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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高非明辗转反侧,脑海中案件线索如乱麻般交

高非明进门时,苏汶竟然还没有睡,穿着高非明的大衬衫,收拾着厨房,一边是转动的洗衣机。*5*k?a_n+s¨h¢u~.^c?o^m~高非明心头一暖,暖流涌动间,喉咙却莫名干涩。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高非明看了眼手表,已经半夜一点多了。

我明天就搬回去,这几天刷房,也没工夫给你收拾,再不收拾,就没时间了。苏汶说话,手上却没有停。苏汶清洁能干,家务井井有条,却与精神世界的追求完美不矛盾。她认为,精神追求并非要完全脱离家务,否则便是矫情。

我来帮你。高非明换了衣服,挽起袖子。

别来了,已经完了。再说我还信不着你,你就等着我收拾干净以后,边享受边祸害吧。

高非明呵呵地乐了。他常赞叹苏汶的说话艺术,她从不直接训诫,而是巧妙引导,心不在焉者,如对牛弹琴,枉费她一番苦心。

苏汶,其实你有时候特幽默。

可你不幽默,一点都不。

我是不会。

不,你在外面其实很幽默。像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苏汶很认真地对高非明说。

你又在奚落我。高非明的心里有了一丝尴尬。苏汶说得不错,他在外面确实经常谈笑风生,机智、幽默又隐含着智慧的话总是张口就来。

不。苏汶爽快地拒绝,与她直率的性格相符,从不拖泥带水,而我亦从未有过丝毫嘲讽。无论相伴与否,尊重与守护你,始终是我坚守的底线。

我……高非明欲言又止,他能深切感受到苏汶那如亲人般的关怀,无论何时何地,苏汶都将尊重与保护他视为首要之务。这在她单位的那些同事经常对任何男人乱嚼舌头也对高非明嚼舌头的时候,她尤其是不惜以牺牲脸面进行捍卫的。她一贯遵循的原则就是,自己的男人是只有自己可以评论,与别人无关。

高非明看着熟练地干活的苏汶,心里很温暖,却也没有任何波澜。苏汶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高非明半个不字,那是高非明很感动,也钦佩苏汶的关键。做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有这样的境界,当属凤毛麟角。

我还得给你添麻烦。高非明掏出梁雨杨给他写的条子。儿子上学的事办妥了,但我没时间,得你去跑个手续。

苏汶直起腰,用围裙擦了把手,接过条子,脸上绽出了笑容。

就这点,你还算个合格的父亲。我还以为你忙得把儿子也给忘了呢?

那不可能。如果我还有最关心的人,那就是儿子和你。

苏汶凝视着高非明,他的眼眸中满溢着真诚:‘苏汶,别这样望着我,正如你所言,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儿子与你,永远是我最亲近的人。’

苏汶的眼里汪出了清亮的泪水,她转过身,肩膀明显地抖动。高非明过去,把苏汶抱在双臂间,很久,他们就是那样站着。

苏汶沉睡后,高非明辗转反侧,脑海中案件线索如乱麻般交织。嫌疑人一个接一个浮现,却又逐一被合理排除或缺乏确凿证据。尤其是沙器,高非明对他始终怀揣着一种超越职业理性的深深疑虑。然而,在龙镇与沙器相遇后,尽管一系列火灾事件让高非明愈发觉得,沙器所到之处似乎总伴随着不寻常的事件。\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可是,当晚北方大学再次发现女尸,而且解剖后确定的死亡时间,沙器和他正在龙泉山庄,而沙器正和鲁大地等拼酒。那么,对于沙器的任何疑问,都应该更加慎重,不能以为如何而先入为主,那不仅仅是对人负责,更是对科学负责。无罪推论必须在办案的过程中就显现出来,那才是更人文的途径。

高非明披衣起来,打开了电脑。姜子牙正在网上,他的头像在不停地闪烁。

高非明:好久不见!

姜子牙:是啊,你又有的忙了,小鱼一条一条地相继死去,可你又没有办法。

高非明: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姜子牙:你明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警察,而且不是一般的警察。

高非明突然觉得这个姜子牙好像一直就在他的身边,他不禁回头看了眼熟睡的苏汶,苏汶也许太累了,打着轻鼾。

高非明:你是谁?

姜子牙:我是谁并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可以了。哈哈哈。

姜子牙打出一串网络里的笑脸。

高非明:可你错了,我不是警察。

姜子牙:好,你不是。那我是,我来帮你破案吧!

高非明:你让我心生疑虑,你与那些案件之间,是否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这可不是儿戏。

姜子牙:你怀疑的人已经够多了。可是,你一点可靠的证据都找不到,你像个无头的苍蝇,四处瞎撞。

高非明:你不觉得你是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吗?

姜子牙:危险?哼,这世间可有比‘死亡游戏’更令人闻风丧胆之物?

姜子牙打出了一个恐怖的网络图形。

高非明:看来你真的与案件有关,至少是知情?

高非明立即给皮德打电话,告诉皮德他正在网上,并立即追踪一个网名叫姜子牙的人。

姜子牙:我喜欢你的严谨,这很好,不妄下结论。你也许说得对,那是一场挑战智力的游戏。但我也许只是个小小的,而且是经常犯些偏袒弱者的游戏裁判。

高非明:你未免太过自负,难道你不认为,我即刻便能将你揪出?

姜子牙:是的,你有这个能力。遗憾的是,我仅仅比你略胜一筹,微乎其微。于是,你看见的场景,就像警匪片里的常规镜头,我的烟头还在燃烧着,我的水杯里的水还在冒着蒸汽。昔日我视之为戏剧中的虚构桥段,而今我确信,那便是生活的真实写照。

高非明:你已经破坏了我对你的看法和认识,我想你会后悔的,如果你只是一个恶作剧的家伙。

姜子牙:我?恶作剧。非也,非也。我素来不喜恶作剧,那非我所愿。况且,你我之间确有诸多共通之处,或许……容我思索片刻,或许将来某日,你我能结为挚友,当然,这还需看缘分是否眷顾。

高非明:我乐意到你该去的地方,继续和你聊天。!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姜子牙:我相信一切假设。哦,你真的是一个警察,而且是不一般的警察。你的手下已然开始搜寻我的踪迹,看来他也是一位不俗的高手,然而,他仍旧未能寻得我。

高非明:狐狸总会露出它的尾巴。

姜子牙:否,你那陈词滥调的比喻,我并无半分好感。你应加强幽默感之修炼,实则,你内心深处,定藏着一个幽默风趣的灵魂。

高非明在寻找更多了解他的话题。

高非明:好吧,算你猜对了,我是一个警察。可我要向你请教,如果你是那个罪犯,难道你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吗?

姜子牙:不,我早就留给了你,而且一再提醒你。可是,你的思维太单调了。

高非明:你是说你的《死亡游戏》。

姜子牙:你还没有令我失望,好好干吧,伙计!

姜子牙倏地消失。高非明的电话随即响起。

他如鬼魅般消失,我们如同盲人摸象,完全失去了他的踪迹。皮德的声音因焦急而略显颤抖。

怎么会找不到?难道他没有留下任何电子地址吗?

有,可是他一定是盗用了别人的地址。

你怎么知道?

那是一个远在云南的地址,他不可能在云南。

高非明耳畔回响着电话里隐约的咝咝声,姜子牙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高组,你在听吗?皮德问。

哦,我在。高非明突然说,你立即把五个死者身上的伤口照片扫描进去。我立即到。高非明挂了电话,急匆匆地下楼。

黑暗里苏汶闭着的眼睛,流出了一滴眼泪。

重案组办公室。

皮德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鼠标在五个被害人身体被切割的照片上来回滑动,那些边界模糊、形状不规则的图片似乎隐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线索。

打开我给你的那个《死亡游戏》。高非明拉了把椅子,坐在皮德的身边。

屏幕上的界面仿佛被迷雾笼罩,层次与边界模糊不清,皮德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困惑,直视着高非明。

你别看我啊。高非明说,把五个图片往里面贴。

皮德粘起一张图片,由于图片和游戏提供的界面太不相符,图片的尺寸太大。皮德在电脑上做着修剪。

别往下剪,按比例缩小。高非明指导着。

图片虽已被精心调整至比例完美,却仍固执地不愿融入游戏界面,无论他们如何摆弄,那抹刺目的红色错误标志始终如影随形,如同在无声地嘲讽他们的无力。然后猛地飞出一只奇怪的动物,张着血盆大嘴,把一个赤裸的女人,吞到肚子里,嘴角流着鲜血,恐怖地怪叫。

那个动物的突然出现,吓了高非明和皮德一跳。皮德低声自语,眼神闪烁不定:'这场景,宛如莫扎特笔下的幽灵穿越时空而来,别有一番诡异的趣味。'

高非明拄着下巴,盯着屏幕。

皮德重复着把五张图片都按比例缩小,挨个地重试,每次都出现那个怪兽。皮德虽略感沮丧,但兴趣依旧不减,他猛然意识到,这绝非一款寻常的游戏,倘若图案有所不同,那些图案或许同样与死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反,如果这些图片是正确的,而不能符合他设定的程序,也仅仅是一个排列组合的问题,只是还不知道到底要多少张图片才能满足这个游戏,因此,排列组合也无法实现。

你觉得与谋杀案有关?皮德看着高非明。

他知道我是谁,至少他知道我是警察?

什么?一个网友知道你是警察?皮德很吃惊。

所以我觉得他的游戏最少是与谋杀案有关,即便他不是罪犯,也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知情者。高非明说。

离奇。皮德问,难道你在以往的聊天里,没有不小心透露你的身份?

高非明把一个磁盘递给皮德,说,这是几次聊天的记录,你可以分析一下。

皮德谨慎地将磁盘插入电脑,屏幕瞬间亮起,他飞快地滑动鼠标,细细审视着聊天记录,但字里行间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人无法捕捉到对话双方的真实身份。

从你们的几次聊天看,他好像早就认识或知道你,而且故意在等你。皮德说。

是,我越来越觉得他就在我们的身边,能够看见我们的一举一动。

他……会不会是我们内部的人呢?皮德深思着。

不会。除非是你。高非明盯着皮德。不然没有这么好的电脑高手。

那么,或许答案就藏在两个地方之中。皮德的眼神倏地变得锐利,如同鹰隼般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迷雾背后的真相。

哪儿?

北方大学与鸡鸭街。

暮色像浓稠的墨汁,缓缓浸透北方大学周边的街巷,鸡鸭街霓虹灯渐次亮起,将暧昧的光晕投在斑驳的墙面上。高非明站在贴满泛黄便签的白板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钢笔帽,墙上“北大弑母案”的标题被红蓝记号笔反复圈画,墨迹层层叠叠,仿佛案件本身盘根错节的线索。

“暂时别被这诡异的‘游戏’牵着鼻子走。”他突然转身,目光扫过皮德紧蹙的眉峰,“你再深挖细节。任何游戏都有规则,死者身上提取的图片,必然是破局关键。”话音未落,喉结微微滚动,“但我忧虑,这或许仅是场蓄谋已久的恶作剧,由报纸电视的碎片拼凑而成,意在戏弄我们。”

皮德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镜片闪过冷光:“那我们的侦查方向就全乱了。”他反复摩挲着案件卷宗,纸张边缘起毛,透露出无数次翻阅的辛勤。

“所以调查范围暂时别扩大。”高非明猛地抓起马克笔,在白板上重重划下箭头,墨水溅落在‘游戏规则’四字周围,“死磕这个‘游戏’,哪怕挖出蛛丝马迹,都能扭转局面。”

办公室的门“吱呀”被推开,老柴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布满血丝的眼睛凹陷在青灰色的眼窝里,制服第二颗纽扣歪歪斜斜扣在扣眼里。他将牛皮纸文件袋‘啪’地摔在桌上,袋角挂着未干的咖啡渍,“二位这黑眼圈,跟我半斤八两啊。”

高非明抽出报告,纸页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老柴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张强的精液和死者齐齐体内的完全吻合,强奸板上钉钉。但现场阴毛……”他突然噤声,喉结剧烈颤动,“DNA和张强不匹配。”

“果然还有漏网之鱼。”高非明将钢笔狠狠戳在地图上鸡鸭街的位置,笔尖几乎要穿透纸张,“加大审讯力度,攻心为上,测谎仪随时待命。”

“测过了,数值平稳得像死水。”老柴掏出皱巴巴的烟盒,发现已空,烦躁地将之揉成一团,嘟囔道:“张强那小子,不像是在撒谎。”

白炽灯突然滋啦闪烁,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高非明捏着报告的手指关节发白:“换言之,张强施暴之际,现场尚有第三人存在。待其逃离后,此人或许出于变态心理,故意留下阴毛……亦或是,猥亵之后,为灭口而行凶。”

皮德突然插话,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莫非齐齐那晚,曾与旁人有过肌肤之亲?鸡鸭街的嫖客,多少都懂些防护措施,不似张强那般鲁莽。”他边说边翻动现场照片,齐齐遇害的小巷在照片里阴森昏暗,墙角堆着几个腐烂的纸箱。

“有道理。”高非明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鸡鸭街闪烁的霓虹招牌,“如果是这样,交易地点肯定在户外。”他转身时,身后的白板映出他消瘦的轮廓,和密密麻麻的线索交织成网,“只有站立姿势,才可能让阴毛意外留在死者身上。”

皮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疑惑:“躺着不是更容易?”

“如果是躺着,”高非明抓起现场照片,指尖点在齐齐衣物褶皱处,“她身上应该沾着泥土、草屑。车里空间狭小,阴毛残留概率更高,而且就算戴了避孕套,女性分泌物也会留下痕迹——但这些都没有。”他猛地一挥手,将照片狠狠地摔在桌面上,那声响如同惊雷,震得桌上水杯中的水波荡漾开来,一圈圈细腻的涟漪在平静的水面上缓缓铺展,“最大可能是,张强走后有人对着尸体自慰;其次,齐齐遇害前和陌生男人在户外有过非典型性接触——比如变态的手淫行为。”

“皮德,通知淳于北,重点查黑猫夜总会。”高非明在白板上写下“时间线”三个大字,笔触凌厉,强调了案件侦破中时间线的重要性。“从齐齐和朋友分开的那一刻起,到张强发现尸体的那一刻止,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不容忽视。老柴,继续深入审讯张强。尽管他通过了测谎,但作为关键人物,他必然还有未完全透露的秘密。”他突然压低声音,“而且从现有线索看,齐齐的死恐怕和许丽男友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老柴的双眼猛地一亮,仿佛被某种灵感点燃,他迅速伸出大手,一把抓起桌上的钢笔,笔尖在纸上飞快地跳跃,记录下每一个可能的关键信息:“那这案子可以并案侦查?”

“高非明合上文件夹,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如枪响,‘齐齐或许就是解开连环案的钥匙。’根据案件性质相同或相似、犯罪嫌疑人相同或有联系、案件有关联性等特定条件,决定并案处理。”高非明合上文件夹,金属扣碰撞声清脆如枪响,“齐齐或许就是解开连环案的钥匙。”窗外,一阵狂风猛然卷起,带着鸡鸭街的喧嚣与嘈杂,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渗透进办公室,为这紧张的氛围增添了几分不安与动荡,仿佛预示着这场刑侦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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