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昌宗不耐烦,实在愚蠢,居然还问这种蠢问题。′d′e/n*g¨y′a!n-k,a,n\.*c-o+m·
“我简直无法理解,你和闻永善生活这么长时间,怎会一直认不出来,他才是和你做过同学的顾知青。”
这句话,像个晴天霹雳,劈在陈清织身上,她瞪大眼睛,把手里的照明工具,打在闻永善脸上,想要看清楚。
闻永善被光一打,下意识撇过头,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顾昌宗:“别照了,看了那么久的人,今天多看一眼,不会有什么区别。”
杀人诛心,顾昌宗也学会了,连带着两个人一起嘲讽起来。
“他和红果协议结婚的时候,心里想着你,所以搞什么分居,拿红果和你做对比,跟你协议结婚,又是分居那一套,拿你对比红果,想起果果的好,觉得你一无是处,完全不是他心里幻想的样子,所以,对你越来越冷淡,整个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陈清织怔怔的忘了走路,喃喃自语:“我不相信,你们骗我,他不可能是顾知青。”
顾昌宗无语的笑出声,撒气到闻永善身上:“看看,跟她说的这么清楚了,还不信,你失不失望?”
闻永善苦涩的笑了下:“早就想明白了,谈不上失望。”
顾昌宗叫陈清织现实点:“你也不想想,他如果不是顾知青,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去偶遇你?不对,不是为你,是为了他心里的执念,现在执念已消,他下来,是送葬自己执念的,不是送葬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陈清织这才确定,顾昌宗和闻永善,不是他们外貌代表的人,她居然被骗了这么久。
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她要恨:“你们好毒。”
顾昌宗同意她下来的要求,就是等着看她在悔恨中死去。
他承认,但是纠正:“我对你是恶毒,这个我承认,但你经历过人性的恶,知道恶毒是什么样的程度,别冤枉了闻永善,他对你做的一切,谈不上恶毒。”
陈清织不做没结果的争辩了,只问一个问题:“如果找到了小雨,你们能带她上去吗?”
那怎么可能呢,小雨是被她自己弄丢的。
顾昌宗没回答,只说:“你要想找到陈止雨,就别磨蹭,走快点,神兽们撞出来的空间,流速是混乱的,我们下来的这个,流速很快,讲这些话的功夫,外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这已经超出了陈清织的理解,但她突然不怕了,还哈哈大笑:“那我更不用着急,等找到小雨再出去,外头我认识的那些人,老死光了才好呢。”
顾昌宗看傻子一样:“你的想法一点没错,但我的速度,不会因为你的自私停下,想跟上,自己加快脚步,跟不上,你就留在这里等死,永远不知道小雨身上的真相。/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顾昌宗加快脚步,陈清织还想赌气不跟。
闻永善提醒:“你带的补给,只够吃喝几天,停下来原路返回,是上不去的,你只能迷路后饿死渴死,那滋味不好受,还是跟紧点吧,他真的不会等你,你针对过姜红果,他对你没有善心,巴不得你死的更惨点。”
闻永善也不等她,陈清织没办法,咬牙小跑着追上。
……
姜红果忐忑不安等了好几天,矿井下依旧毫无消息,老魏要派人下去查看,虞山和关城下去了。
矿井下没有任何异常,被金蛟和神鸟对撞出来的混乱空间,也在矿井底下消失了。
虞山招呼关城上来,跟老魏说:“你可以回去了,警戒撤掉吧,该开采开采,顾昌宗和老郑他们回来,也不是走这一条路了。”
“为什么?”老魏脑壳疼。
虞山也看傻子一样看老魏:“你们看矿井下面是畅通的、正常的,但对他们来说,后路已经堵死没有了,金蛟往哪边追,出路就在哪边,怎么可能走得了回头路?”
老魏痛惜的拍桌子:“这事下矿之前,怎么不汇报?”
虞山真有点怕这边的领导,平时和蔼的很,发起火来,有点吓人。
他不服气的嘀咕:“这么简单的常识,我以为你们都知道,顾昌宗不也没说嘛。”
反正天塌了个高的顶着,顾昌宗才是头,他都没说,自己干嘛要记着这些事,说不定顾昌宗是故意不说的。
老魏气的喝了一大口茶,缓解快被气死的心,看向了姜红果。
红果无辜,帮腔:“我也不知道,等昌宗上来,我好好说他,叫他以后不许这样了。”
老魏更生气了,又无奈,这上面的是顾昌宗自己的媳妇,他肯定要回来。
又等了几天,依旧没有消息,想到顾昌宗说的三年或五年的话,老魏和大家商议后,给警戒撤掉,当时买这个矿的钱,是红果拿的,手续走全后,交给姜红果经营。
红果多了个矿,到现在为止,加起来有四个矿了。
……
姜红果经营解封的矿,本以为乔老板要来闹事,突然接到消息,乔老板卷走了补偿款,给穆珍真留了封信,然后和另外一个情.人私奔。
也不算私奔,乔老板离婚后,一直没和穆珍真打结婚证,就这么和小四跑了。
结果乔老板也没好下场,刚跑出城,就被小四和其相好的,合伙杀害,凶手很快抓捕归案,但是钱财已经被挥霍一空,没有能退还的了。·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警方通知穆珍真去认尸,一直到凶手抓捕,穆珍真才去停尸房,看老乔最后一眼。
看着被捅成血窟窿的乔老板,穆珍真没有丝毫难过,却忍不住痛哭起来。
她哭的是她自己,出来打拼一趟,几年的光阴,机关算尽,到头来竟然一场空,又回到了原点,肚子里还多了个孽障。
吴姐终于知道穆珍真在这边什么情况,赶了过来,居然来求姜红果。
“红果,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你把矿还一半给珍真,或者再补偿十分之一的钱,不然叫她怎么过呢?”
这是什么道理?红果不耐烦:“她不能过是她自己造成的,我凭什么白送钱给她过日子?吴姐,我跟姚家大姨都没情分,更何
况你,我是吃过你做的饭菜,但姚家大姨付过你工钱了,你们被姚香铃惯了几十年,占便宜占了几十年,前前后后赚了不少,你带穆珍真回老家,日子能过得比大部分人好,有什么理由,要我去可怜你们。”
吴姐连忙说不能回老家:“老家都是亲戚熟人,她这个死样子,带回去多丢人?她还有哥嫂,容不下她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哥嫂都靠不住,何况我这个外人,我的心,可比她哥嫂狠多了。”姜红果越来越烦了。
吴姐一看求不到好处,突然情绪失控,狰狞起来,控诉姜红果冷血。
“你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给别人留条活路?”
原本不插话的点点,见对方欺负妈妈,不能忍,小跑着出来,挡在姜红果跟前,气势汹汹的。
“你这个老太婆好坏,自己都不帮女儿,却叫我妈妈来帮,你再胡搅蛮缠,会遭报应的。”
然后,点点还安慰姜红果:“妈妈,她家的日子,比槐花家好过多了,槐花说她家现在能吃得起肉了,不需要我再帮忙,这个老太婆,还没槐花懂事,所以妈妈,你不要被她的话气到。”
红果怜爱的抱起三观清明的小不点,随后冷冰冰的送客:“吴姐,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你就是在我门口吵上一天,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吴姐想起姚家那些神神叨叨的传闻,担心惹怒姜红果,会连累自家气运,不敢继续纠缠。
那就只能劝穆珍真,吴姐心痛无奈:“你做了这样的丑事,后果自己担着吧,妈帮不了你,这里有两千块的私房钱,你拿着,等孩子生下来,送人,你再重新开始。”
穆珍真捏着这两千块买断的亲情,从小到现在的一切,走马观花在脑子里闪过一遍。
她突然激动起来,对着吴姐骂:“从小你们就偏心,咱们家里条件,明明比别人家好太多,可你还是要我出来挣大钱,我被你的思想毒害了,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然后你嫌我丢人,不管了,你算什么亲妈!都是你害了我!”
越骂情绪越激动,穆珍真提前发动,竟然要生了。
……
姜红果出于人道主义,给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过来,给人拉走,家门口终于清净了。
虞山说要出门,姜红果叫住:“老实说你要去哪?”
虞山呵呵一笑:“我去看看热闹,看看那孩子像不像老乔。”
只是看热闹,应该出不了事,红果就不管他了。
一直到晚上,虞山才回来,跟红果炫耀:“我没看错那老太婆的眼神,她可真行,给人送到医院,穆珍真刚进产房,那老太婆就跑了,穆珍真生完孩子才几个小时,也从医院跑掉了,那两千块钱,连买奶粉的钱都没给孩子留,就跑了,这不是和她亲妈一样吗,怎么好意思骂的?”
姜红果忙问:“那孩子呢?要送去福利院?”
听虞山说生的是个女孩,老乔到死都没能如愿,那个小孩子,哎,将来不知怎样的人生,要是能遇到个好的养父母就好了。
虞山说:“没送福利院,老乔的前妻来,说要养这孩子,等手续办好,出院就能带走了。”
姜红果诧异不止,老乔的前妻,居然愿意养那个孩子?
人家的心思和目的,姜红果不想去猜,这都好几天了,不知道昌宗那边怎么样?哪怕有一点消息,也是好的呀。
昌宗那边没消息,红果这边有消息了,魏馆长带着激动过来,他都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的。
“红果,有月亮的消息了,姚香铃死活都不出基地,你跟我去一趟吧。”
第108章 姜红果提出:“东西先拿给……
姜红果毕竟是姚家的血脉,老魏考虑的多,万一需要血脉,红果这支更符合,毕竟她的母亲,才是没断传承的最后一任族长。
姜红果考虑的更多,质疑起来:“都几十年了,早不出晚不出,偏这时候有消息,不怕是当?再说我妈妈离家出走,别的不带,就把这当月亮的东西带走,就是不想被别人拿到,还去找干嘛?”
魏馆长笑呵呵的问道:“你.妈妈那么厉害,她带走的东西,按理说不会被人找到,但现在出了消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是在某个契机,她嘱托的人,就会把消息放出来,等着你去找呢?说不定找到,对顾昌宗有帮助呢?”
姜红果被噎住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魏馆长的话,叫她心甘情愿跟着走。
既然姜红果答应了,老魏把掌握的资料拿出来,开了个分析会。
这次的线索是一个星期后,在香港举办的拍卖会,最后一件藏品,有照片,简介简单,是一块直径二十二厘米左右的,青铜材质的圆盘,上面花纹简单,只有一条条不规则的脉络,连通着青铜盘上、按照星斗镶嵌的宝石。
因为这些宝石的镶嵌,和姚家祠堂地下的一致,甚至补充了被损毁的部分,所以魏馆长推测,这块青铜圆盘,就是被姜红果妈妈带走的那一块。
虽然不想承认,但换姜红果自己来,也会这样想,那就只能去一趟,把这藏品拍下来,摸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妈妈带走的那一块。
魏馆长说拍卖行他就不过去了:“昌宗那边还没消息,我留在这里坐镇,你带队去吧。”
只要虞山和曲莲都在,去哪问题都不大,红果笑着说:“一想到身后有您坐镇,我就有底气了。”
一行五个人,姜红果、虞山、小郑、时锦舟、曲莲,过海关去香港,住在时锦舟自己那套半山别墅里,然后去拍卖行打听消息。
时锦舟找了人的,但没打听出来,他回来和大家摇头:“拍卖行对卖家信息严格保密,不过那位收藏家说,谁拍下藏品,就能一起共进晚餐,分享青铜圆盘的来历。”
那就只能拍下来了,起拍价二十万,倒是能接受,但如果遇到竞争的,就不知道被拍上多少了。
红果心里想,要是能在拍之前,摸一下就好了,别回头拍个假的就不值当了,不是说东西假,就怕不是妈妈带走的那块。
一直到拍卖会之前,红果都没机会摸到,虞山有想过偷出来再送回去,红果怕在这里出事,老魏不好捞他,没让。
终于到了拍卖会,前面的十几件藏品,居然有一半都是从国内流出去的文物,竞拍激烈,红果象征性的举牌,不然怕只拍最后一件太突兀。
时锦舟拍了一件,说准备带回去捐赠给博物馆:“当初战乱的时候被抢走,现在有不少爱国的华人企业家,再一件件拍回来,爱国是刻在骨子里的,姜姐,和你们在一起后,我也越来越有自豪感,做这些不为别的,就为了心里舒坦。”
红果看着本来属于自己国家的东西,被抢走之后,还得自己人花钱买回来,她就气。
但现在她不气了,他们这么团结,万众一心,很快就能重新强大起来,葛自在不也说了嘛,从现在往后数,短短的五十年,就能造出新神,那是她不敢想象超级厉害的事情,她现在才二十多岁,好好活着,能看到的。
……
到最后一件藏品了,青铜圆盘在玻璃盒子里,上了拍卖的展台,拍卖家娓娓道来,揭开青铜圆盘的神秘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