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季子轩先去主屋找了一下季叔。!x!i?a/n-y.u′k~s¢w¢.¢c!o~m′
充分利用话术表达了一下今晚可能不回家的事情,以探讨诗词歌赋为由,去寒七夜家中留宿一宿。
季叔的方正大脸露出了一抹淳厚的笑容,说道:“寒七夜此人品性不错,你这次出事,他也力所能及的帮了些忙。”
季子轩点点头。
寒七夜求过一次青崖先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得到了季叔的许可之后,季子轩回到屋中,翻出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儒杉。
面料柔滑,做工精细。
是原身考中秀才时候,婶婶捏着鼻子让人给他做的。
原身平常一直放在衣柜里舍不得穿,季子轩脱下身上长衫换上这件衣服。
这衣服都放一年多了,真是浪费。
好衣服不就是给人穿的吗?
出门看见被大白鹅追着“嗷嗷”直叫的幼妹,季子轩幸灾乐祸的出门离去。
夜色如墨,圆月渐显。
红灯笼次第亮起,将青石板路染成朦胧的绯色。
明源县虽说也有宵禁,但其实并不算严苛。
尤其是栖月巷这几日在枫江行驶花船,举办的花魁选举活动。
宵禁就放的更加松懈了,路上行人还不少。
季子轩穿街过巷,走了三十分钟左右,才抵达枫江岸边。
远远就看见了一艘规模颇大的花船。/k?a*n^s`h-u_y.e~.¢c*o?m_
水畔那艘三层画舫的花船,船身雕龙画凤,金箔贴饰。船头船尾,张灯结彩喜气非凡。
船上灯火连绵一片,如同琉璃坠入了水中,剔透晶莹。
岸边人群络绎不绝,虽说是栖月巷那种花月场所举办的活动。
但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更何况这花魁选举还是三年才举办一次。
河边还有不少摊贩售卖着各类小吃,糕点。
季子轩看着规模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热闹壮观的活动,心中有些忐忑。
自己身上就十九两银子多一点,想要和初见娘子单独相见,打探情报,怕是有点困难。
只能寄托于我的七夜兄了。
“嗯?!”
正当季子轩困扰之际,忽然看见一道靓丽的身影被人拐入街边暗巷之中。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季子轩本能的判断,那应该是一个身穿黄裙的女子,而且身段还挺不错。
季子轩吃了一惊,这古代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混乱啊。
怎么办?到底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很明显,刚才那一幕场景不是绑架就是欲行不轨之事。
季子轩微微皱眉。
如果是在前世,他肯定就选择尊重他人命运了。
可这并不是前世,那应该只是个还未出阁的黄花闺女。·s·a_n,y?e?w~u/.+n¨e~t′
深受九年义务教育长大的季子轩对于这种事情还做不到视而不见。
犹豫了一番,他还是选择悄悄跟上。
“那巷子离人群并不算远,我只过去看一眼,如果有危险,直接就开喊救命。”
打定主意的季子轩深吸一口气,旋即小心翼翼的朝着那暗巷走去。
他扶着墙壁伸头探望,旋即瞳孔骤然收缩。
巷内竟空无一人,完全没有什么女子和绑匪。
这让季子轩吃了一惊。
巷子并不大,而且是一个死胡同,前方的道路被一堵墙给阻拦,凭借月光可以一览无余。
他很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那黄裙女子的确被人带到了这边。
可为何不见人影呢。
难不成是那武道高手......
正当季子轩站在巷口思考之际,左肩忽然传来一阵拍打。
这让他脊背瞬间沁出冷汗。
“子轩,你在这里干嘛?害我寻了半天。”
季子轩猛的转头,看见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衫的寒七夜后,心中有些骂娘。
好家伙,差点把我吓得直接端正站姿了。
季子轩摆摆手,“没啥,走吧!”
寒七夜“嗯”了一声,转头带路,季子轩回头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巷子,快步跟上。
待季子轩二人离去之后。
巷子的左侧的墙壁上飞下来两名女子。
一名身穿黄色衣裙,手里拿着一个一个油纸袋子。另一名则是个身穿深色劲装的少女,手中提着一柄长剑。
少女轻轻吐出一口气,埋怨道:“师姐,你干嘛阻止我打晕他,该不会是看见他长得俊俏,舍不得吧?
我们可是差一点就被他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
黄裙女子从油纸袋中取出一块黄白相间的糕点丢入嘴中,眯着眼,道:
“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麻烦,那人应该是看我被你带走,所以想来救人的,是个好人。”
少女“哼”了一声,脆生生道:“师姐,我们这次出来是调查漕运沉船真相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黄裙女子纠正道:“你还没有被师傅收徒,不该叫我师姐。”
少女愤愤不平的扬起脑袋:“我天资这么好,师傅早晚都会收我为徒的。”
黄裙女子淡淡的“哦”了一声,又拿起一块糕点咬上一小口。
“这杏花糕可真好吃,一会儿再去买一些。”
少女闻言顿时有些脑壳痛,她语气严肃的提醒道:
“师姐,一会儿船就开走了。糕点随时都可以回来买的,别耽误了正事。”
黄裙少女意犹未尽的吸吮纤细的手指,柔声道:“我有分寸,不会耽搁正事的。”
.......
枫江岸边的码口边。
穿着打扮各不相同的男子正三两结伴的登上花船。
花船入口处有着两名老鸨笑着招待,身边还有两名小龟公收取入场费。
每人的登船银子便是一两,要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则可以打折优惠。
秀才可以享受五折,举人则完全无需入场费。
寒七夜笑着给季子轩介绍规矩。
季子轩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栖月巷此次选举花魁的目的便是为了给那些女子扬名吹嘘。
从而吸引食客前去品尝海鲜。
而想要扬名,最好的目标便是通过两类人。
一类是家中积蓄十分豪阔的富家公子。
这类人要是传出谁谁谁家公子,为了哪位花魁,竟一掷千金买春宵。
定然能成为很吸引人的噱头。
而第二类人,便是出自读书人。自古读书人往往与风流一词有着数不清的关系。
要是哪位有名的才子中意上了哪位花魁,传出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是极其八卦的。
这个时代的爱情小说玩玩都是根据这类事情来写的
在季子轩的记忆中,五年前便有一个小有名气的书生,路过栖月巷之时,头上恰巧掉落下来了一块手帕。
书生抬头眺望,便与阁楼上的娘子一见钟情。后面书生发奋苦读了三年,考上了举人,通过关系为意中人赎身。
季子轩听着只感觉有点抽象。
他的评价是,第一种是人傻钱多,第二种是洗浴中心找真爱,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