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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双生祭魂

林婉儿在母亲遗物里翻出庆朝密档时,手都在抖。?y.k*r_s?o~f-t¢..c~o!m+

苏明远盯着黄绢上的血祭记载,忽然想起穿越前夜——

林学士之女在祭天台被割开手腕的画面。

当两半玉珏拼合的瞬间,故宫地底传来沉闷的震动。

研究员眼睛反着冷光:“文物昨晚震动频率和这星图完全一致。”

“你们的相遇不是巧合,”他顿了顿,“是古今磁场致命的共振。”

樟木箱沉甸甸的,在午后西斜的日光里,沉默地伏在卧室角落。积年的尘埃在光线中懒洋洋地悬浮,像一片片凝固的时光碎片。林婉儿蜷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指尖拂过箱盖表面那层细密的绒毛,每一次触碰都激起一小片尘埃的旋舞。这箱子曾是母亲最珍视的物件,里面封存着早已模糊的岁月。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陈旧木料与淡淡樟脑丸的奇特气息钻入鼻腔,带着一种近乎腐朽的、令人心安的沉寂。箱盖被缓缓掀开,发出滞涩的“吱呀”声,如同推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门。

箱内,那些带着旧日气息的物件安静地躺着:叠放整齐却已褪色的旧式衣裙,边缘磨损的相册,几本纸页泛黄的书册……一切都沾染着母亲温婉而遥远的气息。林婉儿小心地、一件件取出这些旧物,指尖触到的每一寸布料、每一页纸张,都像在触摸母亲残存的体温。她动作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庄重,仿佛生怕惊扰了沉睡其中的时光精灵。

指尖探到箱底硬实的衬板,她习惯性地沿着边缘摸索。忽然,指尖触到一丝异样的、微妙的起伏——衬板边缘,似乎有极其轻微的松动。心念微动,指甲小心地抠进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用了一点力,一小块薄薄的、颜色比周围略深的木板竟被轻轻撬了起来,露出底下藏匿的狭小空间。

一卷东西静静躺在那里。

她屏住呼吸,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将它取出。入手是意料之外的柔韧与沉实。展开来,是一方尺余见方的绢布,颜色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近乎枯叶的深黄。丝绢本身的纹理细密,但触手却有些滞涩,仿佛吸附了太多时光的尘埃。她小心地将其完全展开,平铺在微凉的地板上。

一幅地图。

线条古朴,勾勒出山脉的走向、大河的奔流、城池的轮廓。虽无鲜艳色彩,但笔触精准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地图的右下角,一方朱砂印记赫然入目——“林氏宗正”。那印泥的颜色是沉郁的暗红,历经漫长岁月,依旧带着一种刺目的、凝固般的厚重感。林婉儿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那朱印烫了一下。母家……林氏宗正?这陌生的称谓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心湖,激起圈圈混乱的涟漪。她从未听母亲提及过任何与“宗正”有关的往事,这方黄绢,像一道突然撕开平静生活的裂痕,透出幽深难测的过往。

“妈……”她无意识地低喃出声,指尖抚过那冰冷的印迹,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顺着指尖悄然爬上脊背。

门锁轻响,苏明远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刚从超市采购的果蔬。他习惯性地抬眼寻找林婉儿的身影,目光落在她蜷坐于地的背影上,以及她面前地板上那抹突兀的枯黄。

“婉儿?”他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归家时的温和暖意。

林婉儿没有回头,只是肩膀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她的声音有些发飘,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明远……你过来看看这个。”

苏明远放下手中的袋子,快步走近。他蹲下身,目光落在铺展的黄绢地图上,初时带着些许疑惑。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那方“林氏宗正”的朱砂印时,呼吸骤然一窒。-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仿佛有一道无声的惊雷在他脑中炸开,震得他耳畔嗡嗡作响。

庆朝!

这地图的形制、笔法,尤其是那方“宗正”印——这是唯有庆朝掌管皇族宗室事务的宗正寺才能使用的官印规制!一丝不苟的线条,严谨的布局,无不彰显着官方的森严气度。尘封在灵魂深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记忆碎片被这方朱印狠狠撬动,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翻涌上来。

他猛地伸出手,动作快得有些失态,一把将那方黄绢翻转过来。

绢布背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墨色乌沉,如同凝固的古老血液。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急迫地扫过那些细小的文字。当视线触及其中一行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中。

“……往生司欲开‘归乡门’,需双生魂血祭……”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灼痛。“往生司”……“归乡门”……“双生魂”……“血祭”!这些曾在庆朝秘档中惊鸿一瞥、带着不祥诅咒的禁忌字眼,此刻无比清晰地烙印在眼前!穿越前夜那场噩梦般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撕裂记忆的屏障,疯狂涌入脑海——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祭天台顶端的火把在风中扭曲摇曳,投下幢幢鬼影。冰冷刺骨的夜风卷着血腥气。那个被强行按在冰冷祭石上的身影……纤细,脆弱,月白色的裙裾在挣扎中被撕裂……那双盛满惊恐绝望的眼睛……是他熟悉无比的、属于林学士掌上明珠的清澈眼眸!寒光一闪而过的利刃……刺耳的尖叫……喷涌而出的、滚烫的鲜血……那血,仿佛也溅到了此刻他的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呃……”一声压抑痛苦的闷哼从苏明远喉咙深处挤出,他猛地闭紧双眼,身体无法控制地晃了一下,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胃里翻江倒海,浓烈的血腥幻象几乎让他窒息。那夜未能看清的祭品面容,此刻竟与身边林婉儿的面容在惊悸的脑海中诡异地重叠、融合!

“明远?明远你怎么了?”林婉儿被他剧烈的反应吓坏了,慌忙扶住他微微颤抖的手臂,触手一片冰凉。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苏明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脑海中的血色画面,再睁开眼时,眼底深处是惊魂未定的余悸和一种近乎恐惧的了然。他避开林婉儿担忧的视线,手指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坚定,探向黄绢折痕深处。指尖触到一个硬物,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抽出。

是半片玉珏。

玉质温润,颜色是深沉的苍绿,边缘断裂处并不整齐,显然是硬生生碎裂开来的。断裂的曲线蜿蜒曲折,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残缺感。

林婉儿的目光死死盯住这半片残玉,呼吸瞬间停滞。她几乎是颤抖着手,伸进自己贴身的衣袋,摸索片刻,掏出了另一件贴身珍藏之物——同样半片的玉珏,颜色、质地、断裂的纹路,与苏明远手中那半片,严丝合缝!

无需言语,两人颤抖的手同时抬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两片冰冷的残玉,带着各自主人的体温,缓慢地、试探着靠近。断裂的曲线如同两段迷失的灵魂,带着宿命般的牵引,一点点吻合、对接。

就在那断裂的纹理完美契合、形成完整圆环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嗡鸣,毫无征兆地穿透地板,震动了整个房间!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能量震颤,瞬间扫过他们的脚底,沿着脊椎骨窜上头顶,带来一种头皮发麻的恐怖共鸣!桌面上的水杯微微震颤,水面荡开细密的涟漪。_4?3~k-a′n_s_h!u′._c\o¨m^窗外,似乎连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都停滞了一瞬。

林婉儿惊叫一声,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那拼合完整的玉珏从两人手中滑脱,“啪”地一声轻响落在地板上,却依旧完好无损地拼接着,苍绿的玉身在窗外斜射进来的昏黄光线下,流转着一层诡异而温润的幽光。

苏明远死死盯着地上那完整的玉珏,又猛地抬头望向窗外故宫方向那庞大沉默的轮廓剪影。庆朝祭天台……归乡门……血祭……林学士之女……林婉儿……双生魂……无数碎片在他脑海中疯狂旋转、碰撞,试图拼凑出一个惊悚的真相!寒意,比西伯利亚的冻原更甚,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故宫……故宫祭天台的位置……”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战栗。他猛地扑到地图上,手指在那些古老的地形标识上急切地搜寻,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终于,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个用极细朱砂点出的、微小的红点上。那位置,在庆朝地图上,正是祭天之所!

他抬起头,眼中翻涌着巨大的惊涛骇浪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明悟,看向林婉儿,一字一句,重若千钧:“这里,就是庆朝的祭天台……它对应的现代位置,正是——故宫!”

林婉儿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微微翕动:“双生魂……血祭的关键……是指……我们?”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带着难以置信的破碎感。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手腕,仿佛那里已经感受到了冰冷的刀刃划过的刺痛。

苏明远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地图上那个朱砂红点上,又缓缓移向窗外故宫的方向。穿越之谜,身世之谜,这诡异的玉珏共鸣……还有那深埋地底的、呼应着古老星图的震动……所有线索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冷酷地拧成了一条指向毁灭的绳索,勒住了他们的咽喉。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沉沉地泼洒下来,将白日里喧嚣的都市彻底吞没。故宫巨大的轮廓在深蓝近黑的天幕下,只剩下沉默而威严的剪影,角楼飞檐指向无星的夜空,带着一种亘古的孤寂和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地滑停在故宫东华门外僻静的阴影里。车门打开,苏明远和林婉儿迅速下车,两人都裹紧了外套,仿佛想抵御这深秋夜晚渗入骨髓的寒意,又或是心底那份更深的恐惧。苏明远手里紧紧攥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文件袋,里面装着那方决定性的黄绢地图和拼合完整的玉珏。

门卫显然早已接到通知,并未多问,沉默地拉开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沉重的宫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城市的最后一丝光亮和声响。门轴转动发出沉闷悠长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宫墙夹道里回荡,如同一声来自历史深处的叹息。

他们踏入的,是另一个世界。

没有游客的喧嚣,没有刺目的灯光。只有几盏功率极低的、昏黄如豆的仿古宫灯,沿着长长的宫道稀稀疏疏地悬挂着,在冰冷的石板路上投下一个个模糊、摇曳的光晕,非但不能驱散黑暗,反而将周围高耸的宫墙衬得更加阴森逼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年木头、尘土和石料混合的、冰冷干燥的气息,这是故宫在夜晚独有的、深入骨髓的沉寂味道。脚步声踩在坚硬冰冷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清晰到刺耳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在叩问着沉睡的亡灵。两侧高耸的宫墙在黑暗中向上延伸,仿佛没有尽头,挤压着有限的光线,也挤压着人的心脏。

引路的工作人员沉默寡言,只在必要处低声提醒一句“这边”、“小心台阶”。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模糊而警惕。

不知走了多久,穿过几重深邃的宫院,终于抵达一处僻静的偏殿。殿内光线比外面略强,但依旧昏暗,弥漫着一股书籍纸张特有的陈旧气味,混杂着淡淡的樟木和防虫药水味道。殿内陈设简单,几排巨大的、顶天立地的深色书柜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塞满了各种资料盒和文件夹。中央一张宽大的、堆满了书籍和纸张的长桌,便是这里的工作核心。

桌后坐着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研究员。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戴着细银边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不大,却异常锐利,此刻正专注地盯着摊在面前的一份复杂图纸。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镜片在桌上一盏旧式台灯的光线下,瞬间反射出两道冰冷、锐利的光芒,如同探照灯般扫过进门的两人,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正是李维民研究员,电话里那个冷静到近乎刻板的声音的主人。

“李研究员,您好。”苏明远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殿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黑色文件袋放在堆满资料的长桌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交付命运的慎重。“东西带来了。”

李维民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客套的表情。他戴上白色的棉质手套,动作精准利落,如同进行一项精密手术。他打开文件袋,首先取出那方泛黄的绢布地图,小心翼翼地在桌面清理出的一小块空间上铺展开。当那方“林氏宗正”的朱砂印映入眼帘时,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猛地眯了一下,镜片后的瞳孔有瞬间的收缩。

他俯下身,几乎将鼻尖凑到地图表面,指尖隔着薄薄的手套,极其谨慎地沿着地图的线条缓缓移动,尤其在那标注着祭天台的朱砂红点处停留了许久。他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纹。

接着,他拿起了那枚拼合完整的苍绿玉珏。玉珏在他戴着白手套的掌心,流转着温润而诡异的光泽。他并没有立刻观察玉珏本身,而是将其轻轻放在地图上方,目光在地图与玉珏之间来回逡巡,像是在比对某种无形的坐标。然后,他才将玉珏凑近台灯,对着灯光缓缓转动,仔细审视着玉质内部的纹理和那断口处完美的契合。

整个过程中,殿内一片死寂,只有李维民偶尔翻动纸张的细微窸窣声,和他自己极其轻微的呼吸声。苏明远和林婉儿站在桌前,屏息凝神,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清晰地敲打着耳膜。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肩头。林婉儿下意识地握紧了苏明远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手心和她一样冰凉,甚至带着细微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李维民终于将玉珏轻轻放回地图上。他抬起头,摘下眼镜,用指腹用力揉了揉眉心,动作间带着一种深重的疲惫和难以置信。当他重新戴上眼镜时,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穿透迷雾的手术刀,直直刺向苏明远和林婉儿。

“这东西……”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尤其是背面的记载,还有这玉珏……颠覆性太大了。”他的视线扫过两人紧握的手,“你们说,拼合它的时候,感受到了……震动?”

“是。”苏明远的声音很稳,但只有林婉儿能感觉到他手指瞬间的收紧,“就在拼合的瞬间,地板……不,是整个房子,都在震。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的。”

李维民的目光闪了闪,没有追问细节。他沉默地拉开长桌下方的一个抽屉,动作略显急促地翻找起来。纸张摩擦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很快,他抽出一叠印满复杂波形和数据的打印纸,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压在黄绢地图的一角。

打印纸上,几条不同颜色的波形线剧烈地上下起伏、纠缠,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时间戳和频率数值。李维民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重重地点在波形图上一处异常陡峭的峰值上,那里的线条几乎呈直角向上飙升!

“就在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十七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事实冲击后的激动,在寂静的殿内显得异常突兀,“故宫博物院的文物库房,还有地下的几处重点监测点位,同时记录到了强烈的、异常的震动波!强度前所未有,而且……”他的指尖猛地一划,指向旁边标注的一组核心数据,那是一个精确到小数点后数位的频率数值,“……就是这个频率!”

他的目光如电,倏地射向摊开的黄绢地图背面。在那些记载着“往生司”和“血祭”的蝇头小楷上方,靠近边缘的位置,有几行极其细微、近乎装饰性的星点连线图案,排列方式奇特而玄奥。

“而这个震动频率,”李维民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砸落,“和这张绢布背面所绘星图的能量共振频率——完全一致!”他猛地抬起头,镜片反射着台灯刺目的光,在昏暗的殿内划出两道冰冷的白痕,将他镜片后的眼神彻底遮蔽,只剩下两道没有温度、仿佛能洞穿灵魂的强光,死死笼罩住桌前的两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殿内古老木料和纸张的陈旧气味变得无比浓重,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感。台灯昏黄的光晕成了唯一的光源,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阴影,随着灯丝的轻微闪烁而晃动,如同蛰伏的巨兽。苏明远感到林婉儿的手在他掌心瞬间变得冰凉僵硬,如同握着一块寒冰。他自己的血液也仿佛停止了流动,全身的感官都凝聚在李维民那被镜片反光遮蔽、却散发着巨大压迫感的目光上。

“完全……一致?”林婉儿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呓语,带着一种濒临破碎的颤抖。她下意识地看向地图背面那几行看似随意点缀的星点连线,那曾被她忽略的图案,此刻在李维民口中,竟成了致命频率的密码。

李维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他缓缓地靠回椅背,身体陷进宽大的皮质座椅里,发出轻微的皮革摩擦声。他双手十指交叉,支在堆满文件的桌面上,下巴搁在指关节上。这个姿势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深沉,镜片后那被反光模糊的眼神,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具体物件,投向了某个遥远而未知的维度。殿内只剩下他低沉、缓慢,却字字如重锤敲击的声音:

“故宫……或者说,它所在的大地深处,埋藏着太多我们尚未理解的‘场’。历史的重量,文明的堆叠,无数意念的残留……它们并非死物,而是以某种我们无法常规探测的‘信息场’形式存在着,如同沉睡的火山。”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苏明远和林婉儿,落在他们身后无尽的黑暗宫道里。

“而这玉珏,”他微微侧头,视线扫过桌上那枚拼合后流转着幽光的苍绿玉环,“这地图,尤其是这上面记载的禁忌……它们本身就是那个古老‘信息场’的一部分,是触发特定‘场’共鸣的……钥匙。”

他停顿了一下,殿内的死寂被无限放大,几乎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然后,他的目光重新聚焦,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牢牢锁定在苏明远和林婉儿身上,尤其是他们之间那无法忽视的、无形的羁绊。

“你们的相遇……”李维民的语速变得更慢,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清晰地砸落在凝固的空气中,“……绝非偶然的巧合。”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也浸透了殿宇的冰冷。最后几个字,如同最终判决,带着一种洞悉宿命般的残酷寒意,缓缓吐出:

“这是古今两种‘信息场’……致命的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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