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欺负人!”
君衡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语,一副“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好人”的模样。¢p,o?m_o\z/h-a′i·.?c~o^www.这时苏培盛回来了,他带来的两个小太监在廊下的桌子上摆了点心茶水,本人却是将一柄剑递给了君衡。奴才们告退后,三个人走到桌边坐下,此时节天已凉了,其实坐在外面并不合适,不过今日阳光正好,廊子下被照得暖洋洋的,倒是丝毫不显冷。君衡看着他们俩抿了口热茶后,才将桌上那本先前他正在看的书推到十三阿哥面前:“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十一阿哥扫了眼含笑的送礼人,凑到旁边一看,那竟不是一本纯文字的书,里面有不少人物插画。“这是……剑谱?”十三阿哥惊喜道,有点不敢相信而又急切地擡头。“嗯,之前不是教你轻身功夫吗?若你的确按照我教的口诀雷打不动日日练习了,那内功底子应该就有了,如此教你其他的自是应该。”君衡点点头,面上自然而然的带出了教导时的严肃,“这套《云雪剑》共分十九式,每式九节,算不上多难,于你应该很适合。”“四哥哪里得来的这剑谱?名字很好听呢!”十三阿哥眉宇间虽未完全褪去悲色,可精神明显好多了,隐隐地带着些兴奋。十一阿哥也挑眉看去,在瞅见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恍惚时,不禁萌生出个猜测:该不会……是君衡自创的吧?“偶然所得。”君衡笑着道,他总不能说是前阵子回想起点苍山上云雾翻腾、雪花茫茫时琢磨出来的吧?能自创武功,在大清就是武学宗师级的江湖前辈了,那不得把十三阿哥给吓着?听到这个答案,一向善解人意的十三阿哥就知道是不便说的,他也不追问,只欣喜地摩娑着手中的剑谱,爱不释手之情溢于言表。*?{完¤??本£/神3?站! ×免??{费a阅?;e读@_君衡摇摇头,就知道这小子会这样,他视线掠过手边的剑:“十三,我现在先使一遍给你看看,回头你自个儿学的时候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免得走了弯路。”十三阿哥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地表示他的期待和兴奋。十一阿哥神思一顿,还没等他想明白心里这瞬间的情绪,就见眼前人影一荡,桌上的剑便只剩剑鞘了。他迅速偏头,庭院中已有一道清瘦人影执剑而立,随着那修长手指抹过剑尖,君衡动了!刺削划点,君衡长剑在手,身形轻灵得宛如云豹,折身回剑、纵跃一挑,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看似翩然优美,实则暗藏杀机,让人毫不怀疑这是能杀人的剑法,而非惊艳惑人的舞蹈。十三阿哥观的是剑,在他眼中此时的君衡就是剑,剑就是君衡,这是达到一定程度才能拥有的武学境界。而十一阿哥观的则是意,他从君衡舞剑中看到的是高山之颠云雾缭绕,片片雪花飘扬而下,一点点将世界变作银白,这纯洁中惟有那青衫墨发行动如风、飘逸如云……“我说,你们俩不会当剑舞看了吧?”不知何时君衡使完了这套剑法,一回头却发现那桌边的两人都眼神定在虚处,他无奈地叹口气,着重说了十三阿哥,“你小子别走神,我再使一遍给你看,过后可就没这机会了。”“嗯嗯。”十三阿哥赶忙端正态度,老实说刚刚那遍他还真没记住多少。*x·i?a,o·s+h/u,o.n_i!u\.`c~o.m\至于十一阿哥……他喜文不喜武,君衡无意要求他学这个,十三阿哥也不会枉顾哥哥的意愿,所以,他们其实都不知道,反而是他看出了这套剑法的创作意境。这天后,十三阿哥终于走出了悲伤,尽管有时还会发呆,但他的大半精力已被那套剑法给占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到康熙三十九年的新年后,他就完全恢复正常了。不过,失去额娘的十三阿哥到底蜕变了,他变得沉稳了、长大了,仿佛突然间从少年变成了能为两个妹妹撑起一片天的哥哥,这让始终看在眼里的十一阿哥既欣慰又心疼,但到底试着放松了对他的全方位保护,在旁帮着他继续成长,进而成熟。康熙三十九年的上半年,十一阿哥就在对十三阿哥的关注和对朝中局势的分析中度过了,等他回神想起自前年不断努力俘获君衡那颗心的时候,才猛然惊觉……从去年初君衡大病后,他竟再也没见君衡主动找过他。还记得前些年君衡常在夜里偷偷摸摸来他房中,两人或者聊聊天、谈点政务琐事,或者相互打趣几句,十一阿哥皱眉深思,是从什么时候起君衡就不再夜里来找他了?然后,他发现这是康熙三十六年他撞破君衡和皇父之事后开始的,想起这事他就不由得冷哼,哪怕当时心里震惊无措反应不过来,事后他也明白那是皇父故意的,堂堂乾清宫、天子寝宫,怎么可能没有奴才在跟前伺候?而且,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是西暖阁外的奴才说皇父让他直接进去,他才那么走进去的。 十一阿哥压下对那件事的激烈情绪,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君衡不再主动来找他……这可是个大问题,虽然他主动些也无妨,但……“谁?”敏锐的感觉拉响警报,十一阿哥厉目扫向屋内一角,那里有呼吸声,很重的呼吸声。如今正值九月,天气已经转凉了,这是十一阿哥的书房,他正在执笔练字,同时想些杂七杂八的事,没想到会有人无声无息地闯入。角落里的人影慢慢出来,看脚步有些软,形容颇为疲惫,再看那苍白而劳累过度的脸,不是君衡是谁?十一阿哥狠狠皱眉,走过去想扶住他搭把手,哪知这一扶却是将对方的大半重量接了过来,险些把他也给拽到地上去。“你不是在塞外吗?这是……偷偷回来的?”十一阿哥艰难的扶着人走到他日常小憩的软榻上。上个月皇父下令去塞外了,近三年来皇父走哪儿都会带上这人,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在京城都嫉妒得差点发狂。“嗯,”君衡无力地摊在软榻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他哆嗦着摸出个玉盒,一寸寸放到了桌上,“我来……送果子。”十一阿哥眉心成川,沉默地盯着那个玉盒一会儿,坐到软榻另一边,很郑重地问:“这果子……为何送我?或者说,这到底是什么果子?”君衡闻言一颤,终于强撑着睁开眼,他只是和隔桌而坐的人对视,一个字也未答。“你不愿说?还是不能说?”十一阿哥问,良久,他在这种一言不发的倔强中退步,“好,那我换个问题,这果子是干什么的?”“我不会害你。”君衡以为被怀疑下毒了,心头涩然地开了口。十一阿哥闭了闭眼,揉揉额头道:“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这是第三颗吧?”君衡不语,摆明了要亲眼看着他吃下去。十一阿哥见他明明动都不能动一下,却还是有种只要他说不,就动手强逼的架势,不禁苦笑道:“君衡,如果我不吃,你还会像上次那样逼我吃,是不是?”听到这话,君衡面上露出些歉意,但眼睛里未曾有丝毫松动,用这样的态度回答了他:是的。“好,我吃。”十一阿哥语气无奈,他打开那玉盒,将里面华紫色、无柄的果子一口口吞入腹中,这味道……他依稀还记得,和第一次吃的那颗一样,不过看起来似乎要稍大些。咽下最后一口,十一阿哥看向同榻而坐的人,发现君衡正盯着他似在确认什么,不久便眸含惊喜和满意,再然后……竟“咚”一声向后摊平在软榻上,仿佛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了。十一阿哥眼底暗火明灭,无怪乎君衡上次来送果子时他那么恼火,实在是这人现在的模样……让他很想按住脱了衣服检查检查,到底是不是和皇父……但他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大概缓了一盏茶,君衡爬起来了,摇摇晃晃起来,声音微弱道:“车驾还没到京城,我回去了。”天知道,他这次在空间法宝里凝出果子后,是怎么支撑着御剑飞回京城的,就为了将果子第一时间给胤禛服下,尽可能少地流失果子的灵气。“第二件!”十一阿哥忽然对他的背影道。君衡转身,投以疑问的目光。十一阿哥擡头,直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酝酿着一些莫名的、深沉的、引人心惊的情绪,他说,嗓音如砸到地上的铁锤:“除了你为何与皇父……之外,这是你隐瞒我、不肯告诉我的第二件事,君衡,何时你才能给我一个答案?”君衡心中震颤不已,目光也跟着抖动了几下,他想要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