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可见,这一家子,从来没把他当自己人,他母亲默默无闻,要不是他读书还行,父亲不会把他抱回家。-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父亲应该察觉大舅哥和外孙子的勾当,但是他不问,还纵容,他老了,要死了,为什么要连累他?
章家老大愤愤不平,他母亲是被牺牲的,他也是,凭什么?
正恨的时候,突然看到章姚琴出现在路口,她来做什么?一定是走投无路,来找舅舅想办法。
正犹豫要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舅舅跑出来,因为是认识的,章姚琴没防备,还笑呢,但下一刻,就被舅舅刺到脖子的大动脉,叫都叫不出来。
章家老大犹如被雷劈到不能动弹,天哪,他竟然亲眼看到一场凶杀案,还是舅舅和姐姐,不不,他们不是自己的亲人,他只是个养子!
章家老大跌跌撞撞,用酒楼的电话报了警,他害怕舅舅连他都杀,一直到警察来了才敢过去。
他舅舅听到警笛声,急忙跑出来,看到地上已经没气的人,大哭:“我可怜的外甥女,你说今天来,我就在家里等,就差这么几步,你怎么死在我家门口呢?”
警察给他扶起来,章家老大看到舅舅悲痛欲绝的脸,脊背发凉,太可怕了,如果自己没看到,绝想不到便宜舅舅杀人的手,会那么稳。
章家老大现场指认:“警察同志,杀人凶手就是我舅舅,我在对面酒楼亲眼看到的。”
他舅舅上来就要掐死他:“你个忘恩负义的畜生,要冤枉你舅舅?”
章家老大看到他杀人了,真怕自己被误伤,这会被杀人凶手的舅舅掐死,就太不值当了。
他急忙躲到警察身后:“警察同志,我真看到了,我还看到他不敢带着凶器,扔在下水道里,我带你们去找。”
他舅舅拼命的越过警察,要弄死他,被民警合力铐上。
凶器找到了,和致命伤口吻合,章家老大要去录口供,他四处张望,没看到顾昌宗,他在看吗?
顾昌宗怎么知道章姚琴来找舅舅?又怎么知道舅舅会杀她?
知道了不阻止,还要他当目击者,那个顾昌宗的心,好狠。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关注过这些交易,被安排当目击者,受到的牵连最小,章家老大不敢隐瞒,连和凶案无关的一些零碎细节,全都告诉了警察。-d^a¢n!g`k_a′n~s-h\u^.`c¢o?m`
顾昌宗一直在旁边这条路上的车里,章姚琴可是被她便宜舅舅杀的,与他无关,章姚琴一死,无人打点,章庆霄易怒的狂暴性格,在监狱里被人打死,是迟早的事。
假期还有三天,还能回趟家见红果和点点,实在是太好了。
第97章 咱们俩个,也是要去做大事情……
章姚琴一死,红果就知道消息了,是虞山回来说的,虞山说是听关城说的。
“关城说,章姚琴去找后妈那边的舅舅帮忙,被舅舅刺死在家门口,舅舅以为家门口行凶后,好躲避,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没想到他便宜外甥看到,现场指认,便宜舅舅差点把便宜外甥掐死。”
红果问道:“怎么这样巧就看到了?”太
巧合的事情,容易叫人怀疑。
虞山都是听来的消息:“那个外甥说,有人约他去的包厢,他一进去,就看到一包钱,但没看到人,事后证实,这一包钱是从章姚琴矿上拿的,舅舅舅妈刚下火车,就被人抢了,目前还没找到人。”
哪儿能处处都巧合?红果怀疑是顾昌宗。
虞山挑眉,一副他猜到的样子:“是顾昌宗,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红果说:“你可别去外头乱说。”
虞山道:“我连关城都没说呢,顾昌宗把事情办这么漂亮,怎么不来个电话?”
红果不知道,猜测道:“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今天在家里等电话,你忙去吧。”
她在家里等,没等来顾昌宗电话,倒是陈清织过来拜访,红果意外的很,不情不愿请进来坐。
陈清织以为自己家在这边盖的二层小楼,已经非常豪华了,可是,跟姜红果家这三进的院子一比,逊色了不少,这院子敞亮、大气,内里装修又非常舒服。
她夸赞道:“你家这房子盖的真好,花了不少心思吧?”
红果端上茶来,递给她:“不知道,我爱人弄好的,我只负责住。”
陈清织心里刺刺的难受,真奇怪,她干嘛要难受?
她和顾昌宗只是高中同学,她家里艰难,顾昌宗家里不管,两人日子都不好过,生存成问题,忙着怎么吃饱饭,根本没尽力去想那点懵懂的暗恋。!s¨a!n¨y¢e\w\u-./o/r·g-
每次的擦肩而过,每次最后默契的去食堂买剩菜剩饭,每次正好轮到排在一起的值日,这些别人眼里平常,他们却记在了心里,伴着熬过了那几年。
想想好酸涩,不知道顾昌宗还记不记得?
陈清织压根不提顾昌宗,随便闲聊了两句房子的装修,就不装了,说道:“红果,我说了你别生气,我发现了,之前肖大姐和这次的章姚琴,凡是和你有冲突的,都没有好下场,我真怕哪天我们有了矛盾,我也没个好下场。”
这话问的,姜红果都不知道怎么接茬,她怎么会这么想?
红果说:“如果担心的话,你就少和我接触,我自己也奇怪,可能自身没问题的人,不会找我麻烦,而找我的人,本身就犯了事,正好闹出来而已,所以才让你有这个错觉吧。”
陈清织很不好意思,自己太小心眼了,觉得姜红果会因为她和顾昌宗是同学,而对她产生敌意。
试探过了,看她的态度,应该不知道她和顾昌宗在高中时期,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暗恋情愫。
陈清织雨过天晴,不瞎想了,忙笑道:“抱歉,不说那些你不喜欢的问题了,我想问问你幼儿园的事情,之前你家在机关幼儿园上过,我也想给我家小雨送进去,你觉得怎么样?”
红果说:“我们从机关幼儿园转走的,你问我好不好,我不好说,应该你自己考察,别只听比人说。”
陈清织继续追问:“那你家现在上的矿区幼儿园,怎么样呢?”
红果如实道:“矿区幼儿园条件一般,孩子们皮实,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情,我家点点身体壮,到哪儿都一样,这要看你自己考察后再决定,我给不了建议的。”
陈清织叹口气:“那我再去别的地方问问,谢谢你。”
红果送了客,回来收茶杯,刚才泡的茶,陈清织一口没喝,怎么,是嫌弃她的茶不好?
以前的顾知青就好一口上好的龙井,因为和他心里的那一个不能说的暗恋,爱好一样,红果泡的就是龙井茶,怎么不喝了呢?
红果把整杯茶倒了,洗了杯子放好。
她今天不出门,继续等顾昌宗电话。
……
章姚琴被害的事情,矿区知道了,几个煤老板还聚到闻老板开的棋牌室里打牌,聊起这个事情。
胖老板杠上开花,胡了把大的,心情大好:“看看,被那两个女人接二连三压了好几年,就没胡过这么好的牌,她们一死,老子的牌运好起来了。”
闻永善数了筹码给他,牌一推:“不打了。”
“别别,不在你跟前称老子,还不行吗?”胖老板正在兴头上,把筹码还回去:“再陪我玩两圈。”
另外一个牌友,也是煤老板,洗了牌,说道:“之前肖大姐和章姚琴,给咱们矿区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她们都死了,没那两个女人挑事,协会也该正儿八经搞起来了,团结起来力量大,也不叫那些外地来的,抢咱们地盘。”
刚说完,胖子替牌友给闻永善解释:“不是说你,你奶奶是咱们岩城人,那就是自家人。”
闻永善一直清清冷冷的,说了这么多,不见生气,也不见个笑脸,大家都习惯了,但他这样的,很难猜到他的心事。
胖老板忍不了,追问道:“闻老板,你给个意见,姜红果那边,到底要不要招呼一声?”
闻永善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开口:“我都不认识他们,这种小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吧。”
“那就不带。”胖老板呵呵一笑。
有人说:“要不带上吧,面子上要过得去。”
胖老板忙摆手:“我不想跟他们有瓜葛,上回谈合作,顾昌宗给我小舅子牙都打掉了。“
那点破事,大家都知道内情,打趣他:“你有好几个不同姓的小舅子,是哪一个?”
“对了,你家那个老二,怀了吧,照过没有,男孩还是女孩?”
越聊越和工作无关,闻永善眉头忍不住的微皱。
就在这时候,陈清织进来给大家的茶杯里添热水,几个男人的荤笑话都住了口,喊陈清织嫂子。
“嫂子怎么来了,这点小活哪儿需要你亲自做。”
他们在外头排序,不是完全按照年龄,而是按照家庭身份、矿场规模、个人能力来排的,如果顾昌宗在这里,他们也会客气的叫姜红果一声嫂子。
陈清织心里很为自家男人自豪,男人混得好,在外面别人才给她面子。
她客气了两句,怕自家男人误会她无事进来打扰,说了个正事:“我把小雨送到机关幼儿园了。”
闻永善微微点头:“小雨喜欢就好。”
胖老板夸道:“机关幼儿园很难进的,我家想进都进不去,嫂子真有办法。”
陈清织确实用了不少力气,才办到的,那姜红果呢?她之前是怎么让她家点点进去的?进去了还不珍惜,闹出那么大事情来,结果只能上矿区幼儿园。
陈清织会做人,和胖老板说:“你家也想上机关幼儿园吗,回头我帮你打听着。”
“那可谢谢嫂子了。”
陈清织颇有些得意,看,姜红果能做的事情,她也能,而且她比姜红果会做人。
她乘机留下来,多听了几句,有她在,男人间的荤话不好说了,就又聊回了矿业协会的事情。
陈清织道:“其实我觉得,还是给姜红果送张请帖吧。”
几个人问道:“嫂子,这话怎么说?”
陈清织不好意思的笑:“你们可别怪我迷信,都是自家人,我才说的。”
“没事,嫂子,你说吧。”
“我今天去姜红果家,问她幼儿园的事情,还开玩笑说,跟她作对的,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心里想着,管她是不是封建迷信呢,招呼一声总没错。”
这话说得几个煤老板心里悬悬的,做生意的人,都比旁人讲究点风水玄学,不说还好,一说心里发毛。
胖老板改了主意,问大家:“要不听嫂子的,给姜红果送张请帖呢?”
其他人赞同,问闻永善:“怎么样?给太太个面子?”
闻永善点头:“这点面子要给的,那就招呼一声吧。”
陈清织心里很骄傲,她也是能做事情的,对吧?
这家茶室是她家里开的,不为挣钱,为了招待用的,她进进出出,倒水、端水果,巧笑嫣然,温温柔柔的说着话,觉得自家男人没生气,其他几个老板,对她也挺和颜悦色,她觉得自己以后可以经常来。
打牌结束,中饭没再继续聚,各自回家。
回到家,闻永善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陈清织心里叹气,她发现闻永善把车钥匙拿走了,忙问道:“永善,你看到车钥匙了吗?明早我要送小雨去幼儿园。”
闻永善给她公交卡:“车子我收了,以后坐公交车接送小雨。”
陈清织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问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说,我可以改,但小雨身体不好,怎么能坐公交车?”
闻永善解释这些简单的问题,好累:“我们没结婚之前,你可没说过小雨不能坐公交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