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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招魂收故吏,焚狱难客令

说到此处,西阳王恍然大悟,

说道,

“噢,怪不得你不审不问,

就把刚才那个家伙放了,

原来……”

西阳王看了看王悦,

知道自己猜中了原因,

也就不再往下讲了,

话锋一转,

说道,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

去监视一下我的同胞兄弟。′k?a·n?s?h`u/b`o_y,.,c~o-m·”

王悦点了点头,

说道,

“劳烦岳丈了。”

西阳王摆了摆手,

说道,

“不劳烦,

你怕本王管事太多,

太过操劳,

不是已经把刘遐苏峻这些北客,

接了过去嘛。”

王悦笑了笑,

说道,

“岳丈这是要讨个说法?”

西阳王摆了摆手,

说道,

“说法我可不敢讨,

刚才太子都差点没走了,

我这把老骨头,

还想多活两年哪,

只是,

毕竟是阿播辛辛苦苦了一回,

我得给他撑个场面吧?”

王悦点了点头,

说道,

“应该的,

那就把故东海王的幕僚,

补偿给播世子,

岳丈看如何?”

西阳王拍了拍手,

说道,

“哎呀,贤婿真是知心人,

知道本王一直惦记着那些无家可归的才士,

只是,

找个什么由头好哪?”

王悦笑了笑,

说道,

“岳丈那十几个官职里,

不是还兼领着大宗师嘛,

这宗室礼仪之事,

本就是岳丈分内的事。”

西阳王一拍脑门,

说道,

“你看我这个记性,

昨天我还和君平念叨来着,

不过,

就算是大宗师,

也不能无理由的冲进王府抓人吧?

何况,

现在的东海王,

还是陛下的龙子。”

王悦点了点头,

说道,

“岳丈说的没错,

不过小婿听闻,

前段时间,

东海王和太子,

在长干寺辩礼,

说的好像是招魂葬的事情,

不知道岳丈有没有耳闻。”

西阳王点了点头,

说道,

“这事情在京城都传遍了,

所有有这个心思的人家,

都看着朝廷怎么办哪?

昨天陛下召见本王,

也是为了此事,

伤脑筋啊,

尤其是裴太妃,

有大恩于陛下,

这么多年来,

什么要求都没提,

她夫死子亡,父陷兄囚,

现在,

就只想让这些亡魂安息,

陛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悦笑了笑,

说道,

“那岳丈何不把事情接过来哪?”

西阳王摆了摆手,

说道,

“我好不容易才把这里外不是人的差事给推掉,

何必自找苦吃?”

王悦问道,

“那,

这么说来,

那些东海王的门生故吏,

岳丈是不想要了?”

西阳王一撇嘴,

说道,

“难就难在这里了,

这裴太妃,

我也不想招惹,

但是哪,

那些门生故吏,

我看着还眼馋,

都说你办法多,

我这不就来了嘛,

我都送了个女儿给你,

这点忙,

你得帮吧?”

王悦点了点头,

说道,

“这是自然,

岳丈不用着急,

听我慢慢道来,

你现在去宫里,

和陛下讲,

反复斟酌,

还是想替陛下分忧,

把这个招魂葬的差事接过来……

你别急,

听我讲完,

接过来以后哪,

你就去东海王府拜访裴太妃,

然后哪,

让褚裒这些笔杆子动起来,

大肆的宣扬招魂葬的危害,

又多严重说多严重……”

说到这里,

西阳王已经拍手了,

说道,

“贤婿好计策啊,

既给了裴太妃的面子,

还把招魂葬这事情给搞臭,

这样一来,

就算她裴太妃开了这个先例,

也就没人愿意效仿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落给被穷酸书生指着脊梁骂的下场。*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王悦点了点头,

说道,

“然后哪,

岳丈就能用妖言惑众的名义,

把那些东海王府的门生故吏,

羁押审问,

肯配合岳丈的,

那自然是误入歧途,

至于那些执迷不悟的……”

西阳王接过话柄,

说道,

“想必是胡奴奸细,

当年东海王败得那么蹊跷,

我就不信他府中没有奸细。”

王悦点了点头,

说道,

“这样一来,

谁也不会说岳丈什么闲话,

就连裴太妃,

也说不出什么来。”

西阳王眉头一皱,

问道,

“哪还有一个人哪?”

王悦摆了摆手,

说道,

“东海王已经启程就封,

为国戍边,

去了荥阳。

岳丈还怕什么?”

西阳王摇了摇头,

说道,

“我说的是令尊,

我一口吃下这么大一块肥肉,

令尊那里,

你怎么交代?”

王悦摆了摆手,

说道,

“嗐,岳丈这想法都多余,

这主意要是经过家翁的首肯,

我也不敢说哪。

再说哪,

你也看到了,

家翁需要另一个强援,

来制衡强藩,

这个人,

舍岳丈还有谁哪?”

西阳王点了点头,

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

我这就去皇宫,

和陛下要回这份差事。”

西阳王转身离开,

西园也有了短暂的宁静,

王悦享受着春风正好的时候,

刘隗可忙出了一身汗,

刚有了心思,

想收拾掉替孔坦干脏话的典客令万默,

立马就有蓝田侯给递梯子,

稍微派人去一查,

就发现建康县衙的牢狱出了大事,

前些天抓到的那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

竟然,

整整齐齐,

又死在那个多事的驿站。?3~w′w·d~.¨c·o~m·

把这些人挨个辨认造册完了,

刘隗才想起来,

自己的大侄子也还关在建康县衙哪,

马上抢了匹快马,

飞奔而去,

总算在残垣断壁之间,

挖住了被捶成猪头的刘佣。

刘隗急切的问道,

“是谁?

是谁动得手?”

刘佣摇了摇头,

说道,

“叔父算了吧,

咱们哪弄不过人家,

也是侄子孟浪了,

该有此劫,

就算是个教训。”

刘隗可不想算,

他还想借着这事情深挖广抓,

最好是能牵连出一串来,

说道,

“你放心大胆的讲,

实话跟你说,

陛下已经跟了我专审之权,

无论是谁,

敢如此放肆,

烧毁监牢,

还殴打命官,

我都将他法办。”

刘佣叹了口气,

说道,

“叔父,

不是侄儿不说,

只是,

人家小公子打得在理,

咱没得说啊。”

刘隗眉头一皱,

说道,

“什么小公子?

什么在理?

你哥我讲清楚了。”

刘佣说道,

“这不是嘛,

那些暴徒昨夜烧了牢狱,

这牢狱坍塌,

侄儿本想着先躲个安全的地方,

等着叔父来,

结果,

被一面墙压砸倒,

还压住了腿,

侄儿拼命呼救,

也没人听到,

这时间一长,

连火带烟,

侄儿吃了个饱。

再醒来的时候,

看到小公子王恬,

领着各家的公子清理废墟,

寻找这些残墙下压着的活人,

叔父你说,

侄儿这条小命,

都是人家救回来的,

让人家打两拳,

怎么了?”

刘隗叹了口气,

他悲哀的发现,

侄子说的一点没错,

就算抓了王恬,

他也能说,

是为了解救刘佣,

情急之下出手重了些。

说道,

“哎,看来这顿揍,

你只能是白挨了,

也好,正好有人撞上门来。

就杀了他,

给你出出气。”

刘佣摆了摆手,

说道,

“叔父,

侄儿没有气,

这一场大火,

让侄儿彻底看清楚了,

侄儿啊,

不是这官场的材料,

还不如做个纨绔子弟,

也给叔父省省心。”

刘隗叹了口气,

拍了拍刘佣的肩膀,

说道,

“也罢,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

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回到了丹杨府,

刘隗看着一地的尸体,

又看看报案的蓝田侯王述,

问道,

“蓝田侯,

这驿站,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产业?

据我所知,

这是纪尚书的家产。”

王述点了点头,

说道,

“这不是嘛,

纪尚书看我孤儿寡母,

日子太难过,

就把这驿站租借给我,

让我来赚个开销,

总不好天天侯府门前挤着要债的。”

刘隗点了点头,

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毕竟谁都知道,

讨好蓝田侯,

就是讨好九原公,

而九原公,

是并州大中正,

刘隗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尸体的?”

王述说道,

“这不是吗,

纪尚书来过后,

我就想去看看,

这一看之下,

发现后院马厩有个鼓包,

就想找人平了,

把马厩扩一扩,

没想到,

这一平整,

平出了这七八颗人头。”

刘隗点了点头,

问道,

“那依侯爷所见,

这些人又为何会出现在驿站?”

王述摇了摇头,

说道,

“刘尹也知道,

我不擅长查案,

我只是觉得这些看着不像晋人,

倒像是胡人。”

刘隗点了点头,

说道,

“侯爷没看错 ,

这些人不但是典客府的胡人,

而且前几天还被关押在建康县衙里。”

王述问道,

“刘尹如何而知?”

刘隗说道,

“实不相瞒,

我与这些人在几天前,

有一面之缘,

王袖尚书郎还审问过他们,

这是审问卷宗,

还请侯爷过目。”

王述摆了摆手,

说道,

“大人,这就不必了,

我也看不懂这些,

那要是没有别的事情,

我就先走一步了。”

刘隗摆了摆手,

说道,

“哎,侯爷且慢,

这是哪里的话,

侯爷是名臣之子,

将来必定出将入相,

这朝廷的事情,

有什么是侯爷需要回避的?

下官不才,

愿教侯爷一些官场的俗务,

还请侯爷上座。”

王述也没有谦让,

坐到了上手,

问道,

“刘尹,

这些人身份搞清楚了,

接下来要怎么办哪?”

刘隗说道,

“侯爷问的好,

这接下来嘛,

自然是传来典客令万默,

问一问他府里胡人的失踪情况。”

王述点了点头,

问道,

“那这么说,

这个万客令,

有很大嫌疑?”

刘隗摆了摆手,

说道,

“侯爷判断的没错,

但作为审案之人,

千万不能先入为主,

因为有些证据会蒙蔽你的双眼,

让你无法洞察真相。”

王述拱拱手,

说道,

“学生受教。”

不多时,

典客令被拽了过来,

万默歪着头,

看向刘隗,

反问道,

“我说姓刘的,

你有完没完,

是不是有丢了几个胡人,

又要怪到我典客府头上?

就算你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也不能就我一个人坑吧?

你说吧,

这个五月,才初六,

你把我抓来几回了?

你一天天的有点正事没有?

那么多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

你不去抓不去办,

就和我一个人耗上了?

不就是我把你的金屋给举报了嘛?

最多,

我的金屋也给你举报,

还不行嘛?”

刘隗摆了摆手,

说道,

“万客令,

稍安勿躁,

你上前来看看,

这次可不是丢了一两个人,

是整整八条人命。”

万默撸起袖子走上前,

掀开席子去挨个辨认——

“这倒是有点印象,

这个好像也见过……”

一溜看完了八具尸体,

万默说道,

“这些人倒是看着眼熟,

至于是不是典客府所辖,

我还得回去翻阅一下籍册,

要不了大人等我一会?”

刘隗摆了摆手,

说道,

“不必了,

万客令,

这些人的身份,

本官已经帮你查明了,

也请人到典客府,

把他们的籍册亲眷都拿了过来,

已经辨认无误了。”

万默点了点头,

说道,

“那既然已经清楚了,

下官就先告辞了?

好不容易今天商姑娘赏脸,

要为我独奏一曲,

我可不想错过了。”

刘隗把脸一沉,

说道,

“万客令,

这些身份是清楚,

可他们犯得事情,

本官还没和你讲明白。”

万默白了刘隗一眼,

说道,

“刘大人,那你快些讲嘛,

眼看着夕阳要成晚霞了。

良辰美景可不等人。”

刘隗说道,

“就是这些人,

藏在商姑娘船中,

企图行刺太子殿下,

幸好被深猷公子识破,

一把火烧了出来,

关到了建康县衙候审,

可谁想到,

他们不思悔改,

反而纵火焚烧县衙,

越狱而出……”

万默打断刘隗的陈述,

问道,

“刘尹,

下官有一事不明啊,

既然这些腌臜,

都被锁~锁在了监牢里,

那么,

他们哪来的火把和油哪?

又是谁给他们提供的便利?

即便是,

就算他们烧了县衙,

哪还不赶紧渡江北遁,

反而要返回城内驿站哪?

大人,这说不通哪。”

刘隗点了点头,

说道,

“看来万客令确实是个行家,

那就请万客令也说一说吧?

豢养这些胡奴,

有什么企图,

又为什么要火烧县衙,

以及又为何,

还要在同一个地方杀两回人?”

万默指了指自己,

说道,

“这么说来,

大人是怀疑下官了?

不是,

下官总得图点什么吧?

是,大人说得对,

下官确有可能指使这些人,

可问题是,

这些人上个月,

就不归下官管辖了,

下官没记错的话,

太子殿下的常从督公乘雄,

前来把他们这些人都调去了东宫,

只是这籍册,

下官还没来来得及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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