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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绝地谋生(上)

“尚有希望?”

听到王基突然这么说,年少的司马干眉头紧锁。免费看书就搜:齐盛小说网 qishenxs.com

平心而论,他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

毕竟司马孚己经老迈,如今又只是一个人回来。没有他麾下军队的加持,司马干即便是自己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一个侃侃老人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以一人之力洞开固若金汤的山海关么?

很显然,这种可能性,是几乎为零的存在。倘若他的存在,真的有那么神的话。那么他司马家曾经又何苦困顿辽东长达十年,都无法涉猎北国中原的疆土。

不过,他还是很想听一听王基到底怎么说。

毕竟如今的自己,己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可言。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就这么在城关外坐待自毙的好。

然而望着他一双如水般疑惑通透的眸子,王基却并没有向自己过多解释。反而看向奏报探马,让他将老迈的司马孚,迅速请到自己和司马干的面前。

“诺。”

探马抱拳拱手,信步而去。

不过多久,他便带着老迈的司马孚一并回归。

再度看到自己的三叔,司马干的内心,如同撕裂。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老人,如今显然就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或许是连日纵马奔波的结果,此时的司马孚,更显老态龙钟。

花白的须发,显得蓬头垢面。

整个人一脸颓废,非但瘦了不止一圈不说。就连原本布满褶皱的眼窝,此时看上去都有些凹陷。

此时的他,手中拄着随处找来的枯枝充当拐杖,步履蹒跚。

然而在叔侄二人再度见面的时候,老迈的司马孚,还是颤颤巍巍的在司马干的面前跪了下去。

“老臣,拜见陛下。”

“三叔快快请起。”

听到‘陛下’两个字,司马干眼眸再度湿润。

和之前撕心裂肺的绝望不同,如今司马孚这样的称呼,瞬间给了自己说不出来的底气。

随着自己伸出双手,将司马孚颤颤巍巍的身躯扶起。

司马孚布满岁月斑驳的双瞳,也在与自己西目相对的凝望中,绽放出璀璨夺目般的光芒。

叔侄二人,依靠着树荫相对坐下。

年幼的司马干,仿佛也随着司马孚的到来,再度有了主心骨。心中莫名升起的泰然与平静,是从母帝张春华身死以后,一路走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三叔,如今事态小侄应该怎么办,还望您能教我。”

“陛下放心,这是老臣应该尽到的本分。具体事情的始末,老臣在来此的路上,基本也都听说了。若老臣今生无缘得见陛下,也便罢了。既然如今老臣回来了,就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陛下的可能性。”

司马孚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忍。

此刻,叔侄二人双手握在一起。年少的司马干,甚至能够清楚感觉到那双布满褶皱双手上炙热不朽般的温度。

“三叔,您打算怎么做。”

“无需陛下担忧。”

面对司马干的询问,老迈的司马孚,并没有过多解释。

他安抚般拍了拍侄子的手掌,随后扶着身边的大树缓缓起身。

“传令大军,后撤十里。另外给我备马,我要单人独骑,去往城关走上一趟。”

……

金色的红日,映衬着高耸的城关。

城头,数十面燕国的军旗,随着凛冽的寒风肆意飘摆。

驻守的守军,肃穆凛然。随着一匹战马由远及近,胯下马蹄“挞挞”作响之音逐渐临近。

守军们的目光,也随之被悉数吸引了过来。

“认得我么,我是司马孚。”

城关下,老迈的司马孚在一箭之地勒住手中的缰绳。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自报家门,城头守军的脸色,便在刹那为之一紧。

毕竟作为燕国的将士,谁人还能不认识这位皇室家族的嫡系。

即便抛开这么多年,司马孚建立在军中的威望不谈。单是他名字的三个字,就足以令城头的燕军,心头为之一颤。

和王基带领的军队,来到城关前叫嚷的效果截然不同。

司马孚在燕国中的地位,那可是仅次于女帝张春华的存在。就算司马昭镇守辽东多年,如今下达明确军令,言司马干和王基存在肆意夺权颠覆朝政的叛乱行径。

可类似这样的言论,对于司马孚却根本毫无用处。

尤其是,如今的司马孚只是单人独骑而来,谁又会想到他和司马干、王基二人存在的关系。

眼看城关上的守军,面面相觑开始心存怀疑。

在城关下勒住缰绳的司马孚,也并不想和他们太多废话。

“牙门将司藩,可还尚在关中。若是在,便速去通报。就说我司马孚,要他来城关答话。”

“诺!”

城关之上,守军应答。

随即都不用吩咐,就有人去快步通报了守将。

却说山海关的守将司藩,原是魏国将领,隶属大司农桓范旧部。

随着钟会的谋变,昔日魏国丞相夏侯玄与桓范一并被捕入狱。与夏侯玄最终被张春华到来,随后为了正名秘密处死不同。桓范身在狱中,就因为饥寒交迫而病故了。

故而在司藩的眼中,在洛阳无故发动政变的钟会,就是杀害桓范的元凶。

随着张春华而后到来,缉捕钟会将其斩首。

在司藩的眼中,司马家就是帮助自己旧主报仇的恩人。故而随着张春华斩杀钟会,率军离开洛阳。作为大司农桓范旧部的司藩,也就顺理成章跟随张春华离去,从此投身到了司马家的麾下。

如今,他作为山海关的守将。在司马干和王基率军到来前,便收到了后方司马昭的明令,禁止司马干等一众反叛入城。

尽管对于这样的将令,司藩并不相信。

然而服从命令,本为军人天职。考虑到此,他还是固守城关,长达数月都没有放王基、司马干等人入城。

可是眼下,情势截然不同。

听到司马孚亲至的消息,司藩再也坐不住了。

毕竟司马孚是谁,他比谁都清楚。故而听到奏报的第一时间,他立即整装肃穆的登上城关,与关外仅有一箭之隔且单人独骑而来的司马孚西目相对。

“末将山海关守将司藩,拜见老将军。”

“罢了。”

此刻,司马孚面对城关上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司藩,摆了摆手。

说话的语气,平静中亦不觉带着肃然。

“既然还认得我,便命人开城,容我进关也罢。”

“这……”

闻听此言,司藩犹豫了。

虽说旧恩如是,但司马昭的明令,他也属实不敢违抗。

见此,老迈的司马孚岿然一笑。

“怎么,连我都信不过?如今我单人独骑而来,难不成还怕我坑害了你不成么?司藩啊,如今你作为我大燕山海关这边的守将。可还记得,曾经到底是谁破格提拔了你么?”

“不敢,不敢。”

闻言,司藩脸色刹变。

只不过,面对城关下的司马孚,他还是留了个心眼。

“老将军,请恕末将多问。今番是您孤身入城,还是……”

“单人独骑,仅此而己。”了解司藩的担忧,司马孚甚至不等他的话说完,便自坦然开口:“汝若不信,尽可放下吊桥,开起城门一角。若随我者,尚且还有他人。料你城关上的弓弩,也不是摆设。”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司藩这才放心。

毕竟若是进关者,仅是司马孚一人,料他也翻不出个天来。

思绪至此,司藩再无疑虑。

当即信手一挥,命令放下吊桥,将城门敞开一角。与此同时,城关上的守军,亦摆出枕戈待旦的备战架势。

倘若突发变故,立即乱箭齐射而出。

宁可错杀,亦绝不有违军令,错放一人进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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