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里,木婉清帮着赵牧脱去外面湿了的衣衫,然后再挂起来。
“没想到害的阿朱与乔大哥也跟着返回了中原,他们的……”
“他们早晚都是会回来的,婉清不必介怀,只是如今,可是苦了阿朱了!”赵牧一副若有所思。
“夫君是想说些什么?”木婉清看出他是话里有话。
赵牧与她坐在床榻之上,“其实,我怀疑阿朱也是镇南王的女儿,就是阿紫的亲姐姐。”他想这次回来,另阿朱与父母相认,这样对她更公平一些。
“夫君如何会知晓的?”
木婉清好不奇怪。
赵牧微微一笑,“阿紫身上有一个小金锁,而阿朱好像也有一个,我见她有时握在手里发呆,一定是……”
“这么说来,她的肩膀上也一定有一个段字了?”木婉清没想到阿朱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很是惊讶。
“我很希望他们能够知晓此事,对于阿朱来说也更公平啊。”赵牧一厢情愿的说道。
“可是,她明明知道,却是不想相认,一定是,是害怕了!”木婉清自己亲身经历过,自然明白那种感受,也是垂着头轻轻抿唇。
“不管怎么样,还是另他们相认比较好,你说呢?”赵牧柔声道,更想木婉清可以帮助他。
翌日。
他们继续启程,外面的雨早就停了,而木婉清却是主动要求阿朱去轿子里坐。
阿朱并未多想,便坐在了阿紫与木婉清之间。
闲聊之时,外面路过一段险路,两侧山石犬牙交错,路边也时有石块滚落,阿朱便伸着脖颈探头向外观看。
木婉清看准机会,便将其肩膀处衣裳拉下来一些,阿朱却是莫名的回眸询问,“婉清这是做什么?”清澈的眸带着几分惊异。
木婉清刚好见到露出的段字,便重新将衣裳弄好,“阿朱勿怪,你也是镇南王的女儿,为何不敢相认呢?”
此话一出,阿紫瞪着眼眸瞧着阿朱,而阿朱更是觉得奇怪,她如何知晓了此事。
“婉清你……”阿朱竟是略显惊慌。
“你是我的姐姐?!”阿紫盯着阿朱不停的看,这才发现,她们真的是很相像。
“夫君曾在小镜湖那见你拿着一个小金锁,尽管你不想被人见到,夫君还是发现了,这次回中原,夫君很想你与父母及妹妹阿紫相认,免得孤单了自己。”木婉清很是诚恳的述说。
“姐姐,快拿出小金锁,让我看看!”阿紫急切的推着阿朱的肩膀,眼眸透着无限的惊喜。
无奈,阿朱只好从怀里拿出那精致的金锁来,果然与阿紫的一模一样,还闪闪放着光芒。
“你真是我的姐姐!”阿紫紧紧的将其搂抱,欣喜的掉下泪来。
“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想认你们,是不敢!”阿朱也是十分动情更是扑漱漱的落着热泪。
车马骤然停止,骑马的赵牧与乔峰当然听到了轿子里发生的一切,赵牧很是开心,而乔峰同样惊讶。
“阿朱,你怎么可以如此苦着自己呢?!”乔峰跳下马来,见阿朱已经钻出轿来,便紧紧握着她的手询问,眸里满是深情。
阿朱却是说不出话来,一直伏在其肩头哭泣。
而阿紫与木婉清也已经站在地上,更是为揭开了她的身世感到开心。
重新上马后,阿朱已经面带微笑,更是接受了去面见段正淳与阮星竹的事实。
他们又行了百余里,前面出现了岔路口。
“我与婉清要回玫瑰园,你们便直去小镜湖吧,这一车珠宝带上,可以作为你们与父母的见面礼了!”赵牧很是愉悦的说道。
“这些珠宝如今算是你补给婉清妹妹的聘礼,我们万万不能拿走。”乔峰不住的摆手。
“说起来,镇南王也是我的生父,就算有我一份孝心在里面,这样总是可以了吧?这些银子我们可是花不完的。”木婉清更是面带喜悦。
“如此,我们带着便是了,反正亲姐夫和我小阿紫也算在出逃上出力了,就不推迟了。”阿紫可是不想他们来回的谦让了,好不麻烦。
最后乔峰携着阿朱阿紫带着一车珠宝直奔小镜湖而去。
而赵牧骑着黑玫瑰,也是带着一车珠宝,只是木婉清被他要求坐在那宽敞的大花轿里面,仿佛阔气的新娘子一般。赵牧又将那大轿动了些手脚,免得外人看了觉得太奢华,即便如此仍是引来无数的围观。
这日,终于接近玫瑰园了,木婉清一直将轿帘掀开来,好与赵牧说话,更是可以看看外面大宋熟悉的景致。
奇怪的是,玫瑰园处隐约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
赵牧加快了脚程,迅速来到近前,才看清楚上面的字:如想见秦红棉等,到万劫谷来。
木婉清奔下轿子,进入屋里,发现空无一人,更是有些许打斗的痕迹,“我娘被人抓走了!”她高声惊呼,眼泪几乎掉下来。
“娘子不要着急!”
赵牧将花轿与珠宝车子藏于附近密林之中。
一把拉着木婉清骑上黑玫瑰,身边斜挂巨阙剑,急速奔万劫谷而去。
一路上,地面脚印杂乱,赵牧判断来的劲敌人数一定不少,便更加加快了速度。
来到谷口,却是见到几名西夏一品堂的人守候在那里,手里都握着钢刀。
“赵公子,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几名一品堂武士一挥手,便有两人在前面带路。
赵牧仍是骑着黑玫瑰,四处瞧看,发现到处都是西夏一品堂的人。
心想钟万仇以及秦红棉等一定是被他们的悲酥清风所制,否则钟万仇等也非等闲之辈,岂会轻易被制服呢。
来到房舍前,只见叶二娘以及南海鳄神岳老三在外面,见赵牧与木婉清骑马而来十分的警惕。
“赵牧,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大哥在里面呢,快下马进去说话吧!”岳老三举着鳄鱼剪耀武扬威的。
“哼!原来是你们几个恶人!忘了云中鹤是如何死的了吗?”赵牧与木婉清下马,将黑玫瑰拴在树边,赵牧仍是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