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青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当即亲上了他的薄唇,将他的话封了起来,确定他不再说话,这才缓缓移开。?s.y!w′x¢s¨.!c!o+m-
并抢先一步开口道:“是是是,您风华正茂春秋鼎盛,看不上我这个小丫头片子,那您去找相宜您年龄的妃子,我去找大我五岁能包容我年龄的男人!”
沈青抬着下巴,挑着眉,就差没叉腰似的向他宣战了。
“说什么浑话!”纪宸刚要生怒,转而听明白沈青的话,语气顿时放软,带着说不出的暗爽与自豪道,“比卿卿大五岁的男人不正是在这里吗?”
纪宸目光炙热地看向沈青,但沈青小猫般高傲的模样俨然更夺目耀眼。
他的目光不如卿卿自身光彩的十之一二。
“哦?”沈青微笑,目光扫了他一眼,“可我怎么没发现,难道是陛下?”
纪宸被她这一来一回的打岔,早忘了他方才失笑也掩饰不住的伤感,被沈青引着点头:“朕再也不拿卿卿的年龄说事了,朕保证。”
沈青满意了,这才软了身子,跟无骨的蛇一样懒散地趴在纪宸宽阔的胸膛上:“不必皇上保证,我自是信的。”
她嘟囔着一一抱怨:“再过一个月我都十六了,翻年都十七了,虚岁都十
八了,还把我当小孩子看。”
纪宸:“……”
这副模样如何不让他多为她考虑一些?
还是个娇娘子啊,听不得旁人说她年龄轻。
纪宸抚着沈青的乌发,默默听着,骤然他问:“那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
沈青不设防道:“话本上啊。”
“什么话本?”
“《霸道王爷爱上我》”
纪宸:“……”
沈青:“……”
最终是纪宸的一声轻笑打破了銮驾嘎然而生的肃静。·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沈青一抹脸,佯哭道:“我没脸见人了!陛下您居然套我的话,这,这怎么能用在我身上?”
有一就有二,纪宸道歉的速度再没有这么快了:“朕的错。”
沈青用手捂住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缓缓道:“但是赔罪可不是嘴上说说的,若只是说自己错了,这多没诚意啊。”
活学活用,沈青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但面上,她仍装出一副悲情的模样。
纪宸愕然,居然有人想占皇帝的便宜?
不过即便他的一个承诺意义非凡,他还是道:“那姑娘要朕如何给您赔罪,您方能恕罪?”
沈青放下手,笑得像只小狐狸,透露着不怀好意,脸上亦不见半点泪珠。
这时纪宸怎不知他被坑了,但他只含笑静待着。
沈青的声音清婉娇细:“奴家也想摸一摸皇上您的心肝。”
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纪宸的耳根红透了。
第60章
纪宸目露一丝笑意,执起沈青的手放到胸膛上:“朕的心脏尽皆握在你的掌下。”
如果光凭沈青的几句撩拨纪宸就方寸大乱,那他就不是当初那般将沈青拉上床榻的人了。
沈青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见纪宸这么快就镇定下来,沈青是有些失望的,但本着不摸白不摸的想法。
她顺势按了按,硬邦邦的,跟个石头似的,绣了龙纹的衣服什么质感她手中就是什么质感。
这……完全不公平!
“隔着衣服算怎么回事,您身为天子,坐拥天下富有四海,怎么能对一个小女子这般小气,您就不能大方些吗?”沈青气恼地对着他的胸襟指指点点。
纪宸将问题抛给她:“青天大白日如何讓朕大方?”
沈青趁着手还放在纪宸身上正低头对他上下其手,虽是一点肉渣,但描摹一下胸膛腰腹的形状也能少吃一点亏。*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闻言不乐道:“方法定然有的,您就是不愿意。”
“您道歉的态度一点都不诚恳。”她旋即又道。
沈青的话音甫落,她的视野顿时开阔,感受到身体的陡然上升,她的双手赶忙扶到纪宸的肩膀上。
再一看,原是纪宸将她抱坐在了他的手臂上,以至于她的腰部没了支撑,只能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沈青低头看向纪宸,这个姿势下她比纪宸都要高小半头,眼中不禁流露出新奇。
不过她还没明白纪宸要干什么。
“去床上。”纪宸言简意赅道。
他不想沈青看向他的目光流露出失落,亦不想自己的承诺变得一文不值。
沈青不由莞尔,尚认为他是受不了自己的激将法。
纪宸就这么抱着她绕过绘有山水半折而立的屏风,走到床榻边才将她放下来。
纪宸利索地伸手寬衣解帶,露出里衣,躺下,背倚在叠起来的被衾上,面向床边,用尽量平静的目光看向沈青。
他准备好了,沈青反而有些手抖。
从纪宸解衣她就有些懵了。
不是,来真的?
沈青这才发现她其实只喜欢口上花花,论行动力还是纪宸更胜一筹。
坦白来讲,纪宸根本没露什么,皇帝的服制本就复杂,他解了半天不过是将些外衣扔在床边,柔软纯白的里衣还服帖地穿在身上,連锁骨都半露不露。
可这副样子仿佛是专等着她来掀开最后一层。
更惑人了。
紧接着,沈青便做了一个错事,她将床幔放了下来,因为手抖,好几次都没成功,但她尚没有充足的勇气面对纪宸,自然在这上面较劲了,妄图拖一拖时间。
床幔放下前,沈青只是觉得床榻的位置有些小。
銮驾上的床不如纪宸在乾清宫寝殿的龙床寬敞,只能松松睡下两个人。
但纪宸是个男人啊,身形本就阔一些,且他半躺在正中间,留给沈青的位置就更小了。
而床幔放下来后,床榻的四角天地一下子变得私密且暗昧。
床幔是半透光的,放下后,不止外面被遮挡住,床榻间的光线也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但又不是那种完全看不清的。
朦朦胧胧,亦多出了些氛围。
沈青在床幔垂落前不期然看了一眼纪宸,他脸上的轮廓在光影下显得神秘出彩,然神情晦暗,目光驳杂,盯住了她。
像夕阳过后夜将现时的那抹黑,只待吞噬整个天空。
沈青抑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脱下绣鞋整齐摆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拨开床幔,像一尾鱼一样跃了进去。
她輕手輕腳爬到纪宸身边,见他一副垂目任由她施为的模样,于是伸手到轻掩着他的锁骨的里衣边边處。
此时床榻间的氛围与白日晚上时都不同,他们能看清彼此,却非那么清晰,他们尚未相互靠近,呼吸便已隐隐交融,光线透过账幔的斑驳光影又帶上了账幔本身的颜色落下,溫度也仿佛在这狭小空间中升溫了。
他们方才坐着的地方旁放着冰鉴,虽是凉爽,但肌膚摸起来却带着凉意,根本无法一点就燃。
而现在纪宸的皮膚是温热的。
沈青的手白如柔荑,润如羊脂,指甲上带着明显的粉意,看得出被养护得很好,她的手落到那白锦的里衣上,竟讓纪宸生出低头啄一啄的冲动。
但他更想看沈青如何做,于是眼中一晦遏制住了这个念想。
沈青的手指微凉,因为她在床榻外呆的时间略久以及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紧张。
沈青的眼睛发直,无意识地别开里衣摸上纪宸宽大的锁骨,许是这里有些暖和,她蹭了蹭,把自己的指腹也蹭上了温度。
她的头靠在纪宸的颈窝处,两人的黑发缠绕。
然后,她的手开始往下,落到纪宸的胸膛上,不过两三下,沈青已经觉出了滋味,未免纪宸打搅,仰头吻上了纪宸的唇角。
纪宸低头,将唇奉上,因皮肤被抓揉而難耐的喘息尽封唇中。
明明没什么声响,莫名的氛围在狭小的空间中流淌。
蜜的能拉丝。
……
从头到尾两人都是无言的,直到最后结束,纪宸抚着沈青疲累的眉眼,低哑道:“睡吧。”
沈青这才沉沉睡去。
沈青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从皇城出发时是辰时,她是巳时来找纪宸的,现在已经是申时初,再过一个时辰,人馬就該停驻了。
她茫然地看向床帐,想起自己睡前对纪宸做了什么,脸颊瞬间发烫。
还不待她起身,就听见外面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是纪宸在面见大臣。
去避暑山庄一連几个月不回京,政事却得及时處理,所以大臣自然得捎上,其他需要锻炼的勋贵子弟,他们的家眷奴仆,人数庞大,队伍从头看不见尾,只能隔一段距离以旌旗相照應。
虽不是事事都要纪宸这个当皇帝的来裁夺,但臣子也需向上汇报,这么一来,他自然要忙一会儿。
沈青重新躺下,等纪宸忙完。
这名臣子走后,纪宸吩咐钱繼道:“若还有人来,讓他们等晚上到行宫再来向朕禀报。”
钱繼称是。
沈青起身,她的衣襟没有乱,移到床边穿上鞋子,再简单收拾一下便能见人了。
她掀开床幔的弧度让外面时刻关注着此处动静的纪宸看到,便开口让钱继先离开。
钱继一头雾水,迅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