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先回来了,老郑带果果去店里了,她在家里等了会,老郑回来,她说了葛老师家的事情。~e~z?k/s,w·.?n~e^t*
老郑的想法一样,担心点点越大越厉害,回头也跑到那边就麻烦了。
红果和点点千叮万嘱,老郑又说一遍,一岁多的小孩,就算听懂了,估计他都不知道怕。
老郑就说:“你要敢乱跑到不熟悉的环境,就见不到爸
爸妈妈了,我们是去不了那样的地方,你听懂了没有?”
小不点一直点头,奶声奶气的说知道啦,还跑来抱红果,趁机亲亲妈妈,红果幽幽的挂心,希望点点不要遇到那样的事情。
她做了一个红烧肉烧竹笋,一个肉丝青椒,白菜什么的算了,昌宗喜欢吃荤的,烧了一个排骨冬瓜汤,烧好给送去派出所,没想到,她还有陪着昌宗吃饭的待遇,幸好带的多,红果就在那吃完回来了。
……
齐家可没心思吃饭,他们家一样不懂,怎么挨打的会被调查?
齐广发老婆气死了,跑去找她爸以前的老朋友们,不是不在世,就是不想管,齐广发小闺女,就用分手来要挟,要未婚夫去求他外公。
“你.妈妈不能什么都不管,去求你外公,让他叫你二舅停手,不然咱俩别结这个婚了。”
“拿这个吓唬我?不结就不结。”
顾昌宗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口是心非,还是跑去叫外公想想办法。
外公只说问问情况,只要他未来老丈人身上干净,不会让他被陷害。
外公叫二舅过去问情况,二舅拖了一天,把事情查清楚才去,和外公说了下,齐广发已经被逮捕了。
“他自己是没贪,没什么能抓得到的直接违规证据,但是他那个小舅子,三千八买个玉古玩,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齐广发女儿去深圳置办结婚的东西,单是黄金首饰,就买了三百多克,这可是一万多块钱,他小舅子用他的旗号,输送国有企业利益挣钱,这事可由不得他说不知道。”
“还有一个,他小舅子用来腐化他的手段,居然是给他找了个女人,养在外头,连怀几次,终于怀了男孩,如今孩子在深圳那边上幼儿园,所以,他小舅子无法无天的侵吞国有财产,他外头养着的那个,住的屋子、用的高档电器、进口的吃的穿的一屋子都是,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他能不知道?”
外公打断,摆摆手:“我管不了,你看着办吧,劝劝你姐你姐夫,连营的婚事能不结就别结了。”
二舅回去找爱人商量了一下,问道:“我去找我姐提一句?昌宗他弟真结了婚,也长久不了。”
二舅妈翻白眼:“昌宗可没有弟弟,他要认,就不会把齐广发踩这么狠,别想着让顾连营去和昌宗攀亲戚,反正我不去说,我劝你也别去,你姐那个人,说不说,都影响不了她的决定,顾连营结不结婚,她不会管的。”
二舅妈猜的是对的,本着对孩子尽责的态度,顾岚心建议儿子悔婚,不要结了。
顾连营不干:“妈,我这时候说不结婚,不太小人了吗?我做不到,妈,你就帮帮齐叔叔家吧,人家妈妈为了孩子,什么都能付出,我只是请你去找我哥求个情,你都不愿意吗?”
顾岚心不生气,孩子年轻,这么想不奇怪,她第一次的婚姻,不也是生了孩子后才醒悟的吗?
既然共进退要结这个婚,顾岚心就说:“你要结就结,别来找我要这要那,我生了你、养了你,没打没骂,该有的都有,如今你有工作、有吃有喝,我不欠你什么,说什么你哥哥?他有的比你少多了,爹不疼妈不爱,你就是过得太好了,不知道苦是什么,结就去结吧,我把家里属于你的那一份给你,去你丈母娘家入赘,我都不反对。/k\a/y?e¨-¨g\e`.·c+o+m`”
顾岚心给了顾连营一张存折,钱不少。
顾连营拿着存折不知所措,妈妈在下海创业的同学那边有投资,分红够吃够住还多,所以妈妈真不担心生活问题,谁都无法用任何理由拿捏她。
他找亲爸诉苦,亲爸安慰:“你.妈妈最是公平,给了你的那一份,家里我给你姐存的那一份,你.妈也拿给我了,但现在不能给你姐,怕她都贴给婆家了,你最好也放到爸这边,日子好过,这就是锦上添花,过不下去,离婚也有底气。”
顾连营:“爸,我妈这么凉薄,你怎么还捧着她好了这么多年?”
“你.妈其实挺好的,你姐不是她生的,她可从来没虐待过,我用我的工资给你姐念书、买这买那,你.妈从来没抱怨过,我给你姐存的嫁妆,你.妈也没想过要去给你,挺好的了,我感激的,再说了,我是真喜欢你.妈妈,她好看,性格又洒脱,我一个离婚带娃的,能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
看儿子听得进去,就多说两句:“你未来岳父家这情况,你还要结婚,爸不反对,日子得你自己过了才知道好坏,好则感激、坏了别怕,爸给你兜底,什么时候回家,家里都有你一碗饭吃,爸对你姐说的,也是这话,你昌宗哥……他不容易,没人跟他说过这话,他在乡下才一直回不来,别怪你哥眼里没亲戚,经历不一样,为人处世是不一样的。”
……
顾昌宗在看守所呆到第三天下午就出来,齐广发收押,他那个小舅子问题大,目前潜逃,正在追捕中。
齐广发关押受审,昌宗自然要出来办事了,红果来接的,她摘了柚子叶,提前烧好热水,拿好了干净衣服,给昌宗去去晦气。
顾昌宗觉得这些习俗很有意思,红果重视习俗,就是重视他,从矿区回来,他感觉到红果越来越紧张、喜欢他,他心里是喜欢的,真的很怕哪天红果对他慢慢淡了、不喜欢了,他会难过的再也没有目标。
红果用叶子晃了点水,把发怔的昌宗泼醒,笑问:“想什么呢,快点洗澡,然后找虞山去,人家答应我们的事情办到了,我们许的诺也得找到才行。”
顾昌宗温柔的轻轻一带,给红果带到怀里,他心里没什么负担了,什么都能和红果坦白,这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虞山已经找到了,一会我就带你去。”顾昌宗眼里都是自得的笑。
看着他的得意,红果欢喜中又诧异,这不是才出看守所吗,怎么找的?
“啥时候找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老郑去过一次见我,我叫他把玉料坊的仓库整理好,他听懂了,之后没来,肯定是办好了才不用来,虞山就在仓库,在那里能说话。?E-Z_小*说*网+ +首+发^”
红果明白了,省城这边玉料工坊地下室,放的玉料,切开可以布置个小型的玉矿空洞出来。
红果忙问:“那是见之前、还是见之后和魏馆长说?”
“先过去再说。”
去了玉料仓库,一进去,就看到了虞山正在里面铺的很舒服的简易床上睡觉呢,老郑出去守着了。
顾昌宗踢了踢,虞山醒了,很自然的问候:“来了呀,我听老郑说,葛自在的事,是通过电话让魏良正知道的,这方法好,我让老郑把电话改到这里,那开始吧,让魏良正听听,我也不说第二遍。”
第70章 “妈妈不难受,点点不会骗妈……
打电话之前,顾昌宗和虞山说了几句:“待会你说的话最好有点价值,不然这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这里是地下仓库,存放玉石的,防盗,上面一堵,你是真出不去。”
虞山有把握:“我知道你们一动,肯定跟着人,我不带点有用消息,人家不拿我重视,那个徐闻英,自作自受,她挨的枪子来自她的同伴,完全是他们的责任,我顾虑你们在场,伤的不是要害,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这总不能怪我了吧?”
顾昌宗:“他们不会这么想,只会想你很危险,难掌控,下回别这样,想报复回去,暗地里来,别这么明显。”
“我懂了,下次不这么傻了,我就应该直接走,再折回头弄死徐闻英。”
昌宗没说话,红果觉得他应该是赞成虞山想法的,心里叹气,慢慢改变吧,不改不行,这是团结安定的社会,异常的事情多了,一定会被查,何况他们俩都已经登记在册了。
红果说道:“我们进来有一会儿
,打电话吧。”
电话拨通后,魏良正一开始的声音很焦急,听到虞山在这里,主动要求电话中说事,声音平稳下来,同意了,只是担心:“电话行吗?”
顾昌宗想到那个世界的神,毁灭都想不到,这边居然有电话、电视、洗衣机这种东西。
“试试,大不了他死,他自己提出来的,死了不亏。”顾昌宗道。
红果忙解释:“应该是我们这边在玉石屏蔽的空间就可以了,虞山还不想死,他们说话就这样,真死了也不怪人。”
魏良正实在太急了:“好,那说吧。”
虞山懒洋洋的说道:“之前那位旷工,不是被你们审死了吗,在他死之前,我远程和他说过话,对,我有这能力,能和同类远距离短暂沟通,和你们电话功能差不多,但用一次要歇好久,所以不常用,他说他不是意外来的,是被送来的,神殿里负责转化的半神,有一个竟然在帮助外面的起义军,送了他来这里,想要从这里找到办法,我就跟他说,这边的人不会帮那边的人,要他顾好自己得了,他说不行,他只负责传递消息,叫我判断后,把这消息告诉值得托付的人。”
虞山幸灾乐祸的一摆手:“接着他就被抓了,一点消息没有,多半死了,我多怕啊,一点都不信任魏馆长的人,直到那天顾昌宗和姜红果来了,我是打算机会好就说,但虞海和徐闻英做的事,都是想我死,我没理由说,这次顾昌宗出来了,让我看到了希望,我觉得说出来能换点好处,这才光明正大找过来,不然,就不是这么个见面方式了。”
虞山说完停住了,电话那头的的魏良正,估计被这消息震撼到后悔不迭,不知道说什么。
那位旷工死了,更多的消息无从得知,徐闻英的篓子太大了,如果之前虞山在医院被杀,就没有今天这对话了。
顾昌宗是在想,能送那个旷工过来,后面还会接着送,他的同乡多了就不稀奇了,还会被严格管控,不安定的会被消灭,看来是要考虑配合,先站稳脚。
想想真是可笑,不管是哪边,同类相残的事情,就没停止过。
两边的情况一比较,顾昌宗是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和谁站一边。
红果看大家都没说话,忍不住先问出来:“那你后面有什么打算呢?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你可以去找小郑和时锦舟,也可以找老焦和桂枝,有个伴总是好的。”
魏良正隔着几百里路,在电话那头听到红果的建议,心里欣慰感激,只有红果这亦柔亦刚的周全性格,才能缓和顾昌宗他们,和外人之间的关系。
虞山摇摇头:“虞海死了,我没了束缚,名正言顺过点自由生活,如果过不上,那我宁愿再跑一次,等会出去如果有抓捕,我就同归于尽了。”
魏良正在犹豫,红果忙劝:“魏馆长,徐闻英的伤,应该能算意外的吧,当时虞山躲避,都没有去伤开枪的两位同志,徐闻英被伤到,是她不走运,我认为算不到虞山头上,他如果想叫徐闻英死,多的是办法,可是他没有,算遵守了法律和规则,这时候让他寒了心,他跑了还是好的情况,死了对谁都没好处。”
魏良正正要做出许诺,红果这边的仓库上面,有不小的响动,红果急了,问是不是魏馆长让人行动下来抓人?
魏良正怕虞山做出过激的事情,保证红果这边的突发状况,不是他的人,他现在就电话遥控问清楚,让红果昌宗看好虞山,不叫他上去。
很快,魏良正从安排在这边的同志汇报中搞清楚了,是齐广发的小舅子,带了土制的□□进店找红果和昌宗寻仇。
顾昌宗这就要上去,魏良正不许,说他来安排,等处理好了,他们三个再上去。
“你们把门关好,等我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再出去,虞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动,不用再乱跑了,只是有个要求,你每隔一天,要跟红果说下你的位置,这个条件能答应吗?”
虞山笑:“可以,但为什么是姜红果?魏馆长,你是看不到顾昌宗此刻的脸,我还是跟他说吧。”
魏良正坦诚,说的让人无法反驳:“人还是相信同类的,我和姜红果是同类,你和顾昌宗是同类,你最好还是和姜红果汇报行踪。”
那就这么定了,虞山能合法的走在阳光下,这是好事儿,今天谈的情况真不错,只是虞山说的旷工的事,让人悬着心。
红果安慰自己不用想那么多,一来昌宗厉害,二来有个高的顶着,魏馆长的安全处就是负责这个的呀,背后是国家为单位,她这个小小的老百姓,不用瞎操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
上面的门店在两声枪响后,很快平静了下来,魏良正再次打来电话,说齐广发的小舅子危险性太大,已经被击毙了,这事交给了市局管,已经和出警的二舅交代过,不用他们三个做笔录,红果和顾昌宗,包括虞山,都可以上去,简单交代下可以回去了。
红果上去后,二舅得了交代,简单问了几句,说了下当时的情况,齐广发的小舅子就是来报复的,被当场击毙,但是他没说,那位出手狙击的同志,证件上的部门级别很高,为什么恰好在这里?二舅没问。
一共出来三个人,另外一个青年顾长信不认识,他思考片刻,选择不问。
红果主动说了:“二舅,这位是虞山,那么巧找到了。”
是协查涵上要找的人,昌宗一出来就找到了?二舅打量了叫虞山的青年,气定神闲,刚才店面里可是开了枪的,上来的三个人,居然连红果都没有心悸腿软。
二舅心里知道了,红果和昌宗,再也不需要家里帮忙了。
红果和昌宗回来了,虞山走了,红果心里一直不放心,一直到虞山打来电话,说已经回了平洲,打算把家里生意变卖后,去深圳,红果才相信,魏馆长说话算话,虞山不用躲躲藏藏,不用跑出去了。
但还是有几个问题没确定清楚,葛老师姑奶奶的孩子,是不是神殿里帮反抗义军的半神?旷工之后,还有没有另外的同乡过来?
过来后有什么用呢?又回不去了,帮不了忙呀,要是两边各过各的日子,互不打扰,多安心。
红果的邻居们每天依旧会来串门,单大姐要搬家了,过来和红果辞行,她最终没有和丈夫离婚,分居不分家。
她现在已经能开得开了,释怀了,笑道:“以前刚知道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现在觉得真没什么,给自己多找几个寄托就行了,我雇主家要做开发项目,看在我尽心照顾他们家老人的情分上,答应带我做下游的供应商,我才四十出头嘛,还是想闯一闯的,这个机会不抓住,怕以后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红果想的多点:“不离婚的话,你赚的钱,就有你男人一半,你要想跟他过,那无所谓的,等你有了事业、有了钱、有了新的寄托,可能你就不这样想了。”
单大姐倒没想这么细,没想过自己会比丈夫的生意做的还大。
“他前妻帮着他,我挣的那点在他眼里,哪够看呢?”
红果问:“那你男人挣那么多,给你多少?你说现在要他一半来给你存着,他给吗?”
红果的提问,让单大姐又想通了一点,发笑了:“红果,从你家搬到我隔壁,你就看到的呀,家里缺什么,他买什么,家用那会就每月给五百了
,吃喝是用不掉这么多的,但我要掌握存款,他找各种理由,说钱都在账上,生意上要用,不会短了我吃喝用,我那会信任他,没多想,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回家试探下,就说做生意要用到几万块钱,看他给不给?要还找理由,那真寒了几十年的情分,怎么越老越猜忌起来了呢?”
红果忙给她个镜子:“姐,你看着精神比以前年轻多了,这就是想通了爱自己的正反馈,人就靠口心气,你心里想着自己年轻,你就年轻,你要天天想着才四十多就老了,那不是催着自己枯萎吗,快别这么想。”
单大姐心里真是感激的很,红果就是这么能温暖人心,之前关系淡过一段时间,但是现在,红果又在她的人生分岔路口,给她暖意,难怪她结交的朋友越来越多,有些人来,有些人走,但红果从来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