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奉仪提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液滑入喉中,认真地想了想。¨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这样吧,也不难为你。”
“这第一件事,就是你想个办法,让你的那位父皇,解了你的禁足好了。”
果然跟自己心中的猜测差不多,这个女人多半跟自己的那位母后有些渊源。
她要自己成为这大夏的皇帝,无非有两种可能。
一是她是自己那位母后的至亲,又或是跟那位母后关系很好。
母后为了扶持那位老皇帝上位,付出了生命。
在她看来,自己是母后唯一的孩子,这大夏的江山,理应属于自己。
二嘛,她需要自己成为皇帝之后,帮她达成什么心愿。
至于是什么心愿,非要自己成为皇帝之后才能帮得上,也不难猜测。
如果她跟母后都出自那种内附的羁縻小国,那就显而易见了,无非就是为了那些被压迫的族人。
无论哪一点,她都是可以相信的。
李陵理清了思路,笑着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想个办法,让父皇解了我的禁足好了。”
“若无他事,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
柳奉仪斜倚在窗边,慵懒地挥了挥提着酒坛的手,算是回应。
李陵转身离去,迈步朝院外走去。`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院门的那一刻,脚步微微一顿。
“对了......”
“说起来,还不知道奶娘和你,还有我的母后......是哪里人?”
窗边,柳奉仪那慵懒摇晃酒坛的手,几不可查地停顿了半拍。
过了几息,柳奉仪那带着醉意,却清晰无比的声音才悠悠响起。
“等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成了,再回来问吧。”
李陵背对着她,沉默了片刻,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也行......那就到时候再来问你好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迈步走了出去。
柳奉仪目光追随着李陵离去的背影,看着他的身影穿过庭院,消失在院门外,这才收回了目光。
“姐姐,经此一遭,你的这儿子,似乎终于长大了......”
她低声自语,提起酒坛,红唇对着坛口,任由那冰凉的酒液再次倾泻而下,姿态肆意而洒脱。
冰凉的酒液滑入喉中,眼神望向那碧蓝如洗的天空,带着一丝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怅惘和欣慰......
......
华清宫,飞霜殿内蒸腾着暖香,褒姒斜倚在金丝湘妃竹软塌上,鲛绡轻纱如晨雾般笼着她的身躯。,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薄如蝉翼的云霞色轻纱宫装,纱质极其柔软贴身,几乎无法遮蔽其下那惊心动魄的丰腴玉体。
轻纱之下,雪腻肌肤若隐若现,深邃诱人的沟壑随着她慵懒的呼吸微微起伏,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脉贲张。
纤腰处,纱衣被一条丝绦松松系住,将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勾勒得更加惊心动魄。
腰肢之下,那骤然隆起的,饱满浑圆到极致的丰臀曲线,在轻纱的包裹下勾勒出令人窒息的弧度,如同熟透的蜜桃,沉甸甸地压在软榻之上,充满了成熟女体极致的诱惑力。
她的身姿慵懒随意,一条修长匀称,线条完美的玉腿微微屈起,搭在软榻边缘,另一条腿则舒展着,小巧圆润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
她的一只玉臂支撑着臻首,微阖着眼,似睡非睡,如云的墨发并未完全绾起,几缕青丝慵懒地垂落在光洁的额前和雪白的颈侧,更添几分撩人的风情。
殿内侍立的宫女皆屏息凝神,垂首侍立,不敢有丝毫声响惊扰贵妃。
一袭深青色女官服饰的墨心,恭敬地侍立在竹榻前,禀报着璃珈传回来的消息。
“......太子将那条金红色鳞片的鲤鱼放归池中后,还说了一句......”
“他不仅喜欢美人,还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
贵妃褒姒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那双秋水般的眸子。
“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褒姒红唇微启,声音轻得如同梦呓。
墨心面露不屑之色,开口道:“奴婢以为,娘娘可以不用理会他。”
“哦?”褒姒美眸轻瞥,直直望向墨心,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墨心冷笑一声,讥讽道:“四海一家,不再有夏夷之分,说的好听。”
“不提太子的品性和能力,能否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就凭他的出身,陛下就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他。”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陛下根本没有将他作为储君来培养。”
“大夏自开国以来,就是与世家门阀共天下,还从未有过小门小户母族出身的储君,就更别提太子的母亲还是一个江湖女子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陛下将皇位传给了他,这皇位他也坐不稳。”
“况且,到时候谁又能保证他不会过河拆桥。”
“以他的品性,很难让人相信他能够信守承诺。”
太子无论是品性还是能力,亦或是出身,在墨心看来,都没有投资的价值。
就连那嫡长子的身份,对她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嫡长子的身份,贵妃或许还可以跟皇帝说说,将他过继过来,给贵妃当儿子。
可太子那嫡长子的身份,在法理上比贵妃的身份还高,哪怕是贵妃和皇帝都同意,法理上也没法将太子过继过来。
可以说太子对于贵妃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褒姒轻笑了一声,微微颔首:“不错,有长进,不过这次你可能看走了眼......”
她坐起了身子,那薄如蝉翼的轻纱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头,露出更多雪腻的肌肤和那诱人的丰腴曲线。
“他先是说褒国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后又放了那条锦鲤,还说了那么一句话......”
“就是想要通过璃珈的口来告诉本宫,他不会做那等过河拆桥之事。”
墨心愕然抬头:“娘娘?”
褒姒提了提肩头滑落的轻纱,红唇微启:“他告诉璃珈,说他喜欢美人和美好的事物。”
“你说,如果说他口中那所谓的美好的事物,指的是褒国和褒人。”
“那他口中的美人和那条放了的锦鲤,指的又是谁呢?”
墨心脸色微微一变:“他......简直是色胆包天,他疯了不成,这种话也是他可以说的?”
“疯?”褒姒轻笑了一声,红唇勾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
“他若不是一个疯子,又岂能干出带着百余名东宫护卫冲击皇宫的事来。”
“或许,这次我们都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