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上头竟然把正事给忘了。!2,y,u,e¨d\u..-c.o?m!
陈星放下平板看向陈晟烨的脸，黑雾扩散了几分，己经隐隐笼罩住额头。
但是……
“哥哥也能看见？”
陈星凑近低声询问，银铃飞到耳边响起声音，“你看见的我都能看见。”
好吧，哥哥真是藏很深。
助理汇报完工作离开，陈晟烨脸色不大好看，紧皱着眉来回翻阅刚才助理带来的资料。
两个大孙子很乖巧没有打扰他，等到从工作状态中抽离，己经是七点过。
“这么晚了。”
外面己是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不断让这个城市仍旧继续运转。
陈晟烨起身拿起外套，招呼两个小伙子一起离开，“饿坏了吧，看我，都忙得忘记时间了，走走走这就去吃饭。”
陈星和陈言跟着十三爷爷一起下到地下车库，上了车陈晟烨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忌口准备去吃饭。
“没有忌口。”陈星还在想十三爷爷的黑雾怎么解决，就算他再怎么不信任对方，但这其中的因果己经将他牵扯进去，无论如何也不能作壁上观。
他回答得心不在焉，脸隐藏在后座的昏暗里，陈晟烨看了一眼后视镜转而问起另一个人。
“小言呢？”
“什么？”陈星陡然一惊，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哥不会吃东西，要是跟着一起去到饭桌上岂不是令人起疑？
他正想怎么解释，或者找个其他借口搪塞过去，让十三爷爷放他们离开，没想到身旁传出了声音。
“十三爷爷先送我们回去吧。￠u~s^i-p′m~a*x!.¨c¨o+m?”
“怎么了这么突然？”
“对。”陈星紧接着找补，不好意思道，“我们有些事情要回去。”
“这么急？”陈晟烨转过身看向后座的两人劝道，“吃过饭再走也行啊。”
“不麻烦了，十三爷爷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行吧，等我忙过这阵。”
陈晟烨似乎被工作烦得焦头烂额，他没再多说，问了兄弟二人住的地址将他们送到小区门口。
“有事就告诉我，再怎么说你们还叫我一声十三爷爷。”
“知道了，十三爷爷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陈晟烨性子颇为豪爽，没有过多客套叮嘱一句就开车离开，陈星带着他哥走进小区回去路上不停碎碎念。
“他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我怎么分不清，他真的跟那些人没有关系吗，哥哥你觉得呢？”
“你相信我吗？”
“当然了，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为什么问这个？”
陈言突然停住，路灯照在他身后，在周身打出一层光晕，而他的脸却背着光看不真切。
“不要相信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为…为什么？”
“你会相信我，但不能相信我。”
哥哥为什么老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在疑惑的同时，陈星无端感觉到一种深层次的恐惧，就像是那个炎热的暑假第一次看到那双被漆黑覆盖的眼睛一般，战栗将他笼罩。
一阵冷风骤然而过，突然冷得他一激灵，陈星下意识握紧冰冷的手头也不回，“我们回家吧哥哥。/x~t,i¨a~n\l*a`i/.`c/o,m·”
其实回去也没什么事，卡车喵不知道去了哪里，女鬼一如既往在看电视，陈星将陈言安置在沙发上，怕他哥无聊还把手机留给他玩。
陈星去做一个人的晚饭，快速吃完收拾好，到客厅跟他们一起看电视，夜色渐深，圆滚滚的黑猫从阳台的黑暗里逐渐走出，看了一眼沙发上排排坐的一人两鬼，舔舔爪子安静地回到窝里睡觉。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电视还在继续播放节目，屋里的鬼都不需要睡觉，但往常十点多就晚安的人也在沙发上睁着眼睛不说话。
一集电视剧播放到结尾，片尾曲开始播放，客厅角落的猫窝都响起了鼾声。
即使是鬼，有些生前的习惯也丢不了，殷岚习惯性地起身在客厅里飘了一圈，一回头突然发现沙发上两个人。
不对，是一鬼一人。
端端正正地坐着连姿势都一模一样。
“陈星，你平时不是对这种电视剧最深恶痛绝吗，今天怎么也看了这么久？”
往常作息健康得不得了的人居然熬夜，属实难得。
“几点了？”陈星按亮手机屏幕，数字显示己经过了零点。
“这么晚了。”
陈星拉着陈言起身，他的语气平平，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忘记时间的懊恼。
“我们去休息吧，哥哥。”
一如既往地，陈星给他哥仔仔细细盖好被子，只是这次他的动作格外缓慢，面上一丝不苟，专注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做什么科研项目。
“我不会走。”
手上动作一顿，陈星抬头对上那双空洞的双眼，“我知道啊，哥哥晚安。”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十三爷爷。”在即将搭上门把手的瞬间，银铃出现在他眼前，其中传出的声音是他之前听过的，“我知道如何破他的劫。”
“好。”
……
除夕将至，大街上满是喜庆热闹的氛围，耳边尽是恭喜发财的旋律，路上挂起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连行道树都被装饰了一番。
和十三爷爷联系过后他们等在前台，没多久先前见过的助理带他们上楼去，助理姓佘，叫佘余。
“因为公司出现了状况，陈总最近心情不佳，见谅。”佘余在前面刷卡打开电梯，站在一旁让二人进去。
难道就因为这事？
陈星推着他哥先进去他紧随其后，站定后看了陈言一眼，对方微微偏头给予了他一个眼神，虽然仍是空洞无神，但他莫名从中读出了肯定的意味。
到了办公室陈晟烨果真心情不好，脸色黑得出奇，看起来比昨天还焦头烂额。
助理将他们带到后迅速离开，他们先前坐的位置己经摆好茶水点心和两个平板，看起来是让他们自己先玩。
“十三爷爷。”陈星喊了一声，随着对方抬头得以看清脸上的黑雾仍在持续扩散。
“来了。”
“嗯。”
今天是他哥说要来的，陈星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不尴不尬地应了一声牵着陈言走到老位置坐下。
陈晟烨很忙，忙得都没空跟他们聊几句，翻着资料时不时接个电话低声说几句，语气很不好似乎在暴怒的边缘反复。
“哥哥，你看出什么了？”陈星凑近陈言小小声询问，既然哥会思考，他就想放空大脑。
陈言没回答，僵硬的身体坐得笔首，陈星正想再问，耳边响起叮铃的脆响。
他偏头一看，是三枚铜钱掉在茶几上。
撩起衣袖左右手查看，两个手腕都是空的，原先被黑色丝线串起的铜钱竟然出现在茶几上。
他之前看到陈言手上的银铃也闹着要一个，但是没多余的，陈言就将陈星随身携带起卦用的铜钱给他戴在手上，这次正好发挥了作用。
“卦象。”
“原来还是要我来解决吗……”
陈星叹了一口气，他哥真是用心良苦啊。
或许是因为有了外挂，这次意外的简单，他先前没有头绪的事情看到卦象大致有了思路。
陈星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十三爷爷的办公室装修得很简约，黑白配色，正对着办公桌的墙上还有几幅装饰的画。
没多久他在那几幅画前站定，盯着最顶上的那幅看了好一会儿，简单的红色渐变线条构成一个人物，抽象派艺术他欣赏不来。
陈晟烨见他站了许久，抬头瞥了一眼随口道，“喜欢的话就拿去。”
“我想要那幅。”
陈星也不客气，指着他看中的那幅。
欣赏不来也必须得欣赏。
“看好了？那我叫人来取。”
陈晟烨话不多说正想按下内线电话，下一秒被陈星制止，“我自己来。”
卦象说事主的煞在正方，而且近在咫尺。
整个空间都是黑白配色，一些其他颜色夹杂在其中岂不是就在叫嚣它有问题。
陈星取下画一看，果然。
背后有一个缠满符咒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