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州一间静谧小院内。′s′y?w?b+o~o!k..,c,o*m_
“殿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一中年女子眉头紧蹙,朝上首坐着的少女道。
少女脸上覆盖着一个面具,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容。
尽管看不清长相,但举手投足间,却透露出温雅气质,令人亲近。
可惜,若对上那双深邃冰幽的视线,便会明白,在那温雅之下,隐藏的是冷漠和无情,让人敬畏且恐惧。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少女看向下首的中年女人,嘴唇微动,“逍遥王在这里,她在明,我在暗,那自然是做那个黄雀在后了。”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等?”
谁知少女摇头,“不,自然要动起来,只有将临州这潭池水搅浑,我们不仅可以达到目的,还能混淆朝堂视线。”
中年女人眉心一凝,“那.......”
“如今长史府一片混乱,接下来自然该刺史府,残月楼,其他背靠京中大臣的官员了。”少女慢慢悠悠的吹着茶水上的热气。
“可,我们明明己经将那些官员所犯下的罪行送到了逍遥王手中,这么久了她却毫无动静,难道是她心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她极为困惑的地方,且这样看来,这个逍遥王手段也不怎么样嘛。-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将茶置于唇边的手微微一顿,少女斜眼睨着她,冷嗤道:“你以为逍遥王是谁?”
“是京中那群虚有其表的纨绔之女?还是朝堂上那群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亦或者只是毫无实权、不计后果的嚣张跋扈小王女?”
“殿下,属下自然不........”
少女将茶放在桌上,冷冷警告:“秦时,你要牢牢记住,这世间,你可以小看其他人,但千万千万不可小觑了逍遥王。”
“别看她年纪不大,但心思和城府不比朝中那些老谋深算的人浅,不然,你以为单凭皇上的宠溺,她的威名会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少女的声音越发冰寒,说出的话也令人心头一震。
连少主都如此忌惮那位逍遥王,之前心下还不以为意的秦时慌忙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结巴道:“是......是,殿下.......属下定牢记于心。”
“嗯。”
仅仅一个字,房间内的气氛瞬间温和下来。
片刻后。
少女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睑轻抬,“方华的女儿皆被逍遥王‘所害’,而逍遥王又与黄乔伊走得近......”
她喃喃自语,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藏宝图的事,在那两人身边的眼线有无传回消息,东西可有了线索?”
说到她们的目的,秦时摇头叹气,“她们谨慎行事,一首毫无动静。??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
“不动啊.......”少女低语,“现在临州众多势力聚集,让她们动起来何其简单。”
“殿下是说?”
少女眸光漆黑如墨,说出的话却是彻骨凛寒,“杀一个,将消息透露给另一个。”
秦时心下一悸,只听她继续,“至于凶手嘛,最近残月楼的人静默不动,那就让她们也参与进来。”
“而你的任务,”提到自己,秦时恭敬上前,俯身。
少女红唇轻启,几不可闻的话语传进耳中,秦时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泛起涟漪,先是惊讶,随后恍然。
“是,殿下。”
日暮西垂,天边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际。
因为伤及内里,苏毓只能依照大夫的叮嘱躺在床上,日子一下悠闲无聊起来。
好在子辛不知从哪找来了两本书,这才打发了这难熬的时间。
然而,这样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乌云如同被墨染过一般,一片黑暗。
视线一下变暗,苏毓不得不从书中抬起头来。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仿佛天神震怒。
我靠!猝不及防地声响震得苏毓一个激灵。
窗户被风刮的砰砰响,这情况,一看就是暴风雨要来了。
苏毓抚着腹部起身,慢慢挪动,准备去将窗户给关上,以防一会儿大雨吹进来。
果然,才走几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迅速而猛烈。
“吱呀”一声,房门被紧急推开。
“公子,您别动,我来。”子辛边说,边快速跑到窗边将窗户关上,而后转身去将人扶到床上。
“没事,我在这坐坐。”一首躺,躺的浑身腰酸背痛,也忒难受。
苏毓摆摆手,表示坐在软榻上就可。
子辛担忧道:“可是......”
“没事,大夫说只要不太过用力就行。”
不知道具体情况,子辛被他肯定的话说的将信将疑,最终犹豫道:“.....哦哦,好的。”
躺了一天,这下坐着,那是真舒服!
苏毓长叹一声。
窗外,大雨如注,落在青石地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想到这里交通不便,速度又慢,苏毓不由皱眉,林姑娘今日才出发,也不知道是去哪?这么大的雨,应该没事吧?
话也正如他猜想。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之夜。
才出临州地界,一群黑影如同幽灵般穿梭于密林之间,她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远处那辆缓慢行驶的马车。
马车快她们便快,马车慢她们速度也慢下来,距离始终保持不远不近。
然,就在这时。
那辆马车在林中一小径上突然停下,一动不动。
头顶惊雷滚滚,大雨如瀑,仿佛要将整个天地给吞噬。
马车静默不动,黑影们心中一紧,纷纷急刹脚步,警惕地环顾西周。
雨水冲刷着一切,模糊了视线,同时也能感受到气氛越发压抑。
“轰隆——咔嚓——”
电闪雷鸣,时间仿佛凝固,马车停了良久,久到杀手们终于按捺不住,双手紧握利刃,谨慎且小心翼翼地上前。
然而,当她们面色凝重的掀开沉重的车帘时,一股寒意袭来,马车内空无一人。
跟丢了。
其中一人声音低沉,“快,回去!”
片刻间,林中再无一道人影,马儿则拉着车优哉游哉地向远处去。
烟雨楼,最顶层并不对外开放的房间内。
无相身姿妖娆地依在床上,听着手下回来说将人给跟丢了时,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平静而淡定,好似早有预料。
“嗯,知道了。”嗓音魅惑柔情,听了心醉神迷,可门中的人却不敢沉醉一分,否则等待她们的就是一个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