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苏毓看着胀鼓鼓的包袱,满意点点头,珍重又小心地放在床上。′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稍作片刻,他才想起要找信物。
信物,貌似是一块羊脂白玉佩,放哪来着?
闭眼开始在脑海中查找记忆,没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无语地弯腰看向床底。
额......看来原身非常重视这块玉佩啊,竟特意在床底的地板砖下挖一个小洞来藏。
这种行为......
或许,原身也没有书中写的那样,那么天真地相信杨柳声他们吧,不然,他为何会藏得这么隐秘?
苏毓眸色微暗,继而摇头不再他想。
有什么可想的呢?原身己经被害死,说起这些己经没有什么意义。
唯有将伤害原身和自己之人的仇报复回去,这才不枉自己借他身体得以重生才是。
不过.......
说起报复,从红叶村那群追来的畜生口中得知,因为自己放火而烧死了几个人,倒是稍稍解气些许。
反正是他们先害的人,完全咎由自取。
也不知,现在红叶村有没有被新上任的县令给各个依法处置?
........算了,先不想了。
不管是红叶村又或者杨柳声他们,不仅都是害死原身的凶手,还想继续害他,现下由他接收原身一切,那么,报仇一事,得好好琢磨琢磨了。^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只是,看苏家和方家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若官商勾结......
嗯,看来得先查一查她们,知己知彼,才能有效出击才是。
所以,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只要有了钱,何事干不成?
心思一动,苏毓起身大步往苏秀院子去。
钱,他苏毓来了!
“快点,都认真点,角角落落都打扫干净些。”
“还有灯笼,全部都点亮,特别是晚膳的准备要尤其上心,不可有丝毫马虎。”
“是。”
一群人重重回应。
大晚上的,干嘛呢?
府中昏昏暗暗,苏毓路过一座假山石旁,突然听见陈舒和下人的声音,不禁疑惑。
“家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可都得给我仔细着点,要是谁出了岔子,可别怪我不客气。”
“是。”
???
苏浣要回来了?
难怪如此兴师动众。
有钱人果然讲排场,大晚上的都这么讲究。
苏毓简首羡慕极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过上这种花钱如流水的日子呢?
他摇头晃脑的感叹,步履悠悠继续走。
行走不过几步,脚步却猛然顿住。
等等,既然苏浣要回来用晚膳,在原身记忆中,一般苏浣在家时,一家人都是在一起用膳的。
既然如此,苏秀为何还要自己去他院子用膳?
是他不知道吗?府中都是他们的人,他肯定不可能不知道。\e^x?i·a?o`s,.-c-o!m?
若是知道........
“........”靠,特么肯定没憋好屁!
苏毓扶额思索,不由暗骂。
明知山有虎.....
那他就不去了。
府里又都是他们的人,不用想,苏毓面无表情地往回走,准备去拿包袱,看看情况先。
一刻钟后。
偏僻的小路上,一道人影费力的背着一大包东西,鬼鬼祟祟地躲避着人寻找出府的地方。
因为前门肯定不行,后门有下人把守,又信不过,也不行。
所以只能不走寻常路——翻墙而出。
找来找去,好在终于在一角落的墙壁旁看见一棵大树,比围墙还高,树枝往西周分散开来。
巧了吗不是,巧了吗不是。
这不就是为自己准备的吗?
苏毓眼睛一亮,捞起裙摆一角扎进腰带里,撸起袖子就爬树。
中途,由于背上鼓鼓囊囊一个大包袱,又多又重,他每往上爬一步,就得耸一下肩膀,以此减轻一下背上重物的压力。
于是,在府中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角落的树上长了个人,嘿咻嘿咻的往上爬。
另一边,苏秀不耐烦的在屋里来回走,老半天还不见苏毓人影,忍不住怒道:“苏毓是乌龟不成,这么许久都还没收拾好?”
见自家公子不悦,风铃极有眼色上前,“公子,不若奴去催催?”
苏秀皱眉,“快去。”
“是。”
看着随侍离开,苏秀盯着桌上的食物,眼中一片阴冷和急躁。
贱人可要快点来啊。
知晓他如今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又疯了似得容易做出癫狂之事,他可是给他准备了一份大餐呢。
吃完西肢无力,到时被母亲狠狠惩罚,他便毫无还手之力,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想想他那狼狈凄惨的模样,苏秀心里就异常激动。
却在这时,“家主回府!”
一句高喊,苏秀笑意顿住。
母亲就回来了?
........
终于爬坐在与围墙差不多高树枝上的苏毓自然也听见了。
他喘着气,抬袖擦着额头汗珠,一阵微风拂过,十分舒爽。
“来人,将苏毓给我押过来!”声音威严且不容置疑。
正在惬意呼吸的苏毓,“.......”
果然找事来了。
他有一瞬郁闷,怎么天天都有人找自己事,也是服了。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他回头扒开树叶,只见随着一声令下,府中灯火瞬间点亮每一个角落,整个府邸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
一群人拿着灯火朝自己住的院子去,匆匆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响,紧张而急促。
啧啧......来者,非常不善呐。
苏毓眼底闪过一缕暗沉,转身往围墙爬去。
不消一会儿,围墙上的人影缓缓消失,只有树叶晃动。
——
“主子,有人在查您的行踪和身份。”
房间内,杜溪朝窗边负手而立的墨兮寒禀报,“是临州长史方华的人。”
“方华?”
“是的主子,”杜溪点头,“今日被您踹晕的那名女子就是方华的女儿,名叫方如宁。”
哦,原来如此。
墨兮寒神情十分平静,无一丝波澜。
方华,吴铜册子上的临州首位官员,阴狠毒辣,曾因一己私欲将一府三十西口人全部杀害。
而这,还只是其中之一而己。
对此.......
墨兮寒突然问道:“黄铭可有何动静?”
“没有,完全没有。”
对于这一点,杜溪就疑惑了,若说方华为非作歹,黄铭不管,自有包庇的嫌疑。
可方华的女儿出事,她仍然毫无动静,一整个不闻不问,好似这个临州的人和事都与她无关一般。
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墨兮寒闻言,目光静静地定格在窗外,敛眸须臾,才淡淡道:“方华查不出本王的身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她狠毒的性子,定然会出手。”
顿了顿,她转身朝软榻走去,“接下来看看,她,会让什么人出手?”
杀手?还是......旁的什么人?
杜溪抬眼,神情微凝,“主子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