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康保县下属的十八个村子。^x~k¢a~n?s*h?u¨w¢u/.·c^o`m^
每一个村子都有一到两个小帮派。
这些帮派和之前的海角帮一样,都是依附于本村乡绅。
乡绅和三大帮派之间,又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或许在外人眼里,严良的严苏公司,本质上也是帮派。
而且,或许用不了多久,严苏公司和青山帮结盟的消息,就会在江湖上传开。
“所以,接下来我要分配任务。”
严良扫视众人一圈后,缓缓开口道。
“由于谢飞目前在养伤,二营暂时由我带领。阿文,村子的安保问题就交给你了。至于和於菟之间的走私,还有贩盐。则由我来……”
这一上午,众人商议很久。
等散会后,每个人都异常兴奋。
走私和贩盐,都是极其暴利的行业。
也就意味着,只要成功一条,那公司的财富,将源源不断。
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明天……
………………
“夫君,你怎么又要去县城……”
下午,严良在自家里屋,被苏瑶紧紧抱着。
“瑶妹,我不是说了吗,我这次去,不是找桃儿,是有正事。”
严良没有说谎,走私一事,事关重大。
自然要和陈段详细商谈。
“哼!那你保证,这次去,一定不见丁桃儿!”
苏瑶拱了拱小鼻子哼道。
少女倾吐兰香,灼热温湿的香气从红唇吐出,一点点打进严良心中。
严良心痒痒地,低头看向微微吃醋的苏瑶。
“这个,保证不了……”
他很诚实地回答……
“哼!我就知道!臭夫君!”
苏瑶撅起嘴,将身子使劲和严良贴合。
总所周知,古装都是宽大的。
可穿在苏瑶身子上,越显得异常紧实。
只因这小妮子的身材,异常火爆。
甚至就连苏昭有时候都暗生妒忌。
明明是双胞胎,怎么……
严良看着怀中佳人,露在外面的,那宛如天鹅般的玉颈,以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藏匿在衣服下的半寸锁骨,锁骨之下,便是崇山峻岭……
既然乡村质朴的衣装,掩盖不住她这般玲珑有致的娇躯。
那不如……
小妮子,可是你先玩火的!
严良直接将苏瑶抱起,他不打算以理服人了。
女人就是孩子。
有时候,必须棒棍打一顿,她才能服服帖帖!
“唔!夫君……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苏瑶一时间骑虎难下,严良的大手直接抓到了她纤细的腰间。1\3·1?t`x~t?.^c+o!m¢
苍劲有力的五指深深陷入自己腰间软肉中。
从上面传来的火热,苏瑶就能预感到。
此时的若是迎战,自己,会死的!
“撩完就跑?哪有这种好事!”
严良不惯着她,一把将她抱到炕上。
然后……
………………
等严良走出村子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没办法,在苏瑶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要不是她苦苦哀求,只怕……
哎,严良也有些郁闷。
自己很强,真的很强。
一个苏瑶根本不能承受自己的怒火。
要是再加上一个苏昭,或许还可以。
可惜,苏昭目前玉女心经才不过五层。
想要达到六成,还遥遥无期。
哎……
想杀的姐妹花落花流水的日子,还远着呢……
严良无奈,边走边叹。
骑着马,哼着歌。
严良这一路,也算悠闲。
算算时间,今天是没办法和陈段见面了。
明天吧。
今晚到了县城,随便找个客栈住下,还是去丁桃儿家中借宿一宿呢。
想起丁桃儿,严良胸口一阵火热。
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还有几分想念。
可就在严良想着丁桃儿那纤细的腰肢时。
突然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声音,他很熟悉。
有人在火拼!
这就是古代。
只要远离村镇,任何一片树林空地,都有可能发生厮杀。
怪不得写武侠都是写古代呢。
只要会些武功,人人都能当法外狂徒……
严良饶有兴致,循着声音,凑了过去。
等到了进前,严良发现,所谓为火拼。
不过是山贼抢劫行商的戏码。
双方加起来不过二三十人。
但让严良没想到的是。
这二三十人,个个都是好手。
出手之狠辣,已经不是山贼土匪所能及的。
刚像是。
杀人灭口。
严良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其中一方,只有七八人,其中三人还是女子。
一个大家闺秀模样。
看上去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文文弱弱的娇嫩女子。
模样十分标志,虽比不上苏昭苏瑶两姐妹,但也不弱于宋宛儿和丁桃儿。
不过,严良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娇嫩女子身旁,两个持剑女子身上。¢兰~兰*文*学\ ′首~发~
两位女子身形窈窕,裹在剪裁利落的靛蓝长袍里,衬得腰背笔挺,自有一股子利落劲儿。
袍子下摆连着碎花裙裾,走动间裙摆轻飏,碎花摇曳,平添几分柔美。脚上一双小巧的黑缎绣花鞋,步子迈得又轻又快,透着一股别样的韵致。
她们将一头乌亮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甩在脑后,更显得精神头十足。长袍妥帖地勾勒出身形起伏,饱满的胸膛撑起衣料柔和的弧度,腰肢却收得极细,显出柔韧的力道。
裙摆下,一双腿笔直修长,步履生风,圆润的臀线与流畅的腿线在行动间自然舒展,充满活力。
打眼一瞧,这两位姑娘,既有习武之人的飒爽英姿,眉眼神采奕奕,行动干脆利落;又不失女儿家的清丽灵动,那碎花裙摆和绣鞋的细节,更在刚硬底色上晕开一抹柔媚。这般刚柔并济的风采,叫人过目难忘。
这两女子,必是练武好手!
武功甚至不在谢文之下。
严良得出结论。
随着三女子一方,不断有人倒下。
等外敌逼近,果然印证了严良的猜想。
两女子一人护住柔弱女子,一人直接拔剑冲进战场。
此时战场上局势鲜明。
三女子一方是剩下八九个人。
除了拔剑女子外,人人带伤。
拔剑女子并不废话,直接迎上距离自己最近的敌军。
寒光一闪,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她这一剑,对方用长刀拦住。
都是好手!
严良看得分明,心头火热。
这些人,杀来杀去干什么!
要是都能来效命自己该多好!
严良心里想着,战场上的战斗仍在继续。
铛——!!
两柄利刃狠狠磕在一起,刺眼的火星子如同炸开的铁树银花,四下飞溅!刀刃上,各自崩开一道狰狞的豁口!
使刀的女子臂力已然骇人,可她对上的这位,更是以一身蛮力威震四方的凶人!
两人就像两头红了眼的公牛,死死抵在一处!谁也不肯退,谁也退不了!什么精妙招式、花巧身法,在这纯粹的力量洪流面前,全是狗屁!只剩下——
铛!铛!铛!铛——!
刺耳欲聋的金铁交击声,如同打铁铺里最狂暴的锻打,一声紧似一声,疯狂撕扯着空气,震得人耳膜生疼!
这看似旗鼓相当、每一击都势若千钧的碰撞,场面固然骇人,可身处其中的两人,却是有苦说不出!每一次硬撼,那狂暴的反震之力都像重锤砸进骨髓!虎口早就被震得皮开肉绽,温热的血顺着刀柄汩汩而下,混着汗水,一滴滴砸在脚下的黄土里,洇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斑点。这搏命般的对砍,持续的时间其实不长,却已让两人双臂酸麻欲裂,每一次抬手都如同扛着千斤巨石!
这女子,当真刚烈啊。
严良暗自赞到。
可是,架不是这么打的啊!
你个女人,跟他拼什么力气啊!
刚刚那么好的机会,踹他裆啊!!
一脚不就分出胜负了吗!
啧,迂腐!
战场上,那男子见自己久攻不下女子,后撤一步。
“兄弟们,一起上!”
说完,一群人便冲向那女子。
看看,这才是正儿八经混社会的!
能群殴,为什么要单挑。
这时候,严良对那个男人,很是欣赏……
那男人一声暴喝,如同炸雷!
原本挤作一团的手下,瞬间像被巨斧劈开的洪流,“哗啦”一声向两侧裂开!眨眼间,刀光剑影已将那座孤零零的花轿连同轿旁那看似娇弱的女子,彻底淹没!
进攻一方,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仗的就是人多势众!
护卫女子的一方,人数虽寡,却个个眼神凶悍,出手狠辣精准,全是硬茬子!
双方甫一接触,便是血肉横飞!刀锋砍进骨头的闷响、濒死的惨嚎、金铁交击的爆鸣……瞬间将这片区域化作了沸腾的修罗场!
这已不是普通的厮杀,而是绞肉机般的消耗战!进攻者红了眼,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一波波疯狂扑上,誓要将这最后的屏障撕碎!守卫者更是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小姐的花轿,个个咬碎了牙,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死守不退!每分每秒,都有鲜活的生命被收割,尸体迅速堆积,浓稠的血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眼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兄弟,像割麦子一样倒下,血水浸透了脚下的土地,连成一片片刺眼的暗红。男人身边的一个小头目,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握着刀的手都在抖。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强压着喉咙里的颤音,凑到男人耳边嘶声道:“老…老大!顶不住了啊!兄弟们快拼光了!撤…撤一步吧?让活着的喘口气,回头再……”
“放屁!!”男人猛地扭头,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几乎瞪裂,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这时候撤?老子前功尽弃!听着——!”他猛地拔高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咆哮,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嚣:
“砍死一个护卫——赏银一百两!老子当场兑现!割下耳朵来领钱!!”
嘶——!
这句话,比最烈的毒药还猛!比最响的惊雷还炸!
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足以让穷汉子翻身,让亡命徒彻底疯狂!
原本被血腥和死亡压得有些萎靡的攻势,如同被泼上了滚油!那些还活着的匪徒,眼睛瞬间赤红,呼吸粗重如牛,盯着对面护卫的眼神,不再是恐惧,而是看到了会走路的金山银山!贪婪和疯狂彻底点燃了剩余的力量,进攻的浪潮,以更加凶残、更加不顾一切的姿态,再次狠狠拍向那摇摇欲坠的防线!
这哪是悬赏,分明是催命符!也是最后的疯狂!
…………
这得是多大仇啊,啧啧啧。
一旁观者的严良,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双方打的太惨烈了。
基本上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没有伤员,只有死者。
而且,双方都是精英。
死了这么多人,活着的人仍能出刀狠辣,招式不老。
啧啧啧。
严良真想跳出来,大喊。
不要打了!
给我个面子吧!
………………
战斗还在继续。
“小耿,你们断后!”
“是!”
持剑女子大喝一声,也不知道谁在回应。
说完这话,两名持剑女子便带着娇弱女子向包围圈薄弱一侧,突围而去。
这两女子个个都是好手,出手就是杀招。
一瞬间,还真让她们撕开个口子。
剩余众人,个个心怀死志,看样子是铁了心用命帮娇弱女子逃跑。
正所谓,一人拼命,十人不敌。
毕竟有道是,有钱赚,就怕没命花。
围攻一方人多势众,竟然也渐渐拦不住三女子杀出包围圈。
“拦住!给我拦住!”
为首之人大喊,此时他顾不得手上的伤。
抄起打到便直奔那三女子。
可惜,还没走两步,他就被一男子拦住。
“找死!”
“有本事单挑!”
“我单你娘!”
那男子胸口憋着一股邪火,还想指着对方首领鼻子叫阵单挑,找回场子!可话还没出口——
“聒噪!剁了他!”敌方首领眼皮都懒得抬,冰冷的话语如同给死刑犯盖了戳!
话音未落!
嗡——!
数不清的雪亮刀光,如同决堤的银色洪流,带着浓烈的死亡腥风,瞬间将他站立的地方彻底淹没!四面八方,全是刀!劈头盖脸,全是刃!别说这男子本身本事就稀松平常,就算真是顶尖高手,陷入这等密不透风的刀网之中,也唯有被绞成肉泥的份!
噗嗤!噗嗤!咔嚓!咔嚓!
刀刃砍进皮肉、剁断骨头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瞬间取代了所有声音!人群中心,只传出一两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嚎,但仅仅几个呼吸间,那嚎叫就变成了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迅速微弱下去……
再下一刻,连那点微弱的抽气声也彻底断绝。
围着的人群,如同退潮般呼啦一下散开,露出中间那片被鲜血彻底染红的泥地。
地上哪还有什么尸体?
只剩下一滩勉强辨出人形的、黏糊糊的肉糜和碎骨!破烂的衣物碎片被血浆浸泡得看不出原色,深深嵌在烂肉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破裂后的腥臊,冲天而起,熏得人几欲作呕。
乱刀之下,连个全尸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