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跪着的家眷们皆是一脸错愕的抬起头来。.k·a¨n¢s·h¨u_j*u+n/.*n+e?t\
虽然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人所谓的“玩游戏”到底是什么。
但是直觉却告诉了他们,这个笑吟吟的家伙绝对是没憋什么好屁。
而朱高燧此时却已经完全沉浸入了自己的世界当中。
“这个游戏呢其实很简单,而且有一个十分贴切的名字……十抽一!”
说着,朱高燧蹲在了一个跪在地上仍瑟瑟发抖的女人面前。
“具体些就是说啊,接下来我会闭着眼转过身去默数十个数,等我转过身来呢就随意指一个人……”
语气悠悠当中尽是毫不掩饰的阴狠,朱高燧猛地伸手捏住了女人的脸颊将之抬起。
“然后被指中的那人就会被拉出来直接砍头!”
女人身子猛地就是一哆嗦,大大的眼睛因为惊吓眼泪开始断了线一般哗哗的往下流。
猛地将这女人的脑袋往边上一甩,脸上依旧笑容不改的朱高燧站起身来转了过去。
“好了,现在游戏就开始了!”
森白的牙齿在火光的映照下愈发渗人,朱高燧闭上了眼睛开始数数。
“一,二,三……七,八……”
一直数到八的时候朱高燧开始缓缓的转过了身来。+m_i!j+i~a_s~h,e`._c+o!m/
跪在地上的众人顿时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几十个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缓缓抬起的手指。
而朱高燧的手臂就好像是阎王点卯一般的开始在人群当中肆意游走。
“十!”
话音一落,朱高燧猛地睁开了毒蛇一般的眼睛。
而被他指着的,赫然是一个模样周正颇有文气的中年男人。
四周跪着的一下子朝旁边爬了爬,巨大的死亡威胁笼罩下中年人只觉得头脑发昏,耳边尽是嗡鸣。
脑袋都快被他给塞进裤裆里了,已经完全听不到四周声音的中年人身体哆嗦着看了看那些避他如瘟神的族亲们。
“不,不……不管我的事啊,我,我就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亲戚,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猛地抬头对上朱高燧那一双戏谑的眼睛,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中年人只得不停磕头求饶。
走到中年人身前,朱高燧一脸的惋惜。
“唉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啊,要不你说说自己都知道些什么吧,兴许我心情好你还能活命呢?”
闻言,中年人猛地一颤,随即他又是一阵的疯狂摇头。′如^文-网^ ^首?发·
“我就是他家旁支的一个叔叔,大人,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眼看着这人什么都不知道,朱高燧也是瞬间失去了兴趣。
“既然没用那就……砍了吧。”
随着站起身来的朱高燧下令,他手底下的两名士兵狞笑着就上前来将中年人从人群中拖了出来。
被拖死狗一般的拉了出来,已经走到了生命尽头的中年人陷入绝望。
虽然说他靠着主宗的关系在地方上兼并田地,欺男霸女,贿赂县官,压榨佃户,放高利贷,逼良为娼,但是今天只是来主家做汇报的他却只觉得自己无辜。
“这等祸事,怎就落到了我的头上啊!!!”
心中大骂一声苍天无眼之后,还没来得及闭眼的他就被直接砍了脑袋。
“砰砰”声响,一颗大好头颅在地上变作皮球一般咕噜噜的四下里乱滚。
朱高燧却是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欠奉。
继续笑呵呵的转身开始数数,随着他的再次转身睁眼,这次被指到的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儿。
“哟,你们怎么还把孩子带上来了啊,这下我可是得折寿了。”
嘴上说着,朱高燧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肆意张狂。
“来呀,把他给我拖出来!”
刚才那两名士兵顿时舔着嘴唇就要上前。
却不想刚才被朱高燧捏着脸的女人这个时候竟是疯了一般的朝着他爬了过来。
“大人您不能杀他,他,他是我儿子,您可不能杀他啊!!!”
两手死死的抱着朱高燧的一条腿,这女人开始连连哀求。
那声音如同杜鹃泣血,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这是说不出的可怜。
而那个被指中的小孩儿这个时候也是哇哇大哭着跑向了自己的娘亲,却不想被两名士兵给死死的拉住。
很快小孩儿被两人摁跪在地,其中一人向后推开两步再次举起了依旧染血的屠刀。
“大人,别杀,别杀,我求求您了,您发发慈悲,发发发慈悲吧!”
伸手轻抚着女人的头顶,朱高燧语气为难。
“这怕是不成啊,玩儿游戏嘛,咱们玩儿的就是一个有规有矩,指了他那就是他了,我也不想啊。”
身子猛地一颤,这女人连忙退了退开始磕头。
“妾知道的,一命换一命,您要杀杀我,我的命换我儿子的命,我死,我来换他,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连忙蹲下制止,朱高燧一脸疼惜的双手捧起了女人的脸。
“啧啧啧,你看看这,这额头都磕破流血了,都不美了,真是让人心疼啊。”
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朱高燧的话锋一转。
“其实我就是想知道你家大人把钱粮都藏哪儿了,这我拿到了东西不就走了嘛,少造杀孽也算是积德行善对吧?”
瞬间领会了的女人疯了一样又爬向了那最开始的美妇人。
“姐姐你是主母,老爷肯定什么都跟你说的,你快告诉他们啊,我儿子不能死啊,他可是老爷的骨血!!!”
眼角晶莹滴落,深吸一口气的美妇人死死的地上了眼睛一眼不发。
然而此时的朱高燧好似也失去了耐心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砍了吧,咱们还有这么多人呢,慢慢玩儿。”
常言道:为母则刚;这时的女人却将之表现的淋漓尽致。
瞬间陷入疯魔一般,女人开始用力撕扯咒骂。
“你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自己生不出来就想让我们所有人的儿女都去死是吧,老娘咬死你,你这个毒妇!!!”
这时回过味来的其他人竟也开始对着美妇人指指点点,从指责变成嘲讽,从嘲讽变成了咒骂,越来越刺耳。
突然,美妇人挺直的脊背一塌,缓缓睁开双眼的她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孤魂野鬼一般。
“别杀了,我什么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