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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李师师夜会徽宗

北宋宣和年间的汴京,最热闹的不是金明池的龙舟赛,而是城南的"矾楼"。¨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这地儿相当于北宋的"星光大道",但最亮的那颗星,非李师师莫属。这姑娘本是汴河边染布匠王寅的女儿,三岁时爹把她送进佛寺,老和尚摸了摸她的头,她突然大哭,爹觉得这是"佛弟子"(梵语称"师子"),就叫她"师师"。后来爹犯事死了,师师被青楼妈妈李妈妈收养,改名李师师。

李师师的"出道"堪称励志剧。她不像其他歌姬靠颜值吃饭,而是走"实力派"路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唱晏几道的词。有次她在矾楼唱《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声音一出来,整个矾楼鸦雀无声,连端茶的小厮都忘了走路。当时还是太学生的周邦彦听完,当场写了首《兰陵王·柳》:"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 从此成了李师师的"铁杆粉丝"。

李师师真正"爆红",靠的还是包装。李妈妈请了汴京最牛的造型师,给她设计了"素妆淡抹"的风格——别人穿金戴银,她偏穿白棉布裙;别人唱靡靡之音,她专唱苏轼的"大江东去"。这种"反差萌"让她迅速出圈,连宰相李邦彦都成了她的"榜一大哥",每次来都送整箱的珍珠玛瑙。

李师师的"顶流"地位,引来一位特殊的"粉丝"——宋徽宗赵佶。这位皇帝是个被皇位耽误的艺术家,擅长瘦金体、工笔画,还懂音律。/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有天他看了周邦彦写的《李师师外传》,好奇心爆棚:"这女子真有那么神?" 太监张迪见状,凑上来小声说:"陛下,想不想见真人?"

宣和元年的某个雪夜,徽宗换上商人衣服,跟着张迪穿过汴京的地道,来到李师师家后门。李妈妈一看这"商人"派头不凡,连忙把他请进客厅。等了半个时辰,才见李师师穿着素纱裙,抱着琵琶姗姗来迟,连个礼都没行,直接坐下调弦。

徽宗想搭话,李师师却先开口:"客官想听什么?" 徽宗说:"久闻姑娘擅长苏词,来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如何?" 李师师轻笑一声:"苏学士词太豪迈,小女子唱不出那气势,不如来首晏几道的《生查子》吧。" 说罢轻拨琴弦:"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牵系玉楼人,绣被春寒夜......" 声音婉转,徽宗听得入了迷。

从此徽宗成了李师师的"常客",还亲笔写了块匾额"醉杏楼"送她。这事很快在汴京传开,有人编了首民谣:"山外青山楼外楼,徽宗皇帝下矾楼。多少王孙公子恨,不敌师师一抹愁。"

徽宗私会李师师,最难受的要数周邦彦。这位"宋词天花板"本来是李师师的"灵魂伴侣",现在却成了"备胎"。有次徽宗生病,周邦彦赶紧跑到李师师家"探班",刚坐下就听说皇帝来了,吓得躲到床底下。

徽宗拎着江南进贡的新橙,笑着说:"师师,你看这橙子多新鲜,刚从船上传来的。" 李师师剥开橙子喂他,两人卿卿我我。周邦彦在床底下听得牙痒痒,忍不住掏出纸笔,当场写了首《少年游》:"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把床底视角的尴尬写成了浪漫。

徽宗走后,周邦彦从床底爬出来,李师师看了词直笑:"周郎啊周郎,你这是拿命在写词啊!" 没想到这首词很快传遍汴京,徽宗知道后气得够呛:"好你个周邦彦,敢偷听朕的隐私!" 立刻下旨把他贬出京城。李师师舍不得,跑到皇宫求情:"陛下,周学正只是个词人,何必跟他计较?" 徽宗哼了声:"他要是只写词还好,就怕他乱说话!" 但终究念在李师师面子上,没杀周邦彦,只是把他调到外地当小官。

这个故事被南宋张端义写进《贵耳集》,成了汴京娱乐圈的"名场面"。后来有人问李师师:"你更喜欢皇帝还是周邦彦?" 她叹了口气:"一个给我荣华富贵,一个懂我悲欢离合,可惜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徽宗在李师师这儿找灵感,转头就用在了建筑上。他觉得皇宫不够气派,下令建造"艮(gèn)岳"——这名字取自《易经》"艮为山",地点选在汴京东北角,因为风水先生说这儿"主子嗣"。

徽宗派朱勔(miǎn)去江南搜罗奇石,这就是历史上臭名昭着的"花石纲"。一块太湖石从苏州运到汴京,要征调几千民夫,拆桥毁路,沿途百姓苦不堪言。有块叫"神运昭功石"的巨石,高四丈,用大船运输,光是纤夫就有两千人,过城门时拆了城楼才进去,徽宗亲自赐名"昭功敷庆神运石",还封了个"盘固侯"的爵位——给石头封官,古往今来独此一家。

艮岳里的景观更是脑洞大开:人工堆了座万岁山,山顶建"介亭",能俯瞰全城;山脚下挖了个"曲江池",养着从南海运来的鼋鼍(yuán tuo,大鳖和扬子鳄);还建了个"百果林",冬天用暖房技术让桃李开花,徽宗没事就带着李师师来"打卡",还让画院画家现场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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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绝的是"鹤鸣园"。徽宗爱养鹤,艮岳里养了几千只,其中一只丹顶鹤特别通人性,能跟着音乐跳舞。有次外国使者来朝,徽宗特意让鹤表演,没想到这鹤见到生人受惊,展翅飞走了,使者们面面相觑,徽宗尴尬地说:"此乃'冲天鹤',见客而鸣,示祥瑞也。" 其实心里早把训鹤官骂了八百遍。

艮岳的建造耗费了北宋大量国力。据《宋史》记载,光是花石纲就征调民夫数百万,江南百姓为了躲避苛役,甚至自断手脚,时称"花石纲之扰,甚于黄巢"。有个叫郑侠的小官实在看不下去,画了幅《流民图》送给徽宗,画中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徽宗看了掉了几滴眼泪,转头又去艮岳赏石了。

李师师曾劝徽宗:"陛下,艮岳虽美,可外面百姓都没饭吃了。" 徽宗摆摆手:"师师不懂,这叫'丰亨豫大',国家富强了,就得享受。" 他还让蔡京写了篇《艮岳记》,里面说:"山则嵯峨崔嵬,千叠万复,不知其几千里......水则汪洋冲瀜,深不可测。" 把艮岳吹成了人间仙境。

但仙境终究是泡影。宣和七年(1125年),金兵南下,徽宗慌忙把皇位传给儿子钦宗,自己躲进艮岳当"太上皇"。靖康元年(1126年),金兵包围汴京,钦宗下令拆艮岳的石头充作炮石,那些被徽宗封官的奇石,转眼成了砸向金兵的武器。艮岳里的动物也遭了秧,几千只鹤被士兵吃掉,鼋鼍被扔进汴河,曾经的"祥瑞"成了填肚子的野味。

靖康二年(1127年),金兵攻破汴京,徽钦二帝被俘,艮岳被洗劫一空。据《瓮中人语》记载,金兵抢走艮岳里的珍宝后,放火烧了宫殿,"烟焰亘天,弥月不绝"。曾经的人间仙境,转眼成了废墟。李师师在乱军中失踪,有人说她捐出家产资助抗金,后在尼姑庵终老;也有人说她被金兵掳走,不屈而死;还有人说他跟梁山好汉燕青私奔,归隐山林,过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徽宗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会搞艺术的皇帝,却也是最不会治国的皇帝。他的瘦金体至今仍是书法巅峰,他主持编纂的《宣和画谱》《宣和书谱》是艺术史巨着,他甚至发明了"院体画"考试,出题都是"踏花归去马蹄香深山藏古寺"这种意境题——放到现在,绝对是艺术院校的好校长。

但作为皇帝,他不及格。为了艮岳,他任用"六贼"(蔡京、童贯等),把北宋的家底败得精光;为了李师师,他荒废朝政,让奸臣有机可乘。就连他的艺术,也成了亡国的象征——那些精美的瓷器(汝窑、官窑)、华丽的字画,都伴随着靖康之变蒙上了一层悲情色彩。

艮岳的故事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奢侈享乐的代价。这让人想起杜牧的《阿房宫赋》:"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北宋的灭亡,何尝不是重复了秦、隋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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