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酒!”终于喝完手中坛子里的酒,林望舒摇摇晃晃地扶着椅子坐下来,一双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墨兮寒。!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似乎在催促她快点喝。
“唔......”白云歌还在继续和酒坛子搏斗,时不时还赞叹道:“这酒,可真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话是格外的多。
当然,现在是喝醉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的话是谁也不理会谁,全程墨兮寒满脸黑线的无语摇头。
只是,手中一坛酒刚下肚,门外突然被人敲响。
“进。”墨兮寒悠悠开口。
门外,寂然进来躬身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墨兮寒神情一凝,眼中顿生寒意。
她冷冷道“现在人在哪里?”
“回殿下,在珍宝阁。”
墨兮寒站起身,举步朝外走去,“他可有受伤?”
寂然摇头,“没有。”
“嗯。”话落,墨兮寒身上的寒气消散些许,扭头看向傻呆呆看着自己的两个醉鬼,沉吟须臾,她朝寂然吩咐道:“你让她二人的随从进来照看着。”
“是,殿下。”
盯着人背影,白云歌迷糊地询问道:“兮寒,你去哪里?”
墨兮寒头也没回,只落下一句,“我去瞧瞧,谁欺负我男人。”
.......
人影很快消失在眼前,林望舒思索着,眼神迷离地望向白云歌,“她说什么来着?”
白云歌一脸茫然,“她说......她说有人欺负她?”
林望舒震惊,“这天下,谁敢欺负她?”
“也是哦。±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白云歌傻不愣登反应过来。
林望舒沉默须臾,兀地摇头,“不对,她后面还有话。”
“嗯......好像是说.......有人欺负她的男人.........”
白云歌眨眨眼,自言自语,“她男人?她哪来的男人?”
“哈哈哈,你肯定听错了,就她那臭美自恋还毒舌的毛病,怎么会看得上男人?哈哈哈.......”
“哈哈哈.......也是,一有男子靠近,兮寒就释放冷气,当场炸毛,她怎么可能有男人?哈哈哈.......”林望舒脸色酡红,也跟着傻乎乎地大笑起来。
白云歌笑不停,随口接了句,“她居然会吹牛,哈哈哈......笑死人了......”
“哈哈哈.......”
两人肆意地嘲笑着,完全忘了此地还有一个人。
当面编排自家殿下,寂然首勾勾地望着两个傻笑的人,脸色有一瞬的龟裂。
至于她们不相信存在的人.......
半个时辰前,苏毓带着玖音走到珍宝阁。/1′1.k′a?n¨s,h!u¨.*c¨o′m~
在侍者的带领介绍下,他的视线落在一侧角落的柜台中,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驻。
那是一款通体呈一种极其罕见的幽蓝色,色泽深邃,如同一汪凝结的夜空,又似一片静谧的深海,神秘而迷人。
在光影下熠熠生辉,变幻莫测,令人目眩神迷。
“把那款手镯给我看看。”苏毓目不转睛地指着手镯,让侍者将其拿出来看看。
闻言,侍者笑容灿烂异常,开口时,连语气都带着一丝颤意,“好的.......公子。”
贵客!贵客啊!
待苏毓拿在手中,心下更是喜欢。
身后的玖音也看呆住,“好漂亮的手镯,公子好眼光。”
苏毓轻轻一笑。
手镯质地细腻温润,触手生凉。
其形古朴典雅,外圈浮雕着缠枝莲纹,内圈则雕刻着独特的云纹,繁复却不失章法,尽显匠心独运。
苏毓道:“这是何玉?”
“此玉名为美人泪。”侍者恭敬地回答,“乃是传说中的鲛人泪凝结而成。”
“传闻此玉只产于极南之地,深海之中,集千年日月精华成形,有养心安神之效,千金亦难买。”
对于这种说法,苏毓咂咂嘴,信,也不信。
不过,不管传闻真假,奈何实在好看。
他不禁想,若是那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上这只手镯,那得多好看啊!
于是迫不及待道:“多少钱?”
侍者神情激动,“八万八千八百两。”
苏毓:“........”
果然,好货不便宜。
但,也贵的太离谱了吧?
苏毓手指静静地扣着衣袖,想到自己的全部身家总共也才一千余两银子,内心开始犯难。
侍者不知道眼前的公子内心什么想法,只想快些确认,“公子,您要吗?”
要的话,她可就装起来了哦。
面对她的询问,苏毓思考一秒,才缓缓开口,“这个手镯,它——”
就在他专注于手镯之时,身后突然出现一阵骚动。
苏毓和玖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身后一股力量猛地撞在他们身上,霎时便将手中的东西撞飞出去。
“啪嗒!”
是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珍宝阁的伙计们霎时脸色大变,一个个惊呼出声:“天呐!”
“美人泪——”
这么一喊,周围的客人也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苏毓转身看着撞了自己的男子,还没说话。
接待自己的侍者就哭着厉声喝道:“你怎么走的路啊,不仅撞到了这位公子,还将价值八万多两的美人泪弄碎,这......你说该怎么办?”
那男子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裙,闻言,脸色吓得惨白,顿时惊慌失措,声音颤抖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何用啊?”侍者愤怒地吼着,“现在该怎么办?”
“这......”男子咬唇。
侍者声音陡然拔高,“说啊!”
“我......我也不知道,八万多两银子,我......”被这样一吼,男子害怕地低低啜泣起来,“我没有,呜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充满无助,可怜巴巴地只知道哭。
“还能怎么办?在谁手上弄坏的就让谁赔呗。”
人群中,一道肆意的嗓音注入。
这意思,不就是让自己赔吗?
苏毓眯起眼睛,冷冷地看向来人。
江绮华摇着扇子穿过散开的人群走近,狭长的丹凤眼注视苏毓时,红唇微勾,带着审视和玩味。
唔,这就是得罪以北的男子?
倒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俏丽得紧,就是面无表情,一派冷漠疏离样。
珍宝阁的掌柜看见她,不由一愣,随即扬起谄媚的笑容,“哎呀,原来是华世女贵脚临贱地啊,稀客!稀客!”
世女?
看出公子疑惑,玖音在苏毓耳边小声道:“她是平乐长皇子的女儿,陛下的外甥女,江绮华。”
“最重要的一点,她和温以北的姐姐温千南是至交好友。”
哦,那就说得通,她为什么一进来就充满恶意的眼神了。
感情是为温以北出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