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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楚景明?他算个什么东西!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手脚利落点,别留痕迹!”

楚天骄眼中燃烧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对着死侍下完命令,一把拽起瘫坐在地上的郑启轩,“走!这里跟我们没关系!”

两人仓皇转身,身影迅速被浓雾吞噬。·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同一时刻,死侍动了。

没有任何的预兆,最前一人手中的淬毒匕首如同毒蛇吐信,直刺沈峰心口,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幽蓝残影!

“老大!”

惊呼声被巨大的危机感掐断在喉咙里。

狄不过反应最快,手中那根用枯枝削尖的简陋短矛全力掷出!

短矛撞在匕首侧面,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偏转了寸许,淬毒匕首擦着沈峰肋下掠过,划破衣襟!

冰冷的杀意让沈峰浑身汗毛倒竖,他猛地拧身后撤,“陶明!用石灰粉!”

陶明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朝着逼近沈峰的死侍脸上狠狠一扬。

灰白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

死侍动作微不可察地一滞,但他动作几乎不受影响,眯起双眼只留下一丝视线,反手一匕划向沈明咽喉!

角度刁钻狠辣!

“休想!”齐振英怒吼,魁梧身躯带着一股刚猛气势冲撞而来!

嗤啦!

匕首再次划开齐振英的皮肉,鲜血飚飞,同时巨大的冲力也让死侍身形微微一晃。

就是这一晃!

另一名死侍的淬毒匕首已悄无声息刺到沈峰后心!

“当心!”

步星尖叫,他瘦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双手死死抓住死侍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压!

可他力量太小,匕首只是稍缓,依旧坚定地刺向目标。

刀尖触及背后的衣物,沈峰甚至能感觉到那幽蓝寒芒透体的冰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细微却锐利的破空声撕裂雾气!

“嗤——!”

乌光快如闪电,自浓雾深处暴射而至,精准无比地钉在死侍持匕的手背之上!

“呃!”

那死侍的动作骤然僵住,口中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哼!

一股剧痛从手背瞬间传遍手臂,握力顿失,淬毒匕首“噗通”一声掉落入水坑中!

几乎同时,另一道身影比那乌光更快,鬼魅般进入战场!

来人一身深灰色不起眼的短打,蒙着面看不清容貌,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得如同淬了火的针尖!

他手中一柄样式普通的腰刀,浑身散发着尸山血海的气息。,3/3.k?a¨n~s_h,u¨.\c`o-m_

死侍捂着手背疾退,另外两名死侍也瞬间放弃攻击,呈三角之势将灰衣人围在中心。

“阁下何人?我等乃丞相府家奴,奉命行事!还望阁下行个方便!”

为首死侍声音冰冷沙哑,试图用身份震慑。

灰衣人嘴角咧开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带着绝对的轻蔑:“楚景明?呵,他算个什么东西!”

“那就得罪了!”

话音未落,三名死侍动作同步,手腕一抖,数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闪着幽蓝细丝从他们袖中激射而出,如同剧毒的蛛网,瞬间缠向灰衣人的四肢和脖颈!

那细丝在浓雾中泛着不祥的蓝芒,显然淬有剧毒!

他身形一晃,竟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腰刀化作一片泼水难进的刀幕!

叮叮叮——!

密集如雨的脆响瞬间炸开,刀光精准无比地斩在每一根袭来的毒丝之上!

幽蓝的细丝应声而断,如同被斩断的蛇信,无力地飘落在地!

三名死侍瞳孔同时收缩!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快、如此精准的刀!

灰衣人刀势不停,破开毒丝网的瞬间,腰刀直取最近一名死侍的咽喉!

速度之快,远超死侍的反应极限!

那死侍眼中终于露出一丝骇然,拼命侧身闪避!

噗嗤!

刀锋虽未斩断喉咙,却深深切入其肩胛骨!鲜血狂喷!

“结阵!”为首死侍厉喝,三人不顾伤痛,瞬间变换阵型,手中残存的匕首配合着诡异的步法,如同三道旋转的死亡旋风,再次绞杀向灰衣人!

攻势连绵不绝,阴狠毒辣,招招不离要害!

灰衣人身陷重围,却如同激流中的磐石!

他的刀法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极致的狠!

每一刀挥出,都精准地格开致命攻击,每一次闪避,都恰好躲开毒刃的锋芒。+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噗——!

刀光掠过,一名死侍手腕齐腕而断,断手坠落的瞬间被灰衣人一刀封喉。

噗——!

又是一刀,第二名死侍的肋下被刀锋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灰衣人双目如炬,透过骨骼缝隙直插心脏。

最后一个死侍试图从背后偷袭,灰衣人头也不回,反手一刀,精准地自其下颚刺入,后脑透出!

血雾在浓雾中弥漫开来,带着浓烈的铁锈味。

三名死侍,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无声地仆倒在泥泞之中,再无声息。

死寂重新笼罩密林,只有浓重的血腥气和粗重的喘息声。

灰衣人收刀而立,他目光扫过浑身浴血、勉强站立的小队五人,尤其在沈峰苍白的脸上停顿了一瞬。

他几步走到沈峰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深蓝色粗绸布的小布包,不由分说地塞进沈峰满是血污的手中。

布包入手微沉,带着人体的温热。

“主人说交给你,你自会知道怎么做。”灰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砾摩擦。

说完,转身几个纵跃,便彻底消失在浓得化不开的雾气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危机解除,巨大的疲惫和伤痛瞬间席卷而来。

“咳!咳咳咳……”沈峰再也压制不住,剧烈的咳嗽让他弯下了腰,喉头腥甜翻涌,一丝暗红的血线溢出嘴角。

立刻用手背狠狠擦去,眼神锐利地扫过身边同样狼狈不堪的同伴。

陶明肩膀被刺穿,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脸色惨白,疼得直抽冷气。

齐振英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是皮肉翻卷,血流不止,他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全靠狄不过死死撑住他一条胳膊。

步星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不算太深,但鲜血也浸湿了袖子。

狄不过身上也有几处刀伤,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冷静警惕。

沈峰迅速行动起来,忍着胸口的剧痛和眩晕。

“止血!快!”

他哑声下令,撕下自己相对干净的里衣内衬,动作飞快地帮陶明扎紧肩膀伤口,又指挥狄不过和步星一起按住齐振英背后狰狞的伤口,用布条死死勒紧压迫止血。

剧烈的疼痛让齐振英浑身肌肉绷紧,豆大的汗珠滚落,却死死咬着牙没吭一声。

沈峰快速检查了地上死侍的尸体,果然在他们腰间找到了几个小瓷瓶,瓶身上刻着扭曲的符文。他嗅了嗅其中一瓶,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冲入鼻腔。

“应该是解药!”沈峰毫不犹豫,将药粉撒在齐振英被淬毒匕首划开的伤口上。

药粉接触皮肉的瞬间,齐振英闷哼一声,伤口处冒出嗤嗤的白烟,但流出的黑血颜色明显开始变淡。

沈峰又给陶明和自己肋下被划破皮的地方撒上药粉,灼痛感过后,是丝丝清凉。

做完这一切,他才靠着冰冷的岩石缓缓坐下,背对着众人,借着身体的遮挡,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深蓝色布包。

布包里是一本薄薄的、纸张泛黄的小册子,封皮上没有任何字迹。

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几行清晰的墨字:

“景武三年春,兵部侍郎周元朗,收受吏部员外郎王成金贿银五千两,为其子王彪谋长安军副尉职……”

“景武三年冬,兵部侍郎周元朗,收受南境粮商张万金贿银八千两,为其子张彪谋取京畿巡防营百夫长之职……”

“景武四年……”

沈峰的瞳孔骤然收缩!

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迅速合上册子,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剧烈地跳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和震惊,将册子重新用蓝布仔细包好,贴身塞入怀中最深处的内袋。

然后,他扶着冰冷的岩石,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磐石般扫过陶明、步星、齐振英和狄不过。

四人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伤痛,但都下意识地看向他们的主心骨。

“记住,”沈峰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晰地钉入每个人的耳朵,“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包括你们的爹娘至亲,半个字都不准提!听懂没有?”

没有解释为什么,但经历过生死的小队成员,都从那冰冷的语气和沈峰深不见底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山一般的沉重。

他们毫不迟疑地点头,齐振英忍着痛嘶声道:“老大放心!谁问也不说!”

“好。”沈峰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

他撑着身体站直,目光投向雾气缭绕的龙鳞坡最高处,那里隐约可见一面飘扬的旗帜轮廓。

“帅旗就在上面。”沈峰的声音带着一种燃烧生命的决绝,“齐振英,还撑得住吗?”

“能!”齐振英低吼,挺直淌血的脊梁。

“好!”

沈峰眼中燃起最后的火焰,“目标,最高处!夺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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