校办主任,卢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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