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蹲在朝歌城外的老槐树上,尾巴不安地扫着树皮。!w/a.n`b-e!n!t!x-t¨.!n,e¢t?三天前收到姜子牙下山的消息后,他就开始策划这次秘密会面。腰牌上显示姜子牙已经到了西岐,但直接去找他太冒险——万一被商朝探子发现,他这司天监的饭碗就砸了。
"得找个合理的借口出城..."叶尘咬着随手摘的野果,酸得龇牙咧嘴。忽然,他豹耳一竖,听见树下传来脚步声。
两个樵夫打扮的人正在交谈:
"听说了吗?西伯侯又收留了一批逃难的百姓。"
"可不是!我表哥上个月就逃过去了,说那边赋税只有朝歌的三成..."
叶尘眼睛一亮。机会来了!他轻盈地跳下树,故意弄出响声。两个樵夫吓得抱在一起:"妖...妖怪!"
"二位莫怕。"叶尘整了整衣冠,"在下乃司天监官员,奉命调查西岐动向。方才听你们说起西伯侯..."
樵夫们脸色煞白,跪地求饶。叶尘趁机道:"只要你们带我去西岐,本官就当没听见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一个时辰后,叶尘换上了粗布衣裳,跟着两个战战兢兢的樵夫向西岐进发。为防被认出来,他特意把豹耳和尾巴藏好,还往脸上抹了把土。
"大人,"年长的樵夫小心翼翼地问,"您去西岐真是为了..."
"体察民情。"叶尘正色道,"本官要看看西伯侯是如何收买人心的。"
走了大半日,远处出现一座城池的轮廓。/x^g_g~k.s~.~c¢o′m?与朝歌的奢华不同,西岐城墙朴实无华,但城门前排着长队——都是拖家带口来投奔的难民。
"这么明目张胆地挖商朝墙角?"叶尘暗自咋舌,"难怪纣王要囚禁姬昌。"
入城后,他借口如厕甩开樵夫,循着腰牌的指引来到一处僻静宅院。刚靠近大门,一道金光就抵住了他的咽喉。
"申公豹,"姜子牙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你胆子不小,敢来西岐?"
叶尘举起双手:"师兄别激动!我是来投诚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姜子牙手持打神鞭,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眼中精光闪烁。他上下打量着叶尘:"投诚?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天地良心!"叶尘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简,"这是我整理的朝歌城防图和商军布防。"
姜子牙接过竹简,眉头越皱越紧:"这些机密情报,你从何得来?"
"我现在是司天监灵台郎,"叶尘得意地晃晃脑袋,"能自由出入王宫。"
姜子牙将信将疑地引他入内。院子里,一个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读书,见有人来,起身相迎。
"侯爷,这位是..."姜子牙迟疑了一下,"我师弟申公豹。"
西伯侯姬昌!叶尘赶紧行礼。这位将来可是周文王,封神世界的核心人物之一。
姬昌和蔼地扶起他:"申道长不必多礼。姜尚常提起你,说你...呃..."他似乎在斟酌措辞,"...很有个性。·l¢o·o′k¨s*w+.!c-o′m,"
叶尘嘴角抽了抽。姜子牙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三人落座后,叶尘详细汇报了朝歌近况:纣王如何荒淫无道,妲己如何祸乱朝纲,闻仲又如何力挽狂澜却独木难支。
"闻仲是个忠臣,"姬昌叹息,"可惜跟错了主子。"
"侯爷,"叶尘压低声音,"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他掏出第二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各种农具改良图和水车设计图。姬昌接过一看,眼睛越瞪越大:"这些器械...闻所未闻!"
"这叫曲辕犁,能节省一半畜力。"叶尘指着图纸解释,"这个是筒车,可以利用水流自动灌溉..."
姜子牙一把抓住他手腕:"你从哪学来的这些?"
叶尘早就想好了说辞:"玉虚宫藏书阁有本《天工开物》,我从里面看到的。"
"胡说!"姜子牙厉声道,"玉虚宫哪来这种书?申公豹,你..."
"姜尚,"姬昌打断他,"不管这些图纸从何而来,对西岐百姓有益无害。"他转向叶尘,郑重行礼,"申道长高义,姬昌代西岐百姓谢过。"
叶尘连忙还礼,心里美滋滋的。用现代知识开挂就是爽!
会谈持续到深夜。叶尘不仅提供了农业技术,还建议姬昌建立"井田制"——将土地划成"井"字形,中间为公田,四周为私田。这其实是后世儒家理想化的土地制度,但在当时绝对是革命性的创举。
"妙啊!"姬昌拍案叫绝,"如此一来,既能保证赋税,又不伤民力!"
姜子牙却始终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叶尘。临别时,他拽着叶尘来到后院:"你到底是谁?申公豹那厮绝不可能有这等见识!"
叶尘知道瞒不过去了,叹气道:"师兄慧眼。我确实不是原来的申公豹,但也不是夺舍的妖魔。"他简单解释了元始天尊让他顶替申公豹完成封神任务的事。
出乎意料,姜子牙听完竟松了口气:"难怪你行为反常。原来的申公豹..."他摇摇头,"不提也罢。既然师尊有令,我自当配合。但有一点——"
"什么?"
"不许再打我老婆的主意!"
叶尘差点被口水呛到:"什...什么老婆?"
"马氏!"姜子牙怒目而视,"别装傻!申公豹那厮当年差点撬走我未婚妻!"
叶尘这才想起原着里好像有这么段恩怨。他赶紧发誓:"师兄放心,我对马...师嫂绝无非分之想!"
回朝歌的路上,叶尘心情大好。不仅成功搭上西岐这条线,还和姜子牙达成了默契。虽然被误会成情敌有点冤,但总比被当成敌人强。
"接下来就是在朝歌搞破坏了..."他盘算着,突然听见路旁树林里传来呻吟声。
拨开灌木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道人正靠树喘息。道人见到叶尘,挣扎着举起宝剑:"申公豹!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叶尘一脸茫然:"这位道友,我们认识?"
"装什么傻!"道人咳出一口血,"三日前在朝歌城外,你用"道友请留步"骗我喝下毒酒,抢走我的法宝..."
叶尘心里"咯噔"一下。这肯定是原主申公豹造的孽!他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丹药:"道友别激动,先疗伤要紧。"
"滚开!"道人挥剑要砍,却因伤势过重昏死过去。
叶尘犹豫片刻,还是把人背起来,找了个山洞安置。检查伤势时,他在道人怀里发现一封密信——是闻仲写给金鳌岛十天君的!
"原来你是截教的人..."叶尘展开密信,越看越心惊。闻仲在信中请求十天君出山,协助商朝对抗西岐,还提到已经说服了赵公明和三霄娘娘。
"这下麻烦了。"叶尘挠头。原着中这些截教高手给西岐造成了巨大麻烦,最后还是元始天尊亲自出手才摆平。如果让他们提前介入,封神进程肯定要乱套。
他看了眼昏迷的道人,计上心来。先用丹药稳住对方伤势,然后模仿道人的笔迹写了封回信:
"闻道兄:十天君正在闭关,赵公明云游未归。建议先按兵不动,待我等准备妥当再行动。——金光洞 太乙"
"对不起了道友,"叶尘把假信塞回道人怀里,"等你醒了,就说信被申公豹抢走了。"他想了想,又留下几颗丹药和一张字条:"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新申公豹留"
回到司天监已是深夜。叶尘刚躺下,窗外突然飘来一阵香风。他警觉地坐起,看见妲己正倚在窗边,九条尾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申道长,"妲己娇笑道,"深夜私会截教弟子,所为何事啊?"
叶尘的豹毛全部炸起。这狐狸精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