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
“没什么,去把其他负责维修运船的五人叫进来,我要问话!”
季子轩想起前世刷到的段子视频,实习生上班第一天,就被判了三十年,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l^a/o′k.a.n·s/h*u+.`c+o!m_
管事闻言,一脸忐忑不安的跑了出去。
燕南飞笑道:“季公子果然聪明,这银子要是收了,小姐后面就得为难了。”
这件事管事若是知情人,慕婉鱼后面判处起来肯定会顾忌季子轩收人钱财之事。
要么大事化小,,要么把季子轩一起判了!
墨玄沉声道:“收了就是受贿。”
季子轩一脸正气道:“我辈读书人,怎会做那见钱眼开之辈。”
片刻之后,管事带着五人来到了季子轩面前。
“见过大人!”五人老老实实的行礼,心里忐忑不安。
季子轩神情认真的扫视了一圈,旋即提问道:“你们之前是多久检查一次运船?”
一名个子较高的工人回答道:“禀大人,我们每三个月一小检,一年一大修。平常则是负责两日一巡查。”
三个月一检?时间完全足够在运船底板做手脚了。
季子轩继续问道:“巡查是包括哪些?”
工人老实答道:“重点巡查船体裂缝、桅杆绳索磨损、记录船体是否有渗水、虫蛀迹象。”
季子轩眯眼看着五人,不再多问。?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检查还算详细,幕后人想要在运船上做手脚,这五人之中定然有人是被买通的。
秦涛应该是发现了运船底部的异常,又得知了漕运沉船之事。所以在得知衙门开始调查之时,便被吓破了胆,赶紧回家带上弟弟溜了。
结果反而被幕后人给找到灭口了!
溜也不知道溜远一点,藏到隔壁县有何用?
不,说不定他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考虑的隔壁安宁县,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秦涛做事已经很小心了,并没有留下任何逃走的痕迹。
若不是有个风流老弟,季子轩也查不出他的藏身之所。
季子轩看着五人,下令道:“运船船板被人做了手脚,五人之中必定有奸细才能瞒天过海,押入大牢,挨个审查。”
五人闻言顿时慌了,纷纷喊冤道:“大人,大人冤枉啊!我们并不知道什么运船底部被人做了手脚。”
墨玄可不管这些,立刻喊来了白役把这五人捆绑带走。
燕南飞斜撇了一眼管事道,“他怎么办?”
季子轩想了想,“一并带走。”
络腮胡管事立刻急了,大喊道:“大人,大人!不关我事啊。谁?谁把那些木板替换在我运船底部的?”
季子轩“呵呵”笑了一声:“有什么话,去监狱里再说吧。”
再把管事和负责检查的五人抓到衙门之后,一名白役立刻跑上前禀报。?1\3?x!s!.~n¨e`t·
“大人,那些有问题的木板已经查清楚是什么东西了。”
“哦?说来听听!”季子轩沉吟道!
燕南飞和墨玄也神色端正的静待下文。
白役道:“是琼浆蜂的蜂蜡。”
燕南飞顿时激动道:“琼浆蜂?确定是琼浆蜂的蜂蜡?”
白役神色认真的点头。
琼浆蜂?
燕南飞立刻解释道:“这种蜜蜂体型小巧却极为敏捷,常群体出动。所产蜂蜜如琼浆玉液,晶莹剔透,口感淳厚甘甜深受京城那边富贵人家的喜爱。”
季子轩点点头:“原来如此,可为什么用这种蜂蜡代替木板?”
燕南飞接着说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琼浆蜂的蜂蜡和其他蜜蜂有所不同。它们的蜂蜡如果长时间浸在水中,则会慢慢融化。”
“?!!”
季子轩恍然,脑海中思绪像是被触电般,一下子全都捋通了。
用这种木板替换了船底木板,那么只要等运船行驶了一定距离,蜂蜡浸水时间一到,便会自己融化掉,船底自然而然的就进水了。
“难怪!原来这就是幕后人让运船沉没的真相!”
燕南飞激动道:“季公子帮忙查出案件真相,可是大功一件。”
面色淳厚的墨玄“嗯”了一声,也夸赞一句:“小姐肯定会好好感谢公子。”
感谢?.......可以直接折现吗!我是一个铜臭气比较重的读书人..........季子轩压下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神色淡然道:“现在只是发现了沉船的真相,还没有找到幕后黑手,不急。”
燕南飞点点头:“是属下激动了。”
季子轩皱眉道:“现在正值秋季,光是明渊县的养蜂人便有不下十户,我们还得挨个巡查一番。”
墨玄摇摇头,言简意赅道:“不用如此麻烦!”
“嗯?”
燕南飞解释道:“季公子有所不知,这琼浆蜂饲养起来可比普通蜜蜂麻烦多了,而且这种蜜蜂扎人是有毒的。”
“有毒?”
燕南飞点点头继续说道:“毒素也不大,普通人被扎了以后可能嗓子会哑个几天,如果被一大群蜜蜂给扎了,也会有性命之忧。”
原来如此......季子轩沉吟片刻,对着一旁的白役下令道:“去查一下明渊县以及附近有多少养殖琼浆蜂的。”
白役领命告辞!
燕南飞笑道:“这次调查收获甚大,我们可先回去禀告一下小姐。”
季子轩想了想,现在天色已晚,王捕头可能也回来了。可以去查查自己的案子了。
留下了四名白役继续在船坞盘查。
季子轩三人出了船坞,翻身骑上马匹,朝着衙门行去。
哒哒哒~
回来路上并无白役跟随,马匹疾驰而行,很快就抵达了衙门。
几人刚进衙门,张主簿便上前询问道:“季公子辛苦了,此番调查可有收获?”
季子轩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县令大人和慕小姐呢?”
张主簿面色和善道:“正在后边屋子里呢。”
季子轩继续问道:“王捕头可有归来?”
张主簿犹豫了一番,道:“我差人帮公子问问。”顿了顿他补充道:
“季公子,之前在牢狱中,王捕头就是个习武的粗人,可能有得罪公子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他是觉得我找王捕头是为了报复?
季子轩并未解释,带着燕南飞二人直接前往衙门后边屋子。
张主簿想了想,还是快步跟上。
吱呀~
季子轩推开房门,步入其中。
正在宣纸上梳理案件线索的慕婉鱼抬眸,视线望向门口。
裴坤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十分懂得为官之道的周县令立刻起身,笑着问道:“季公子辛苦了,此番调查可有收获?”
先前自己手下便查过船坊了,他可不认为季子轩再查一遍就能查出什么花来,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慕婉鱼圆润的鹅蛋脸上露出极其认真的神色,虽然心中也知道大概是白跑一趟,但她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侥幸心理。
季子轩微微一笑,语气平淡道:“幸不辱命,已经查清楚运船沉船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