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狗看书

繁体版 简体版
狗狗看书 > 魔兽世界中的那些故事 > 第20章 暗影-达萨罗之耀

第20章 暗影-达萨罗之耀

"本女王裁定——"塔兰吉慵懒的嗓音在议政厅回荡,"请愿者之诉状......"

所有旁听者都不由屏住呼吸,而女王享受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故意拖长了语调。~比?奇,中\雯?王. ′首?发.或许在诸多政务中,她最钟爱的就是这般时刻。

"......准予所请。"

御座传来的裁决如同抛洒金币般慷慨。人群顿时爆发出欢呼,那位不满十七岁的请愿少女羞红了脸,亲属们涌上前拥抱祝贺——她的父亲贝兹米方才那番声情并茂的辩护犹在耳畔:"若此罪必得血偿,塔兰吉女王,请取我性命,但饶恕我的女儿。她是我们的光明,家族的灵魂,我们所有的希望都系于她身。"

这份舐犊之情触动了塔兰吉的心弦,让她想起自己缺失的父爱。虽然舰队兵力捉襟见肘,但王室金库充盈,而少女需要的正是金币。

请愿者娜薇莱此刻笑靥如花,朝着王座连连行礼,在众人祝福中翩然退场。她出身于因勾结叛徒亚兹玛而蒙受迫害的没落贵族,当塔兰吉出访奥格瑞玛期间,由忠诚将领、祭司与谋士组成的赞枢利议会已为其家族平反。但清白判决并不能填满空荡的保险箱,致使这位濒临破产的少女无法与富商之子体面完婚。

他的未婚妻琪拉正紧张地绞着手指,在议政厅外的露台上等候。她肩头披着精心准备的珠绣庆典斗篷,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此刻再没有什么能阻隔这对恋人的结合,塔兰吉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头突然涌起暖意。在漫天抛洒的鲜花与谷粒中,两位新人沐浴着欢呼声庄严退场。看来琪拉挑选斗篷的眼光确实不错......

"愿洛阿神灵保佑她们。"议会中唯一的托尔托拉人拉什克低声祝福。

"小家伙们可真开心。"乔诺克——托尔卡利的护盾巨人接话道。这位壮硕的巨魔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座椅,始终像座铁塔般立在拉什克身旁,"虽然无聊,但看着挺舒心。"

约莫二十多名赞达拉民众仍滞留厅内,与高阶顾问们隔着层层台阶。请愿者们身后的晴空宛如蓝绸帷幕,透过立柱间的空隙,能看见恐怖图腾龙鹰在城池上空盘旋的剪影。

这是漫长而疲惫的一天。请愿者接踵而至,诉状堆积如山......女王的时间本就不属于自己,但塔兰吉甘之如饴——毕竟子民才是她最大的骄傲。

"洛阿之光在上,这该是最后一位了吧。"高阶祭司拉塔伸着懒腰站起来。她胸前挂着泛黄的骨甲,一缕未梳理的蓝发在独眼前晃荡。方才听审娜薇莱案时,这位祭司频频打盹——底层贵族的儿女情长实在令她昏昏欲睡。

突然下层人群骚动起来。几个市民叫嚷着冲进大厅,挥舞的手臂立刻吸引了尚未散去的围观者。他们粗麻衣襟上沾着可疑的暗红痕迹,最前面那个瘦削男子举起血迹斑斑的包裹时,拉塔的独眼骤然眯成危险细线。

战斗德鲁伊洛蒂疲惫地叹息着跌坐在鎏金珐琅座椅上,獠牙装饰的肩甲与椅背碰撞出清脆声响。"冈克在上,这闹剧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当真如此吗?!"一个皮肤粗糙、晒得黝黑的高瘦巨魔推开人群冲上前来,看模样是个做苦力的。他额前四根硬质绿辫如荆棘般支棱着,背上还捆着沉重的行囊。"城里传的都是真的?!有人说部落要刺杀女王!想夺了咱们达萨罗!"

议事厅顿时炸开了锅。坐在塔兰吉右侧的拉什克把喙埋进掌心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

"我们要真相!"下层民众开始鼓噪。

"让叛徒血债血偿!"

塔兰吉霍然起身。"肃静!"她强压怒火喝道,"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疲惫的女王此刻却找不出安抚人心的措辞。今晨将军拉基拉就带来噩耗:刺杀未遂的消息已传遍都城,更糟的是北部边境巡逻队集体失踪的流言正在发酵。

"所以我们还要当部落的走狗?"底下有人喊。

"到底谁要谋害陛下?"另一个声音追问。

拉基拉将军龇着獠牙低语:"要不要我带兵碾平他们?"

塔兰吉回以苦笑,随即昂首宣告:"只要部落满足赞达拉的要求——提供我们应得的支援,联盟就继续存在。"她指甲深深掐进王座扶手,"若他们不愿效忠,我们也绝不俯首!"

然而恼人的窃窃私语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空气中弥漫着丑闻的气息——这可比血腥味更令人兴奋。

"就是他!"

"快看!是外人,不是赞达拉!"

"凶手!"

惊叫与怒骂声再度掀起,如同肮脏的浊浪般翻涌而上。请愿者们冲向那个刚踏入大厅的身影,瞬间将他团团围住。塔兰吉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在两名卫兵押送下进来的巨魔。卫兵的铠甲光鲜亮丽,而陌生人的装束却朴素得近乎寒酸。但不知为何,女王心中隐约泛起一丝熟悉感——她肯定见过这张脸......

"是部落的人!"那个背着行囊、皮肤晒得黝黑的闹事者又冲了出来,"你没能保护我们的女王!"他狠狠推搡着陌生人,后者一个踉跄,火红如烈焰的莫霍克发型随之晃动。卫兵们立即介入,却反而激怒了人群。很快,塔兰吉只能从人缝间瞥见那一簇醒目的红发,以及皇家卫兵若隐若现的长戟寒光。

人堆里突然传出一声闷哼。塔兰吉绝不能容忍部落特使在自己眼前遇害——都城叛乱暗流涌动,父王血仇尚未得报......骄傲归骄傲,但部落或许还有利用价值?

"住手!"

又一声惨叫传来。混乱甚至淹没了卫兵的声音。

"都退下!让他过来。"

这次女王威严的喝令终于奏效。人群如退潮般分开,为那个红发巨魔让出一条窄道。他拍打着衣袖上的灰尘,警惕地瞥了眼身后虎视眈眈的民众,拖着步子向前挪了几步。

塔兰吉此刻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这张脸。"我认识你。"她挥手示意卫兵退下,"请愿者全部退场,议会休会。现在我要单独接见这位......旅人。"

当初撤离奥格瑞玛时,她甚至没来得及询问这个巨魔的姓名。现在想来真是失策——虽然与部落议会关系未卜,但正是这个来自丛林的年轻人救过她的命。

"上前来,"王座上的声音带着砂砾般的质感,"陈述你的来意。"

红发巨魔笨拙却郑重地行礼:"我奉部落之命前来。使者泽坎......呃,特派员泽坎。"他结结巴巴地补充道。

"使者?"拉基拉将军冷笑,"不如说是间谍。"

泽坎突然指向震惊的将军:"对!间谍、探子、眼线、耳目。"他自暴自弃地耸肩笑起来,"部落担忧您的安危,塔兰吉女王。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您的友谊,绝不会放弃您。"

"看得出来。"女王目光如解剖刀般将他从头刮到脚,"至少没派更糟的人选。"比起那个死忠于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萨尔,眼前这个结巴的年轻人显然容易对付得多。¢d·a¨n_g′y`u′e`d?u`._c¢o¢m′

红发巨魔在下方又发出几声局促的干笑。

"是、是啊,您说得对。"

"要我把他拍成肉饼吗?"乔诺克瓮声提议——这庞然大物站在人群中活像头闯入蚁群的雷霆蜥蜴。

"不必。"塔兰吉十指交叠抵住下巴,"他受我庇护。"

她的目光如秤砣般压在这个"特使"身上。直觉叫嚣着要驱逐他,可怎能对救命恩人如此无礼?正是这个年轻人打翻了刺客的毒酒,又用身体为她挡下致命一刀。恍惚间,她仿佛看见父亲灼灼的谴责目光穿透而来——当年她背着他引部落入赞达拉时,先王最终不也选择了信任?

"过来吧,泽坎特使。"王座上的声音忽然染上蜜糖般的黏稠,"若要在我的宫殿当差,总该认认那些九曲回廊。"

拉基拉将军从牙缝里嘶了口气,但女王连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她。

"我以为奥格瑞玛已经够气派了,可这里......"

来自丛林的巨魔像只陀螺般转个不停,嘴巴张得能塞进整个芒果。塔兰吉抿唇轻笑——她早已对宫殿的金玉辉煌习以为常,此刻却从乡巴佬的惊叹中重新品出了滋味。鎏金穹顶下飘着睡莲清香的静池,绿松石镶嵌的回廊,宝石般熠熠生辉的地砖......

"回音群岛连废墟都比不上这儿!"泽坎的声调活像踩到刺猬,"简直像在做梦!"

宫殿下层保持着洞穴般的阴凉,与王座厅的灼热阳光形成鲜明对比。彩色马赛克步道两侧,浅渠中的流水正叮咚作响。看着这个仿佛有用不完惊奇的丛林巨魔,塔兰吉好几次忍住想把他下巴合上的冲动。两名皇家卫士始终保持着三步距离跟在后方。

"我生来就住在这里,"女王指尖拂过浮雕壁画,"常常忘记外人眼中的模样。"

"哈!"泽坎笑得捂住肚子,"我的宫殿是沙地和荆棘!全村人挤进去都填不满您的更衣室!"

塔兰吉正要接话,拐角处突然袭来的阴影却让她僵住——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金字塔最禁忌的核心区。嘴角的弧度突然变得千斤重,这个她竭力回避的翼楼,光是瞥见那条通往黄金大厅的走廊就令她血液凝固。

"出、出什么事了吗,陛下?"泽坎担忧地皱起鼻梁。

"我曾......很爱来这里。"塔兰吉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又向前迈了一步。回忆如潮水般将她拖入漆黑的深渊——尽管地面早已清洗得一尘不染,但父亲殒命之处在她眼中永远沾染着污秽。她仍记得父亲的身体在她怀中渐渐冰冷,记得他眼中璀璨的光芒如何熄灭,记得当邦桑迪夺走他灵魂时,那只手掌突然垂落的重量,记得跪在石板上刺骨的寒意......

那时抱着父亲的遗体,在愤怒中窒息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孤独。拉斯塔哈一生守护着她,教导她,为她而战,守护这片土地和财富。而她后来才懂得,父亲唯一恐惧的,是让女儿失望。

阴郁的回忆突然被更明亮的画面取代:儿时的音乐教师弹奏竖琴,小公主屏住呼吸躲在水池底下......

"我小时候常在这里玩耍,"她轻声说,摇了摇头,"和帕里一起捉迷藏,一玩就是几个钟头......她总能赢,因为憋气时间比我长。"女王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水池边缘,"当父亲在这里......在我眼前离去时,我突然又变回了那个小女孩。仿佛戴王冠只是场过家家游戏。"

!特使安静地聆听着她的诉说。

"正是在那时,我认清了联盟和他们那个该死的女巫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真面目。她从一开始就是条毒蛇,虚伪又自私。我才不在乎你们议会签的什么停战协议——看来部落根本不在乎我子民的痛苦!"

泽坎局促地搓着手,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但...但普罗德摩尔女士帮我们救出了贝恩。还和我们并肩对抗艾萨拉。你说戴上王冠时感觉自己像个孩子,可你已经改变了。我们所有人...都会改变。"

他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腰带旁:"现在的你是真正的女王。我亲眼所见——你如何治理国家,如何演讲...人民都听从你。部落也会的。"

塔兰吉猛地转身:"所以你打算把这些也汇报给他们?"

丛林巨魔耸耸肩,缓步走向金字塔中心。他仰头环视着穹顶,轻声道:"不,陛下。你的悲伤只属于你自己。"他在水池边驻足,将手指浸入清澈的水中,脸上浮现出一丝忧郁的笑意:"我也失去过至亲。先是生父,然后是另一位..."

"另一位?"塔兰吉诧异地问。

"是我们的大督军,"泽坎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在玛克戈拉中倒下,被女妖之王的力量击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他...确实称不上完美,是个刽子手,我知道。不仅是个刽子手——对精灵们和他们的世界树所做的一切..."年轻的巨魔摇了摇头,"这些大事我无权评判。但他教会我如何成为一名战士,教导我永不退缩。他的教诲刻骨铭心,而我..."

水珠从他指间滴落,在池面激起细小的涟漪。"每次想起那场玛克戈拉,我都在想——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我本可以做些什么?"泽坎捧起一掬清水洗了洗脸,"但萨鲁法尔已经不在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希望邦桑迪赐予他安息。或许...您可以代我问问?听说您与死神交情匪浅。"

塔兰吉的脊背瞬间绷直:"没到那种程度。"

"是吗?"泽坎歪着头,红发辫垂到肩头,"可人人都说您的王座与墓室洛阿相连。"

"谁说的?"

"所有人,陛下。字面意义上的所有人。"

女王疲惫地闭上眼睛。为这种众所周知的事实发怒实在愚蠢。现在她只想知道部落究竟对这份死亡契约了解多少。

"呵,"塔兰吉突然逼近,金瞳如刀锋般锐利,"你比看起来要聪明啊,特使先生。"

泽坎正要回答,余光却瞥见门口卫兵突然警觉地竖起长戟。其中最高大的那个已持武器闪入走廊,铠甲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怎么回事?"塔兰吉厉声喝道,一把拨开泽坎冲向卫兵。

长矛精准刺穿了倒霉卫兵的颈甲缝隙。幸存的女卫士立即转身封锁入口,却也因此暴露了同伴的致命空档。

女王的尖叫在厅内回荡。她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叛军怎么可能突破到王宫深处?"紧接着第二个念头更加决绝:"我绝不能在这里倒下——绝不能是父亲咽气的地方!"

"跟我来!"她对两名卫士喊道,突然意识到自己甚至不记得这位女战士的名字。

深呼吸。冷静。吸气。呼气。

她想起来了——玛赫拉尔,这位经历过血精灵入侵和联盟突袭的老兵,是最可靠的盾牌。

塔兰吉闪身与玛赫拉尔并肩而立,泽坎紧随其后。走廊里的声浪突然诡异地统一起来,嗜血的叫嚷化作整齐的浪潮:

"抓住女王!抓住女王!抓住女王!"

"有其他出口吗?"泽坎不断回头张望。

女王闭目凝神,感受着洛阿之力在掌心汇聚。这是她的疆土,她的圣域——先祖之灵必将庇佑。

"没有,"她睁开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双瞳,"我们在此迎战。"

"如您所愿。"

泽坎突然扯下腰间的匕首高高举起,刀刃在灌注魔法后迸发出雷霆般的炽白光芒——这个看似笨拙的使者此刻锋芒毕露。

"他们来了!"玛赫拉尔高声预警。

塔兰吉心头一沉——至少十二名手持长矛、轻甲上身的巨魔正蜂拥而至。冲在最前的两名袭击者撞上玛赫拉尔的戟刃踉跄后退,却为防守方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洛阿庇佑!"

女王双掌间迸发的魔法护盾如气泡般扩张,将三人笼罩其中。被弹开的长矛当啷落地,玛赫拉尔趁机挥戟劈倒两个面涂黑白油彩的叛军。鲜血在地面漫延,但后续敌人毫不犹豫地踏过同伴尸体——又有两人扑向卫队长,徒手抓住戟杆猛力拉扯。

"低头!"

泽坎匕首尖端凝聚的火球呼啸而出,击中其中一名夺戟者。另一人却将长柄当作标枪捅来,玛赫拉尔侧身闪避时已抽出腰间金带上的短刀。

走廊深处传来新的喊杀声,塔兰吉指尖发凉。眼前的叛军尚能应付,但若援兵抵达......

然而叛军并未欢呼进攻,反而惊恐四散——王宫卫队正从走廊另一端包抄而来。那个抢夺玛赫拉尔战戟的暴徒咒骂着试图突围,却被女卫士一记戟柄重击额头,当场昏厥。

"留活口!"塔兰吉对卫兵们喊道。

但叛乱者宁可迎着戟尖冲锋也拒不投降。就在女王愤怒咬牙时,最后一个戴着黑白条纹面具的敌人突然折返。透过面具狭缝,那双燃烧着癫狂的眼睛死死盯住她,绿色邪火瞬间包裹全身。魔法护盾应声碎裂,锯齿短刀抵上她咽喉——

"叛徒女王,黑寡妇之牙无处不在。"暴徒将她掼倒在地,刀刃在颈间压出血痕,"它们早已渗透......"

蓝色烟雾突然在暴徒身后翻涌。刺骨寒意中,一根森白指骨搭上他肩膀。当面具巨魔转身看见邦桑迪的骷髅面孔时,死亡洛阿戏谑的"嘭!"声与雷霆同时炸响。

泽坎的匕首贯穿了敌人咽喉。电流在面具表面跳跃,焦糊味混着血肉撕裂的闷响。塔兰吉怔怔看着暴徒眼中疯焰熄灭,那张扭曲面具后传来毛发卷曲的噼啪声。

塔兰吉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剧烈喘息着滚到一旁。

"黑寡妇之牙......"

她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个信奉沙德拉与亚兹玛的组织,明明两位洛阿和主祭都已陨落!

"陛下!"卫兵们惊呼着涌来。

"我没事。"她撑着玛赫拉尔的手臂站起,染血的王袍下摆在地面拖出暗痕,"活口呢?"

"全部自戕了。"女卫士沉声汇报。

塔兰吉怒视着玷污帝国圣殿的血泊。萨尔是对的,邦桑迪也是对的——刺客不会停手。当国家陷入分裂,她还算什么真正的赞达拉女王?

"和上次的刺客一样。"她蹲下检查面具暴徒的焦黑半脸,"为杀我甘愿赴死......"

血线蜿蜒至脚边时,她突然转向泽坎。父亲遇刺时她孤立无援,此刻却有了两度救她的盟友。

"即刻戒严王宫。"她抹去脸颊血渍,瞳孔里燃起金色决意,"泽坎,待我与顾问们商议后——我们有很多事要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