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这个叫姚望平,战场上退下来的,一直跟着魏良正,红果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也开了两枪,但没有打中任何人。?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姚望平对同伴说:“董梁,我们不要自己人内杠,团结才能办好大事。”
董梁还是带着敌意:“以前爷爷带我打猎,狼就是狼,要警惕,兔子就是兔子,遇到就杀,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观的人,他们算什么自己人?”
红果不服这个话:“作恶的那个是昌宗老乡又怎么样,昌宗帮的是我们呀,你怎么和徐闻英一样,把帮我们的盟友杀掉,下回再来一批怎么办?”
“自然是我们来办,个人再厉害,在枪林弹雨中,一样活不下来。”
还威胁上了,红果没好话:“徐闻英不是你自己打伤的吗?真愧疚你就以死谢罪去吧,少把怒气连带到别人身上。”
这下没人继续吵了,红果问只劝了一句,就插不上话的姚望平:“我们的每一句对话,你都会写到报告里是吗?”
姚望平点头:“是的。”
红果不怕:“写呗,这句话也写上,猜忌是能叫团队分崩离析的,搞成这样不好,等煤矿上的事情查清楚,我和昌宗撤了,下回有事别来找我们,你们有人有资源有强大的举国之力做背书,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成,没必要让我们加入引起内杠。”
董梁沉默了好一会,开口:“我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中,对不起。”
听他声音还算诚恳,红果也不说了。
法医在验尸,顾昌宗抱着肩膀看法医解剖,红果不敢看,跑去看死者身上摘下来的东西,一个戒指,一块手表,一只钢笔。
红果不忌讳,逐一摸了下,果然只有手表上记录了影像。
这个矿区领导,收受好处给煤老板采矿权,收了不少好处,但是煤老板仗着老婆特别厉害,胆子太大,违规开采出了事故,领导说压不住,要去自首,他就让老婆把领导挂到门框上,伪装畏罪上吊,实在胆大妄为,但是领导藏着的证据,他们没找到。
红果悄悄问顾昌宗:“我们是不是把那份证据拿到,交给姚望平他们就可以了?”
顾昌宗往解剖台那望了一眼,摇摇头,他不相信董梁:“董梁和徐闻英是一头的,徐闻英已经杀了我三个老乡,还是我们自己去办吧,越受重视,他越拿我们没辙。”
红果忙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董梁也在注意红果和昌宗的举动,看不出什么,和姚望平探讨:“现在没有证据,所有线索都成了尸体,他们俩个非专业的,能有什么办法,魏处长病急乱投医,要是徐姐在,她一定有办法。`7*k′a¢n-s¨h!u*w,u+.!c¢o.m¨”
姚望平道:“别这样说,万一人家两口子,真把棘手的问题解决了,你又怎么说呢?”
董梁不相信:“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那对煤老板夫妻,其中一个是废世的,另外三个也被他们找过去,顾昌宗还能一打四吗?还是要调武警过来,有反抗就全部击毙。”
“先找到证据吧。”董梁不再争辩:“找到证据汇报,才能进行下一步。”
……
从解剖室出来,红果就和昌宗回招待所了,停在路边的运输车旁,有几个混混,踢着车胎,趴着车斗,为首的长发男人笑的怪邪魅的,手里一个打火机,一个带着液体的瓶子,瓶口用碎布堵着。
“知道这是什么吗?”长发得意的威胁。
姜红果都知道,那是简易□□,她上前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长发哈哈一笑:“我老大和大姐头,听说老乡来了,想请你们过去吃饭,你们好福气,居然和他们是老乡,带你们挖几锹煤,比跑运输赚钱多了。”
顾昌宗平静的问:“我要是不去呢?”
“我们某处煤矿下面,不介意挖个好地方,让你躺躺。”
顾昌宗没犹豫:“行,你们回去挖坑吧。”
长发恼火:“信不信把你车烧了。”
“不信。”
长发点
燃了瓶口的碎布,沾了汽油的碎布瞬间烧起来,然后他猛然一轮,瓶子却没有甩出去,定睛一看,布条已经被扯出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飞出去,撞的七荤八素。
红果知道昌宗生气的原因,那个混混想用□□烧运输车,惹到顾昌宗了。
这个车是她和昌宗齐心协力挣钱买下来的第一辆车,驾驶室和后车斗,是两人亲手布置,意义不一样,敢动这个车,她都压不住昌宗了。
一阵纷闹过后,警察来了,有姚望平的证件开道,加上招待所的目击者,红果和昌宗没事,但招待所的人,想让他们换地方住。
“我们担心受牵连,万一他们要来烧招待所,这么多客人呢,大家是无辜的呀。”
顾昌宗点点头,不为难人家,收拾了东西,给红果送到岩城公安局门口放下来,保证道:“果果,天亮我就回来。”
红果很紧张的,昌宗这是一个人去挑矿上的恶势力,她没见过他这么大本事,他这么自信,应该是没事的吧?
姚望平听说顾昌宗一个人去了狼窝,急的不行:“你们没和魏处长联系,就私自行动?出事了谁担得起责任?”
红果是担心,但是她要相信昌宗呀,她咬死口:“他们都要烧我们的车了,下次就是烧人,还等什么?昌宗说可以就是可以,办好了你们不也能早点回去吗?”
姚望平哪能放心,和董梁带上配枪,和值班的警察开了两辆警车,去煤矿上警戒去了。-1?6_x¨i+a′o*s,h?u`o?.*c·o~m¢
红果等的心焦,没心思睡,一直等到后半夜,局里的警察来了不少,像是被紧急叫过来的,然后全体出动,拉着警笛开出去好多辆警车,等早上警车回来,昌宗的运输车也回来了,几辆警车里推下来十几个犯罪嫌疑人,都蒙着头套,看不清楚脸。
红果急忙跑去大车旁边,看昌宗有没有伤着?
顾昌宗转了一圈给她看,笑道:“真没事,我们的实力不是靠人数的,是靠等级的,四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以为我和他们一样,看我一个人去没当回事,这就是吃了自信的亏,果果,你教得好,我先装弱,很容易把罪证骗出来了,人证物证嫌疑人都有了,那四个让别人押送回去,我们回家吧。”
姜红果仔细检查,除了衣服破了好几个洞,身上没外伤,一打四个,昌宗也太厉害了。
红果愣愣的:“昌宗,我们俩办事是不是太快了?”
顾昌宗知道这次的善后要费劲,但他把事情都办了,善后就不管了。
本来想装一装慢慢办,那个手下办事的,说话都那么气人,忍不了,还有董梁,这下他无话可说了。
红果担心那四个人:“他们四个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一齐助纣为虐?”
顾昌宗说:“让魏馆长自己问吧,岩城这边煤矿多,私人煤矿真的很挣钱,果果,你想挖煤吗?”
第74章 那个有蛇一族诞生的新基因,……
红果想挖煤,私人煤矿主真的很挣钱,但是家里玉石生意也挣钱呀,而且玉石生意分工明确,是很自由的,开煤矿的话,昌宗得在这边,点点要上幼儿园了,也得来这里。
红果都行,估计点点一样,她就问了:“昌宗,你怎么对挖煤感兴趣了?有风险的,那矿洞要是一塌,人就进去了,魏馆长都捞不出来你。”
顾昌宗知道,给红果拽远一点,略带兴奋:“等点点大一点,他那个金蛟也大了,能给整个矿洞撑起来,塌不掉,魏馆长越来越麻烦我们,那不得多要点好处?不要,他依旧会继续麻烦我们。”
红果望了望跑进跑出的警察们,这个案子办的太快了,一下子抓了这么多恶势力的人,昌宗这时候提出承包煤矿场,魏馆长应该能同意。
红果决定拿捏一下,成功率高些,左右看看没人,就把主意说出来:“我之前和董梁吵架,说这次的事情办好我们就走,以后有事也别找我们了,那我们现在就走。”
顾昌宗觉得红果好能拿捏人,这样魏良正那边反而急了。
还有一点,审问一定要在玉矿的空间,因此他并没有私下问任何问题,无法窜供,魏馆长应该会放心吧。
他和红果马上上车,才开出没多久,就被后面一辆警车追上,小车的速度是比大车快,但这么快追上,这是一出发,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了。
红果心里得意,拿捏还是有效果的,这么快就追上来,知道她和昌宗的重要性了吧?
红果和昌宗相视而笑,然后她趴着车窗朝下看,问车下的姚望平:“人、证据,都交了,还追我们干嘛?”
姚望平忙道:“有四名嫌疑犯需要单独审讯,这里没有符合审讯的地方,想借你们省城古玩店下面的仓库用。”
这是小事情,红果说:“一句话的事,你们用呗,把警车挪一挪,我们要回家了。”
姚望平转身给了董梁一个眼神,踢了他一脚:“你说有话说的呢?”
董梁是没想到,顾昌宗对上四个同类,不费力气的给他们放倒,还找出了之前一直找不到的贪官证据,不知道他和那四个人说了什么,他们都愿意配合回去。
董梁说:“嫌疑人目前配合,但回去路途遥远,想和你们结伴回去。”
董梁本以为会被羞辱,但是,他听到姜红果说:“我这边没问题,我问问昌宗。”
然后他就听到顾昌宗带着不耐烦,但很简洁的说:“那就掉头回去吧。”
红果解释的更清楚一点:“既然决定结伴,就从公安局门口开始,这一小节路要是发生意外,那真后悔死了。”
董梁愣了好几秒,是被姚望平推上车的,他不太敢相信,问同伴:“他们为什么不羞辱、为难我?”
姚望平很理智的,不带偏颇:“因为他们分得清轻重,正事上是不会耍性子的,和徐闻英不同。”
董梁不信:“那刚才他们不打招呼、扭头就走?”
姚望平笑了:“你傻呀,他们这次原计划半个月的事情,一晚上就办好,超出了预期,这是故意拿捏争取好处呢。”
董梁脱口而出:“哪有这样的同志?”
姚望平说:“人家到现在都在义务帮忙,他们俩愿意留在这边土地上守规矩,是对脚下土地的热爱,不然顾昌宗的本事,带着姜红果和他的同乡出去,到哪儿都能混个地方一霸出来。”
这倒是实话,董梁想通后,只觉得以前对顾昌宗,确实太多偏见。
回到公安局门口,两辆警车带着四个嫌疑犯,昌宗的车跟在最后,一路白天开车、晚上住店,四个嫌疑犯全程一句话都不说。
红果看着确实眼熟,是当初大巴车上剩下的四名乘客,这就都找齐了,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用这样的方式汇集到一处。
一到省城,红果和昌宗肯定第一时间要回家呀,哪知道汇合上的魏良正,请红果帮个忙。
“红果,这次你来主审,可以吗?如果你同意,可以提一个要求,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
红果心里一动,这好呀,问话不就是聊天嘛,跟穷凶极恶的罪犯她不行,和昌宗老乡们,她可以试试,聊出有用的,她提承包私人煤矿的事情,把握大一点。
红果说:“那给我二十分钟吧,我收拾布置一下,能让他们放下戒心更好,不能的话,就当我白忙活。”
魏良正急到让红果审完再回家,但却支持她这二十分钟。
等待的时间,他和董梁说:“你可以下去旁听,但今后不可再去探望徐闻英,也可以同意你去见徐闻英,但再不能参与这里的事。”
董梁没什么犹豫,选择下去旁听,他想要看看,徐闻英一问就死的人,姜红果有什么办法能问出来?
……
红果把仓库恢复都虞山住进来后,那种随意的状态,简易床上叠好的毛毯,她给抖开后,随意搭在床上,然后叫顾昌宗泡茶。
顾昌宗照做,还是说:“果果,没必要对他们那么好。”
红果不好意思的笑:“如果今天是他们的最后一天呢,我希望他们能感受到一点,这个世界正常的一面。”
顾昌宗没说话了,只是眼神更加温柔。
人进来了,红果特意要求,不要给他们带手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两个小孩,俩小孩是一对兄妹,身后跟着魏馆长、董梁和姚望平。
楼上的玉石铺子因为上次击毙人的事,依旧关着呢,下面的仓库
更安静。
少两个凳子,红果忙把简易床上的毯子叠起来,温柔的声音中带笑:“上回出了点事情,虞山走的急,这下面都没来得及收,你们先坐。”
四个人坐下了,女人一手一个牵着两个孩子,坐到了让她放松的简易床上。
红果环视一周,人太多了,这样分散开来坐,有点像过年家里来亲戚,围在院子里闲聊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