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冷笑两声,朱棣两手抓着马鞭拉的啪啪直响。,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那你爹我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话音一落,朱棣拿着鞭子就开始追着朱高燧一顿抽。
“哎呦,哎呦,爹别打爹,儿子跟你闹着玩儿呢,别打了!!!”
一鞭又一鞭的被抽的像个陀螺一样在不大的军帐里转着圈的躲,朱高燧喊叫的声音都变形了。
“哼!”
冷哼一声,看着自家可怜巴巴的老三,气愤的朱棣将马鞭扔在地上。
“闹着玩儿是吧,那就把东西拿出来吧。”
摸着自己被打的生疼的屁股,朱高燧看向朱棣伸出的手掌。
“爹您老这是说什么呢,儿子……”
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朱棣那放下的手却是又扬了起来。
“哎哎哎,别的,爹我给,儿子给你不就是了嘛。”
一边说着,朱高燧慢腾腾的从自己的怀里把御赐金牌拿了出来。
“我心爱的小东西,这么快就要分别了……”
哭丧着脸,朱高燧又是犹豫了好一阵之后这才把东西放在了自家老爹手里。
感受着手中那沉甸甸的手感,朱棣嘴角勾起笑容。/x·1·9?9-t^x′t+.+c,o_m¨
“行了拿去吧,皇帝让你入宫呢,快去吧。”
“啊?”
直到金牌重新回到自己的怀里,朱高燧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而此时的皇宫内。
闲来无事的烨林正躺在一张摇椅上,手里握着一根鱼竿悠哉哉的闭眼假寐。
“臣朱高炽见过陛下!”
神情淡定的走上前来,朱高炽躬身行礼。
“啊,高炽兄长来了,快快给兄长看座!”
睁眼坐起身的烨林一脸的惊喜,连忙朝着一旁的陆肆壹吩咐。
等到朱高炽坐在了一张华丽的软椅上之后,看着面前鹅毛浮漂的烨林这才看似随意的闲聊起来。
“兄长,你觉得我这个皇帝做的怎么样?”
胖胖的身躯轻颤,朱高炽看了看烨林此时的脸色,在确定了没有问题之后仍是思索了一阵这才开口。
“陛下以一人之力解了京都陷落之危,单单从这一点来看,以陛下这个年纪已经是惊为天人了。”
瞥了一眼神情紧张的朱高炽,烨林不可至否的笑了笑。
“说的也对,不过这外患终究只是一时,可有些问题啊,扎根在大岷已经不下百年之久了……就连朕都轻易动不得他们呐!”
双眼之中猛地闪过一道精芒,朱高炽小心翼翼的盯着烨林。\r?u?w*e+n?5·.-o,r/g`
“那陛下的意思是?”
拉起手中的鱼竿重新挂上一条红色的小虫丢回湖里,烨林的语气悠悠。
“我还年轻,可是大岷已经老迈的不成样子了,这可不行啊。”
说着烨林这才看向了一旁的朱高炽、
“若是朕有让它返老还童的妙方,不知兄长可愿意帮寡人啊?”
就如朱高炽心中所想的一样,终于还是说道了这个话题。
但是此时的他也是面露难色的眼神躲闪。
“这……”
看着他这副样子,丝毫不觉得意外的烨林呵呵干笑两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燕王叔他怕是不甘于人下,这让寡人这个大岷皇帝有些忧心啊。”
轻飘飘的话语听到朱高炽的耳朵当中却是如同炸雷一般。
“陛下,我父王他,他他,他绝无反心啊!!!”
瞬间方寸大乱的朱高炽再也顾不得思索如何拜托烨林的拉拢了。
肥胖虚弱的身躯麻利的跪在了地上,此时的朱高炽已经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好看的剑眉挑了挑,烨林这才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鱼竿。
“兄长不必惊慌,既然朕能当面跟你说这事,那寡人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话锋一转,烨林淡然的语气转为些许忧伤。
“大岷这艘破船已经再也经不起大的折腾了,燕王叔又定然不肯安心在朕的手下做个闲散王爷。”
“如今,借着王叔保京的功劳朕可把他困在紫央城,但是若仅仅是这样,朕这个皇帝又做不安稳……”
伸手轻轻拍了拍朱高炽的肩膀,烨林说话的语气充满了真诚。
“朕虽年幼,但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可王叔谋划多年,又岂是那么好安抚的?”
“现如今还好说,若是朕与他撕破脸,那必定是一场导致山河动荡的大战……”
“这二百多年来大岷百姓已经够苦了,我家江山丢了事小,百姓能够安稳,吃饱穿暖国泰民安才是头等大事啊……”
说着说着,烨林的眼角竟是簌簌的掉下两滴眼泪来。
“兄长……”
听到烨林哽咽的喊出这两个字,一直低头听着的朱高炽猛地抬起头来,竟是对上了烨林那一双微红的眼睛。
“我知你父子情深,所以我只求你帮我牵制住他,让我有时间,有时间来救救大岷,救救百姓,好吗?”
心中如同翻浆蹈海一般的不停翻腾,朱高炽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位小皇帝。
从小就饱读诗书,熟知四书五经的朱高炽怎能不知道烨林这些话的意思。
而他说的这些话也是准确的击中了他的内心。
“陛下所说高炽虽然明白,但是仅以我如今藩王之子的身份,只凭劝说怕是劝不住我父王……”
破涕为笑,眼看对方已然上钩的烨林再次云淡风轻的一转身回到自己的躺椅上。
“藩王之子当然不行,但若是如阎宫傅那般的当朝宰府,文官之首呢?”
心中的惊愕一浪接着一浪,聪明如朱高炽他怎么会听不懂烨林这话中的弦外之音。
“陛下的意思是,要对阎相动手?”
并没有否认,躺在摇椅上的烨林则是接着他的话往下说着。
“若是兄长你接了阎相的位置,到时一文一武,大岷朝堂会安稳许多,你说呢?”
忍不住的心动,但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的朱高炽却仍是苦笑摇头。
“此事并不容易啊,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藩王的儿子能够成为宰相的,别说是朝堂诸公了,哪怕是天下士林学子也是不会同意的。”
并没有马上答话,烨林只是一脸神秘摸测的笑容。
“谁说文官之首必须是宰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