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练功房,韩铎命齐家兄弟到距离几米之外的前院儿守着,关上前院儿的院门,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k·s′j?x-s!w·.^c!o/m?
等院门关上后,韩铎还特意落下门栓,以免齐家兄弟会偷偷进来。
这两兄弟虽都是先天锻体体质,但韩铎也觉得出现得过于凑巧。
天上有可能会掉馅饼,可一下子掉下来两个,韩铎多少也有些不放心。
至少现在,他对齐家兄弟谈不上百分百的信任。
做好这一切,韩铎这才重新回到练功房,转身关门落锁。
关门的一瞬间,练功房内的光线就暗了下来。
仅有的几缕光线,打在韩铎的脸上,给他俊朗的脸颊蒙上一层阴影,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王……王爷,这可是国公府,不是星月楼,这大白天的您关门做什么啊。”
阿悄强挤出一丝笑容,可眼神中却是藏不住的忐忑。
她仔细地回想了今天的事情,总觉得韩铎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就算他在浑蛋,那也是堂堂的大梁王爷,完全没理由跑到青楼楚馆找虐。
再结合他直接捏死了美人蛊的雄虫,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韩铎的目标,就是为了那只雄虫!
难不成美人蛊的事情,被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发现了?
阿悄越想越心慌,放在身后的双手,也偷偷地摸到藏在腰间的短匕,随时都有给韩铎致命一击的机会。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爱之外,你说能做什么?”
韩铎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向阿悄的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y,p/x?s+w\.,n\e_t~
“王爷,你坏!”
阿悄故作娇羞,可心中却越发厌恶。
要不是为了师尊的计划,她又怎么可能委身韩铎?
眼下美人蛊雄虫被捏死,美人蛊也失去了作用。
这个死变态,还真以为她要和他欢好?
只要想一想,就让人感觉恶心!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韩铎嘿嘿地笑着,一边朝阿悄逼近,一边开始褪去衣衫,刚刚上过金疮药的位置隐隐作痛,迫使他下意识皱眉。
阿悄看准机会,连忙故作温柔地劝道:“王爷,您新添背伤,不宜动作剧烈。”
“等您好了,阿悄再侍奉您。”
听到这话,韩铎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脸上竟还露出感动之色。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韩铎的眼眶湿润,情绪格外激动:“阿悄,你相信本王,等本王在襄州建功立业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你赎身!”
阿悄闻言一愣,再抬头的时候,韩铎已经来到她身边坐下,并张开手臂,将她轻轻地环住。
“王爷要去襄州?”
阿悄心中暗暗焦急,他要是离开京城,那师尊打算利用美人蛊控制韩铎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
“对啊,去襄州,皇兄的意思。”
韩铎努了努嘴,声音陡然发冷:“你知道的,襄州是边关,去之前的第一课,便是杀人!”
他双眸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环住阿悄的右手迅速向下,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一把将阿悄藏在腰间的短匕夺了过来!
“你!”
阿悄惊呼一声,瞳孔骤然放大,恐惧之色溢于言表。′k?a·n?s?h`u/b`o_y,.,c~o-m·
韩铎嘿嘿地笑着,一脸奸诈的表情:“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腰间藏有短匕?”
阿悄脸颊一抽,虽没吭声,但表情已经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齐德强告诉我的。”
“他扛着你回来的时候,摸到了你腰间的短匕。”
韩铎晃了晃手里锋利的匕首,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阿悄这才发现,虽然韩铎都是在笑,可如今的笑容,少了几分纨绔与得意,多了几分老谋深算的味道。
“也就是说,从你一进门,就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夺我腰间的短匕了?”
短暂的慌乱后,阿悄有了冷静的分析。
韩铎点点头:“聪明。”
“既然是聪明人,那就让我少费点儿口舌,在我动怒之前,告诉我有关美人蛊的一切,包括你的幕后主使。”
阿悄虽是秦淮十三钗之一,但像她这样的身份,完全没理由给自己下蛊。
她的背后,一定还藏着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推动整件事情。
距离去襄州仅剩十天。
除了要找出下蛊之人外,韩铎还要设法搞清楚,那日花楼醉酒背后的真相。
他奶奶的,还真是时间紧,任务急呢。
“没有任何人指使。”
阿悄冷冷一笑,索性仰起脖子:“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出身高贵,却又自甘堕落的混账!”
“蛊是我一个人下的,匕首就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铎用手指弹了弹锋利的短匕,“看不出来,还是个硬骨头啊。”
“很好,我喜欢。”
“但是一颗美人蛊价值连城,就算你是秦淮十三钗之一……”
“说句难听的,就算你陪一辈子笑脸,也赚不回一颗。”
你!
这番话刺痛了阿悄的自尊,她忍不住反唇相讥:“那又如何?”
“你虽然杀了雄虫,避免了被人控制,但体内的雌虫若是不尽快清理,你一定会遭到反噬!”
阿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韩铎,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韩铎,来吧,动手吧!”
哈哈哈哈!
言罢,阿悄仰天长啸,发出一连串凄厉的笑声。
笑声传到院子外面,听得齐家兄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齐德龙竖起大拇指,连连赞叹:“九王爷的活儿真好啊,你瞧瞧那女人高兴的,都笑得合不拢腿了。”
齐德强打了个冷颤:“哥,你确定这是高兴的,我怎么听着这么瘆人呢?”
啪!
齐德龙抬手就给了弟弟一记爆粟:“你小子还是个黄花大处男呢,你懂个屁啊!”
“想当初我和村花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她就是这么笑的。”
齐德强委屈巴巴地嘟囔道:“哥,你少吹牛笔了。”
“我知道喜欢村花,但村花别说是正眼了,就是腚眼儿都没看过你一眼吧!”
眼看着被戳穿,齐德龙不免恼羞成怒,可他刚要开口,就听到练功房内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哥,你说这是什么声音?”齐德强傻乎乎地问着。
齐德龙捏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胡说八道:“还是高兴,对,就是高兴!”
嘎吱。
他的话音落下,院门被拉开,韩铎一身是血的样子,着实把齐家兄弟吓了一跳。
“王……王爷,您受伤了?”齐德龙一脸关切地打量着韩铎。
这可是他们的金主爸爸啊。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个月五十两的月俸可就打水漂了!
“王爷,是不是那个臭娘们儿偷袭您,我这就去废了她!”
齐德强也怒了。
好不容易不用留在星月楼打杂,混上了一口公家饭,决不能就这样丢了。
谁要是动了王爷,那就是动了他的财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老子为了爹娘,也得弄死对王爷不好的人!
“停!”
韩铎抬手打断兄弟二人:“这是阿悄的血。”
啊?
兄弟二人一脸懵逼,心说王爷玩儿得够狠啊,都弄出血了?
眼看着齐家兄弟笑容逐渐邪恶,韩铎没好气地给了二人一人一脚。
“你们俩别胡思乱想。”
“现在立刻去告诉杜青,就说阿悄被我玩儿死了,让他来收尸之后,再给本王找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过来。”
说完,韩铎就大步流星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