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长乐宫外冲进来两个禁卫兵,上去就将范尚死死扣住。·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范尚立刻大喊道,“太后,皇上……冤枉啊……”
李承隆却是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冤枉?哼哼……拖下去……”
吕娥见状立刻朝李承隆道,“皇儿,且慢!一个奴才罢了,何必动怒?”
禁卫兵本来已经开始拖着范尚超长乐宫外走了。
听太后发话了,此时也不禁停了下来,等待皇帝进一步指示。
李承隆眉头紧锁,“母后!霍莽如今把控朝政,连儿臣的婚事也要敢于!如今更是将人安插到长乐宫来了……”
他说着怒指范尚,“这奴才,分明就是霍莽安排在这的眼线、棋子!”
范尚偷偷抬眼,目光在皇帝和太后之间游移,心思却在急转。
吕娥这时轻叹一声,“皇儿,霍丞相和你父皇毕竟相交于微末之时,有从龙之功,而且在先皇时期,多次有功于朝廷。”
李承隆却冷哼道,“儿臣从不否认这些……”
吕娥又说道,“皇儿,你不要忘记了,他毕竟还是你父皇留给你的顾命大臣……”
李承隆冷笑道,“这难道就是他干涉朕、将手伸进后宫的理由?难道朕要一生都做他的傀儡?”
吕娥还想说什么时,范尚却突然直起身子,“太后!皇上,小的有话要说!”
范尚清楚,现在李承隆对霍莽意见很大,且已将自己定位霍莽的眼线。.幻¨想?姬/ /无~错+内\容_
而且他们娘俩在自己面前,将话说得这么直白,是指定不怕自己说出去了。
也就是说,在李承隆的眼里,自己和死人已经没有区别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将今天听到的传出去。
自己这会还不申辩的话,即便吕娥今日能救下自己,也不可能抹灭皇帝杀自己之心。
李承隆却冷冷扫他一眼,“你个奴才,朕和太后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范尚此时深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地瞥了一眼身后两个禁卫。
吕娥眼神一动,挥了挥手,示意两个禁卫先出去。
李承隆走到一侧坐下,冷冷地道,“你个奴才,还要狡辩什么?难道朕说错了,霍莽派你来长乐宫,没有其他目的?”
范尚这时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说道,“小的的确是霍丞相的人!”
吕娥和李承隆闻言面色都不禁一动,似乎都没想到范尚会这般轻易就承认了。
李承隆这时冷笑道,“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说明你死得不冤!”
范尚却连忙道,“小的意思是,小的进宫之前,的确是霍丞相的人,但从踏入长乐宫那一刻开始,小的就已经是太后的人,是皇上的人了!”
李承隆冷冷地看着范尚道,“你死到临头,自然是这么说了!”
范尚却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这天下的人,自然都是皇上的臣民,小的也不例外……”
李承隆却依然冷冰冰地道,“巧言令色!今天你即便说破了天,也难逃一死!”
吕娥这时也坐到了皇帝的一侧,静静地看着范尚。~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她突然也很想听听,这个范尚,是如何从自己这皇帝儿子手里逃死的。
范尚却继续说道,“皇上,你可以杀了小的,但陛下有没有想过,小的死了之后呢……”
李承隆冷哼道,“死了之后?死了之后,拿你的尸身去喂鹰犬……”
范尚却笑道,“这只是解陛下一时之恨而已,对如今朝堂形势而言,却毫无意义……”
李承隆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地看着范尚。
范尚继续说道,“小的是霍莽派来的人,但陛下和太后都已经知道了,那小的便已是一颗明子!但小的死后,霍莽必然再派人来的,那会就必定是暗子了……”
李承隆闻言不禁心下一凛,怔怔地看了一眼范尚。
他似乎完全没想到,区区一个狗奴才,居然能想到这些?
吕娥也不禁微微点头,朝一侧没吭声的皇帝道,“是啊,皇儿,范尚说得没错!”
李承隆这时却盯着范尚道,“不管明子、暗子,那都是霍莽的棋子罢了!”
范尚则说道,“既然是明子,那也可以是陛下的棋子!”
李承隆眯起眼睛,“朕的棋子?”
范尚点头道,“不错!高端棋手对弈,并非要杀光对方的棋子,而是利用别人的棋子,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李承隆此时心下一凛,怔怔地看着范尚道,“你的意思是,你愿为朕所用?”
范尚毫不犹豫地道,“肝脑涂地啊,陛下!”
寝宫内,突然安静得可怕,良久都没有丝毫的声响。
这时,吕娥端起茶杯,轻轻地荡着茶叶,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李承隆的脸阴晴不定,显然已经陷入了深思之中。
吕娥这时放下茶杯,“皇儿,这奴才说得不错。杀他容易,但他死了,你除了解了一时之气外,没有任何收获!而留着他,也许有用!况且……你是皇帝,随时可以杀他!”
李承隆一直没吭声,沉吟许久后,这才长舒口气,“好,朕就给母后这个面子。”
说完便不再搭理范尚,而是和吕娥闲聊了起来,就好像这事从来没发生一般。
范尚这时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子小命又保住了?
自己这才穿越过来多久时间?
已经三次差点丢了小命了!
看来自己此后在这宫中,如履薄冰啊!
李承隆和吕娥闲聊几句后,起身要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范尚,“好好服侍太后,朕记住你的话了,有半点差池,朕随时取你性命!”
范尚立刻点了点头,“是!”
心里却在暗想,老子一定好好服侍你娘,让她欲仙欲死。
待李承隆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吕娥突然朝范尚道,“看来哀家倒是小瞧你了!你本事大得很嘛,连皇上都被你给说服了!”
范尚连忙道,“小的只是实话而已!皇上只是一时意气,尚未看清形势罢了!”
心里却在暗骂,说服小皇帝算什么,老子还要睡服你呢。
吕娥却朝着范尚勾了勾手指,“过来……”
范尚心下一荡,他上前几步,暗道这就要继续刚才的项目了?
不想,吕娥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喉结,“哀家要你记住,在这深宫里,若是哀家要杀你,霍莽在宫外鞭长莫及,皇上也保不住你!你的主子,能决定你生死的,只有哀家一人。”
范尚心中暗骂,又尼玛吓唬老子?
等老子征服你之后,倒看看谁才是主子!
但他嘴上还是说道,“小的明白!”
吕娥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慵懒地靠回软枕,“今日,到此为止,退下吧!”
范尚眉头一动,怎么?不要老子侍寝么?
不过他嘴上也不敢说什么,还是退出太后寝宫。
出了寝宫,才发现天色已从黄昏到了夜幕。
范尚这才感觉腿上有些发软,背后发凉,内衣都已经湿透了。
他突然感觉在这宫廷中生存,就特么和坐过山车似的。
实在是……太特么刺激了!
搞得自己现在有点想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