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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深秋奇遇

隆冬已近,寒风渐凛。?l?a,x!s^w¢.*c¨o,m^严良往返于黑石村与康保县之间的身影,比往日更加匆匆。

短短三四月光景,他已成这片广袤大地上无人能撼的霸主,势力遍及康保县周遭江湖,再无人敢攫其锋芒。

陈段走了。带着娇妻美眷,牵着那个冷若冰霜却让他倾心不已的华静,归隐去了。

对这个结局,严良心下颇为称意。总算免了与故友兵戈相向。

这日,前往康保县的途中,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林间寂静!

严良眉峰一拧,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便循声掠至湖边。瞳孔骤然一缩——湖水中沉沉浮浮的,竟是县令姜博之女姜香梅与守城将军苏擎独女苏幼丝!

二女身份非同小可!

见死不救?绝无可能!

严良想也未想,身形疾展,撞破枯枝,一头扎进刺骨的湖水中!湖水冰冷彻骨,但更让人心惊的是那氤氲开、几乎染红了一片湖面的殷红!姜香梅和苏幼丝如同被折断的玉簪,无声漂浮着,面无人色,气息奄奄。

万幸未曾沉底!

严良奋力将两人拖上岸,湿透的衣衫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狰狞显露。衣物早被撕扯得比乞丐还不如,冰冷的布料紧贴着肌肤,正无情地带走她们最后一点体温。更麻烦的是,那伤口渗出的血……竟是乌黑!毒气已然入体!

面白如纸,唇色青紫,气息微不可闻。能撑到现在,已是天大运气!

“该死!”严良咒骂一声。眼下哪还顾得了男女之防、礼教大防?他咬牙,手上动作迅捷如电——嘶啦!湿透冰凉的衣衫被尽数除去。

雪白的胴体暴露在凛冽寒风中,刺得人眼也白晃晃一片。

严良心无旁骛,眼中只剩那狰狞可怖的毒伤。

救人如救火!

他猛地冲向一旁的树林,胡乱拖回一大堆枯枝败叶。火光“噼啪”腾起,驱散一丝寒意。严良眼盯着伤口黑血,心头电转。爪毒凶险……没得选了!

他一咬牙,飞快褪下自己湿透的外袍鞋袜,将伤势更重、伤口更多的姜香梅抱入怀中。少女冰得他一个哆嗦,身体本能地颤抖起来。严良强压寒意,一边以赤裸的胸膛温暖怀中女子,一边迅速将小刀在火焰上炙烤消毒。

刀锋滚烫!他屏住呼吸,稳住手腕,顺着那深可见骨的爪痕,小心划开翻卷的皮肉。

低头。

吸气——

温热的唇覆上冰冷剧毒的伤口,用力吸吮!

“噗!”一口乌黑腥臭的毒血被他狠狠吐出。顾不上眩晕,一寸寸清理,一口口吸毒……直至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

总算,这条命暂时吊住了!

严良剧烈呛咳着,奔到湖边疯狂漱口,冰水刺得他脑仁生疼,方才吸进去的一丝丝残毒开始令他阵阵眩晕。

丝毫不敢停歇!

他跌跌撞撞返回,如法炮制,为苏幼丝处理伤口。

再次漱口回来时,严良脚步踉跄,面颊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青黑。

这一连串的操作,比血战一场更耗心力!他浑身脱力,跌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该做的都做了……命数如何,只能看这老天爷的安排了!

望着眼前两具近乎赤裸、伤痕累累的娇躯,哪还有半分香艳可言?只剩劫后余生的惨烈与后怕!若是她们醒来知道救治的细节……严良嘴角抽了抽,打定主意:这过程……烂在肚子里!

强撑着身体,他又一次冲向树林,抱回更多枯枝。!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篝火“哔哔剥剥”烧得更旺。

严良再无选择,只得紧紧将两位冰冷的少女搂入怀中。赤裸的胸膛紧贴着同样赤裸的肌肤,用自己的体温去对抗那无孔不入的冰寒与死亡。

“活下来!”他低声嘶吼,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给我撑住!”

手指因寒冷而僵硬,却仍一遍遍地、机械地揉搓着她们冰冷僵硬的四肢和身躯,不遗余力。

时间在篝火的摇曳和刺骨的寒风中被拉得无限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

怀中,姜香梅微弱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悠长……

得救了!

严良心头巨石稍落。片刻后,苏幼丝原本似有若无的气息也逐渐清晰起来。这个伤势看似较轻的女子,中毒却颇深。

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随之而来是巨大的疲惫。然而——

严良低头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绝色佳人,再低头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一阵寒意更甚刀刮的风吹过。他猛地打了个激灵。

衣物!

必须立刻找到衣物!

否则这两位千金小姐醒来发现自己与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这般“坦诚相待”……那场面,怕是比方才杀还要凶险万分!

…………

此时,严良才真正有暇细细端详二女的容颜。

火光跳跃下,两张沾染尘垢的脸庞如今洗净铅华,显露出惊人的丽质。

污迹褪去,两张本就姣好的面容在篝火的映照下,仿佛洗尽铅华的明珠。姜香梅眉宇间带着几分坚韧,苏幼丝则透出难以言喻的灵动。即便身处狼狈,亦难掩那份天生丽质。

目光掠过那片春光,严良心头暗震,迅速移开视线。

不能再看了。体内血气翻涌的征兆提醒着他。他强迫自己压下那股源自本能的燥热,心中暗骂一声。替她们穿衣的过程,无异于另一场煎熬。

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少女凝脂般的肌肤,那细腻温软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心尖。一股灼热自小腹升起,严良喉结滚动,几乎用了全力才扼住那试图进一步探索的冲动。

心中唾弃着自己的孟浪,他几乎是带着几分自虐的虔诚,快速将那件宽大的灰斗篷裹好两人。

收拾停当,严良长舒一口气,倚靠在篝火旁闭目养神,疲惫如潮水般袭来。

……

不知过了多久,严良被自身筋骨舒展的酸胀感唤醒,下意识吐出一口浊气。

声音未落,旁边立刻传来一声不满的轻哼。

原来两双明眸早已睁开,正一瞬不瞬地望向他。从她们带着审视和些许薄嗔的眼神里,严良瞬间读懂——自己怕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苏幼丝大概醒得更早,此时正瞪着他。而姜香梅,记忆更清晰一些。她先是茫然地环顾四周,湖水的粼光、散乱的荆棘丛……记忆碎片逐渐拼凑:野游遇险,慌乱中滚落,随后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和诡异的麻痹感……

她猛地想起关键!低头一看——身上这件陌生的、空空荡荡的灰斗篷!再看向苏幼丝,一样的打扮!瞬间,羞赧如电流般窜遍全身。+l/a+n\l_a¨n^w\e¨n+x!u^e^.\c¨o~m¢

她挣扎欲起,后背的灼痛却让她低呼出声。缓过神,才发觉伤口已被精心处理过,红肿消退,只余下刺眼的红痕。荒郊野外,他如何做到的?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

“姜香梅……我们……还活着?”苏幼丝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

姜香梅回神,连忙看向好友。苏幼丝的脸色比她更差,嘴唇毫无血色,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回去找父亲……总有好药……”

姜香梅只能点头。

“等等!”苏幼丝这才注意到自身的异样,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羞怒:“你……你就给我套个这?!”手指揪着粗糙的斗篷边缘,她又羞又气:“里面……里面也空的?!这怎么见人嘛!”

姜香梅唯有苦笑。

苏幼丝顺着她的目光,终于看到了几步外静立的高大身影——那个刚刚扰了她清梦的家伙。

“他是谁?!”苏幼丝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审度上下打量严良,眼中先是惊艳,随即是更深的疑惑与羞恼,“怎么回事?”

“救了我们的人。”姜香梅言简意赅,“衣服不是我换的。”她迎上苏幼丝瞬间瞪圆的杏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也刚醒。”

“啊?!”苏幼丝彻底懵了,看看姜香梅,又看看严良,最后无力地垮下肩膀,认命般地长叹一声,“都看光了……他怎么能……”

“不看,怎么处理伤口?”姜香梅试图用理性驱散尴尬,“命也是他救的。”

苏幼丝张了张嘴,最终颓然道:“算了算了……横竖不过一副皮囊。这位救命恩人长得还挺养眼,算便宜他了……”她豁达的性子占了上风。

姜香梅心下稍安,好友的乐观帮她分担了压力。她努力说服自己:医者面前,无分男女。

“等等!”苏幼丝突然想到什么,再次惊呼,脸颊染上可疑的红晕,“他、他处理伤口,岂不是……还碰了?!”声音发颤。

姜香梅被她的咋咋呼呼弄得心烦,没好气道:“是包扎伤口!救人要紧!你看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

苏幼丝一噎,撇撇嘴:“我是怕他趁机……”

“现在讨论这个有意义吗?”姜香梅语气转冷,“他没做什么,我们也没损失。”

苏幼丝不服气地嘟囔:“可我大腿上那伤……”

“我那伤的位置更……”姜香梅脱口而出又猛地顿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反倒促狭地看向苏幼丝,“行了行了,实在不行,你以身相许好了。”

苏幼丝竟真的歪着头打量起严良,煞有介事地说:“这么俊俏的恩公,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喂,他什么来头?”

“我们的小公主真动凡心啦?”姜香梅忍不住打趣。

“说正经的!”苏幼丝难得严肃,压低声音,“他是哪路人马?是值得交托的朋友,还是只看脸的路人?是能过命的兄弟,还是算盘打得噼啪响的生意人?”

姜香梅神情一凛。她明白苏幼丝的深意。在这江湖行走,两个身世特殊又容貌出众的女子,必须时刻警惕。她们有一套评判标准,将所有接触者分类。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信任。

“你怀疑他对我们别有用心?”姜香梅蹙眉。

“他本事这么大,难道不值得我们先盘一盘?”苏幼丝眼中闪过与甜美外表不符的精明。

姜香梅默然片刻,回忆起当时危急关头严良的举动,语气笃定:“我只知道,为了救我们,他差点搭上自己。”

“你确定?”苏幼丝追问。

“千真万确!”

苏幼丝终于释然:“命都能豁出去,还用说什么?这朋友,我苏幼丝认下了!”她顿了下,狡黠一笑,“不过这次算你引荐的,要是我押错了宝,你可得赔!”

“你还有什么能赔的?”姜香梅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又促狭地扫过她玲珑的身段,“这会儿不都光着了?”

“呸!你个乌鸦嘴!”苏幼丝俏脸更红,作势欲打,“不许咒我!”

姜香梅咯咯笑起来。苏幼丝转过头,望着严良的方向,自言自语:“以后这位,就是咱姐妹的靠山了……嗯,长得也靠谱。”

“注意你的措辞!”姜香梅提醒。

“我当然知道分寸!”苏幼丝斜睨她一眼,“朋友间贵在诚意。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后若有波折,看他怎么做便是。”她这话说得老成持重,与她嬉笑怒骂的表象截然不同。

严良适时走近,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姜香梅连忙摆摆手,示意无碍。

时间在微妙的氛围中流逝。

“咕噜噜……”

两声清晰又尴尬的腹鸣打破了宁静。姜香梅和苏幼丝瞬间面红耳赤。

严良这才惊觉疏忽:“抱歉,是我忘了时辰。”他立刻起身,“你们歇着,我去寻些吃的。”

不多时,他提回两只肥硕的野鸡。很快,篝火旁便架起一口临时用宽大树叶卷成的“锅”,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

肉汤咕嘟作响,香气勾人魂魄。二女重伤未愈,手脚无力,连坐起来都困难,更别说自己进食。严良只得小心翼翼地用树叶卷起热汤,一点点吹凉,轮流喂给她们。每一次靠近,那幽微的少女气息混合着汤的热气,对他都是场磨炼。

好人做到底。接下来的几天,严良几乎成了全职的看护。他砍来树枝为她们搭了个简易窝棚遮风避雨,这份体贴让二女颇为动容。

然而,最难熬的考验还是“方便”问题。

头两天,姜香梅和苏幼丝虚弱得连挪动分毫都困难。最初的羞窘让她们恨不得钻地缝,但在生死之间趟过的历练,终究让她们卸下了最后的矜持。几声艰难的恳求,换来严良沉默而有力的臂膀支撑。

每一次接触,都烫得人无所适从。但渐渐地,那最初的尴尬被一种古怪的默契取代。严良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干净无波;二女则用沉默武装自己。隔在三人之间的冰墙,无形中消融了半分。

到了第三天,新的难题又来了——身体因汗渍和药物残留奇痒无比。

苏幼丝率先忍不住,清晨醒来就红着脸向严良求助:“……身上……难受得很……”

二女倒是豁达,仿佛这要求理所当然。反而是严良踌躇起来。眼前这两株在逆境中依然保持纯净的花朵,让他那份医者的“职责”染上了难以言说的尴尬。他甚至觉得自己像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怎么?心变软了?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美人如玉,这份照顾她们的“年轻”感觉,倒也不错。

“那天的伤口……是你处理的?”苏幼丝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的目光坦荡,带着探究。

她们一直默契地回避着这个话题,严良也乐得装傻。

“……是。”他答得有些艰难。

“多谢,”苏幼丝语气郑重,“若非你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她顿了一下,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既然……都已经是做过的事了……”

话未尽,意思已明。

严良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是啊,自己倒像个扭捏的小媳妇了。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那份先前因尴尬而起的躲闪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磊落的坦荡。

这骤然的变化让姜香梅心头一动,眼前之人终于与她记忆中那个果断利落的救命恩人重叠了。苏幼丝也愣住了,呆呆看着气质迥异的严良。

“两位姑娘,准备好了吗?”严良朗声笑问。

姜香梅和苏幼丝同时出声,手指却都指向对方。

严良忍俊不禁:“快点吧,弄完还得把你们的脏衣服洗洗,晚上还得指望着穿呢。”见二女还有些忸怩,他故意促狭道:“怕什么?该看的……”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咳,医者仁心。”

苏幼丝反应奇快:“你是大夫?家里有娘子?”

“……嗯。”严良点头。

“她比我漂亮?”苏幼丝下意识问完才觉失言,脸更红了。

严良莞尔,故意用她曾经提过的词调侃回去:“我那内子自然是极好的。至于你们二位嘛……”他目光故意在她饱满处一转,促狭道,“‘内在’如何,还需日后慢慢见识。大波美人想先‘见识’,那就从你开始?”

苏幼丝杏目圆睁:“你叫我什么?!”

“昵称!以示亲近!”严良笑。

苏幼丝嗔怪地瞪他一眼,心中却莫名有些异样,侧开了泛红的脸颊:“快点!”

她嘴上强硬,但当严良拿着热巾走近时,她还是紧紧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毛巾轻轻拂过肌肤,她能感觉到一只稳定的大手隔着布巾,带着专注而适度的力道擦拭着污垢。然而,当那份温热移至胸前敏感的高耸地带时,苏幼丝的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那只手只是极其短暂地停留,恰到好处地略过轮廓,并未有任何过分动作,便继续向下游走。

很快,严良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声音平稳,没有波澜。

苏幼丝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严良已转身走向姜香梅的背影。姜香梅同样紧紧闭着眼,身体微僵,任由严良施为。苏幼丝默默看着严良全程动作轻柔,小心地避开每一处伤处,心头的最后一丝别扭也悄然散去。

日光下,二女裹在干净的斗篷里休憩。严良则走到湖边,蹲在石头上,奋力揉搓着她们的衣衫。曾经挥刀浴血的英雄,此刻倒像个兢兢业业的洗衣工。

此后的日子里,严良每日烧好温水,尽责地帮无法自理的二人擦洗。这成了定例。

七日光阴如水流逝。

当苏幼丝终于能自己挽起袖子清洗手臂时,严良知道,这种贴身照拂的日子结束了。这七天最大的收获,或许并非衣物的洁净,而是三个在患难中建立起奇特信任、甚至带着点心照不宣情愫的灵魂,彻底打破了男女大防的坚冰,在严良擦拭过的那寸寸肌肤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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