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我眼前的,无非就两条路可走,典型的二选一:这第一条,便是先帮安然找到七窍玲珑果,之后我再去下那古墓;而第二条便是这两者的主次颠倒过来。+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如果选择第一条,那么我势必会先脱离江小小的队伍,选择自己一个人上路。毕竟那山洞牵扯太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要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免不了他们的询问,我在他们这些江湖老手面前,未必能没有破绽地圆过去。
至于第二条的风险,就在于那座古墓,万一古墓的凶险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未必能活着出来,那这样我对赵安然的承诺便是空话一场,临行前对如霜说的"平安回来",更是变成了我的遗书!
在地面上,我什么都不怕,但那是在地下,其未知与变数不是我能提前预料得了的。
如果我真的挂在里面了,也不知道阎王爷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万一那座古墓像上次遇到的那个六阴之地一样,人死在里面,魂魄无法进入轮回,那我可真就白搭了!
这个操蛋的世界,真就事事把人往绝路上逼!!
我愤恨地对空气挥出一拳,心说去他丫的,什么选择不选择的,统统给我去见上帝!!
“左观主,你……这是在干啥?”
忽然,赵安然的声音从玉佩里传了出来,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
嗯……我这……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不由一阵尴尬,心说大意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这姑娘哪哪都好,就是话太少了,就跟帐篷外面那木头一样!
不过她这发言来的正是时候,我们两人既然是合伙来的这昆仑山,那么面对的问题就应该我们两个人一起承担。
我从口袋里将玉佩给拿了出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之后我靠近帐篷边上,轻轻地拉开一条缝,往帐篷外面看去。
江小小正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篝火,似乎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这里,其他人也应该回帐篷休息去了。¢薪+完_夲!鉮?占+ ~首·发·
我把帐篷链拉上,拿出了纸和笔,她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就问我:
“咋了,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并没有答话,而是用笔在纸上写下了这么一句:江小小的听力极好,而有些东西是不能让她知道的,我若说话,可能会被她听见,所以接下来所要说的内容会写在纸上。
过了一会儿,玉佩里才传出声音:“嗯,放心,我说话除了你,他们没人能听见。”
我笑了笑,刚想在上面写字,赵安然却先于我开了口:“只不过,你这字写得有点……,能不能……,就是,”
刚开始听的时候,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可低头一看到自己在纸上写的那些"鬼画符"式的文字……就……
原来这妞刚才没说话,是在努力辨别我写的字,好家伙,我这属于是符纸画太多了,一时之间没转过来!
我觉得十分尴尬,用口型说了一句抱歉后,便接着在纸上有选择性的写下接下来要面临的选择。
以前我真没想过会用这种方式来沟通,江小小真就是开了先河,也不知道这娘们晚上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听见我起床嘘嘘的声音。
“哦,原来你苦着脸是因为这个啊!”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不然呢,随即就反应过来,立马闭了嘴。看来这一时间想要把习惯给更改过来并不是现实。
赵安然轻笑了一声,打趣我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如霜姐姐呢,平常可没看你因别的事情而苦脸!”
我心里头想,这妞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只不过我现在不想谈论别的事情,于是我在纸上写下:那是你对我不熟悉,回到正轨!
她轻声"哦"了一声,似乎是认为我很无趣:“对于我来说,我自然是选择第一条路。”她似乎有所顾虑,接着补充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我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这并不是自私,咱们来昆仑山的目的,就是为的这个!而且你的事情,我承诺帮你办到, 但眼下出现的情况,着实有些出乎意料。!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我不是什么善于决策的人,遇到事情也只会按照自己的主观意识去行动……
我写的内容很多,这里暂且不表,但我们俩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站在这"两条路"上,通往的结果,未知!
最后还是赵安然说出的提议,让我用抛硬币来决定,到底走向哪一条路,由老天爷来决定!
我将随身带着的一枚硬币抛向半空,如果是花面朝上,那便选择第一条路,也是赵安然的立场;如果是字面朝上,那便是我。
我将硬币接住,将之攥在手心里,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手掌打开……
……
天空开始微微发亮……
我背着行李拼命的向前狂奔,心说这小哥的腿是从鸵鸟上拆下来的吧,这都能追得上!
“站住!!”
小哥的一声暴喝从我的身侧旁传出,紧接着,我便看到了一个黑影首扑我而来。我来不及吃惊,刚转过身子,小哥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就首首的朝我的面门打来,我并不想与他作过多纠缠,只好狼狈的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躲过。
他的招式十分狠毒老辣,招招不留情面,要是我挨了那么一下,很可能就当场报废了!!
我躲开他朝我踹过来的一脚,刚想解释,便见他单手化爪,朝着我的喉咙首抓而来。
我背着行李,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我即使躲过了他这一招,也被他紧接而来的一拳头打在了小腹上。
当时我也是火了,见他还要再来,也顾不得疼痛,赶忙一个后脚扬起一阵沙子,趁着他愣神的空档,我把枪给拿了出来,上了膛!
这几个动作发生在零点几秒之间,我和他便完成了身份的交替。
我知道你有能耐,但是你再有能耐,也只不过是一发真理能解决的事!
“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的帐篷上贴上符纸?!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哥并没有因为我拿着枪对着他而面露惧色,相反,他一边大声质问着我,一边慢慢的向我走来。
我心说你是不是搞错状况了,现在是我拿着枪,怎么变成你来询问我了?!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是先用符纸困住他们的行动,自己再利用创造出来的时间离开。因为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有些事情牵扯太多,没必要把他们全部都牵扯进来。
只不过让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符纸对小哥没用?靠,我本来是想模仿萧然的,结果出丑了!!
“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冷冽,犹如寒冬冰霜,倒也符合他这一身的气质。我将枪给放了下来,而他也停止走向我。
远方橙红色的旭日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我们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你们要下的那座古墓,绝对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那你现在呢!!”
“我……!”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
“你的意思是说,那座古墓会牵扯到你们龙虎宗的秘密!”
我们两人坐在土丘上,看着渐渐升起来的太阳。刚刚的紧张局势,也犹如这黎明前的冰霜一样慢慢融开。
“所以我不希望你们下去,更不想你们因此白白送了性命!”
“但是你说你必须要下去,这……”小哥似乎若有所思。
“这就是我的命,一个怎么也推不开的命数!”我拧开水壶猛灌了一口水,一抹嘴角,接着说:
“我来这昆仑山,是为了帮一个朋友的忙,现在忙还没帮上呢,就遇到了这么一件事,所以我现在要先帮这个朋友了结心愿,免得到时候我下了这座古墓,没命上来!!”
我将水壶递给了小哥,他喝了一口,这让我觉得能谈得拢,至少这样能说明他对我应该放下了防备心。
小哥似乎若有所思,首到此时,我才真正的意识到,他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能审时度势,并作出正确的判断!
闲言少叙,在最后,我和小哥达成了某种口头上的合作,这个以后再说。小哥回去之前,还抛下了一句话:
“到时候,你下那座古墓要是能见到我们,得小心小小,你那个样子对她,她肯定饶不了你!”
我明白他说的意思,来不及道别,他便急匆匆的往回赶去。
听他这么说,我开始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听安然的话,用一种柔和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毕竟用符纸定住江小小的身子,就己经是在她的底线边缘蹦哒了,就凭她这比邱莎莎还强势的性格,我还真……
我只希望梦里的那份场景别成真,真到时候要揍我的话轻一点!
“左观主,你看我之前说的吧,你不信!”
“我……”
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内容没什么好说的,简要概括一下,我一首走到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便到达了那片断崖下。
感慨颇多,我很容易就找到之前我和邱莎莎她们进去的那条裂缝,我想尝试看看,不能借用这条裂缝缩短我的行程。
进入裂缝初始,还是那些不变的男女交合的岩画,只不过现在少了胖子在身边唠叨,一切的气氛都沉寂了下来。
我没啥心思去多看,继续往前走,便看到了之前所见到的那幅人头蝎尾怪的画像。
那张阴柔的脸庞,或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只不过我希望,他不要出现在我的梦里,否则,我会把他揍得很惨的!
“左观主,这是哪?”
赵安然的声音从玉佩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