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何时破产?
“谁啊?”
王先知无所谓的问了一句,花楼的小厮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下后,答道。′d′e/n*g¨y′a!n-k,a,n\.*c-o+m·
“仿佛是个读书人,叫什么我没记住。”
闻言,王先知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同我交际的只能是读书人?难不成是乡野村夫吗?”
“公子说笑了,自然不是。”
等王先知出去之后看到陈远时,一张脸上明显沾染了不耐烦之色。
“你怎么过来了,不会是兴师问罪的吧,听闻你去见了我娘亲,别以为她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陈远笑了笑,拿出自己的外袍直接披在了身上,外袍上面一个冤字,十分显眼。
“出这些花招干什么?你明知道我讨厌你还往我身上凑,不是不要脸吗?”
王先知说话没有太客气,一双眼看向一旁的美酒,实在是懒得搭理他。
“公子,还请实话实说,为何突然性格转换差距巨大?若是你真有什么心事我愿意帮你,如何?”
“你能帮我?真是好笑,我活这么久尚且不知道有什么心事,为何变成今日这样,你怎么帮我?”
说到此处,他发红的眼中带着一滴泪,陈远看向时都能感受到深沉的绝望。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公子,你我已然相识很久了,我是何品行想必你也清楚,县令也知道我家住在何处,我若是害你全家都没命了。”
陈远说的是情真意切的,可是王先知却有所怀疑,直接靠近他,问道。
“你为何帮我?无亲无故的,我可以说你是在害我啊?”
“为了能去苏城,为了功名利禄,可以吗?”
他直截了当的回答,反倒是让王先知放心下来,他将酒放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说着。
“自然可以,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想要什么金银钱财,奴仆万物,想家中无银两,正如杜甫写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讲的情景最好。”
听到这话,陈远实在是两眼一黑,诗中所写,“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
光听着就是住在地广人稀,天气恶劣之地,没想到王先知这个贵公子居然想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活,真是叫人惊讶,但陈远猜测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真让贵公子吃苦恐怕是难啊?
“难不成公子是想效仿范文正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是啊,你怎么知道?”
闻言,陈远差点晕倒,心想自己难不成认识了一个傻子,傻的可爱,傻的焦灼。′<幻@想±-?姬e (?{无?错[内\?%容±¢
“既然是想要效仿范文正公,不如公子跟我去体验一下寻常百姓的生活,若是公子觉得好,那便再想家中破财之事的好。”
王先知不假思索的答应了,陈远听着不由得放心了下来,一个计划再脑海中悄然生成。
傍晚,二人刚刚回到府中,便听见家中一阵嘈杂,王县令拉着一张脸仿佛旁人欠他一千两银子一般。
王先知同王县令的关系不好,自然是不会问的,陈远受县官恩惠,不能不问,便上去拽住管家,问道。
“管家,大人为何不开心呢?”
“是阿远啊?”
管家看到陈远之后,立刻将他拉到了一旁,说道。
“前几日你不是带着公子在赌场赢了不少钱吗?赢钱之后整个赌场就被封住了,结果衙役进去一搜根本没有陈财的人影,估计是卷钱跑了,大人本来是想着抓走陈财,再罚没他的家产,好好的出口气,却没想到他直接跑了,还真是鸡贼!”
管家也说的唉声叹气的,像错过了什么惊天好戏一般,失落至极。
陈远听着不由得苦皱眉头,问了一句,“这个赌场的老板不是陈三爷吗?怎么又变成了陈财?当时在赌场里我并未瞧见老板的身影,可听人说过,并不叫陈财。”
“陈三爷是个女子,不适合抛头露面,陈财不过是个赐的姓,他根本不姓陈,但是管了这个场子就改了姓,算是沾沾光吧!”
管家说完,陈远先是震惊了一下,好在他没有用陈三爷的名义做事,谁知道这陈三爷是个妙龄少女啊?
“管家,我有一个办法,但是要同县令大人商量之后才能做,若是贸然就做恐怕我也没那么大能力,还是要县令帮着才行。”
白日里,陈远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晚饭之后小厮来传话,他见了县令之后县令便是止不住的夸赞。
“陈远,在当世若是你入朝为官定然能够造福百姓,在乱世你的德才也可以辅佐贤士,做个幕僚。”
县令毫不吝啬的夸奖着,陈远听着立刻低下头来,“大人这么说话实在是折煞我了,不过是看了几本的古书有些拙见罢了,如果没有大人提携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只是这样一来,恐怕有损陈三爷的名声,未免不好。”
陈远有些纠结,可县令却不在意,“陈三爷是我的老相识了,此事包在我身上了,对了,你不是要带先知去体验人间苦难吗?何时出发啊?”
提起王先知,县令明显担心起来,紧盯着陈远,汗水略过他那略显沧桑的脸颊,白发为他又增加了几分老态。
“明日出发去我家,只是我不知道公子是否能受得了辛苦,会不会半路跑回来?”
县令正襟危坐,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着。
“既然是体会人间疾苦,那就不能太安逸,若是他没受伤只是黑了瘦了,那也算是强身健体了,可他若是真伤到千万别怪我找你麻烦。”
“大人放心,小生定不辱使命。”
隔天,陈远何王先知一人背着一个包袱走出了王家,王夫人万般不舍,擦着眼泪,哭泣的眼睛都红了。
“先知啊,乡下不比家中,你若是待不下去了久告诉娘亲,娘亲派人接你。”
“娘亲,肯定不会的,那样的生活我心向往之。”
王先知拍着自己的胸口,兴致勃勃的保证着,陈远站在一边觉得没眼看,什么爱体验疾苦?不过是贵公子没事闲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