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子都快被我抽飞了!
回京的路,感觉比北伐北狄还要漫长十倍!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在嗡嗡响:
若雪!若雪!你可千万给老子挺住!皇兄回来了!带着北狄人的血和怒火回来了!哪个王八羔子敢动你一根头发,老子把他九族都碾成渣!
“陛下!京城到了!”小顺子的破锣嗓子带着哭腔。,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我猛地勒住缰绳,汗血宝马人立而起,喷着灼热的白气。
巍峨的城门就在眼前,但城头飘扬的……竟然不是象征监国的杏黄旗,而是代表紧急戒严的玄黑龙旗!
守城的士兵盔甲染尘,眼神警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到极点的肃杀!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情况比急报说的……还要糟!
“开门!!”我厉声咆哮,声音都劈了叉。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冲进城,街道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一队队盔甲鲜明的禁卫军和锦衣卫在快速穿梭,刀出鞘,弩上弦!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陛下!”留守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张猛,一身是血地冲过来,单膝跪地,声音嘶哑,
“您可算回来了!公主殿下……殿下她……”
“若雪怎么了?!”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殿下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时,被潜伏的刺客用淬毒弩箭偷袭!箭从后心射入……
万幸!万幸厉尚宫留下的软甲挡住了要害!但箭簇淬了剧毒‘相思引’,毒性猛烈!
公主殿下虽经太医全力救治,暂时保住性命,但……但一直昏迷不醒!
太医说……说毒入心脉,若……若三日内找不到解药……”张猛虎目含泪,说不下去了。
“解药呢?!刺客呢?!”我目眦欲裂,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相思引!见血封喉的西域奇毒!
“刺客当场服毒自尽,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但我们在其藏匿的冷宫枯井里,找到了这个!”
张猛递上一块乌沉沉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北狄金帐王庭死士的标记!
“北狄?!”我牙关紧咬,恨不得现在就杀回去把阿史那雄挫骨扬灰!
不对!若雪遇刺是在我大胜之后,北狄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派顶尖死士潜入京城刺杀监国公主?这更像是……栽赃!是有人想把水搅浑!
“还有一事,陛下!”张猛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厉尚宫派回押送吴天德和传递证据的队伍……在离京三百里的鹰嘴涧……遭遇神秘高手伏击!全军……覆没!吴天德……被劫走了!”
“什么?!”我眼前一黑!吴天德被劫?这怎么可能?!押送的是厉欣怡最精锐的“听雨楼”好手和苏定方亲兵!谁能有如此实力?!
“劫走他的人,装束奇特,武功路数诡谲……幸存的暗哨拼死传回消息,说……说那些人……像是……西域来的!”
西域!又是西域!北狄刺客腰牌?西域高手劫囚?这潭水,深得让人窒息!
“陛下!还有……陈将军她……”张猛欲言又止。
“芝儿怎么了?”我心头又是一紧。
“陈将军听闻公主遇刺,暴怒之下,单枪匹马……把郑怀远府邸给屠了!郑怀远及其满门男丁……一个不留!郑府……已经烧成白地了!”张猛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痛快!郑怀远这老狗,死有余辜!但……芝儿这丫头,太冲动了!这等于把最后追查幕后黑手的线索也给斩断了!不过……眼下也顾不得了。
“带路!去若雪寝宫!”
——长乐宫——寝殿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太医低声讨论和宫人压抑的啜泣。
唐若雪静静地躺在锦榻上,脸色白得透明,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1/7/k^a^n¢w·e?n~x,u¨e..~c·o′m/
往日那双灵动温婉的眸子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脆弱的阴影。心口处厚厚的绷带,洇出暗红的血迹。
“若雪……”我踉跄着扑到榻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那刺骨的寒意让我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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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穿越来大夏王朝不久,但唐若雪是我第一眼看上,就喜欢的女人……
思念清晰地回到了我们在大夏的第一次相遇,记得那是一个小小茶馆里,我们的对话还历历在耳:
白衣公子斜睨我一眼:“北疆之败非战之罪,乃是户部钱粮调度失当。若采用'平准之法'调节边关粮价,何至于此?”
我差点被茶水呛到——这不就是现代的宏观调控吗?一千年前的古人居然有这见识?
“平准之法治标不治本。”我放下茶盏,“不如发行战争债券,让民间资本参与……”
“债券?”白衣公子眼睛一亮,“何解?”
接下来的场面活像经济学讲座现场。
我从特别国债讲到量化宽松,从通货膨胀讲到外汇储备,把现代金融体系改头换面包装成“叶氏经济论”。
白衣公子的表情从轻蔑到震惊再到狂热,最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阁下姓甚名谁?”
“在下叶凡,字……呃……”我临时编了个字,“字一凡。”
“好一个'大道至简,万法归一'的寓意!”白衣公子自动脑补了高端解释,“在下……唐雪。”
记得那天,当她离开后,我曾还悄悄地吐嘈她女扮男装的不专业:“……该缠好束个胸!”
还记得,我们的第二次相遇是在醉仙楼:她递给我一个锦囊:“这里有五十两银子,科举前别饿死了。”……
后来,我们一起在朝堂上共事……
我的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顶软轿吸引。轿帘微掀,露出一截纤纤玉指——是唐若雪!
“叶大人。”她走下轿子,今日换了一身藕荷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梅花簪,却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
我赶紧行礼:“唐小姐。”
“叫唐大人,”她嘴角微扬,
“皇上已任命我为国债司提举,你为副提举。今日起,我们就是同僚了。”……
也曾记得,我第一次向她表白时的情景:
傍晚时分,一个小厮送来封信。我拆开一看,只有寥寥数字:“亥时,老地方。——雪”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唐若雪约我见面?在镇北王世子提亲的当天?
亥时的御花园静得可怕。我躲在假山后,听着更夫的声音渐渐远去。忽然,一阵熟悉的梅香飘来。
“你来了。"唐若雪从树影中走出,一袭素白襦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比平日更加素净。
“唐小姐……不,唐大人。”我嗓子发干,“恭喜……”
“恭喜什么?”她冷冷打断,“恭喜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我愣住了:“你……不想嫁?”
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两潭深水:“叶凡,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我想问她为何瞒我,想告诉她我的心意,更想带她远走高飞……但最终只说出一句:“我可以帮你。”
“帮我?”她苦笑,“怎么帮?抗旨逃婚?还是说服我父亲放弃与镇北王府联姻?”
我上前一步:“只要你一句话,我……”
“够了!”她突然提高声音,“你以为这是什么?才子佳人的话本吗?我是唐家嫡女,婚姻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她转身要走,我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若雪!”
这是我们第一次直呼其名。她僵在原地,我的手心能感受到她脉搏的狂跳。
“给我三天,”我低声说,“我一定想出两全之策。?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她缓缓转身,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为什么?”
“因为……”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心悦你。”……
还有就是后来,她的养父唐丞相告诉了我们是兄妹的残酷真相,从此她对我紧闭了心扉……
为了她,我彻底进行了的表白,不惜告知了我穿越人的身份,根本不是所谓的亲兄妹,而是分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甚至还向她唱起了蓝星上网络流行歌曲《以似列上空的烟火》和《BoomBoom,TelAv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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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皇兄……”
她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毒……解药呢?!”我猛地回头,目光如刀般扫向跪了一地的太医。
院判抖如筛糠:“陛下恕罪!‘相思引’乃西域奇毒,诡谲难测,老臣……老臣只能以金针和猛药暂时护住公主心脉,延缓毒性蔓延……真正的解药……非……非常人所能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或者……或者知道其毒方配伍,或有其独门解药!”院判头磕得砰砰响。
下毒之人已死!独门解药?西域!线索又绕了回去!
“陛下!”张猛再次匆匆入殿,脸色极其古怪,“宫外……宫外有人送来……送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指名要交给陛下您!”
“谁?”
“是……是那个西域女帅!萧明月!她……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萧明月?!我猛地站起身!她怎么会在京城?还重伤昏迷?!难道是劫走吴天德的西域高手干的?他们内讧了?
“人在哪?!”
“已秘密押入天牢!由陈将军亲自看管!”
——天牢最底层——水牢
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和铁锈味。这里是关押最凶恶、最危险囚徒的地方。
陈芝儿一身煞气,抱着绣春刀,像尊门神一样守在一间特制的水牢外。牢房里,浑浊的污水淹到小腿,一个身影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壁上。
正是萧明月!
她身上的亮银鳞甲破碎不堪,沾满了泥污和暗褐色的血痂。
那张标志性的银色面具还在,但边缘似乎被巨力砸得变形。露出的下颌线条紧绷,嘴唇干裂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低垂着头,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脸上,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断掉。
“怎么回事?”我沉声问。
“不知道!”陈芝儿没好气地道,眼睛死死盯着牢里的人,像是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巡城的兄弟在护城河里捞上来的!捞上来就这样了!身上好几处致命伤,还有内伤!要不是命硬,早喂鱼了!厉狐狸留下的药,给她灌下去吊着命呢!”
她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补充:“陛下!管她是谁!公主中的毒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依我看,大刑伺候!撬开她的嘴,问出解药下落!”
我看着水牢里那个奄奄一息的身影。心中疑窦丛生。她为何重伤出现在京城护城河?是谁伤了她?劫走吴天德的是不是她的人?若雪中毒……真的与她有关吗?
“把她弄出来!清洗伤口,换上干净衣服!让太医全力救治!朕……要活的!”我下了命令。
不管她是敌是友,不管她是不是我妹妹,她身上,或许有救若雪的唯一希望!而且,那些谜团,只有她能解开!
陈芝儿虽然不忿,但还是执行了命令。
——秘审室——
萧明月被安置在一间相对干净的囚室,伤口被处理过,换上了干净的囚服。她依旧昏迷着,但气息平稳了一些。脸上的银色面具被小心取下,放在一旁。
我这才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面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像!太像了!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那紧抿的唇线……
尤其是昏迷中那抹倔强不屈的神情……
简直和母后年轻时的画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说若雪是温婉的玉兰,那她……就是峭壁上带刺的雪莲!
冷冽、孤高、锋芒毕露!
我颤抖着手,轻轻拨开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奇异悸动,清晰无比地传递过来!
是她!真的是她!我失散二十年的……同胞妹妹!
巨大的酸楚、愧疚、狂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瞬间将我淹没。
我本该护她长大,给她万千宠爱……可她却流落西域,成了什么“银月战神”,如今又重伤被俘,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
“明月……”我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哽咽。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直昏迷的萧明月,身体猛地剧烈抽搐起来!她紧闭的双眼豁然睁开!
但那双眸子……却不再是寒潭般的清冷,而是充斥着一片狂暴、混乱、毫无理智的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野兽!
“呃啊啊——!”她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猛地从床上弹起!完全无视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崩裂流血!那
缠绕在她手腕和脚踝上的、足有儿臂粗的玄铁锁链,竟然被她体内爆发出的恐怖力量,硬生生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小心!”陈芝儿反应极快,绣春刀瞬间出鞘,挡在我身前!
“吼!”萧明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赤红的眼睛死死锁定我!那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狂暴的杀意!仿佛我是她不共戴天的死敌!
她猛地一挣!“咔嚓!”一根锁链竟被她生生挣断!带着呼啸的风声,那断裂的粗大铁链如同一条狂暴的钢鞭,狠狠抽向我和陈芝儿!
“陛下退后!”陈芝儿厉喝,绣春刀化作一片光幕格挡!
“当当当!”金铁交鸣,火花四溅!陈芝儿被那恐怖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
萧明月如同挣脱枷锁的凶兽,带着剩余的铁链,状若疯狂地向我扑来!
她的目标极其明确——杀死我!她的动作毫无章法,却快如鬼魅,力量大得惊人!破碎的囚服下,裸露的肌肤上,那些狰狞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崩裂,鲜血淋漓,她却浑然不觉!
“她被控制了!”厉欣怡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她不知何时赶到,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疯狂地指向萧明月,“是巫术!西域摄魂傀儡术!看她后颈!”
我定睛一看,在萧明月凌乱的黑发掩盖下,后颈处,赫然钉着三枚细如牛毛、泛着幽蓝光泽的骨针!针尾还缠绕着诡异的黑色丝线!
“吼!”萧明月已经扑到近前,染血的五指成爪,带着腥风,直掏我的心窝!那双赤红的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毁灭欲望!
“明月!是我!你哥哥!”我试图唤醒她,声音带着痛楚。
回应我的,只有更狂暴的攻击和喉咙里野兽般的嘶吼!她完全认不出我!不,她甚至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她只是一具被巫术操控的、充满杀戮欲望的傀儡!
“得罪了!”陈芝儿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动作毫不迟疑!她知道此刻的萧明月极度危险!绣春刀不再留情,刀光如雪,缠头裹脑,专攻萧明月下盘和关节,试图将其制服!
厉欣怡则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一把特制的、刻满符文的银针,手指翻飞,试图寻找机会射向那三枚骨针!
秘审室内,瞬间变成了凶险的战场!桌椅翻飞,墙壁崩裂!萧明月如同不知疼痛的狂战士,以伤换伤,疯狂攻击!陈芝儿和厉欣怡联手,一个正面硬撼,一个游走寻机,才勉强将她困住!
我站在战圈边缘,看着那个本该是我至亲骨肉的妹妹,此刻却如同野兽般嘶吼着要取我性命,心如刀绞!是谁?!是谁如此歹毒?!不仅给她种下巫术,还要让她亲手弑兄?!
“找到了!”厉欣怡眼中精光一闪,一枚银针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射向萧明月后颈一枚骨针的尾部!
“叮!”一声脆响!银针撞在骨针上,幽蓝光芒剧烈闪烁!萧明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动作猛地一滞!
“机会!”陈芝儿抓住这瞬间的空隙,绣春刀刀背狠狠砸在萧明月膝弯!
“噗通!”萧明月跪倒在地!
厉欣怡手指连弹!“叮!叮!”又是两根银针射出,精准命中另外两枚骨针!
“啊——!”萧明月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全身剧烈抽搐,眼中的赤红如同潮水般褪去,露出短暂的、极度痛苦和茫然的清明,随即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秘审室内一片狼藉,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陈芝儿拄着刀,大口喘气,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厉欣怡脸色苍白,额头见汗,显然刚才的破法消耗极大。
我缓缓走到昏迷的萧明月身边,蹲下身,颤抖着手,轻轻抚去她脸上沾染的血污和汗水。
那张酷似母后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痛苦的扭曲和深沉的疲惫。
后颈处,三枚幽蓝的骨针已被厉欣怡小心拔出,留下三个细小的血点,周围皮肤呈现诡异的青黑色。
“能……救她吗?”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厉欣怡走过来,仔细检查着萧明月后颈的伤口和那三枚骨针,眉头紧锁:
“巫术已深入骨髓,强行拔除,反噬极重。她现在极度虚弱,随时可能……油尽灯枯。而且……”
她拿起一枚骨针,针尖上沾着一丝暗紫色的粘稠物,
“这针上,还淬了另一种混合剧毒!就是它在不断侵蚀她的神智,放大巫术的控制力!若雪中的‘相思引’,只是其中一种成分!”
双重控制!巫术加混合剧毒!好狠的手段!
这分明是要将萧明月彻底变成一件只听命令、用完即毁的杀戮兵器!
“解药呢?或者……解毒的方法?”我看着厉欣怡。
厉欣怡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混合毒的解药,配制极其复杂,需要知道所有成分和比例。眼下唯一的线索……就是这骨针上的毒!
给我时间,或许能逆推出部分配方。但最直接的办法……”她看向昏迷的萧明月,
“找到对她下手的巫师!他手中,必有解药!或者……至少知道毒方!”
巫师?西域?北狄?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阿史那雄身边那个神出鬼没、据说精通各种邪术的北狄国师,……萨满大巫师,兀鹫!
劫走吴天德的是西域高手?给萧明月下巫毒的是北狄巫师?这背后……难道是他们联手了?!
“陛下!”一名锦衣卫神色慌张地冲进来,
“公主殿下那边……太医说……毒性……又加重了!恐怕……恐怕撑不过今夜了!”
若雪!明月!
两个至亲之人,一个命悬一线,一个生不如死!巨大的压力和怒火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猛地站起身,眼中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厉欣怡!”
“臣在!”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吊住若雪和明月的命!需要什么药材,拆了皇宫也给朕找来!”
“陈芝儿!”
“末将在!”陈芝儿挺直染血的身躯。
“点齐所有能动用的锦衣卫好手!还有你飞熊军的老底子!给朕把京城翻过来!挖地三尺!
也要把那个劫走吴天德的西域杂碎,还有那个藏在暗处的北狄巫师兀鹫!
给朕揪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旨!”陈芝儿眼中凶光爆射,转身就走,绣春刀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音。
我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萧明月,又望向长乐宫的方向。胸中的杀意如同火山般翻腾。
不管是谁!不管你们躲在哪个老鼠洞里!敢动我叶凡的妹妹……老子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夜,京城注定……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