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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被袭(2)

当先追来的几条壮汉,显然也是帮中精锐,勉强在严良七八步开外刹住脚步,大口喘着粗气。*5*k?a_n+s¨h¢u~.^c?o^m~领头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刀尖直指严良,破口骂道:“操你祖宗!在万福赌坊伤了咱大哥和两个兄弟,这么快就忘干净了?!今天非得把你剁成肉酱!”

阿达帮!严良心念电转,原来是赌坊那帮杂碎寻仇!

“哦~原来是为了那茬小事……”严良脸上瞬间堆起一个看似温和、甚至略带歉意的笑容,脚下却不动声色地欺近两大步,“我还以为多大仇……”

温和的笑意尚未在脸上化开,严良眼中陡然爆出骇人精光!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然释放!黑影一闪!

那骂得正欢的领头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手腕仿佛被铁钳猛地锁死!紧接着脖颈侧面传来一道沉重的钝击!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意识便如同被巨锤砸碎的琉璃,瞬间陷入无边黑暗!

咔嚓!噗通!

轻微的颈骨错位声混杂着人体倒地的闷响!

长刀已在严良手中!

快!快到让人窒息!

直到那汉子软倒在地,周围几个同伙才从惊骇中反应过来!怒吼着,三柄闪着寒光的刀锋几乎同时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从不同角度朝着严良的头颅、肩膀猛劈而下!

“来得好!”严良狂笑一声,不退反进!双手紧握刀柄,铆足全身力气,一招最朴实的“举火烧天”,奋力向上硬架!

铛!铛!铛!啷——!

火星四溅!刺耳的金铁交鸣震得人耳膜生疼!

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严良双臂剧痛发麻,虎口险些崩裂!沉重的力道迫使他“噔噔噔”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脚跟深深陷入泥土!

好大的力道!对方是下了死手!

体内蛰伏的战意与野性,在这一击之下彻底点燃!血液如同滚烫的熔岩奔涌沸腾!

趁着与对方三人拉开短暂距离的空隙,严良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他猛地伸手“嗤啦”一声从里衣下摆撕下长长一条布条,闪电般缠绕住下半张脸,在脑后打结——只为挡住口鼻,免得飞溅的鲜血影响视线和呼吸。

没有半点喘息,他已如同捕食的恶虎,再次暴烈地扑向那三人!

左侧一人见严良冲来,双目赤红,双手抡圆了手中沉重的斩马刀,裹挟着风声当头劈下!力量惊人!

严良脚下步伐疾如鬼魅,略微侧身避开锋芒,手中长刀顺势贴住对方刀刃,一个巧妙的斜拉外引!

嗤——!

巨大的惯性让那壮汉的刀势陡然一歪,几乎带着他自己向外摔出去!严良趁势欺身而入,锋锐的刀尖如同毒蛇吐信,寒光一闪,“噗”地一声轻响,已然悄无声息地划开了那人胸前衣襟与皮肉!

温热的鲜血立刻飙射而出,几点滚烫溅在严良蒙面的布条和眉眼之间!

根本无暇看对方是死是活,另外两柄利刃已然呼啸着从侧后包抄而至!一刀斩向腰际,一刀扫向大腿!

生死一线!严良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猛地俯身下蹲,整个人如同灵猫般从那正面胸膛染血的汉子腋下疾速穿过!同时左肩狠狠一撞,将那庞大的身躯狠狠撞向左侧挥刀的同伙!

他自己则借着这一撞的反冲之力,鬼魅般滑向右翼那人!手中染血的长刀没有丝毫花哨,化作一道笔直的白线,径直刺向对方咽喉!

“啊!”右侧那人吓得亡魂皆冒,本能地使劲儿偏头!

呼!

刀锋擦着他的颈侧皮肤险险掠过!

一刀刺空,严良手腕陡转,变刺为扫!宽厚的刀身带着呜咽的风声,如同钢板般狠狠抽向那人的面颊!

啪!

一声令人牙酸的、类似甩鞭的脆响!

那人被打得脑袋猛地向后一仰!整个颧骨到下巴瞬间红肿变形,鲜血顺着口鼻喷涌而出!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如同炸了蜂巢,天旋地转中踉跄着撞在墙壁上,软软滑倒在地!

没有丝毫停顿!严良猛地旋身,目光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锁定了左侧那仅剩的、正手忙脚乱推开被撞得踉跄、胸口还在汩汩冒血同伴的汉子!

那汉子刚把碍事的同伙推开,一抹视线,赫然发现一双冰冷、赤红、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眼眸,距离自己仅咫尺之遥!那毫不掩饰的疯狂杀意,瞬间冻结了他的思维!

噗嗤!

冰冷的刀尖没有丝毫阻碍,如同捅破一层油纸般,精准而狠辣地没入他柔软的小腹!力道之大,直透背脊!

那汉子浑身剧震!他下意识低下头,呆呆地看着半个刀身深深嵌入自己的腹腔——诡异的是,竟没有想象中的剧痛,只有一种冰冷麻木的异物感和瞬间涌遍全身的虚弱。?精¨武!小~说-网, -首¨发-

刀身没有血槽,被腹腔组织紧紧吸住!严良用力一拔,竟然纹丝不动!

“呵……看来你还挺喜欢它。”严良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蒙面布,冷冷地盯着对方空洞呆滞的瞳孔。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魔的低语。

话音未落,他双手死死握住刀柄,脚下灌注了十成力气,一记凶狠的窝心脚,狠狠踹在那汉子的心窝上!

“呃啊——!”

剧痛终于爆发!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一股灼热、浓稠、带着脏器碎片的血箭,如同高压水枪般从那汉子被拔出的伤口处狂喷而出!

噗!

滚烫的鲜血如同血雨当头浇下!瞬间染红了严良蒙面的布条、染红了他的上半身!浓烈的血腥气直冲鼻腔!

那汉子眼珠暴突,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捂着破洞的腹部,软泥般缓缓瘫倒下去。

兔起鹘落!从夺刀到放倒四人,几乎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后面大队人马终于嘶吼着冲到了近前,眼前却是倒卧一地的同伙和那个浑身浴血、眼神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身影!所有人都不禁脚步一滞,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一个身高足有近两米、铁塔般的光头巨汉排开众人,走到严良三米外停住。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地上哀嚎的同伙,钢牙几乎咬碎,指着严良咆哮道:

“姓严的!老子今晚豁出去一身剐,也要把你剁碎了喂狗!给兄弟们偿命!今天你别想有命走出去!!”

严良剧烈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疲惫欲死的肺部。汗水和血水混合着,从额头滑进眼睛,蛰得生疼。刚才那几息的爆发看似摧枯拉朽,实则耗尽了心力体力,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出刀,都紧绷着浑身每一寸肌肉!头顶蒸腾着白气,整个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如同跗骨之蛆。

剩下的二十多敌人,眼神怨毒而疯狂,正一步步缓缓逼近,如同合拢的捕兽夹,要将他彻底困死在中间!

严良瞳孔收缩。被围住——必死无疑!

他一边佯装踉跄地向后移动,一边厉声喝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名字?!是谁指使你们来截杀我的?!”

“嘿嘿嘿……下地狱问阎王去吧!”光头巨汉狞笑着,眼中凶光毕露,根本不给严良喘息的机会,振臂狂吼:“给我上!乱刀剁了他!给大哥和弟兄们报仇!!”

“杀——!!”

二十多条被血腥刺激得几乎发狂的汉子齐声嘶嚎,刀棍并举,如同狂暴的洪流,朝着严良铺天盖地猛扑过来!刀光闪闪,杀气沸腾!

严良心头一片冰凉苦涩。他知道,自己终非凡人,纵然身经百战,力能搏虎,也绝非二十多柄钢刀、十几条杀红眼的大汉的对手!绝境!真正的死地!

但骨子里那份从不认命、哪怕悬崖万丈也要撕下对手一块血肉的凶性,却在死亡阴影的催逼下轰然炸开!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束手待毙!

严良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染血的长刀在他手中再次疯狂舞动!他一边拼死格挡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的攻击,一边艰难而倔强地向后、向巷道深处且战且退!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酸麻欲断,虎口再次渗出血丝!每一次闪躲都耗费着他濒临枯竭的体力!如同怒涛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撕成碎片!

刀影翻飞,残肢横飞!惨叫声、怒吼声、金属撞击声、肉体被切割的闷响声……汇成一曲地狱的交响!

这条深巷,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双方在惨烈的搏杀中一路推进,足足“磨”了近五百米!巷道地面早已被黏腻的黑红色浸透,到处是倒卧呻吟的身影和丢弃的武器。+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断臂残肢触目惊心!

严良身上又添了数道深深浅浅的口子,虽然避开了要害,但鲜血混合着汗水不断流淌,失血带来的冰冷眩晕感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握刀的手腕早已失去知觉,如同烧红的烙铁,每一次挥动都仿佛用骨头摩擦着刀柄。

那领头的巨汉肺都要气炸了!眼看着几十号精锐如同扑火的飞蛾,不仅没拿下严良,反而被对方放风筝似的杀伤了大半!他疯狂地挥舞着钢刀,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嘶吼:

“废物!一群废物!!他妈的老子养了一群饭桶吗?!几十个人拿不下他一个?!都他妈给老子拼命啊!谁再划水不前,老子现在就劈了他祭旗!!”

帮众们闻言,心底那点因为伤亡惨重而滋生的恐惧顿时被更强的恐惧压过。他们眼中布满血丝,嘶嚎着再次加紧了攻势!

压力!如山崩海啸般压来!

严良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火炭。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模糊、重叠……

呵……一方枭雄?……谢文……兄弟们……我严良今日……怕是要栽在这无名陋巷了么……这结局……还真是……够憋屈啊……

自嘲的念头在意志力即将涣散的边缘一闪而逝。

刀光剑影在严良的意识里渐渐模糊,沉重的眼皮像灌满了铅,每一次睁合都耗尽了残存的力气。

就在灵魂即将被疲惫彻底拖入黑暗的前一刻……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划过混沌的识海。

有人来了?

鼻翼微动,一缕极其熟悉的、带着山茶花清冽气息的发香,如同绝望中的一束光,穿透血腥与黑暗的帷幕,轻柔地包裹住他。无需思考,本能深处便涌起一个念头:

……得救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带着这份失而复得的安心感,严良最后的意识彻底沉入无边的黑暗。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出奇地平静:

管他呢……活下来就好……

——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像穿越了漫长的黑夜。刺骨的酸痛如同千万根细针,开始苏醒,密密麻麻地侵袭着全身每一寸肌肉和骨头。沉重的眼皮仿佛被胶水黏住,每一次想要掀开都耗尽全身气力。

挣扎。微弱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

终于,一丝微光艰难地穿透浓雾般的黑暗。

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那张关切紧张、清丽绝伦的脸庞。苏幼丝!

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脑正枕着一处温软的所在,那带着山茶花气息的幽香,正是源自于此。是她的大腿……是她将自己拖离了那修罗地狱。

“……是你……救了我?”严良的声音嘶哑干涩,仿佛许久不曾开口。

回应他的不是言语。

苏幼丝眼波流转,眸中积蓄已久的担忧、后怕、思念、以及某种冲破理智枷锁的炽烈情绪瞬间爆发!她猛地俯下身,微凉的、带着清香气息的唇瓣,如同娇嫩的花瓣,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猝不及防地印上了他干燥的唇。

那气息香甜而柔软。

严良微微一怔,身体的本能却早于思考做出反应。虚弱的双臂下意识地抬起,环绕住她纤细却充满惊人弹力的腰肢——手掌所触之处,是少女青春胴体那几乎烫手的细腻与温热。

起初的试探如同蜻蜓点水,瞬间便引爆了压抑已久的熔岩。唇瓣的触碰很快演变成彼此的纠缠与探索,仿佛要将那劫后余生的恐惧、深埋心底的思念、以及一切无法言说的情绪都在这个吻中释放殆尽。

许久,当双唇带着一丝微肿的温度分开,苏幼丝雪白的脸颊早已晕染开一片如霞的红潮。那双秋水般的眼眸水光潋滟,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不安地颤抖着。她微微喘息,声音带着一丝如梦似幻的轻颤:

“我……警告过自己无数次……”她凝视着他,眼神迷离又执着,“不要飞蛾扑火……不要自投罗网……可每当夜深人静,你的影子就在我眼前晃啊晃……扰得我一颗心,半点安宁也没有……”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严良背后的衣料,身体微微前倾,那大胆的告白如同滚烫的烙铁印在严良心上:

“忍不住了……严良……我终究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跑出来找你……万幸……万幸老天爷……让我遇上……让我来得及……”

声音渐低,却字字滚烫,敲在严良心口。他看着眼前这张抛开所有骄傲与矜持、只剩下纯粹依恋的脸庞,心弦被狠狠拨动。

这个将军府里养大的骄傲凤凰,被规则驯服的“乖乖女”,一旦决意“叛逆”,其燃烧的火焰,果然足以焚尽所有理智的藩篱。

一股强烈的怜惜与动容从心底涌起。他不再多言,一手轻抚着她散落在颊边、如丝绸般柔顺的青丝,另一手托住她细腻的下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同样炽热的渴望,主动吻了上去。

轰——

苏幼丝只觉脑中一片绚烂的空白!所有的患得患失,那些因为前日他的冷淡而滋生的忐忑不安,瞬间被这主动的回应炸得粉碎!一股巨大的、带着酸胀的甜蜜感如同温泉般涌遍全身,流向四肢百骸。身体彻底软倒在他怀中,只余下热烈到发烫的回应。

唇齿间的探索变得更加热切深入。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情热,丝丝缕缕缠绕升腾。体温不受控制地攀升,理智摇摇欲坠。

微光下,两人紧紧相拥的影子映在墙上。

衣料的摩擦声变得急促而混乱。不知是哪个先松开了盘扣,又是哪一片领口被滚烫的手指无意识地扯开……衣衫一件件悄然滑落。空气触及年轻肌肤的凉意并未驱散热度,反而像是投入油桶的火星,瞬间引爆了更加汹涌的本能。

“唔……”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奇异惊颤的叹息从苏幼丝紧贴的唇瓣间溢出……

咚咚——咚咚咚!

——!

一阵急促又鲁莽的拍门声,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破这一室旖旎灼热!

“姐!你在里面吗?还好吗?没出事吧?”苏青丝大大咧咧又带着关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敲碎了满室春意。

紧贴的身体瞬间僵住!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齐齐转头望向那扇隔开仙境与尘世的木门,眼神都带着被打扰的惊悸和一丝未褪的迷蒙。

“该死……”苏幼丝懊恼地无声低咒,气息不稳地伏在严良肩头,用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压低的气声抱怨,“我这个妹妹……有时候真会挑时候……”

严良感受到她脖颈烫人的热度,强忍住笑意,指尖将她汗湿贴在额角的一缕乱发轻柔地别到耳后:“谁让你这做姐姐的长得如此……危险?她当妹妹的,自然要多操心几分。”

这带着亲昵的调侃和指尖温柔的触感,让苏幼丝心头刚窜起的火气瞬间又化作了甜蜜,脸颊更烫。然而门外不死心的拍打声再次响起,还伴随着苏青丝提高了音调、充满活力的追问:

“姐?姐?你说话呀!严大哥醒了没?他没事吧?”

苏幼丝羞窘得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强自镇定,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尽量用平稳的语调扬声道:“谢……谢妹妹关心!严……严公子……他还没醒透呢……我……我在照看着……你不用……”

“没醒就好,没醒就好!”苏青丝明显松了口气,声音又带上点嬉皮笑脸,“嘿嘿,那姐你好好照顾着哈,我就在门外等会儿好了,万一有啥事,你喊一声就行!”

“不……不用等!”苏幼丝急得眼睛都睁圆了,声音里带上恳求,“你……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真的……不用……”

“没事没事!”苏青丝回答得干脆又热情,“我闲着呢!等着也不费事!”

苏幼丝几乎是欲哭无泪地望向严良,眼神里充满了求助的羞愤:“你看她呀……”

严良眼中笑意更深,指尖摩挲着她光滑的后颈,低声安抚:“别管她。”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已再次落下,吻在她敏感的锁骨上。

“唔……”苏幼丝身体猛地一颤,所有劝阻妹妹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深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纤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凌乱的被褥,仿佛那是救命的浮木。全身的感官都在那只霸道的手和那炽烈的吻下绷紧到了极致,每一寸肌肤都在传递着令人窒息的颤栗感……

……………………

门外的苏青丝原地踱步,只觉屋内隐约传来些压低的轻哼浅吟,不免心生好奇。刚要上前叩门,那紧闭的房门却“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了。

严良与苏幼丝并肩走出,面上若无其事。

苏青丝目光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姐姐向来清冷的眉梢眼角间,仿佛沾染了一层难言的水润柔光,苍白褪去,双颊透着一抹极其可疑的、鲜妍如三月桃蕊般的薄粉。再看她那步履……似乎也较往日少了几分利落。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苏青丝暗自嘀咕,却抓不住头绪。

严良轻咳一声,:“严某今日大难不死,全凭二位姑娘及时援手,救命之恩,铭感五内,定当涌泉相报。”

苏青丝本想追问几句打斗细节,可见二人眼神交汇间流淌着无声的默契。她对严良的江湖恩怨本就兴致寥寥,当下便按捺了好奇。

她转向苏幼丝,亲昵地抱住姐姐的手臂,:“咦?姐,我怎么瞧着……你走路的样子有点别扭呀?不会是……”小丫头眼珠一转,“受伤了吧?”

苏幼丝被妹妹目光灼灼盯着,顿时窘迫得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急急甩开她的手:“没、没有!就是……就是刚才在里面不留意绊了一小下,不妨事!”

“哎呀!那可不能马虎!”苏青丝一听,小脸绷紧,“我那还收着上好的跌打药油呢!等会儿就给姐送过去!”说着,她还忿忿不平地瞪向严良,气鼓鼓地质问:“严大哥你怎么当护卫的呀?让我姐照顾你,结果自己没伤着,倒害她扭了脚!”

“……咳咳,”严良额角隐隐抽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罪状”……实乃百口莫辩!解释?怎么说?说那“扭伤”实乃……他只能认命般闭了嘴。

苏幼丝更是羞愤欲绝,俏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只能死死咬着下唇,恨不得将头埋进地缝。

严良见她窘态毕露,心中又怜又好笑,急忙岔开话题,再敷衍了苏青丝几句,便寻个借口领着苏幼丝匆匆离去。此地不宜久留。

原本苏幼丝执意要自己回去,可严良如何能允?他想起那夜长街之上,她单是站着便引来豺狼觊觎的身影。更何况刚刚……她已将少女最珍视的一切托付,此刻身心最是娇柔无依,怎可再让她独自面对这昏茫长街?

严良执意相送,苏幼丝心中霎时化作一池春水,漾开层层甜蜜的涟漪。

回程的马车上,她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偎进他坚实的怀抱,娇躯乖顺得不像话。一路细语呢喃,如幽谷溪流,将深藏心底的万千情丝,毫无保留地向他倾诉缠绕。

温香软玉满怀,少女呵气如兰,情话如醉。严良只觉得心猿意马,燥热难当。先前在房中,为了躲避苏青丝,结束得何其仓促匆遽,仿佛烈火烹油时被骤然撤走了薪柴,非但未尽兴,反而撩拨得心火更炽。

此刻在密闭的马车空间里,佳人在抱,幽香浮动,怀中娇躯柔若无骨,温度灼人……他几乎是咬着牙才压下那股焚身的冲动。

他深知此刻若开口索求,怀中这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多半不会拒绝。可他更不愿在那颗正沉醉于爱恋、敏感纯稚的心上,蒙上一层“轻侮玩物”的阴影。

罢了。严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躁动的念头压下。

仅仅是这般相拥,感受着她纤细腰肢的玲珑曲线,鼻尖萦绕着她清甜的体香,掌心隔着衣衫仍能清晰描绘那温软的弧度……心头那份充盈而熨帖的暖意,便已如春风拂过原野,足以慰藉此刻的躁动。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人儿因诉说情意而微醺的容颜,忍不住唇角轻扬,收紧手臂,让她枕得更舒服些。苏幼丝似有所感,将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唇边漾起满足而慵懒的笑意,整个人如同一只餍足的猫儿,安心地蜷在他怀里,再无声息,仿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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