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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另一个黑巫师

下一份《预言家日报》上便印着黑魔标记现身霍格沃茨的后续报道。*x-i,n_x¨s¨c+m,s^.¢c\o′m\

这篇报道措辞激烈地抨击了神秘人势力的野蛮行径,对食死徒的行动进行了强烈的谴责,表达了魔法部的极度震惊和决心。

报道最后还称魔法部已经紧急磋商对策,将采取强有力措施云云。

“上面写了什么?”弗立维教授问道。

斯内普把报纸推给他看。

弗立维教授立刻踮起脚,急切地扫过上面的文字,随即脸上便露出不解:“他们说魔法部会采取措施,是什么措施?”

麦格教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哼声,向前一步,从她带回来的、那叠报纸最底下,抽出了一份纸张还很新,油墨气息甚至隐约可闻的报纸,正是今天最新印刷的《预言家日报》。

她将报纸展开,铺满整个桌面。

当看清头版大幅照片和标题时,弗立维教授倒吸了一口冷气。

占据版面中央的,是一张巨大的、精心修饰过的照片。照片背景是熟悉的霍格沃茨城堡。

照片里的男人有着一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浅金色长发,苍白英俊的脸上带着无懈可击、充满亲和力的微笑,正朝着镜头优雅地一下一下眨着眼睛。

照片上方,一行加粗加黑的魔法字体映入三人视线中:《魔法部寻求教育改革,阿布拉克萨斯·塞普蒂默斯·马尔福被任命为新一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

弗立维教授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旁边的椅子,只为能更清楚地俯视那张报纸。

他用颤抖的手抓起报纸,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大声念了出来:

“在昨晚的一次临时动议中,魔法部通过了跨越时代的《霍格沃茨紧急管理法》及相关法令修订案,使其能够在特殊情况下确保这座古老学府的正常运转,并切实保障全体师生及整个魔法界的利益。

“《预言家日报》了解到,长时间以来,魔法界普遍对霍格沃茨在教学方向、管理模式、生源构成以及安全保障等方面的现状日益感到不安。魔法部在倾听了广大家长们表达的深重关切之后,迅速而果决地采取了行动,以回应这份忧心忡忡的民意。

“正是在这种紧迫的背景下,为重建秩序、确保安全、重塑霍格沃茨应有的荣光,经魔法部多部门高级官员组成的特别委员会慎重提名及批准,马尔福先生被正式任命为新一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x*s\c_m?s_w·.?c^o·m+

“马尔福先生本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魔法界资深人士、成功的慈善家,同时在魔法理论及教育理念上拥有深厚造诣。

“面对记者采访,他表现出一贯的谦逊:‘实不相瞒,我个人无意担任此职务。’他温和地笑着,眼神恳切,‘这与我渴求清闲的愿望相悖。

“‘然而,作为学校的一名在职教师,在了解到它的困境和师生的忧虑后,我深切感到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对孩子们未来的责任,对魔法界根基的责任。’

“马尔福先生也坦言面临的挑战:‘霍格沃茨的百废待兴,绝非一人之力可及。特别是黑魔法防御术课这一关键位置,鉴于我个人精力有限,无法亲自兼任,因此现遗憾地告知,原定由我本人执教的安排不得不调整。

“‘霍格沃茨现已面向全英魔法界开放申请,欢迎所有有志于教育改革、实力卓著的杰出巫师前来应聘这一要职,为净化校园、重塑精英教育贡献力量’……”

弗立维教授念不下去了。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牛屎!马尔福?校长?!他懂什么霍格沃茨,他懂什么教育!”他的声音因感到极致的荒谬感而拔高到刺耳,“阿不思还活着!他们……魔法部怎么敢?!”他猛地抬头,望向麦格教授,“他们破坏了几百年来的原则与传统!这是篡夺!是……”

“他们当然敢。”斯内普打断了他的话,“这份报道本身就是最好的宣告。”他直言不讳地说,“魔法部已经在事实上沦陷,校权与部权之争将暂告一段落。”

这句冰冷的断言让船舱内陷入沉默,只有窗外雷声隆隆。

弗立维教授把报纸放回桌面,失魂落魄地从椅子上滑下来,小小的身体蜷缩进扶手椅中,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们该怎么办呢?”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喃喃问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们继续前行,”斯内普平静地说,“我们保护学生,我们寻找盟友,我们等待时机。”

“当然,鉴于神秘人的个人实力过于强大,”他的目光扫过麦格教授紧绷的嘴唇和弗立维教授失神的脸庞,“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支点,教授们。

“我们必须找到一名足以与黑魔王抗衡的存在。·x_x*n′y!d+..c^o\m¢这艘船,”他指了指脚下,“它的魔法再古老强大,本质也是移动的岛屿,一旦他或者他的得力干将发现‘创始人之舟’的踪迹,这艘船、船上所有人……”

斯内普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失去了邓布利多的庇佑,一艘飞在天空的船,即使有霍格沃茨最精英的巫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如同待宰的羔羊。

麦格教授疲惫地靠在木桌边缘,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让她感到陌生的年轻人。

“西弗勒斯,”她说,“如果再过上几年,以你的天赋,我相信你有望在某种程度上触摸到那个层面。但现如今的魔法界?”她沉重地摇了摇头,“除了沉睡的阿不思之外,放眼整个欧洲,也没有第二个巫师拥有能与神秘人正面抗衡的力量。

“即便是阿不思的老朋友,尼可·勒梅,”她再次摇头,声音干涩,“他的伟大在炼金术,在长生,而非战斗。岁月,早已带走了那份锋芒。他太老了。”

“等等!”弗立维教授突然从扶手椅中弹坐起来。他瞪着斯内普,尖声说道,“你……你刚才指的该不会是那一位……难道你之前不是在开玩笑?!”

他想起了几天前,当众人一筹莫展时,斯内普站在昏迷的邓布利多床边,似乎无意中提起了一个曾经让整个欧洲魔法界为之颤抖,并迫使国际巫师联合会合力对抗的存在。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教授?”斯内普迎上他的目光,说道,“除了他,我确实想不出还有哪个活人能达到我们的要求了。”

“绝对不行!”麦格教授猛地站直身体,她的疲惫被一种强烈的反对和忧虑取代,“盖勒特·格林德沃是另一个巨大的威胁,一个丝毫不逊色于神秘人的黑巫师。”

“他宣扬的理念将会把巫师界推向毁灭的深渊。去求助于他?”她几乎是在质问斯内普,“这无异于向魔鬼献祭灵魂换取生存,或是从一片火海跳入另一片更炽热、更不可控的熔岩!一旦释放了他,可能导致比神秘人更严重、更不可预料的后果!”

“米勒娃说得对,那太疯狂了。”弗立维教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格林德沃的理念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冒这个险释放另一个黑巫师,西弗勒斯,这不行。”

斯内普静静地听完两位教授反对的理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当他们激动的声音暂时停歇时,他才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说道:

“恐慌遮蔽了你们的判断,教授们。让我问你们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们真的认为,纽蒙迦德那座冰冷的高塔,能困住盖勒特·格林德沃吗?”

不等他们回答,他继续追问道:“或者说,你们会认为,阿兹卡班那些依靠本能行事的摄魂怪,真的足以关押我们的邓布利多教授吗?”

麦格教授张了张嘴。

“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斯内普轻轻摊了摊手,“他们都拥有足以离开牢笼的力量和智慧,区别只在于他们愿不愿意,以及离开需要浪费多少时间。”他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而且,你们似乎混淆了一点:

“我们不应该把格林德沃这样一个拥有明确政治纲领、试图重塑世界秩序的政治领袖,简单地等同于神秘人那样依靠纯粹的欺骗和杀戮来寻求统治的极端分子。他们的目的、手段和信念,是截然不同的。”

“退一步讲,教授,”他看向麦格教授,“你能告诉我,你可曾听说过,纽蒙迦德城堡除了那些石头墙壁和铁栅栏外,还额外施加了什么专门用于防止格林德沃越狱的强力魔法措施?比如像阿兹卡班那样的摄魂怪守卫?抑或是某种强力的魔法契约?”

麦格教授开始努力回忆,眉头越锁越紧。她的眼神逐渐闪烁不定,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在眼底掠过。

“似乎没有特别的记载。”弗立维教授则困惑地摇了摇头,“尽管这似乎有些不合理,但是……”

“让我告诉帮助你们回忆一二吧,”斯内普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讲述秘辛的意味,“根据《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特别是《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这几本权威著作中的可信记载。

“除了那些冰冷、坚固但终究只是物理存在的石头和钢铁外,纽蒙迦德最高塔楼的那间囚室,那个格林德沃被囚禁的地方,再没有任何附加的强力魔法防护装置。”

“是的,教授们,除了绝望本身,那里什么都没有。”他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而且,最新一版《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的附录里还增补了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插曲。

“就在格林德沃被囚禁的第二十年,一个名叫文达·罗齐尔的女巫,曾是格林德沃最核心与忠诚的追随者之一,凭借强大的实力和决心,成功地从法国魔法部的重刑监狱中越狱。”

“你居然把历史书看得这么仔细?”弗立维教授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她目标明确。自从逃离后,罗齐尔女士历尽艰辛,一路潜行,跨越国境,避开无数追捕,最终抵达了奥地利的雪山脚下,攀上了纽蒙迦德那高耸入云的囚塔。她用她掌握的最基础简单的开锁咒,打开了那道囚室的铁门。”

他停了下来,目光扫过两位教授屏息凝神的脸。

“然后呢?”弗立维教授忍不住急切地追问道。

“然后,门开了,她看到了什么?”斯内普的语速放缓了,“在那间狭小、寒冷的石室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窄小的硬板床。而在床上,坐着一个身影。

“一个远比格林德沃巅峰时期要苍老、瘦削得多的男人。

“没有狂喜的重逢,没有领袖的深切慰问。仿佛囚禁的岁月吸干了他所有的生命力,只剩下嶙峋的骨架和一种深切的疲惫。

“罗齐尔女士面带喜色地冲进牢房。她激动地呼唤他,告诉他外面的局势,告诉他追随者仍在等待他的召唤,告诉他自由就在眼前。

“但是,那个男人,只是缓缓抬起眼皮。”

斯内普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模仿着那双深陷的眼睛:“他用那双曾经燃烧着狂热火焰,此刻却沉寂得像两潭死水的眼睛,默默注视着她。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窗外透入的月光。就在这样的晦暗中,格林德沃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淡然的微笑。他说,‘你离开吧,文达,我不会出去的。’

“据记载,那位强大的、甘愿为他赴汤蹈火的女巫,那一刻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没有哀求,没有争辩,甚至没有质问。

“她只是缓缓地、无声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眼泪,没有嘶嚎,只有一种空茫的寂静。

“她就那样坐着,听着寒风在塔楼外呼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最终,当接到警报的法国和德国的傲罗精锐如同围捕猎物般赶到,冲上塔顶时,罗齐尔女士没有任何反抗。

“她平静地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坐在床上如同雕像般的男人,任由傲罗们重新锁上那扇她拼死打开的铁门,将她带走。

“而格林德沃,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张硬板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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