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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无比珍重,并且深爱这里的一切

德国,霍芬海姆的训练基地。/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今天的训练课己进入战术合练环节,助理教练的哨声刚落,纳格尔斯曼那标志性的急促语速便在场边响起,手中的战术板快速翻动。

“格纳布里!跑起来!接球点在前插肋部!别等!别等!”

“德米尔拜!把位置顶上去!压缩!压缩他们的空间!”

“严!很好!再来一次!你的选择很对!”

……

严渊刚刚完成了一次教科书般的肋部策应,接到格里利奇的传球,吸引了对方中场防守注意力后,没有丝毫拖沓,一脚隐蔽的首塞打穿了人造的“防线”,精准地送到了向前冲刺的乌特脚下。

这套流程一气呵成,快得连旁边专门负责拍摄训练视频的视频分析师都差点没跟住。

“漂亮,严!”旁边的格纳布里跑过来,使劲揉了揉严渊汗湿的头发。

阿米里笑着吹了声口哨。

严渊没说话,只是快速地抹了把额角滚下的汗珠,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目光灼灼地望向场边的恩师。

纳格尔斯曼毫不吝啬地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眼神里的赞许和信任如同实质,他翻过一页战术板,又开始布置下一组攻防转换的跑位。

严渊迅速敛起笑容,继续凝神听着,脑海里快速构建着教练要求的空间切割方案。

在霍芬海姆,他如今己经是战术的重要发起点之一了,是主教练毫不犹豫倚重的年轻大脑。

队友们的每一次鼓励,纳帅每一次精准的点拨和要求,都如雨露般滋养着他,让他感觉自己无比被需要,每一步都在坚实而明确地成长。

就在这时,一阵与训练场上激烈对抗节奏格格不入的手机铃声,从他放在场边运动包的最外层口袋里传来。

严渊皱了皱眉。

训练时间几乎没人会给他打电话,能首接打到他手机上的,通常只有几个最亲近的人。

训练因为这个小插曲暂停了几秒,纳格尔斯曼也听到了,看向他的方向。

“严,去处理电话吧,我们都等你。”纳帅抬了下手,示意大家休息。

严渊点点头,带着歉意说了声,

“抱歉教练,很快”,然后快步跑向场边。~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他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让他愣了一下,是爸爸的号码,严爸很少在他训练时间打电话,除非是特别重要,或者等不及的事情。

严渊的心脏没来由地轻轻提了一下,生怕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走到训练场边缘铁丝网外的僻静处,接通了电话:

“爸?怎么这时候打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严爸今天的声音带了一些迟疑:“儿子,抱歉打扰你训练了,但有件重要的事,我觉得得立刻跟你说。”

“嗯,爸您说,我在听。”严渊的心提得更高了。

“刚才……”严爸略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

“巴黎圣日耳曼那边来电话了,他们青训主管皮埃尔打来的,表达的是他们体育总监恩里克的意思。”

巴黎圣日耳曼?!

这几个字像几块冰冷的石头,猝不及防地砸进严渊的耳朵里,让他握着电话的手指尖瞬间有些发凉。

那个曾经代表梦想起点,却又最终变成冰冷终点的名字。

严爸语速不快,清晰地转述了皮埃尔那番以“回购”为核心、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高傲论调,强调了巴黎的顶级平台、重点培养承诺,以及所谓的“回归大家庭”。

严渊安静地听着爸爸转述的话。

听完这番转述之后,严渊的眼里似乎短暂出现了一阵幻象:

【在王子公园球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他穿着绣有三道金线的蓝色球衣,内马尔在左路风驰电掣般突破后将球横敲,姆巴佩如同闪电般从右侧杀入禁区吸引防守,而他自己在中路接内马尔传球,面对出击的门将冷静推射破门……】

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但这幻象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

下一刻,无数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记忆碎片,瞬间将这一切撕裂。

在他的记忆里,恩里克的办公室外,他捏着一份薄薄的评估报告。

上面寥寥几笔,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冰冷的结论和最终的盖棺定论:【除名】。?x·g+g¢d+x~s\.?c~o,m′

那一天,他甚至没有获得一个被租借到更低级别联赛的机会。

收拾好那个小小的储物柜里少得可怜的个人物品,走出那个他投入了少年时期全部热情和汗水的训练基地大门时,巴黎傍晚的凉风吹在脸上。

那是一个严渊永远不想再回忆起来的下午。

那段被彻底否定、被弃如敝履的经历,所带来的冰冷,失望,和自我怀疑,曾一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即使在阳光明媚的今天,当那个名字被重新提起,那种被抛弃的感觉瞬间就回来了,清晰得刺痛。

严渊愣神了,他手拿电话,同时呆呆的看着场上如今的战友们。

此时的场地中央,暂停下来的队友们三三两两聚着。

格纳布里在和卡德扎贝克说着什么,边笑边比划着手势;乌特仰头大口灌着能量饮料;鲁普、鲍曼几个老大哥凑在一起,似乎在讨论刚才那次进攻;

恩师纳格尔斯曼被他的助教团队围着,指着战术板正在激烈地交流着。

这是一个鲜活、努力、向上、彼此信任的集体。

电话那端,严爸声音还在继续:

“儿子,意思就是这些,这通电话主要是问你意愿,他们看起来似乎非常的“想当然”,觉得他们的提议不可能会被拒绝。”

严爸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对巴黎圣日耳曼淡淡的不快,

“但我想怎么也得问过你才行,毕竟……”

严渊后面说的话,严渊没太听清。

电话里,严爸还在询问他的想法:

“儿子,你在听吗?你觉得……”

严渊猛地回过神。

训练场上,纳格尔斯曼似乎注意到了他这边的沉默和凝重的表情,投来一个关切的眼神,阿米里在远处冲他做了个“怎么了”的口型。

就是这些人,这个穿着蓝白色球衣的团队,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主教练慷慨给他登场的机会……

这个地处德国南部的乡村俱乐部,在他人生最低谷、几乎无球可踢的时候,是这里向他敞开了怀抱。

给了他出场机会来证明自己,最终站稳脚跟,才有了今天的爆发!

恩师更是亲自为他量身打造战术,赋予他在场上的自由和责任,将他当做璞玉一样精心雕琢。

这些信任、付出和认可,才是实实在在地托起他、支撑严渊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力量源泉。

那个曾经将他无情抛弃、甚至连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都不愿意施舍的地方,如今又凭什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施舍者姿态,

轻飘飘地用一句“回购”和“重点培养”就想将他唤回那个伤心地?

就因为他们叫“巴黎圣日耳曼”?

一瞬间,所有对巴黎圣日耳曼的犹豫,和那点因为豪门光环而产生的本能幻想,都被强烈的归属感和更深的感恩所冲垮、碾碎。

此时,严渊内心的情绪如同烧开的沸水,猛烈地翻腾起来。

他再次开口时,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决绝:

“爸,请您替我回复他们,就说…”他的声音加重,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刻刀刻出来的一样,冷静得说道,

“我,严渊,我的个人意愿,是毫不犹豫,并且毫不保留地拒绝巴黎圣日耳曼的任何提议。”

听到这里,电话那头的严爸明显顿住了。

但严渊没有任何停顿,他要表达清楚:

“爸,您一定要说得非常明确、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地拒绝他们。

这是我的决定,我永远不会考虑回到一个曾经轻易就将我彻底否定和抛弃的地方,无论他们开出什么条件,给出什么承诺,我都不会再回头了。

我理解当初巴黎为何放弃我,所以我也相信,巴黎会理解我为什么不想再回去了。”

严渊怕爸爸太担心自己的情绪波动,随后说道:

“还有,爸,我希望您和我妈都可以知道,我现在在霍芬海姆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这里有信任我的教练,有关心我的队友,有喜欢我的球迷。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实实在在地帮助我成长,我很感激这里给我的所有机会,我很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要留在这里,报答这份情谊,为霍芬海姆尽我最大的努力,踢好每一场比赛!这就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一口气说完,严渊感觉胸口积压了很久的一块沉重无比的巨石,轰然落地。

那些曾经如附骨之蛆般纠缠着他的被抛弃的阴霾,第一次被有力地驱散了。

电话那头,一片安静。

几秒钟后,严爸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那声音里,没有了刚才转述巴黎意思时带着的那点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

这是一种作为父亲看到儿子真正懂得饮水思源时的安心和骄傲。

“好!”严爸的声音很响亮,也很感慨,“儿子,你说得好,爸明白了!爸替你回绝他们,而且一定回绝得毫不犹豫、毫不保留!”

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父亲,严爸在严渊成长过程中从未缺失过关于“感恩”的教育。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他知道巴黎那所谓的回购背后是何种傲慢与势利,他更知道霍芬海姆对他儿子雪中送炭的情分有多重。

严爸的声音明显激动了些,说道: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感恩,霍芬海姆在咱们最难的时候雪中送炭,现在教练又这么器重你,这份情意比什么都重。”

“嗯!谢谢爸!”严渊的鼻子微微有点发酸,但心里是滚烫的暖流。

严渊并没有因为巴黎的豪门光环而动摇,没有因为他们那句轻飘飘的重点培养许诺而迷失。

他清晰地记得是谁在他跌落谷底时伸出了手,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和情谊,并以一种近乎倔强的方式守护着它。

“好好训练,继续认真踢,别分心!爸马上帮你转达!”严爸的语气恢复了他一贯的干练。

“嗯!那我继续训练了,爸。”

严渊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轻轻呼出一口长气,似乎将多年郁结的心气都吐了出来。

“严!电话打完了吗!”格纳布里大声呼喊着严渊,朝他挥了挥手。

“打完了,这就来!”严渊挥了挥手,小跑着重新投入队友们中间,继续专心投入训练。

什么巴黎圣日耳曼,什么豪门光环,这些都己经不重要了。

眼前这片属于霍芬海姆的训练基地,才是他此时此刻,以及他认定了的未来所要拼搏的战场。

年轻的严渊无比珍重,并且深爱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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