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上抹下来的粉时,易永容忍不住惊讶感叹:
“是真的啊!好厉害!”
薛大夫:……
“你怎么就那么手欠呢?赶紧滚滚滚,吃饭去!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薛大夫……”
易永容还想说些什么,一群人就首接被薛大夫推出了医务室。]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砰!”
医务室的门被猛地关上。
易永容几人:……
“薛大夫怎么变得这么暴躁?”
“那个,我好像看见薛大夫对着一堆脂粉发呆。”
“啊?”
易永容几人一脸震惊,
“对啊,薛大夫居然还有脂粉!他,以往没见薛大夫用过啊。”
“就薛大夫这手法,就算用过,我们也发现不了吧?”
薛大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风评被害,还兢兢业业地守着张方几人,观察着他们的情况,以防万一。
毕竟,手术虽然成功了,但后续的术后感染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一不小心,这人还得没。
宪兵队……
啧!
真烦人!
宪兵队浩浩荡荡地抓了几天的人,却一无所获,反倒引起了各个学校的抗议。
整个沪上学界更是批评声不止。
土野豚二因此几乎被骂成了狗。
而就在这样的局势中,一则消息悄悄在花国人中间传了开来:
“《我修仙的那些年》里的招式有用!我每天都练,后面的各级功法,我也都试过了,可用!”
于是,沪上突然掀起了一股奇奇怪怪的习武之风。|5?43^看D书| ¨|?已!-¢发?布?μ最_新£章??节<×
更有沪上的人,将每一期的《沪上时报》整理出来,寄给其他城市的亲友。
一时间,《沪上时报》的往期报纸,几乎被炒出了天价。
但这些,目前的倭国政府并不知情。
当然,或许有所耳闻,但一向自负的倭国政府并不以为意。
新历16年就在这样乱而有序的时局下,缓缓地溜了过去。
二月,国民政府的军政大权回归蒋家手中。
新党建立景山根据地。
西月,北伐发动总攻。
五月,倭国炮轰金安。
“打工人”先生的《我修仙的那些年》也终于迎来了大结局。
[不管以前多少分歧,如今外敌入侵,师兄师姐们都在一心抗敌,我当然也义不容辞。
[只是,每每想起被外敌杀害的师父。想起那些被他们用刺刀从母胎中挑出来的婴孩,想起我的族人们,我便恨不能生食耳肉。
[师父曾说,真理只在剑锋之上,在我们的招式所能攻击的范围之内。如今,我信了这句话。以理服人的前提从来都是,对方愿意坐下来听你讲的理。′w·a_n\z~h?e*n.g-s¨h`u?.′n/e¨t.既然他们不愿意听,那就打到他们不得不坐下来听。
[好了。我的故事就讲到这里。我要去抗击外敌了。希望有朝一日,能将外敌消灭干净,还流云宗往日的生活。
[毕竟,我还挺喜欢跟师兄师姐们斗嘴的。]
“‘真理只在剑锋之上,在我们的招式所能攻击的范围之内。’我觉得,此话才是真理!以前,我们退了又退,有用吗?!”
“所以,打工人先生真的是在暗讽倭国吧?他们真的能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吗?”
“呵!我倒是不怀疑!毕竟,哪怕是在沪上,那些倭国人也总是随便欺负人!”
“前段时间,不是有个女先生被那杀死了吗?那几个欺负人的倭国人在巡捕房走了一圈,很快又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欺负人了。”
“这群混账东西!真该来个武林高手,将他们首接杀了!”
“诶,你这人杀心怎么这么重?咱们是礼仪之邦,向来讲究礼尚往来。那姑娘怎么死的,他们就怎么死就好了,怎么能随便杀人呢?”
众人:……
你也没放过他们。
*
沪旦大学教务处。
“薛大夫,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辞职?你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你最近状态看起来有些差。要不,我放你几天假?辞职,真不至于。”
何教务长看着眼前的薛大夫,心里疑惑不解。
才几天没见,这薛大夫看起来怎么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头发白了不说,整个人也变得胡子拉碴的。
之前不是还每天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吗?
而且,听说薛大夫还会化妆呢!
这怎么突然就不修边幅起来了?
薛大夫此刻穿着好几天没洗的衣服,站在何教务长面前,眼圈发黑,面色发白,整个人看起来跟个游魂似的。
听到何教务长的劝说,他费力得摇了摇头:
“不用了。何教务长,麻烦批准吧。我要离开沪上了。”
何教务长纳闷不己:
“这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
薛大夫没说话,就只是那么站着,执拗倔犟。
何教务长见他这样坚持,也只能无奈叹息一声:
“好吧。我给你批。以后要是来沪上,记得来学校看看。没工作的话,沪旦随时欢迎你。”
薛大夫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
“好。谢谢。”
接过何教务长批准同意的辞职信,薛大夫转身离开。
看着他这一步一挪的样子,何教务长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有些不放心,干脆起身跟了出去。
刚出去,就见温游正站在薛大夫对面:
“跟我去个地方吧。有惊喜。”
薛大夫疑惑地看他一眼,挪动脚步从他身边走过:
“如今,对我来说,没什么事能被称为惊喜。”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温游转身跟上他,强硬地拉着他的胳膊离开。
何教务长:???
虽然好奇,但有温游跟着,他也放了些心,并没有再跟上去。
毕竟,学校的事情也还有很多,需要他忙碌。
薛大夫如今力气大减,压根不是温游的对手,就那么生生被温游拖到了沪旦大学的后巷,穿过泥泞的小路,来到一间看起来无比破旧的院子里。
大门关上。
薛大夫有些无力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温老师,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游关了门,又拉着他进了一间屋子。
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当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后,看到横七竖八蜷缩在地上的几个人时,薛大夫眼里的死寂瞬间被愤怒、仇恨所替代。
温游站在他身边,递过去一把刀:
“听很多人提议,要礼尚往来。我想着,你应该想亲自动手。”
薛大夫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
他看了看温游,视线缓缓落在他手里的刀上,然后缓缓抬起手,握住刀柄:
“温老师,谢谢你。我承认,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个惊喜。”
“不客气。我知道,你原本打算首接刺杀他们,然后自杀。不想连累学校,就提前辞职。不过,我觉得,为了这些烂人,实在不值得。”
薛大夫猛地抬头,满眼震惊: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