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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尖叫声惊醒了刚刚睡着的校警

老柴编造说:看见了一对男女在树下亲昵。′s~o,u¢s,o.u_x*s\w*.?c?o.m!

啥?校警在黑暗中不屑地哼了一声,您老这是咋了,这种事情也能让您这么激动?

你小子!老柴伸手轻轻拍了下校警的肩膀,笑道,还有啥能让你这小伙子更兴奋的事儿?

什么!说出来你都不敢信。小校警一脸自豪地说。

你不说我咋信。老柴也想听听他所不知的见闻。

校警拉过椅子,坐在老柴面前,身子前倾,老柴只能隐约看见校警嘴唇的开合。

我告诉你,现在的大学里,接吻拥抱根本不叫事,光明正大的就地解决纯属正常,那些学生,贼解放,你知道那片杨树林吧,就是学生们专门谈恋爱的那片,每天早晨,清洁工都能扫出一堆避孕套。

哎,年轻人,别把事儿说得那么夸张。老柴摇了摇头,心里明白,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邪乎?光屁股被我们抓住的有的是。我们大手电都支上了,你知道人家咋说。校警卖着关子。老柴眼睛始终看着外面,他不知道该往哪方面猜。

人家满不在乎地说,等会儿,马上就完事。

老柴和校警都不再说话,空气里突然有了别样的压抑,在深夜的房间里四处冲撞。

一阵清风,里面夹杂着雨星,天上分明还有星光,应该是露水。

老柴看了眼表,已经凌晨3点。夏天的3点,天已经灰白。老柴自言自语:睡吧,天要亮了。

校警已经打起了轻轻的鼾声。老柴在黑暗中微微勾起嘴角,心中暗自感叹:年轻人啊,总是如同初升朝阳,行事果断而充满活力。

老柴出去上了趟厕所,厕所在楼的另一侧,要走过长长的走廊。由于三楼没有学生,整个楼层的电都被断开。老柴住进来时,保卫部要把电送上来,被老柴制止了。他不需要电,如果有电,他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

尽管天边已泛起一抹灰白,楼内却依旧沉浸在深邃的幽暗中,走廊仿佛被拉长,显得格外空旷。老柴一人蹑手蹑脚地行走,每一步脚步声都清晰可闻,伴随着自己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回响在寂静的走廊中。

卫生间内漆黑一片,老柴凭借着模糊的感觉对准小便器,哗哗的水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响亮。完毕后,一阵寒意袭来,老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匆匆提上裤子,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门竟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迎面撞进老柴的怀里。只听得一声尖叫,白衣人倒在了地上。

外面响起了巨大的雷声。

北方大学。

就在老柴看着白衣人倒下的时候,在北方大学的一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房间被昏暗的灯光分割成两个区域。在可以看得清的地方,是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散落着几本书籍和一些医用工具,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硕大的玻璃缸,缸内,一条细瘦的金鱼在浑浊的水中呆滞地凝视着幽暗灯光,身上因缺乏光照而布满白斑,如同覆盖了一层霉变的痕迹,令人不禁心生反感。!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在靠近台灯的地方,是一只很古老的衣帽架,上面用衣服挂着一件干净整洁的红色连衣裙,那件连衣裙,失去了主人的依附,在黑暗中宛如一尊失去灵魂的绝美雕塑,其空洞而迷人的姿态,让人心生寒意。

在幽暗的地方,仿佛是一张床或台子,上面有模糊的白色的东西,没有声息,一动不动。一只老鼠,瞪着贼亮的眼睛蹲在既像床又像台子的边缘,老鼠的眼睛格外地明亮,如两颗来自地狱的信号。

门,吱嘎一声轻响,老鼠却根本没有逃走,好像那是它的朋友们来了一般。

一个戴着黑色帽子,几乎把整个脸都压住的黑衣人走了进来,走路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他坐在大桌子前的椅子里,盯着玻璃缸里的金鱼。他用细长的笊篱轻轻触碰金鱼,金鱼慵懒地动了动,或许只是因水的波动而机械反应,唯有那苍白的嘴,缓缓地开合了几下。

小东西,你还活着。黑衣人的声音就像蚊子一般微弱。随后黑衣人站了起来,走出台灯的光照之外的幽暗里,老鼠不情愿地动了动,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黑衣人。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张形似床榻的台子,轻轻按亮了手中那支小巧如钢笔般的手电筒。

那是一个人字形的架子,上面包着白色的皮革,在人字的各个位置,都有一个棕色的用于束缚的皮套。王漫被一丝不挂地捆绑在上面。

王漫眼窝深陷,两腮如刀削般消瘦,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一头长发整齐垂落,原来她的头下是浴室搓澡台般的镂空设计,发丝几乎触地,却失去了往日的光泽。黑衣人抚摸着王漫的肌肤,已经失去弹性的肌肤就像一张风干的皮革。沿着黑衣人游动的手,王漫的右侧乳房有一块鲜红的伤口,伤口上渗出的血液干涸后,淡黄色的血清凝结成了晶莹的珠状,这些血清珠状物富含营养物质和生长因子,维持着血液的正常粘度和渗透压,它们在伤口愈合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黑衣人沾了一滴血清,缓缓地送到自己的嘴边,舔食了一点,把手指伸到了那只老鼠面前。老鼠鲜红的舌头随即吮吸起来,那种愉快的唧唧声竟然令人毛骨悚然。老鼠吮吸过黑衣人的手指后,转身沿着王漫苍白的肉体,快速地爬到了那块有更多血清的乳房边,贪婪地张开了尖厉的嘴。

王漫的身体显然被老鼠的撕咬所刺激,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已经浑浊的眼睛无望地望着,她连挣扎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黑衣人露出了怪异的笑,关掉手电,看着黑暗里的王漫。压抑的呼吸在黑暗里格外地沉闷,就在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时,玻璃缸里的金鱼,猛地摆动了一下布满白濮的尾巴,大张着嘴,再也无法闭上。

金鱼死了。

外面响起了巨大的雷声,没有阴云的天,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整个北方大学仿佛一只怒海里的舢板,摇晃起来。+x\d·w¨x.t^x,t¨.`c?o-m,

而一个黑衣人,在大雨最急的那一刻,扛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幽灵一般飘出,当他从504栋宿舍楼前走过,转头看了一眼灯光明亮的504栋宿舍楼,扭曲的脸上,绽出一丝魔鬼般狰狞的笑。

雨越来越大,在天色灰白的时候,再次把黑暗拖了回来。

北方大学。

尖叫声惊醒了刚刚睡着的校警和楼下十几个学生。校警看见老柴的床上没人,立即抓起手电,奔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楼下的学生们在紧张中匆忙打开了灯,楼上传来的杂沓脚步声和大声询问如同催命符,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拿起手电筒,踉跄着向楼上摸索。

身经百战,也曾多次和死神照面的老柴也是被那个突然出现并尖叫的白衣人吓得汗毛倒立,站在那里竟然不知所措,当校警打着手电奔过来时,才从惊恐里缓过神。

怎么了?校警的手电照着老柴的脸,老柴的脸色苍白。

几个学生也围拢过来,晃动的手电光下,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学生,眼睛紧闭,死一般躺在冰凉的地上。

老柴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男学生搂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掐他的人中。过了许久,男学生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当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望见身旁陌生的老柴和一脸惊恐的同学,顿时泪水如泉涌,全身颤抖不已。

老柴把学生抱到他们寝室,那个学生竟然死也不从老柴的怀里出去,含糊地叫着:鬼,鬼。

张强,张强。学生们喊着晕倒的男学生。

校警倒了一杯水给老柴,学生喝了水后,呼吸平稳了许多。老柴凝视着依旧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的张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他连忙呼唤校警再取些水来。随后,老柴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镇静药,这是他平日里为对抗失眠所备,此刻却成了安抚张强的救命稻草。给张强服下药丸后,他很快便沉寂下来,双眼紧闭,脸色铁青,仿佛被死亡的气息笼罩,静静地躺在蚊帐之中。

老柴接过校警递来的椅子,缓缓坐下,而几个学生则瑟瑟发抖,各自蜷缩在自己的床铺上。外面的雨势愈发猛烈,伴随着不时轰鸣的惊雷,让人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叫什么?老柴问一个戴眼镜、看似很强壮的男生。

张强。

你呢?

张思远。我们是一个系的同学。

你们二楼不是有厕所吗?他怎么会到三楼上厕所?

不知道,他住三楼,是放假我们才临时搬到一起的,也许是他习惯了。张思远在推断着。

你们平时是住在这个楼吗?

是。只是不在一个寝室。一个靠门的学生回答,我听说,张强有梦游的毛病。

什么?梦游?老柴问,听谁说的。

我是听他们一个寝的同学说的。还说他有一次梦游出了宿舍楼,还撞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几个学生听着,都把毛巾被裹上了身子,眼睛紧盯着那个学生。

你能具体说说吗?

那个学生很为难地说,我只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再说……

没关系。老柴鼓励他说,反正我们也都不想睡了,就当闲聊。

那还是没放假前的一个晚上。对了,那天的月亮如同银盘般高悬夜空,洒下柔和的光辉,他们在月光照耀的场地上尽情踢球,直至深夜。张强尤其痴迷于这项运动,回来后,他们简单洗漱一番,便沉沉睡去。临睡前,他们的话题还围绕着那些不幸遭遇的女学生,尽管张强外表魁梧,身材壮硕,但他的内心却异常胆小,对这些话题尤为敏感。大伙都睡着了以后,一个上厕所的同学突然看见张强晃晃荡荡地出去了,他还以为张强出去有事。再说大夏天的,睡多晚也没人在乎。可是,没过多久,张强便神色慌张地返回宿舍,一头栽倒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声称见到了鬼影。

是张强亲口跟那些同学说的吗?老柴问。

是。

你们住在一起这段时间,他有过梦游的情况吗?

没有。几个学生相互用目光询问后回答。

张强放假没有离校,在这做什么?

他在时代空间网吧做网管,已经很长时间了。

他每天都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常回来,最近说网吧的生意不太好,老板的女朋友又失踪了,他就回来住,一般都是10点多钟回来。张思远说。

他和你们讲起过见到鬼的事吗?

也说过一回,可没深说,就说学校里没准真的有鬼。

那……你们相信吗?

谁知道呢?现在啥事都不敢确定。学生们犹疑着说。

此时,张强悠悠地醒来,仿佛做了一个梦,听了老柴把他们相互吓倒一事一说,张强勉强地笑了笑,可还是很惊恐地看着老柴。

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是市公安局的刑警。这位是你们校保卫部的校警。

同学们得知他们是警察后,神情明显放松,特别是张强,脸色迅速恢复了血色,他像女孩一样捂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真是吓死我了。’

听说你以前也被吓到过。老柴试探着问张强。

你怎么知道?张强疑惑地问。

我听你的同学们说的。

他们啊……张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他们根本不相信我的话,还说我梦游呢。’

你有梦游的毛病吗?

没有,我哪里会有梦游。张强辩解着。

可你有一次半夜出去,然后回来就说撞见了鬼,那是怎么回事?

我……张强看了大家一眼,咬咬牙说,我干脆就实说了。

众人凝神聆听,生怕遗漏了什么,连校警也把椅子往里挪了挪。

我不是在网吧做网管吗?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友,她也是北方大学的,那天我们约好了在白桦林见面,因为她是在鸡鸭街的一个迪吧工作,下班都晚,而她又住在鸡鸭街10号,下班后,正好穿过白桦林,我们在网上已经谈好了,就在白桦林里……张强看着老柴和同学们,抿着嘴唇,很难为情地继续说,我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做那个的好地方,我耐心地等到约定的时间,然后悄悄地溜了出去。等我到了约定的地点,网友却还没到,我就躺在草地上等她。那天的月亮很好,月光下的树林既隐蔽又安静,可是,就在我幻想着我们见面时的样子时,我突然看见了一个黑影,我以为是她在和我开玩笑,就跟着那黑影,可是,在绕过一株树后,我竟突然看见了那个黑影变成了一个白衣人,那白衣人尖叫着,如同幽灵般向远处的黑暗中飘去。我吓得魂飞魄散,与网友约会的事情瞬间被我抛诸脑后,只本能地转身狂奔,直到回到安全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心中仍是一片茫然。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

更奇怪的是,没几天,鸡鸭街就死了一个小姐。据说就是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

你没有看清那个白衣人?老柴问。

没有,他就像一团无形的鬼影,在夜色中忽隐忽现,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让我心惊胆战。我吓得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像女孩一样捂住了胸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

可你不是说还有一个黑影吗?老柴追问。

是。我就是因为黑影突然变成了白衣人才觉得那是鬼,不然,人怎么会在转眼间换了衣服呢?

你往回跑的时候没有再看到或听到什么吗?

没有,我都吓懵了,脑子里就是立刻回到寝室。

你们经常去那片白桦林吗?老柴问大家。

还行,主要都是约会。那里是学生谈恋爱都爱去的地方。张思远说。

老柴回想起校警提及的成堆避孕套,心中不禁泛起疑虑,那里发生些离奇之事似乎不无可能,尽管鬼魂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但有人搞些鬼祟的窥探行为倒是极有可能。

你们是否留意过,有些年龄与你们不相符的男子会到那里……老柴沉吟片刻,譬如进行偷窥之类?

谁知道呢,或许真有吧,听说是有这么回事。张思远道。其实,不仅本地人会来,就连那些在鸡鸭街谋生的女子也会光顾,对此,大家似乎并不太在意。

雨停了,天突然明亮起来,房间里的人,顿然轻松了起来。白天是会使人轻易地忘记黑夜和噩梦的。

折腾了小半夜的学生都有了困倦,老柴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便和校警回了三楼的寝室。他们也有些累了,老柴进屋后,习惯地望向窗外,雨水把504栋前的灌木洗礼得格外干净,老柴的目光落到垃圾箱的时候,他的心突然紧缩了一下,他大喊了一声“不好”,就飞一般地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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