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没忍住,似怨非怨地嗔了他一眼。·l¢o·o′k¨s*w+.!c-o′m,
纪宸今天的面容,明明与昨日没什么不同,但就是能让人感受到他是舒畅的。
沈青猜测,他可能真的憋久了。
毕竟之前她才不会体贴这种事,用手什么的这跟欢好有什么区别?
“朕来找你一起用膳。”纪宸唇角不自觉勾起,伸出手等沈青牵上来。
沈青忸怩了一下便将手放上去,问道:“皇上没有用膳?”
“略用了些,怕你一个人觉得闷,再陪你用一些。”
沈青被取悦到了,面上柔软,唇角弯出了弧度。
用过膳,因为纪宸在沈青睡觉的时候便将堆积的折子批完了,现下无什么事,自然拉着沈青温存。
沈青身上几乎散架了,出不了门,便也只能和纪宸厮混起来。
只是親亲碰碰,并不过分。
一根手指从纪宸的额头往下蜿蜒,经过鼻骨,薄唇,又沿着下巴落到他的喉结处。
纪宸捉住她的手,目光幽幽:“别逗朕了。”
沈青自恃着他不至于那么混蛋,搞她一个还没缓过来的人,便低头亲了亲喉结,抬头得意地看向他。
纪宸这时自然拿她没辦法,但他道:“早上朕给你涂了药,料想会好得很快。”
他看向她,欣赏着沈青身子一僵,接着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纪宸的胸膛溢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第73章
一連数日,沈青都没怎么出门,至多是抱着猫在亭子内順一会儿毛。
只要身子稍好,纪宸闻着味就开始宽衣解带了。
沈青也不知道他的时间怎么安排的,明明每日送来的折子不少,他也需批阅,但仍能留出许多时间来陪她。`秒/章/节.小?说,网\ !更\新?最!全-
而她,光是睡两觉,时间便从指尖溜走了,七月初看的那本书,七月中旬还没看完。
沈青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因为纪宸发浑,竟讓人夜里备了補气血的参湯,她中间脱力时,便用手扶起她的臉,喂给她喝。
还言辞振振道:“朕觉得青青并没有尽兴。”
非要到她手指都乏力时才輕吻着放过她。
不知是参湯喝多了缘故,还是什么,铜镜中的女子并没有因为蜡烛燃到了半夜而日渐疲惫,反而悄然丰腴了许多。
比如臉頰上的弧度明顯起来了一些。
沈青微微侧臉,日光洒下,更顯得她肤若凝脂,細腻光洁。
纪宸应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爱不释手地抚着她的脸。
这日,沈青的神态輕松了许多,唇邊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意。
白桃悄然抬头看了一眼,心脏便不听使唤的砰砰乱跳。
以前沈青美是美,但就如一幅画,静静观赏便能心生愉悦,但现在一颦一笑都像带上了小勾子,抓得人心痒痒,与她对视一眼,便
会觉得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好像看谁都深情……哦,不,是看皇上深情,看猫是真诚。
虽然白桃觉得好像没什么区别。
见沈青进来,纪宸抬眼,唇邊漫起了笑容:“许久不见你来主动找朕了。”
这些天沈青都恨不得躲他远远的,更遑论来找他了。
不过想到早上沈青身下的湿濡,与她懵过之后惊喜的目光,以及被告诉了女子来葵水是什么意思后,纪宸便明白她来找他的倚仗了。
沈青笑嘻嘻道:“想陛下了嘛。/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只字不提之前为何主动避着,现在又要来招惹。
坏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而纪宸恰好有所准备,他本想讓人将補血的湯直接给沈青送去,葵水没来尚且喝一碗,现下失了那么多血,不好好补补又瘦了怎么行。
纪宸没有废话,直接拉住沈青的手,不叫她轻易走。
“将汤端上来。”
沈青顿感不妙,她可不想喝什么汤,再好的滋味連着喝也有些腻了,更何况那汤里面好东西多,极易发胖,现在的她身姿曼妙的恰到好处,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肥。
“陛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得去忙。”沈青眼尾一垂,放软了语气,用弱弱的目光看向他。
纪宸越是见她卖乖,就越是在心里打定主意不放她走。
“不急,喝了再去也不迟。”
说话间,一碗汤已经被端了上来。
纪宸亲自端起来递到沈青唇边。
沈青自知逃不掉了,接过来喝了两口,听到纪宸在旁边提醒着要喝干净,她气闷不已,还是老老实实的喝完了。
并叫纪宸看了一眼,这才放下。
她委屈到垂眼,蔫了一般闷不做声。
纪宸环住她的腰,见状自是要哄:“朕拟了一道聖旨,过来看看合不合心意?”
他示意钱继,将准备好的聖旨取出来。
沈青心想,这有什么合不合心意,亦沉浸在沮丧中,并未预料到什么。
直到圣旨被打开,她扫了一眼,猛然顿住。
这是一道封嫔妃的旨意,上面还落着她的名字,她的目光迅速往后掠去,最终在昭儀二字上停下来。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居然不是贵嫔?
而是妃位以下第一人的昭儀!
这未免也太轻易了。
纪宸打趣道:“沈昭仪乐傻了?”
沈青弯起唇,眼中是喜极而泣的惊喜泪光,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她捏着纪宸的袖子,迟疑道:“会不会太高太过了?”
她不怕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纪宸的宠爱若一直在她身上,那她位份再低其他人也不会忽略她,相反,她位份高了,反而能震慑一部分人。
位份差距过大,会叫人连争的心思都没了。
纪宸伸手抹去沈青眼角的湿润:“朕有思量,不高。”
他原本就不会容忍后宫的局势一直不变,不是沈青,他也会提拔一名有宠无势的人成为高位嫔妃。
这个人是沈青,只会分外合他心意。
只是昭仪,已经是纪宸左思右量的结果了,连原本早已选定的封号都没给,就是忧心着有人容不了。
这个位份恰好踩在一些人忌惮却又不好孤注一掷的那条线上。
也许在旁人眼中,他宠沈青是故意为之,反而会犹豫不决起来。
纪宸拍了拍沈青的背:“怕嗎?”
沈青摇了摇头,依偎着纪宸:“当您的嫔妃有什么好怕的,这明明是世间最好的富贵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话确实真心,她幼时也享受过家中富庶的滋味,成了嫔妃,只会更尊贵。
只要纪宸还喜欢她,她便会一直安然,等生下皇子或公主,在这后宫便稳固了,有了立足之地。
而身为昭仪,能给她甩脸色的就那几位,其他人,即便再看不惯,还不是得和她好声好气说话?
她再也不必休息还要寻不当值的时候,也不需要避免在外面撞上其他嫔妃,亦不用担心姿容样貌给她招惹祸事。
她可以早上看看书弹弹琴,下午逛一逛御花园,泛舟游湖,也能有自己的小厨房,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可以。
唯一值得担忧的就是生子,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凶险万分的事,但就纪宸这样的播种率,不是她想贬损他,兴许还远着呢。
待到身子骨壮了,她再要一个孩子,孩子也有嬷嬷带,她喜欢了就抱抱,不喜欢就做自己的事。
既如此,当昭仪是什么很差的事嗎?
后宫多少嫔妃求都求不来呢。
见沈青的嘴角越翘越高,纪宸心里好笑,询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青抬头看他,眼中的喜悦显露无疑,声音很甜道:“感念着多亏父母给我生了一副好相貌,才得以让陛下看中。”
纪宸多么想说他并非见色起意,只是一时的好胜心作祟,却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
不过后者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会暴露他的幼稚。
纪宸好整以暇看向她:“朕是这么浅薄的人嗎?”
沈青眨了眨眼,眼中迷茫,不是吗?
“当然不是!陛下一定是觉得这个姑娘太好了,才相中的。”
她只是略略夸耀了自己,双頰便染上了粉意。
纪宸稀罕不已,当即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就这么抱了一会儿。
“圣旨回宫后便会昭告,在回宫之前,你都跟朕在一起。”
沈青问:“那秋狝我也和陛下一起吗?”
“自然,不过朕去狩猎,你就呆在皇帐中,没有朕陪着,你不要深入山林。”
她保证道:“您还不放心我吗?我也只会在平坦的地方稍微跑一跑马,甚至没有独自骑过您的疾奔。”
纵然纪宸的疾奔非常温順,但这种大马对沈青来说还是很危险,非必要她都不碰。
纪宸抱着她,箍着她纤細柔软的手臂感叹道:“你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