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大会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了起来。+p?i?n_g+f,a¢n¢b_o~o.k!.~c_o^m,
尤其在场的诸国使臣们,更是交头接耳,挤眉弄眼,似乎是私底下在互相商议着什么事情。
于是乎,这本该是彰显大乾国力的赏花大会,最终就只得如此这般的草草收场。
可谓是大乾这么多年以来,结束得最为草率的一遭了。
但好歹,诸国是使臣还是得到了大乾火花的赏赐。
自然,苏清雪也有份。
甚至于,在不知道是大乾女帝还是‘某人’的有意授权之下,大乾火花还多给了两颗。
成色、光泽,都比其他诸国使臣得到的要好得多。
待到这赏花大会匆匆结束后。
宁破军第一时间将宁夜带回侯府。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宁夜,宁破军神情冷峻,声音也极为冰冷。
“夜儿,你为何会突然如此冲动?”
宁夜这时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夜儿……”
他的声音颤抖,脸上充斥着懊丧与后悔。
“是夜儿一时冲动……还请父亲责罚!”
然而,宁破军却只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责罚的事情。
“夜儿,你要知道,成大事,做王侯者,城府必须要厚,绝不能让任何人看穿你的想法,要做到心如深渊,藏而不露,方能铸就非凡之器,问鼎天下!”
“父亲教导,夜儿谨记!”
“先前夜儿,实在是担心朝堂重臣们觉得那宁阙,是出渊的潜龙……”
“夜儿不在乎旁人对夜儿看法,但夜儿在乎旁人对您的看法!”
“他们怎么说夜儿,夜儿都接受,但夜儿决不能接受,他们诋毁父亲!说您目不识珠,说您舍弃真龙!”
宁夜声情并茂道:“父亲,您说过,夜儿像极了您年轻的时候,这些年,夜儿把这句话常常记在心里,作为鞭策,勉励己身,不敢肆意妄为,骄横跋扈,因为夜儿知道,当年的父亲,便是如此,知行合一,当为楷模!”
“夜儿知道错了。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夜儿下次一定控制情绪,但,若是涉及到父亲您,夜儿,夜儿,怕是还会犯错,请父亲责罚!”
看着宁夜如此。
宁破军哪里还舍得责罚,那是含嘴里都怕化了。
“责罚什么,错的又不是你,是那孽子!”
“哼,来人!”
“将那孽子的东西,全给我扔出侯府,即刻起,没有我的应允,决不允许他宁阙踏进半步!”
“父亲!”
宁夜赶忙上前,虚伪道:“以您的心胸,还是要给哥哥一个认错的机会才是……”
“机会?”
宁破军蹙眉。+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没错,父亲,依夜儿看,只要哥哥愿意在侯府外,跪上三天三夜,您就原谅他吧。”
“只是跪上三天就原谅他?”
宁破军有些不太满意。
“父亲,已是季冬了,监天司早已公布了雪令,说是要下三天三夜的大雪。”
“在雪里跪着,这还差不多。”
宁破军不情不愿的摆了摆手,算是敲定了对宁阙的惩罚。
……
另一边。
苏清雪得了大乾火花后,便乘车回到了驿馆。
直到这时候,她才猛然惊觉,宁阙并没有告诉自己,应该如何与他联系!
这下,她不由有些慌了神。
尤其是这个时候,徐脂虎的影子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是究竟为何,她只要一想到徐脂虎率先离开赏花大会去找宁阙,就感觉到心脏一阵阵揪得发疼,喘不上气。
不行!
苏清雪站起身来,吩咐道:“更衣,备车,去,去……”
“公主,宁先生刚来开皇宫,就被李御史接走了。”
“李御史?”
苏清雪是何等的冰雪聪明,立马就想到了昨日的诗册。
“备车,扬名楼。”
……
此时的扬名楼。
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李明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将宁阙给请了过来。
所有学子,都翘首以盼着。
无他。
只因李明达将宁阙的诗册刊印出来了。
那叫一个文坛轰动啊!
无数人都在抢购宁阙的诗册,只为能够一睹他随手写下的千古名句!
诗册虽然很薄。
但是那一句句令人拍案叫绝的诗句,却是让人流连忘返。
李明达原本自掏腰包刊印的一千册,结果书局才用了两个时辰,就售罄了!
于是再度加印两千册!
这次,却只坚持了一个时辰,就彻底没了!
再想要加印,那就得等到明日。
为什么?
因为书局用于刊印的纸,都被消耗空了!
一时之间,大乾皇城的人们,也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洛阳纸贵!
而今夜!
于长安学子来说,美酒、诗仙缺一不可。
“李兄,你可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宁阙不由苦笑着揉了揉眉。
“宁兄说笑了!”
李明达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能写下如此多脍炙人口的诗歌,宁兄自是当得起这般待遇!”
众人也是各种交口称赞,更有名妓当场谱曲,将宁阙的诗词现场颂唱。
配合着绝美的舞蹈,动人的乐声,让人倍感天籁!
宁阙是当真没有料想到,区区十几首诗词而已,对于这些人的‘杀伤力’会有如此之大!
“宁阙哥哥!”
“你在哪里呀,宁阙哥哥!”
突然,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宁阙的耳朵里。
那个独特的称谓,有且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称呼宁阙的。
宁阙放下酒杯,下意识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窗前往下眺望。
顿时,街道上一抹如火的红色倩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徐脂虎!”
宁阙做梦也没有想到,徐脂虎居然会从草原一路追到大乾皇城来!
而在大街上纵马驰骋的徐脂虎,看到了扬名楼上,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身影之后,顿时喜笑颜开,脸上绽放出了如花的笑颜。
“宁阙哥哥,这里!我在这里!”
说完,她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朝着宁阙所在的窗户一脚踏飞而去!
要知道,宁阙可是在扬名楼的顶楼啊,距离地面足有好几十丈!
徐脂虎当然不可能飞上来了。
她这高高跃起,也堪堪只是飞上了状元楼的三楼。
可这也足以让人为之侧目了。
“这少女好俊的身手!”
“好功夫!轻功了得啊!”
“没想到,这江湖儿女竟然长得如此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