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祸害,姜红果心情好,又把紫玉葡萄的摆件拿出来欣赏,她拿在手上之前,昌宗已经洗了好几遍,洗的干干净净,说保证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姜红果把玩着很放心。/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这摆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雕刻出来?经过了哪几个主人?最后到了昌宗奶奶手里。
律师说过,这些都是奶奶的陪嫁,奶奶家当初真是大户人家。
姜红果越欣赏越着迷,突然肚子从里面被踢了一下,胎动了,肚子里的小孩在和她互动,正高兴的时候,姜红果突然被银铃一样清脆的笑声惊到,这么晚了,谁过来了?
第18章 仿佛给回应似的,肚子里的小……
这个声音,厨房里刷洗的昌宗肯定听到了呀,怎么没昌宗去开门的脚步声呢?
姜红果抬起头来,更是吓了一跳,她看到长得很像奶奶的人冲她招手:“文文,你跟奶奶来。”
不是叫她,而且背景也不是她家,很奇观的混合在她的卧室里,马上姜红果就知道,不是真实的人。
很快,和她一样年轻的一个女孩,从她靠着的床上穿过去,是年轻时候的奶奶。
原来是昌宗奶奶,和奶奶的奶奶过去的一段事情,肚子里的宝宝,居然让她看到玉石见证过的沧海桑田景象,但具体看到哪一段,她想应该是肚子里的小孩儿,让她看到的。
姜红果居然不害怕,可能是知道了昌宗不正常,肚子里的小孩也不正常,所以遇到不正常的事,反而不怎么害怕了。
她还摸摸肚子,给肚子里特别的小孩夸奖:“是你做的吧?你这小孩真厉害。”
仿佛给回应似的,肚子里的小孩又有胎动了,姜红果会心一笑,继续看下去。
“文文,这些都是奶奶当年的陪嫁,你选几样喜欢的做嫁妆。”
即将结婚嫁人的严素文,第一个选的,就是这紫玉葡萄,她的奶奶笑着说她眼光好,将其中一颗葡萄用力往下按,底座上的小开关打开了。
“这个紫玉葡萄,对比别的摆件确实不怎么值钱,以后你看着谁最老实,就藏点值钱的进去做补偿,让老实人也有意外的惊喜,是不是很开心?”
原来奶奶让律师高价买下小破楼,给她和昌宗意外的惊喜,是那时候和她的奶奶学的呀。
画面一转,律师捧着一个木盒子,里面是老师留给他的遗物紫玉葡萄,对着破房子喃喃自语:
“老师,您交代的事情幸不辱命,已经办好了,您一直教导我,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物能帮到活人,就算有价值,我得把您留给我的念想卖了度日,我知道您不会怪我败家。¢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就在这破屋前,有几个年岁相当的人找来,说可以给律师资助,或者买下他这破屋,希望他将来不要把严素文收养过他们、让他们每人借了十件古董摆件的事情说出去。
律师义正言辞拒绝了资助,说严老师资助教导他们这些孤儿,还借给他们十件古董,而他们几个厚颜无耻,只变卖还回去一半,老师都知道,所以平反后,只找了最老实的一个回来。
律师说他不会说出去,但也不会接受他们的资助。
还说:“我们几个人写的借条,我真不知道在哪儿,老师的性格你们还不知道吗?她不想说的事,谁也没办法让她开口,借条如果还在,你们最好归还给借条的主人。”
姜红果看明白了,那几个不是真心来帮助律师的,他们包括律师在内的几个人,当初帮忙保管奶奶的财产,是以借条形式拿走的,卖掉一样去送钱,奶奶就会给写一张收条。
只有律师最老实,卖了九件替奶奶换钱,给自己留下的,是十件中价值最低的紫玉葡萄。
其他几人害怕律师手里有借条,就想花钱买借条回去,但奶奶并没有把借条给律师,也没有给后爷爷,更没给昌宗。
姜红果呆呆的想事情,昌宗开门进来,把她吓一跳,摆件都掉了,幸好是坐床上,掉在被子上没摔坏。
顾昌宗忙上来问:“怎么了,上面有脏没洗干净?”
姜红果摇头,刚才的葡萄她没按下去,昌宗的力气肯定可以,她捧起摆件,指着那颗活动的葡萄叫顾昌宗往下按。
“昌宗,我刚才发现这里有一颗葡萄能活动,我按不下去,你来试试。”
顾昌宗从买这个摆件检查有无瑕疵,到带回家清洗,没发现有活动的单颗葡萄,就连他都要用一点力气,才能按的下去,难怪清洗的时候没发现。
感觉他和律师只是牵桥搭线,真正和紫玉葡萄有缘的是红果。
活动的葡萄珠子完全按下去之后,底座的机关打开,内部居然被掏空了,塞满了不容易腐朽的宣纸,墨色如新,全是借条。
这是奶
奶给老实人的惊喜,可奶奶这次随缘了,只留下惊喜,没说怎么拿到,被姜红果发现了,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姜红果挺心疼老实人的,和顾昌宗说:“早知道,就不还他价了。”
顾昌宗看红果都这么说了,说不是什么大事:“他那个老实人,有借条反而害了他性命,以后我们从别的地方,给他补一点回去。+如\文`网? ,更?新+最-全`”
姜红果一想是这样的,高兴的很,捧着顾昌宗的脸亲亲:“昌宗,我喜欢你。”
红果可是很少直白的说喜欢,顾昌宗也很高兴,心里满满都是喜欢,拿着这些借条,他想去给收回来。
乘热打铁收回来也好,姜红果只担心一个问题,问昌宗有没有把握,不叫对方认出来?
顾昌宗说有,晚上他调配了一些软膏,在脸上涂来涂去,还真就不像同一个人了,他这都是怎么学的呀?还有这些软膏的材料,他又是从哪里来的?
姜红果不敢问,就让昌宗开开心心、没有负担的保留他不想说的小秘密吧。
姜红果杞人忧天,担心借条出现的时间,和昌宗出去的时间吻合,会被怀疑到,她要一起去,理由都想好了,就说去市里孕检,游玩几天再买些换季的夏天衣裳回来。
柳婶本来是说没必要去市里检查,县医院足够了,一听他们要玩和买东西,想想老伴劝的话后,就说:“你们小两口不缺钱,那就去玩玩吧,我帮你看房子,这次就别给钱了。”
这次只出去几天,姜红果就没客气了。
县城去市里两个小时,市里去省城两个小时,到了市里,先住宾馆,现在有钱了,住的是比招待所条件更好的宾馆,贵不少,但舒适度也好,真是天下没有钱的不是,花在哪哪好。
下午逛了市里百货大楼,商品比县城供销社丰富多了,以前觉得二三十块钱一件的衣服贵死了,现在觉得还好,多买了几件,花了一百多块钱。
昌宗在家里试的乔装形象,是个四十多岁、沧桑的男人,气质是有的,但好气质也要好衣裳配,她又给昌宗买了一套正装,再配上手表、皮鞋,花了两三百,这样配着穿戴出去,绝不会有人想到是昌宗。
晚上,顾昌宗床单被罩都换成家里带来的,然后趁着天黑出去坐车去省城,收欠条上的账了。
姜红果认床,昌宗不在,她没怎么睡好,摸了摸显怀的肚子,比正常月份小好多,明天去医院检查,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万一检查出肚子里的小孩,和普通小孩不一样,她就跑,和昌宗一起找个陌生的地方,自己生。
一大早,带着这样忐忑心情去了医院,姜红果还要制造顾昌宗陪着的假象,和好几个护士说:“我爱人一会就来。”“他去缴费了。”之类的话,加强印象,实际上今天只有她一个。
检查的时候,姜红果把月份少报了一个多月,B超一切正常,头上没有犄角,也是正常的小手小脚,至少这孩子B超筛查,是正常的呢,不用担心生出来外型上有不一样了。
就是个头太小,等生产的时候,怕不是只有三四斤吧?
姜红果很担心,跑去产科那边打听,打听了半天,有多胞胎生下来体重偏小,有早产生下来瘦弱偏小,都能好好的长大长高,那就等孩子生出来,再给小孩加强营养。
检查用了大半天,姜红果在外头买好晚饭,放到包里,进招待所,还故意和前台服务员打招呼,说丈夫去买她爱吃的米粉蒸肉了。
吃完一直等到末班车到站的时间超了一小时,昌宗还没回来,她就知道昌宗今天回不了。
可能是怀着孕一个人在外头过夜,感觉真的不太好,但借条的事情,昌宗说的有道理,早点去办了,对钱律师有好处,向奶奶信守承诺的学生就他一个,借条一出,律师就不用背着有借条的嫌疑了。
摸摸昌宗走之前,换上的舒服棉被套,姜红果很快睡着了,睡着了时间过得才快,希望明天昌宗能回来。
……
姜红果是被敲门声惊醒的,看了时钟,还不到七点,她以为是服务员送开水,犹豫着开不开门?
昌宗在外面说:“果果,我买早饭回来了。”
是顾昌宗,怕她受惊吓没有直接开门,敲门后等她反应过来,才开了门进来。
分开一天,姜红果才知道,心里有多不想分开,一把抱住他结实的腰不放,虽然是笑,眼睛却是红红的,软软的拉着他:“你可算回来了。”
顾昌宗看她这样,昨晚明显没睡好,要让人以为他在,又得独自吃饭睡觉,她胆子本就小,忍到现在才委屈出来的模样,让顾昌宗心疼的很。
他脸上没有易容过的痕迹了,衣服也是平常的衣服,手里一个塑料袋子,另外一只手上拎着早饭。
“果果,你先吃早饭,我洗了澡就来陪你。”
姜红果怎么可能先吃呢,坐下来等他去洗澡换衣服,昌宗买的是两碗带着鼓鼓气泡的小馄饨,一大一小,还有六个肉包子,全都热气腾腾。
她先把馄饨打开凉着,又看他带回来的袋子,里面是换下来的衣服、皮鞋,手表也包好了放在一个盒子里,还有一个报纸包好的厚包,揭开一角,全是一张张的大团结,是昌宗这趟出去的收获。
顾昌宗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头发湿漉漉的,他并不嫌冷,看到红果捧着报纸包看钱的高兴劲儿,他也高兴。
“果果,是一万两千块,高兴吗?”
第19章 姜红果的手不抖了,昌宗是不……
这么多钱,姜红果很高兴,奶奶的学生欠的是古玩,昌宗带回来的是钱,他怎么做到的?
姜红果又高兴又担心,出去才一天,就把事情办完还回来了,他也太厉害了吧?
“高兴,你怎么收来的呢?”
顾昌宗怕她饿,递了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说这趟欠条的事情办的顺利,借条拿出来,奶奶的几个学生慌的什么似的,先是装纸老虎吓唬,不管用后,又设宴求宽限时间。
顾昌宗没理,说带着借条去警局,这话吓到他们了,说古董已经卖出去,折算成钱给他。
“他们几个合伙在古玩一条街,开了个古玩店,手里头是真有钱,一万二,说拿就拿出来了。”
他们应该没想过奶奶还有平反的一天,就把替奶奶保管的古董据为己有,这两年什么生意都给做,但古玩生意这么赚钱吗?
还有昌宗账收的顺利,昨晚怎么不回来?他七点就回了宾馆,早班车没这么早,红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间、怎么回来的?
所以,昌宗是怎么回来的呢?
“昌宗,你怎么回来的?”
顾昌宗说:“果果,我走路回来的。”
他用很平常的语气,好像步行一百四十公里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收账顺利,我拿了钱刚出来,就发现被人交替跟了,没办法去坐车,我不知道车站有几个他们的人,选择走路回来,只要身后没人跟着,等于甩掉了所有的嫌疑,半路换了衣裳,洗掉了脸上的软泥,更没人知道是我了。”
姜红果心头大骇,小口咬着馄饨,使劲控制,才没让汤勺颤抖。
爸爸和她讲过,以前当兵的时候急行军,是一个小时十公里,速度可以跟上,但时间长了,体力吃不消的,所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从省城到市里,有一百四十公里,昌宗一个晚上走回来,是小跑的速度了,急行十几个小时,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姜红果的手不抖了,昌宗是不是人都不要紧,她已经喜欢他了,没关系的,她会帮他掩饰好。
毕竟走了一晚上,她心疼的很,放下碗筷捏捏他的腿:“那你累不累?我们歇一天再回去?”
只是走了一晚上的路而已,哪怕有一点累,被红果这么关心,也不累了。
顾昌宗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饭都不想吃,抱起红果亲一口:“一点都不累的。”
姜红
果脸红,难怪他晚上不知疲倦,每次都意犹未尽,以后才不要在这事上心疼他。
她把B超报告给他看:“昌宗,你看宝宝健康的很,就是体重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