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阳光明媚,皇宫内一片热闹景象。!g+u+g+e\y/u_e!d?u·.?c.o?m·
选亲仪式正式开始,来自京城和周边州府、县城的二百多个青涩女孩,怀着紧张与期待的心情,排着整齐的长队踏入皇宫。
朱高炽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群青春洋溢的女孩,只感觉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一片五彩斑斓的云海里。这些女孩们个个精心打扮,花枝招展,妆容精致,衣裙秀美,尽显青春活力。
朱高炽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用参与挑选,不然以他重度选择困难症的毛病,非得崩溃抓狂不可。
纪纲则站在宫墙的一角,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欲望,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这些女孩,仿佛她们不是活生生的黄花闺女,而是一群待宰的猎物。他的目光在女孩们身上游移,心中盘算着哪些女孩能纳入自己的府中。
经过宫里以胡尚仪为首的女官们一番严格筛选,二百多个女孩很快就只剩下六十多个,这些女孩个个都是佼佼者,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十分出众。
紧接着,第二轮挑选开始,太子妃张妍和周王妃冯氏一同参与。女孩们穿上一模一样的锦绣霓裳,又被宫女们精心点缀上相同的妆容,站成一排,等待着两位王妃的审视。
太子妃和周王妃认真地观察着每一个女孩,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精挑细选,终于从六十多个女孩中选定了24个。这24个女孩,即将迎来她们命运的关键时刻——拼眼缘。`l^u_o¢q`i\u.f_e?n¢g~.¢c^o¢m′
周王世子朱有燉匆匆从王府赶来,在向太子妃和母亲行礼之后,便来到大殿内准备挑选自己心仪的侧妃。他围着女孩们绕了两圈,脸上却渐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皇长嫂、娘亲,你们真的选出来了24个秀女吗?”朱有燉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妍和周王妃闻言均是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怎么会错?”周王妃眉头紧皱,有些不悦地说道,“我和太子妃一起数的数,你说娘上了年纪有时糊涂会数错,但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数错呢?”
两个女人随即仔细地数了一遍,却惊讶地发现,现场真的只有22个秀女。
“怎么少了两个大活人?”周王妃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头一脸凝重地看着张妍。
张妍心里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但她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不动声色。
“怪事,咱这宫里出了贼,偷姑娘的贼。”张妍装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无奈。
皇宫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众人都在猜测那两个失踪的秀女究竟去了哪里。
而纪纲心中却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了所有人。
可纪纲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一场暴风雨即将向他袭来。/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纪府,一间阁楼。
灯火摇曳,气氛暧昧又诡异。纪纲坐在主位上,眼神贪婪地盯着眼前两个秀色可餐的妙龄少女,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神情。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其中一个胆大的女孩在给纪纲倒上第二杯酒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大人,我是要参加周王世子的选妃,您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纪纲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眉飞色舞地说道:“哼,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咱可是皇帝的心腹,做我小老婆不比跟着那个王爷一家去云南好?”
“云南?”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诧异之色。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周王一家会被发配去云南。
“你们不知道吧?皇上已经拿定主意,过段时间就要把他们一家全都发配去云南。”纪纲趁着酒劲,开始大肆吹嘘起来,“这事儿只有咱知道,因为咱是皇上的头号心腹,是皇上的自己人。你们要是不跟我,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让你们全家生不如死。”
两个女孩听了纪纲的话,心中充满恐惧。她们知道纪纲身为锦衣卫指挥,权势滔天,要是真的得罪了他,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无奈之下,她们只能一起屈膝施礼,小声说道:“妾身愿跟随大人。”
“这就对嘛,跟着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不比去云南要好?”纪纲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两个女孩眼看身陷虎穴,心中绝望不已,但也只能强颜欢笑,尽量哄着纪纲开心。她们小心翼翼地陪着纪纲喝酒,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坛老酒就这样被纪纲风卷残云般一饮而尽。酒劲很快上头,纪纲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
“快活,快活……”纪纲嘴里嘟囔着,身体摇摇晃晃,很快便软成一滩烂泥,倒在桌边不省人事。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两个女孩看着纪纲的样子,心中既害怕又庆幸。她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只能默默祈祷着能够逃过这一劫。
夜色如墨,纪府内却突然响起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赵王朱高燧与锦衣卫指挥使张麟如暗夜惊雷,率领大批锦衣卫如潮水般涌入。刹那间,火把将庭院照得通明,金属碰撞声与女子的尖叫刺破寂静,纪家女眷们惊慌失措,有的瘫倒在地,有的抱头鼠窜,整个府邸陷入一片混乱。
此时的纪纲仍趴在桌边,酒气熏天。半睡半醒间,他只觉双臂被人粗暴架起,下意识以为是那两个秀女讨好献殷勤,含糊不清地嘟囔:“懂事儿!懂事儿!”
话音未落,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朱高燧抓起一旁尚未开封的一罐酒坛,猛地砸向纪纲头顶。
“砰!”陶坛碎裂的声响惊破夜空,纪纲痛得浑身抽搐,像被踩中的蛤蟆般跳起来,酒意瞬间被剧痛驱散大半:“疼!疼!什么人?真是反了!”
他踉跄着想要挣扎,却发现四周已被锦衣卫重重包围,火把映得一张张面孔冷若冰霜。
“皇上口谕——”张麟突然暴喝一声,声音如洪钟般震得纪纲耳膜生疼。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纪纲的酒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面前严肃认真的张麟,这才惊觉自己双臂已被冰凉的铁链锁住。
“原锦衣卫指挥纪纲,依仗朕之信任为非作歹,罪行罄竹难书,着即免职,听候发落。”张麟话音未落,身后两个锦衣卫已心领神会。一人抬腿连续踹向纪纲膝盖后方的委中穴,另一人同时按住他的肩膀。纪纲只觉双腿一麻,“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狠狠磕在青砖上。
“纪纲领旨谢恩!”两个锦衣卫一边按着他的头猛磕,一边恶狠狠地低吼。
纪纲这才看清,说话的两人竟然是平日被自己呼来喝去的下属。他几番想要反抗,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常年沉溺酒色,他引以为傲的硬气功早已荒废,此刻连挣脱束缚的力气都没有。
随着“咚咚”的磕头声,鲜血顺着额头伤口不断涌出,在青砖上晕开狰狞的血花,纪纲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往日嚣张跋扈的形象判若两人。
庭院一角,两个秀女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看着不可一世的纪纲瞬间沦为阶下囚,既惊恐又庆幸。
朱高燧冷冷扫视着满地狼藉的纪府,眼神中满是厌恶——这个曾在京城一手遮天的权臣,终于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