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无意中经过时听到四嫂说的那句话,七阿哥真想去和四阿哥说:四哥,您才十六岁,千万悠着点啊喂!
和往年巡幸塞外一样,一到草原先是会见蒙古王公,再是赛马摔跤,满蒙勇士相互较量一番,最后由康熙主持围猎,此行就算完成了。\j*i?a,n`g\l?i¨y`i*b¨a\.·c`o¨m¢只是没想到,赛马摔跤刚举行完不久,四阿哥就因为一场草原上的雨病了,病得倒不重,不过是轻微的风寒,鼻塞、低烧、没力气而已。康熙放他去养病,之后的围猎就不用参加了,但围猎后分食猎物的晚宴却必不可少。康熙担心他病得厉害还强撑,便想在晚宴前抽空来瞧瞧,万一实在不行就不让他去了,哪知走到四阿哥帐子附近,就看到了让他极其不舒服的一幕。帐子不远处的草地上,四阿哥偏头冲四福晋微微一笑,四福晋回以一笑,还关切地拉了拉他身上的披风,这幅郎有情、妾有意的情景,任谁看了都会由衷的羡慕祝福这对小夫妻,可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康熙!“皇上……”梁九功胆战心惊地靠近面无表情的皇帝,小声唤了一句。“让四阿哥准时赴宴,朕去看看太子。”康熙忽然转身,淡淡吩咐道。这边来了又走,那边的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四福晋咬牙切齿地维持着僵笑,以神识传音道:“师兄啊,你确定这个皇帝不会化身魔族,日后寻机撕了我?”“放心吧,”四阿哥毫无压力地传音回道,“我会护着你的!”四福晋朝天翻白眼,一个来的路上还扬言要杀了她的人,能信吗?怕是她信了才死得更快!说起这个引诱计划,四福晋不禁满心复杂,她还是在四阿哥成功凝结出那颗果子后,才知道皇帝竟对四阿哥起了不/伦之念,她对这种事并不怎么吃惊,毕竟修真界类似的父子、师徒、兄弟……实在太多,要惊讶也惊讶不过来。-1¢6·k-a-n.s!h·u_.¨c¢o!m_可她最终还是惊讶了,因为四阿哥竟决定彻底勾起皇帝心中的魔鬼,将自己推到地狱中去!在四福晋的印象中,宇微真人是强大的、无情的、淡漠的,她绝想不到有一日这样一个人会对自己作出如此的决定,好似要环抱双臂亲自跳到火海之中,若是她怎么也做不到!“剩下的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四阿哥提了提披风下摆,错过四福晋走向举行宴会的方向,无人看到,他眼底纠结着的痛楚、不甘和伤感,一点点变成了坚定。作者有话要说:哎,老康要做反派了……3635被捡到的四阿哥满蒙各坐一边,康熙居中高坐,看似扫视全场,实则盯着左手下第三个席位上的少年。“皇父,现在赐宴吗?”太子坐在康熙旁边的席位上,比“嗯,开始吧!”康熙一挥手,自有人通知奴才端上烹制好的膳食,这些都是今日刚猎的猎物,肉类居多,偶有几道时鲜小菜,也就是为了搭配着好看的。蒙古人找人拼酒,大臣们说些歌功颂德的话,草原上的宴会和京城的没什么不同,只是膳桌上少了几分精致,多了几分粗犷气而已。“这位是四阿哥吧,听说四阿哥正在病中,来来来,我们草原的酒啊,喝上几杯保管你壮得像头熊,绝对不会再生病了!”科尔沁那边的郡王端着酒碗走到四阿哥席前,以蒙语递上了一碗酒。?6?§1?看ˉ·书??网]?¥ .追|最}`/新$?章1?节??D一瞬间,这里被好多人投以注目,科尔沁和大清自来亲近,这位郡王的表情和言辞也谈不上刁难,反而透着些豪爽直接的关心,只是康熙看着那碗他也未必能喝下去保持清醒的酒,有些不悦了。四阿哥却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端过那碗酒与之一碰,有礼地以蒙语道谢:“多谢郡王关心,胤禛也希望这杯酒能让我强壮起来,不说像头熊了,最起码也要像匹好马啊!”一个膀大腰圆的蒙古大汉,一个单薄清瘦的皇家少年,两人碰了碰碗,仰起脖子一干而净,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叫好。太子低声嘱咐身边的奴才准备解酒汤,康熙本来也要吩咐的,见此便放弃了。 宴至最后,奴才们端来了一碗碗鹿血,这几乎是每次围猎后必有的了,不管是蒙古人还是在座的皇子都习惯了,崩管想喝不想喝、爱喝不爱喝,面子上都要过得去。四阿哥望着面前的这碗鹿血,呆了几秒后叹息着端起,他知道,这一碗喝下去,一切就都不同了。康熙做了总结发言后,宣布宴会结束,所有人行礼告退,各回各的大帐、各抱各的女人,太子身为储君,主动揽下了善后事宜,大阿哥酒量好、五阿哥喝的少,则奉命巡视守卫,之后才能回去休息。康熙理所当然地第一个走人,哪知走到半路,却发现了一个弯腰大吐的身影,眉头一皱便道:“去看看,是哪个?”这条路通往的帐子很多,大半都是皇子,康熙不喜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可如果是儿子的话,他还是会关心的。“回皇上,是四阿哥,看着似是醉了!”奴才回禀着,还搭把手把人扶了过来。康熙一听是四阿哥,默然不语了。脚下软绵绵的少年被扶到康熙面前,许是看到了灯笼的亮光,他冲着这边擡起了头,眼神朦胧得似纱似雾,明显连人都认不清。“太子不是给四阿哥准备了解酒汤吗?去问问是怎么回事,难道没给四阿哥用?”康熙挥挥手让人打听消息去,不由得上前接过了人。却见四阿哥眉心一蹙,因喝酒饮血而红艳如花的唇嘟囔着道:“济兰,我……我头晕,还恶心,”他揪着康熙的衣裳,眼都不睁地喊,“去,给我找块糖,要最甜……最甜的……”他的声音不大,又含含糊糊的,除了最近的康熙,再无人听到。康熙听到他叫的人是谁,脸色立刻沉了沉,又听到后半句要糖的话,只觉得既任性又孩子气,唇角便勾了起来。很自然的,康熙顺手把四阿哥给带回自己的帐子了。宽敞的御帐内,前半部分是处理奏折、接见大臣的地方,后半部分则是康熙就寝休息的地方,中间以大屏风相隔,摆设得很合理、很舒适。一入御帐,康熙便将身边发软的少年打横抱起,大步向龙榻而去,刚把人放下,就听到外面有奴才求见,叫进来一看,竟是刚才去打听四阿哥喝没喝醒酒汤的奴才。“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命人准备了醒酒汤,但是没找到四阿哥,所以四阿哥便没喝。奴才已经端来了,还温着,皇上,可要伺候四阿哥用了?”“端来吧。”康熙点头,坐在床边等着醒酒汤端来了,便让所有人都下去了。自四阿哥搬出西暖阁,他就再也没有如此看过这张脸了。康熙伸出手,仔细描绘起那眉眼、五官,每当那蝶翼般的睫毛颤动一下,他的心也仿佛被扫了一下,悸动而火烫,仿佛有头野兽快要关不住了。御帐外忽然传来嘈杂声,康熙不耐地喝问道:“梁九功,外面怎么回事!”帐外瞬间安静,片刻后梁九功轻声进来,低着头回禀道:“回皇上,四阿哥身边的人来找四阿哥了,说……说是四福晋闻了赐下的膳食犯恶心,已经宣太医看过了,四福晋有喜了,只是月份很浅,所以……”“嗯,知道了,赏!”康熙瞳孔一缩,袖子下的手紧攥成拳,声音平稳地说了这么一句,就让梁九功退下了。御帐中静悄悄的,康熙垂眸看向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年,幽深的眸子里有簇火苗越烧越旺,直变成了熊熊大火,那火的名字叫作“嫉妒”!“济……济兰,糖,爷要的糖呢?糖在……唔……”四阿哥闭着眼嚷嚷,还没嚷完就被堵住了嘴。康熙俯身啄住那叫着一个女人名字的唇,熟练地抵开他的牙关,席卷过他的唇齿,激情而带着惩罚意味。感到少年呼吸跟不上了,康熙才结束这个吻,凑在少年耳边语气危险道:“是哪个前年跪着求着不要女人的,嗯?是哪个觉得男女之事讨厌的,嗯?又是哪个大婚两个月就有了孩子的,嗯?”四阿哥完全没有反应,因那个吻而紊乱的呼吸也已平复,此时他安稳地躺着,睡姿是最标准的皇子睡姿,乖得让康熙恨得牙痒。重新坐好的康熙除了眼神泛着不明的暗光,神情已恢复正常了,他扶起床上的少年,端着那碗醒酒汤强迫喂给四阿哥,不知是为了报复让他品尝嫉妒之火的当事人,还是他真的不会喂人,总之那碗醒酒汤洒了大半,还把人给呛醒了。康熙拍抚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