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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完

现在沈青格外不待见纪宸,他想不好就不好,他想好难道巴巴一来她就答应吗?

“你走吧,我困了。¨小/说-宅- ,免*费_阅/读′”沈青推他。

“我不走。”纪宸抬高声音,以表坚定。

走了下次还是这样,不如死皮赖脸留下来,或许能征得沈青的原谅。

沈青也不管他:“你不走就不走,我要睡了。”说得那么大声干什么,只会在她面前吆喝!

她拢了拢被衾,闭上眼。

纪宸坐在床边,目光贪婪地看向沈青的眉眼。

上次见到时他就发现沈青瘦了,脸颊的肉都日渐消减没了,可又拉不下脸去问,沉着脸来沉着脸走。

钱继也不晓得主动问问沈青是饮食不佳还是什么,白费了往日的机灵劲儿。

纪宸起先深深觉得她根本不在乎他,但来之前转念一想,若是真不在乎,短短时日又怎么会瘦成这样,恐怕在沈青心里亦不好过。

可她能怎么办呢,若是来找他,会不会以为他会冷着脸将她赶走?

他是不会的,但怎么能要求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来揣度心思叵测之人的意思?

沈青亦是变漂亮了,原本就很好,现在更盛了。

像一朵宁静绽开的荷花。

唯有他见过,她娇气又有坏脾气的一面。

盯着沈青的脸庞,纪宸宛若一个痴汉,他也惊奇,他怎会怎么看这张脸都看不腻,分别时间一长,心里更是念得紧,目光霸道地似要将这近三个月少的次数全都补上。

第57章

以为床边杵了这么一个人,她兴許会睡不着,但可能是药丸或是午时喝的药汁有安神功效,沈青竟又昏睡了过去。

只是她睡了没一会儿,身上就开始发汗,粘腻難耐,她想将被衾掀开,却反被包裹的更严实了。

睡梦中的她只能任人掣肘,不多时,身上便湿透了,湿漉漉的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替她压被子的人許是也发现了,拿帕子一样的東西擦她的额头、脖颈,但擦到锁骨便不再往下了。

干帕子对此时的沈青有着致命吸引力,即便她还没有醒来。?k*s·y/x\s^w′.*c!o*m_她下意識往帕子伸出来的方向蹭,只心心念念着方才身上汗珠被擦掉的舒适。

昏睡中的人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的,若是沈青此时照铜镜,定然会发现她的烏发都被汗水浸湿,原本白桃的脸蛋也不如往日光彩照人,眉间更是笼着脆弱難忍。

但她不知道,便也不会蒙头把自己藏起来。

这可便宜了纪宸。纪宸见到人往他这边靠,心中倏然泛起驚喜的涟漪,生病的人最是脆弱,也更依赖亲近之人。

那他对于沈青来说岂不是一个可以依赖,可以托付真心的人?

至于嫌弃什么的,纪宸已经凑近,唯恐慢了一步沈青又往床里面移回去了。

他的手抚上沈青的脸颊,沈青感觉到被抚摸,无意識用下巴蹭了蹭。

纪宸柔了目光。

帕子被他放到了一旁,只一心觉得沈青需要的是他。

沈青高热严重,发汗自然不止一次。又一次全身开始透汗,她的嘴巴往下弯了弯,心里難过的要死。

纪宸盯着沈青额头细密的汗珠,再一次确认她不会立刻醒来,抚身将那层汗珠给抿掉了。

沈青不明白,都生病了,为什么还要做梦。

梦境离奇的很,她竟然变成了一只白色小貓,被一只更大的貓摁着脖子给摁趴下,动弹不得,然后被大猫舔脸了。

小猫四爪奋力挣扎,但奈何力量悬殊,不多时,便累瘫了,对舔脸也没了一开始的抗拒。

反正是梦,即便被舔一口甚至好几口都是不痛不痒的。

再之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沈青便脱离了这个古怪的梦境,又睡了片刻,这才轉醒。

她大概睡了两个时辰,沈青见外面的天色暗淡了许多,令她没想到的是,纪宸居然没走,仍在她床边守着。

沈青扫了一眼,好在她睡觉很规矩,睡前是什么位置,睡后还是什么位置。只除了被子好似紧了许多,她被包成蚕蛹了!

她看向纪宸,纪宸仍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但她总觉得他好像有些端着了。,6/1′k^s¨w′.`c\o′m,

纪宸略微心虚道:“朕讓人备了盅菌菇烏鸡湯,现下有胃口嗎?”

沈青摸了摸头,原本强烈的不适只剩下身体的虚弱,御医开的药方当时便说了要两日才会真正起作用,现在病好了大半只能是纪宸带来的药丸的原因。

也是,他是皇帝,手里的好東西定然不少。

但这见效快的药丸于他而言也定是珍稀的。

沈青松了松被衾:“我想先沐浴。”

“不行。”纪宸当即否定了她的提议,他本身就是个独断专行的人,本性难移,拒绝他不认可的事太正常了。但见着沈青虚弱的样子,便缓和了语气道:“不如朕把桌上的湯端来,喝两口?”

沈青身体状况好了,自不会乱发脾气,闻言只是不悦,但也知道纪宸是为她好。

于是退讓一步道:“只喝两口。”

纪宸点头,他轉身去拿汤碗,沈青从床上坐起身来,摸起头发闻了闻,嫌弃地往身后撇开。

纪宸转身见到她的小动作,认真道:“你一点都不难闻。”

沈青冲他抱怨:“你根本不知道,全是汗,讨厌死了,想先沐浴也不成,再也不要生病了。”

纪宸心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又不敢搭话,便低头垂眉舀了一勺乌鸡汤喂到沈青嘴边。

沈青喝了一口便觉出了好滋味,当下便忘了她方才说的只喝两口。

用催促的目光看向纪宸。

主要还是晌午的药汁太苦了,以至于一碗乌鸡汤也成仙品了。

沈青略过不提,纪宸自不会拿这个笑话她,她喝得越多,他的笑容反而越不值钱。

直到沈青伸手推了推他拿勺子的手,他才将汤碗搁下,拿出一条崭新的帕子给她擦嘴。

沈青没被人这么伺候过,十分不适應,但看清纪宸望向她的目光便坦然了。

“等你养好了身体,算算时间便可动身去避暑山庄,在去避暑之前,朕会给大皇子挑一名年纪大些的奴婢。”纪宸的目光温和。

紧接着他便炸出惊雷般的话:“你什么时候做朕的貴嫔?”

貴嫔是正三品,亦是一宫主位,恰如沈青曾经所说的,她要做便做主位娘娘。

沈青一愣,她是真的驚讶了,但触及纪宸那认真的不得了的目光,便明白他是真的动了这份心。

如果是往常,她定然是直接答應,宜早不宜迟。

但……病去如抽丝,她心里正是没滋没味的时候,便很不想讓别人满意,尤其这个人还是纪宸。

沈青眨了眨眼,极其心虚道:“既然都貴嫔了,何不再进一步给个昭儀?”

昭儀仅位于妃位之下,现在后宫只有两名妃位,德妃和贤妃,德妃无事不出永寿宫,贤妃常往慈宁宫跑,除非特意筹谋,撞上的概率很低。而新人眼见着势头很猛,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封嫔,封贵嫔了。

更不必说嫔位上还有林嫔和玉嫔两人,林嫔不足为虑,但玉嫔有宠爱在身,只需有孕或等下次大封后宫便可晋为贵嫔。届时人家有资历有封号,说不定见到得行个半礼。

纪宸望向她,那目光中似乎照出了她的贪婪之相。

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心里想的却是,这副大胆又心虚的

样子真的很容易勾起人心底里的火,只想让人把她狠狠扔在床上,但现在不行,她还未好全。

怎么会有人这么……合他脾味呢?

沈青搅着手指,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中无所遁形,可那又如何呢,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破罐子破摔,什么理性,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即便她最該做的是装出一副清高风范,如此才和她的样貌气质搭,而非这样一副市侩模样。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探探纪宸的底线在哪儿。

左右到时真成嫔妃了,她有金手指在,知晓他的态度,便会在他起厌后争取不在他眼前晃,闭宫不出。

纪宸虽对嫔妃的位份不大方,但該有的份例却不会少,不会让克扣份例的事发生。

想来日后她即便只是一个虚名娘娘,也会活得相当滋润。

沈青失望瘪嘴:“昭仪不行,那就修媛。”

她倒还退了挺大一步。

纪宸心中愈发无奈,但面上还稳得住:“你当这是买菜砍价呢?”还有来有回。

纪宸向来秉持着如果有七分情绪,就该表现出两三分,只是这个规矩在沈青面前屡屡失效。

今时不同往日,他要让沈青当他的妃子,一些助长她气焰的情绪就该完全隐藏起来,不然他的宠溺和纵容只会导致她越来越无法无天,最终引火自焚。

即便纪宸觉得沈青不会这样,她在人前总是进退有度,在他面前也不是一味的娇气到底,分寸拿捏的即便他事后想想也夸得出聪慧二字。

但他不想赌。

沈青被他说得觉得没脸,生闷气起来,好似她连修媛的位置都攀不上。

虽然她宫女出身,家里行商……好吧,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但是……她长的美啊!

这时,纪宸倾身抱住她:“等你真正想好了,朕便下旨,只是最迟今年年关之前你要给朕一个答复。”

沈青的想法还是个小姑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没意识到做他的妃嫔意味着什么,但他可以给出几个月进行过渡。

沈青放心了,搅着的手指也放下,呼,真是虚驚一场。

她还有时间去练习如何做一名主位娘娘,不然身份骤然转变,她真的有点恐高。且纪宸这话,她的位份最低应该也是个贵嫔——她对贵嫔没有看不上的意思,只是谁不想要更好的呢?

沈青吧唧一声亲在纪宸的侧脸上,语气终于回到了往日那般黏黏糊糊:“皇上,您真好,要一直对我这么好哦。”

纪宸的心尖蓦地酥软,像被跳着舞的羽毛扫过一样,于是他像许下重大承诺那般应声。

沈青满意了,转而听见纪宸问她:“七月初五是你的生辰,那天你想做什么朕都陪你。”

沈青不由惊讶,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总归不能是在来之前随手查的,所以只能是在怄气之前或在怄气时特意查看过她的生辰,可前者他们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后者难不成一边生气一边寻找和好的机会?

沈青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从纪宸出现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显示他不可能那么卑微……不管了,沈青兴奋道:“我想您教我骑马和射箭!”

今年六月夏藐开始,八九月是秋狝,七月是纪宸回避暑山庄的时候,时间很适合带着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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