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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打算告诉裴嬴川怀孕了

裴赢川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牢牢锁住云珈蓝手中的药丸。!q\d?h~b_s¢.!c?o,m\屋内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云珈蓝指尖微颤,迅速将药丸藏入袖中:"不过是些调理气血的丸药,王爷不必在意。"

"是吗?"裴赢川缓步走近,玄色锦靴碾过地上的药渍,"本王倒不知,你何时需要背着人服药。“

惊蛰跪伏在地,额头几乎贴到地面:”王爷恕罪,是奴婢......"

"退下。“裴赢川冷声打断。

待惊蛰仓皇退出,裴赢川一把扣住云珈蓝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一瓶药从她袖中滚落,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接住。

”王爷!"云珈蓝急得眼眶发红,伸手欲夺。

裴赢川将药丸举高,借着窗光细看。褐色药丸散发着淡淡苦香,表面隐约可见细密纹路。但他对于医一窍不通,所以一时间看不出来是什么。

"解释。"他声音沉得可怕。

云珈蓝咬住下唇,胸口剧烈起伏。她不想说出真相,只能编造理由:“近日夜不能寐,这是安神的药。”

裴赢川眯起眼睛,显然不信。就在这僵持时刻,云珈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脚下踉跄。她急忙扶住桌沿,强压下涌上喉头的恶心感。

这个细微的异常没能逃过裴赢川的眼睛。他皱眉审视她苍白的脸色:"你病了?"

"只是有些疲惫,"云珈蓝勉强一笑,"王爷不必挂心。"

裴赢川沉默片刻,突然将那瓶药丸收入怀中:"这药本王先保管。"

他转身走向门口,"既然身子不适,就好好休息。晚些我让府医来看看。"

云珈蓝心头一紧:"不必劳烦府医!我休息片刻就好。"

裴赢川脚步一顿,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你。"

说完,便大步离去。

房门关上后,云珈蓝双腿一软,跌坐在椅上。·l¢o·o′k¨s*w+.!c-o′m,她抚着剧烈跳动的心口,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覆上小腹。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房门刚合上,云珈蓝便急急唤道:"惊蛰!“

守在门外的惊蛰立刻推门而入,见云珈蓝脸色煞白地瘫在椅上,顿时慌了神:”公主!您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云珈蓝跟前,手忙脚乱地倒了杯热茶。

云珈蓝接过茶盏,指尖冰凉得吓人。“药被裴嬴川拿走了。他虽未察觉,但以他的性子,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惊蛰倒抽一口冷气:"那、那可如何是好?"

窗外一阵风吹过,廊下的风灯忽明忽暗,在云珈蓝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要不要告诉王爷?”惊蛰再次劝道。

毕竟是裴嬴川的亲生骨肉,虎毒不食子,云珈蓝担心的事情不一定会发生。

云珈蓝却道:"我记得...下月十二是先帝的忌辰?"

惊蛰一怔,随即会意:"公主是说,以守孝为由离开王府?"

"正是。"云珈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先帝生前最疼王爷,我若提出去皇陵守孝三月,他断不会阻拦。"

惊蛰绞着帕子,犹豫道:"可皇陵清苦......"

"不是有处私宅么?"云珈蓝压低声音,"就在皇陵东侧十里处,有一处王府的宅子。我听王府老人说,王爷每年忌日都会去小住。到时,我们想办法再去买个自己的私宅,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惊蛰瞪大眼睛:"公主怎会知道....."

云珈蓝叹了口气。

惊蛰继续道:“奴婢还是觉得,要告诉王爷为好。”

告诉他么?

云珈蓝犹豫了。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主仆二人俱是一惊,惊蛰慌忙抓起针线筐装作在绣花,云珈蓝则迅速拿起案上的《女则》假装翻阅。

"王妃。"是陈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命属下送来安神汤。"

云珈蓝与惊蛰交换了个眼神,扬声道:"有劳了,放在外间吧。"

待脚步声远去,惊蛰才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

"难道..."惊蛰声音发抖,"王爷起疑了?"

"不妨事。"云珈蓝起身走到妆台前,"我想想,这两日,我寻个机会告诉他,试试他的口风。“

惊蛰仍忧心忡忡:”这是最好的方法。公主若借口养胎,王爷万一派人跟着......."

"所以说,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你要演场戏。“云珈蓝道。

”奴婢明白。“惊蛰将玉牌贴身收好,”可是公主,若是王爷亲自要陪您去呢......"

云珈蓝望向窗外那轮将满的月亮,轻声道:“他不会的。”

她太了解裴赢川了,前世的这个时候,边关战报频传,他这个月根本抽不开身。

而她作为一个异族女子,对于裴嬴川来说,也并不重要。

——

三日后,裴嬴川回府休沐。

云珈蓝下定决心告诉裴嬴川怀孕之事。她特意换了身藕荷色绣蝶纹的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步摇,打算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些。

“惊蛰,你看这样可好?”云珈蓝在铜镜前转了个圈,指尖轻抚尚未显怀的小腹。

惊蛰笑着为她理平衣襟:“公主怎样都好看。王爷见了定会欢喜。”

这几日云珈蓝想通了,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坦然相告。

裴嬴川待她已算极好,她也不想不让裴嬴川一直蒙在鼓里。

"走吧。"她深吸一口气,拿起亲手熬的莲子羹,"王爷这个时辰该在书房。"

穿过回廊时,云珈蓝远远看见陈述领着个青袍男子往书房去。那人背影清瘦挺拔,腰间悬着翰林院的牙牌。

"是谢彦舟?"惊蛰小声道,"他不是被王爷留在江南了吗......"

云珈蓝脚步一顿。难道江南的事情解决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去送羹汤。

书房外静悄悄的,竟无人值守。云珈蓝刚走到窗下,就听见里头传来谢彦舟清朗的声音:

“下官查实,江南堤坝溃决非天灾,而是人为。工部记录的建材数目与实际不符,缺口银两足有八十万两之巨。"

"证据呢?"裴嬴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在这里。"纸页翻动声响起,“更蹊跷的是,这些银子最后都流向了......”

声音突然压低,云珈蓝不由靠近窗棂。

"皇商明家的账上。而明家大小姐,正是皇上的宠妃。"

云珈蓝拿着食盒的手一顿。

"好一招一石二鸟。"裴嬴川冷笑,"既贪了赈灾款,又能嫁祸给永兴王。"

"多亏永兴王当机立断。"谢彦舟道,"那场大火虽烧了半个皇宫,但也毁了账册原件。皇上现在骑虎难下......"

"他活该。"裴嬴川语气森然,"当年景王不也......"

景王是开国皇帝庆高祖的孪生兄弟。他随着庆高祖一统山河后,凭借军功获封景王,和裴嬴川的生平有些相似。

话锋突然一转,谢彦舟的声音带着忧虑:“说到景王,下官翻阅旧档时发现,景王获罪前,也曾有位异族王妃。”

云珈蓝呼吸一滞。

“当时景王妃刚有身孕,就被诬陷通敌叛国。景王为保妻儿起兵,结果......"谢彦舟叹息,”王爷如今对王妃若即若离还好,若太过亲密......."

"你什么意思?"

"下官是说,王爷方才说的渺渺姑娘之事恐怕只是开始。若王妃有孕,皇上定会借题发挥。异族血脉的子嗣,最容易扣上'通敌'的罪名......"

"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拳头砸在案上。云珈蓝浑身发抖,莲子羹在食盒里晃出细微水声。

"...王爷三思。"谢彦舟还在劝,"当断不断..."

"够了。"裴嬴川打断他,"本王自有分寸。"

云珈蓝再也听不下去。她踉跄后退,绣鞋踩断一根枯枝。

"谁?"裴嬴川厉喝。

惊蛰慌忙扶住主子,却见云珈蓝惨白着脸摇头。主仆二人仓皇躲到假山后,恰好看见陈述送谢彦舟出来。

“谢大人慢走。”陈述拱手,“王爷吩咐,方才所言......"

"下官明白。”谢彦舟冷声道,“绝不会传入第三人耳。”

待他们走远,云珈蓝终于瘫软在惊蛰怀里。小腹传来隐隐抽痛,她却觉得心上更痛。

通敌罪名?

裴天佑一开始,不就是打的这个心思?

"公主..."此时,饶是惊蛰也明白了,她急得直掉泪,"我们......"

"回房。"云珈蓝指甲掐进掌心,“后面再说。"

她最后望了眼书房方向。窗纸上,裴嬴川的身影如孤峭山岳。

方才他未说完的话,她已听得足够清楚——这个孩子,会成为他的软肋。

她不会让他有软肋,更不会让腹中之子为人所利用。

云珈蓝走后没多久,陈述折返回了书房

陈述目露忧心:“王爷,难道真的要像以前一样,疏远王妃吗?”

裴嬴川写字的手一顿。

良久,他道:“加派三十暗卫保护王妃。景王做得出来的事情,本王也做得出来。且不说她现在无孕,就算有孕...本王不惜血洗金銮殿,也要护他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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