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介绍说永善家媳妇,又喊闻太太,那个叫闻永善的,红果压根不认识,但红果是认识陈清织的。?j!i.n-g?w+u\x¢s-.^c′o′m/
还是好几年前,她在顾知青的相片集里,看到过他高中的青涩合照,里面的陈清织和现在,容貌气质改变很大,但红果还是认出来了。
一开始红果假装不认识她,但陈清织过分,让了那么宽的通道,还用胸针刮她的头发。
她很生气,管她有意无意,昌宗无意中压到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还会被她打呢,何况一个只看过照片的人。
陈清织其实听过姜红果,好几年前了,顾昌宗下乡当知青,有一年打电话回来,说要娶他救命恩人家的独生女,以后就留在乡下了。
她那时候劝顾知青三思,后来听说还是娶了,好些年没联系,没想到是先见到顾昌宗娶的媳妇。
那个叫姜红果的,有同乡的知青带回来大合照,她特意认过,姜红果和合照上几乎没什么变化,看来这几年,她过得是真好啊。
一时间都是默默的吃饭声,各怀心思,冷的叫人尴尬。
这场子是章姚琴组起来的,不能冷场,她把注意力放到温婉的陈清织身上。
她男人过来做煤矿生意,听说家里把关系都打点好了,新人爱出头,拉拢好了,正好和顾昌宗、姜红果斗一斗,都是年轻气盛的两对夫妻,心高气盛,能斗得起来。
章姚琴对陈清织嘘寒问暖,旧话重提,说起矿业协会的事情,找她评理。
“我费心巴拉的牵头,组织起这个事情,现在除了姜红果、顾昌宗两口子唱反调,别人都同意了,你家新来的,你说,你同不同意?”
徐清织别的事情上可以不动脑子,但是丈夫和婆家的生意上,她有自知之明,她说话不好使,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她忙摆手:“我不知道今天谈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是谈矿务,该请我爱人来,请我请错了,我做不了主的。”
想到什么,徐清织自作聪明问姜红果:“男人家的事情,我们怎么能做主呢,你说是不是?”
姜红果立刻撇清:“我能做主,但我不答应,要么我当会长,按照我的规矩来,要么你们组你们的协会,我不参与。”
陈清织吃了瘪,立刻闭嘴,她实在摸不清今天这一桌的深浅,对上姜红果,已经吃了两次亏了,不敢多掺和。
……
又一次冷场,这顿饭红果吃饱了,别人可没她吃的多,也没她吃的心情好,今天虽然吵一架,但吵的心情舒畅。!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走的时候,红果在前台的柜面上,放下钱,和服务员说:“我付自己的那一份,不用谁请,你帮我做个证,免得以后算不清楚。”
陈清织会处关系,抢先把这顿饭钱给付了,说话好听:“我初来乍到,应该是我请各位姐姐们,以后多多照顾些。”
她的举动把章姚琴哄的高兴,亲昵的夸赞:“清织,你真是会做人,难怪你都离过一次,婆家还能接受,姜红果要是有你一半会做人,这顿饭不至于吃成这样不开心。”
陈清
织谦虚道:“我运气好,遇到的都是好人,那个姜红果,怎么敢在外头当家做主,她家男人能同意?”
□□萍一下子看出,陈清织讲话处事好装,反正她现在没矿,不用求谁,就说:“你新来的不知道,姜红果男人在外面狠的像阎王,回到家温顺的跟红果养的狼狗似的,谁要是惹了姜红果,他一定会咬回去。”
陈清织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是自言自语:“不会吧,有那么好吗?”
□□萍好得意,看出来了,别看陈清织外表光鲜,带娃的二婚,还能这么风光,但内里怎么样,怕是只有自己知道。
哪像姜红果,顾昌宗爱她,他们夫妻二人一条心,所以红果在外头,不管面对谁,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快活呢。
□□萍挑挑眉,无所谓的很:“我接触的少,但大家都这么说,信不信的影响不了谁,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嘛。”
章姚琴想拉拢陈清织,邀请道:“清织,这么投缘,跟我喝茶去吧。”
陈清织连忙婉拒:“这会儿太晚了,家里有孩子,而且回去太晚,我男人会担心,下回一定。”
陈清织开着小轿车来的,这会开着小轿车走,并不需要人来接,或者说,没有人来接。
旁边家属认出车的价格,羡慕:“那车十几万呢,我们这些做老板的都没买上,她倒先开上了,看来家里有门路,不然有钱都难买。”
□□萍如今没有矿,不用巴结任何人,忍不住说了句痛快话:“那又怎么样,我看她脸有愁容,再看红果的举止行为,多硬气,今天所有人,都没有红果这样硬气的吧,我觉得还是红果那样活的舒心。”
这话就算看不惯姜红果的,都不好当面反驳。
这么晚了,基本都是等人来接的,酒席快结束的时候,红果给虞山又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出发,到现在还没来,不知在路上耽搁了什么?
第95章 姜红果和老郑回办公室,商量……
等在门口的人,陆陆续续走了,红果还在等,她看陈清织还没走,坐在车里想等个什么结果?红果忍不住走上前,要问一问。?y.k*r_s?o~f-t¢..c~o!m+
坐上小车里的陈清织,隔着车玻璃,看着不知等谁的姜红果,心里思绪万千,丈夫知道她高中的暗恋,还说那是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并不介意。
所以,今天遇到顾知青爱人姜红果的事情,回去说一声,夫妻之间,坦诚最重要。
陈清织看到红果冲着她的车来了,突然发动了车子,急忙开走,避免被姜红果问话的尴尬。
回到家后,她主动跟丈夫提起:“今晚我见到顾昌宗爱人姜红果了。”
她爱人只当听了一件稀松平常的废话,压根没往心里去,也没接茬,只是提醒她:“小雨睡着了,你也该给她找个幼儿园了,再拖下去,等上了小学会适应不了。”
陈清织忙点头应和:“之前一直东奔西跑不稳定,现在安定下来就去办。”
“好,你看着办。”
“对了,今晚吃这饭,我听章姚琴那意思,想做矿业协会的会长,在拉拢人,我要和她继续接触吗?还是远着点?”
“随你,你只要让她知道,你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在生意上对她没帮助,别的随便你怎么交往。”
陈清织明白了,幸好没有随便答应许诺什么。
今晚和丈夫聊的蛮投契,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试探着说:“我把你房间收拾好了,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我再换换。”
丈夫语气冷淡下来:“不用换,就这样。”
陈清织心头一喜,绕到他房门口瞅了一眼,刚提起的开心瞬间落到了谷底,换上的半新被单,是她睡过的,被丈夫毫不留情换掉,换成他睡的水洗发白的蓝布单。
陈清织心里堵得难受,实在想不明白,丈夫到底怎么想的
当初他一个未婚有前途的青年,非要娶她这个离异带娃的女人,好不容易说服家人接受,婚后却提出分开睡。这算什么夫妻?
起初她以为丈夫需要缓冲期,心甘情愿答应,可一天天等下去,丝毫没好转迹象。
她一直盼着约定的时间赶紧到,如果丈夫还是这样,就有理由好好谈谈了,现在她不敢谈,怕提前戳破了泡沫。
其实除了分房睡这点,丈夫对她没话说,对女儿也视如己出,挑不出半分毛病,陈清织只能压着委屈,默默回到女儿的房间。
……
姜红果这边,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虞山,饭店门口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只剩红果一人。
她知道虞山在她安全的事情上,不会含糊,忙问道:“怎么来这么迟?啥事儿耽误了?”
虞山冷酷一笑:“路上绕了两圈,瞅见几个小混混鬼鬼祟祟的,那样子不像好人,我收拾了一顿才过来。”
红果问:“你觉得那些混混,是冲着我来的?他们该不会以为我要自己回家吧?”
虞山满不在乎:“管他们呢,反正那几个都不是好东西,揍一顿不亏。”
把红果送回家后,虞山在屋里倒腾半天,鼓捣易容的玩意儿。
出门前他特意交代:“晚上我几点回来你们都别管,明天要是有人问,就说我一整晚都在家。”
红果有点担心,问老郑:“他带那么多东西出去,不会惹事吧?”
老郑倒是淡定:“跟关城他们共事过,啥事儿能做、啥事儿不能做,他心里有数,有底线在呢,别操心了。”
老郑反过来问她:“今晚谈得怎么样?”
红果提了都觉得没意思:“还是老一套,想联合所有人逼我妥协,我没搭理。”
但有件事情,还是要提一下的:“对了,饭桌上碰到顾知青下乡前的同学了,是高中时的暗恋对象,那女人二婚嫁得不错,男方家有点门路,也在这边包矿。”
老郑愣了下,这他怎么说呢?如果顾昌宗回来,早就急的和红果解释了。
他斟酌着,想了一些解释的话:“你别瞎担心,你看我们几个人的性格、习惯、喜好都变了,身体不过是躯壳,昌宗就是昌宗,和顾知青没关系。”
红果知道的,就是把这个事情说一下。
“我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是怕昌宗回来见到陈清织,被她发现不对劲,你别不信,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准得很。”
姜红果担心的问题,老郑一点不担心:“你这是当局者迷,现在昌宗有编制了,身份过了明路,就算被认出来又能怎么样?谁会信她那套说辞呢?”
红果一想是这样的,昌宗忙的是大事
,那点小问题,再也威胁不到他的身份问题了。
她高兴的说:“你看,我当初的决定没错吧,幸亏让昌宗早早答应,还能当个小头头呢。”
老郑知道,红果今天的心乱了一点的,他不戳破,安慰道:“昌宗最近是忙,都是老魏,把他当铁人使唤,你快睡去吧,别等他电话了。”
红果只好睡觉去了,要是能在梦里跟昌宗见见也行呀,不过今晚依旧没梦到。
……
夜深人静,一处偏僻的聚赌场,作为庄家的章庆霄,手里多了两张两千的借条,他家有矿,钱不缺,但他喜欢别人家的媳妇,未婚小姑娘扭扭捏捏,提不起兴趣,别人家的老婆,他看着就喜欢,今晚去哪一家好呢,要不抽签吧。
章庆霄把两张借条团成团,闭着眼睛一抛,抓到哪张就去哪家,但他的眼睛睁开却没看到纸团,眼前一个陌生的丑脸,根本不认识,力气却大,一拳打在他眼睛上。
以前一直是他打人,没挨过打,原来被打一拳这么痛,他没来得及惨呼,嘴巴里被塞了窝窝头,随后另外一只眼睛又挨了一拳,彻底看不清了,最要命的,那个地方被重重踢了一脚,痛得他快死掉,感觉以后都没办法,再随心所欲的展现雄风了。
这个丑八怪和他什么仇怨,要对他使断子绝孙的招,他一定要把这人阉掉,把他全家卖掉,他发誓。
……
红果起来的时候,虞山还在睡觉,老郑在做早饭,灶膛里在烧一些易容的东西。
虞山肯定出去做什么事,还做成功了,不然他睡不了这么香。
红果问道:“他昨晚几点回来的?”
老郑把剩下那点都送到灶膛里,烧干净:“两点多钟,卸下来的东西乱放,要没有我们,他可怎么办?”
红果笑道:“如果我们不在身边,他会小心的。”
虞山刚在外头办了事,红果不太放心,送完点点去幼儿园,坐车去了矿上。
果然,工人们刚下井没多久,还没到午饭时间,章姚琴家的一帮打手来了,手里拿着个陌生人的画像,四处找人核对,还非让井下矿工全上来。
红果当场拍了桌子:“我们矿上都是知根知底的本地人,没你们画像上的人,你们家小主子得罪了谁,自己心里清楚,该去哪找去哪找,别来这儿骚扰,真当我们好欺负?想硬碰硬,那就来试试。”
领头的男人很精干,在章姚琴家里做了很久,和她还是伴侣关系,他有点狠劲儿,章姚琴也给了他点小权利,能做些主。
昨晚上章庆霄挨打了,两个眼睛肿得看不见,消肿后,找了个美术生,按照他的描述画了像,章姚琴发火了,一定要找到打人的和背后指使的,一路找来,轮到姜红果家的矿了。
他知道就算顾昌宗不在,姜红果身边还有个老郑、虞山,动不了的,而且,顾昌宗回来报复怎么办?
但样子要做做,不然回去交不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