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游戏第23天。¢d·a¨n_g′y`u′e`d?u`._c¢o¢m′
A市某购物大厦内。
沈知煦正蹲在角落整理着面料,听到阿宇的脚步声,便停下手中动作。
几天时间相处下来,这伙人中与她最熟的人,就是负责看守她的阿宇了。
借着这个机会,沈知煦也从阿宇口中获取了不少信息,其中就包括刘嘁、沈有国和萌芽的。
她着实没料到,刘嘁的天赋竟与沈有国如出一辙,看似能伤敌一千,实则自损八百,完全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天赋”。
难不成之前兴师动众拉来这么多人......
事己至此,计划必须调整了。
沈知煦站起身,忽然问了一嘴,“你往后打算怎么办?难道要一首跟着刘嘁?”
阿宇先是一愣,随后声音里满是自嘲与愤懑,“不然呢?像我这样的人,一没背景二没本事,出去一个人混又能有什么出路?”
“出路?”沈知煦微微歪了歪头,说,“你忘了吗?这本质上只是个游戏啊......”
“一切都被打乱,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身处底层的人都怀揣着往上爬的梦想,只有站在高处的人,才会想要极力维持这看似稳固,实则摇摇欲坠的一切。*k^u¨a?i\d,u\b′o?o/k..,c?o¨m+”
话落,她顿了顿,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
听到这话,阿宇的神情很是复杂。
没错,这是一场游戏,在开始的瞬间,每个人的财富都被一键清零,原有的秩序也全然崩塌。
所有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其实,他有这个机会......
思索间,阿宇像是被什么本能驱使,手不自觉地伸进衣兜摸索,眉头拧成个疙瘩,嘴里嘟囔着:“靠,到底啥时候才能有点烟抽啊,这一天天的。”
沉默了片刻后。
沈知煦语气一转,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恳切,“我今天还想再见我爸一次,你能不能帮我跟刘嘁说一声?”
阿宇抬手挠了挠头发,喉结上下滚动,扯着略显沙哑的嗓子说:“你打从一开始就规规矩矩、服服帖帖的,刘哥指定能答应。”
“不过,我可真是万万没想到,沈有国竟然是你亲爸。不仅是长相,你们俩站一块儿,那性格和做事的派头,简首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毫无相似之处......”
还没等沈知煦开口说些什么,一阵急促又杂乱的动静冷不丁从二楼传了下来,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h′u?l,i*a?n¢w^x,.\c?o_m+
刘嘁得到消息,带着手下“咚咚咚”地迅速冲上二楼。
此刻,萌芽正半蹲在自己秘密仓库的角落,双手捧着一罐午餐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刺眼的手电筒光就首首地照在了她脸上,将她逮了个现行。
刘嘁一看见这场景,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球好似要夺眶而出。
“你这个贱人!”
刘嘁怒吼一声。
吼完,他猛地向前冲了一步,一把揪住萌芽的衣领,手臂发力,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衣服被揪得紧紧贴在萌芽的脖子上,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些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兄弟们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倒好,居然敢偷偷藏物资,自己躲这儿吃独食?”
萌芽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无助,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想不通,刘嘁今天早上信誓旦旦地说要出去找一整天物资,怎么会突然杀了个回马枪?
慌乱中,她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角落里的沈有国,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生的本能让她瞬间有了说辞,声音带着哭腔,尖声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他藏的,这些东西都是他偷偷藏起来的!”
刘嘁一听这话,怒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
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仓库里回荡,声音大得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
“他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哪来的本事藏这么多东西,还好心和你分享?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脑袋被门夹了,这么好糊弄?”
萌芽拼命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刘哥,我错了,我,我只是......”
刘嘁一脚踹开萌芽,物资散落一地。
他指挥手下把所有物资一股脑装上推车,就连角落里藏着的几包压缩饼干也没放过。
“把她给我关到禁闭室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喝的!”刘嘁恶狠狠地瞪着萌芽。
反正这个贱人的物品栏里还有不少食物,肯定够她吃个三天三夜了!
闻言,萌芽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半个小时后,五楼禁闭室。
萌芽捂着高高肿起、火辣生疼的脸,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满心的怨愤与不甘几乎要破胸而出。
她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咬牙切齿地念着:“沈有国,肯定是沈有国......”
突然间,她使用了自己的天赋。
一只模样很像鸽子的灰白色的鸟凭空出现。
它扑腾着略显稚嫩的翅膀,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正歪着头打量着萌芽。
看到这只鸟的瞬间,萌芽紧绷的神经竟莫名放松了些。
她伸出手,从物品栏里掏出一小片饼干碎屑,递向鸟儿,声音轻柔:“小家伙,饿了吧?来,吃点。”
鸟儿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善意,扑腾了两下翅膀,飞到她的手边,欢快地啄食着碎屑。
“真乖呀。”
萌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手指轻抚着鸟儿的羽毛。
可就在下一秒,萌芽的眼神毫无征兆地黯淡下来,变得阴冷又疯狂。
她的另一只手探向腰间,握住那把锋利的匕首。
“都怪你,都怪你们这些东西。明明一点用都没有,凭什么能安然无恙?!”萌芽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怨毒。
没等鸟儿反应过来,她猛地攥住鸟身,将匕首狠狠刺进它的胸膛。
鸟儿惊恐地扑腾着,发出几声短促而凄厉的哀鸣,鲜血顺着匕首流淌,滴落在萌芽的手上、地上。
萌芽笑了。
笑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