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虽然不清楚书院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e~z?k/s,w·.?n~e^t*
但从身边男人凝重的神色之中,便能知道肯定出事了。
她犹豫了一下后缓缓说道:
“那日我去季家退婚,季家叔婶自然是神色不悦,并不同意退婚。
我和同行的二舅苦口婆心的掰扯道理,那季家叔婶有些冥顽不固,还是不愿意解除这桩婚事。”
周聪点点头,道:“后面呢?后面怎么解除的婚约。”
宋怡轻声道:“当时季子轩从外边回来了,我本以为他也会不要脸面的纠缠这桩婚事。但没想到,他竟然....竟然直接就答应了退婚。”
宋怡想到这里心情有些不甘,这让她有种对方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未婚妻当回事的感受。
周聪闻言眉毛舒展,他语气有些欢快的说道:“你是说,是季子轩主动答应的退婚?”
宋怡抿嘴点头:“他当时只让我宋家多给一些赔偿,便很痛快的答应了解除婚约,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周聪抽了抽嘴角,差点被身边女子这句“自知之明”给逗笑了。
不过季子轩十分痛快的便答应了解除婚约,说明他对宋怡并无感情。这倒是个好消息。
等改日就去季家登门赔罪一趟,这件事应该就能过去了。
宋怡眼含情愫的轻声道:“周郎,我心早已归你所属,和季子轩只是父辈们订下的婚约,早已撇得干干净净了。′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周聪斜撇了一眼这个和自己有关一段感情的女子,叹息道:
“季子轩作了两首诗,并且已经被陆大儒收为了弟子。”
宋怡面带疑惑的呆愣住。
“两首诗?陆大儒!那位陆......”她话语戛然而止,旋即声音激动道:
“不可能,他季子轩才学并不算高,怎么可能会被那位陆大儒给收为弟子。”
周聪看着身边女子那一脸的难以置信。
喟叹道:“我最开始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整个鸿儒书院的学子都知道了。”
他神色有些憧憬和嫉妒的补充道:“那两首诗,甚至可誉为千古佳句,季子轩也必然可以青史留名。”
宋怡接连摇头,不甘心的否认,道:
“不,不对!周郎莫要诓骗我。季子轩如果有这么好的才华,那他为什么还要科举作弊。”
“这件事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但书院先生说他是被奸人陷害的。”
宋怡闻言紧抿着嘴唇,清秀的面容上有疑惑、有悔恨、有怅然若失、但更多的还是难以接受。
周聪挣脱开了宋怡挽着的手臂。
“周郎~”
周聪面色为难道:“你别想太多,我家中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
话语落下,便掀开车帘,叫停马车,随后一跃而下。¨k`e/n`k′a*n*s+h·u′.¢c¢o^m/
.........
墨香居!
静谧悠然的庭院中,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嗒嗒”的清脆落子声响个不停。
季子轩一边吐纳元炁淬炼皮肉,一边陪小富婆下着五子棋。
五子棋这玩意儿比起围裙确实太简单了。
刚开始几局还能碾压而胜,但后面慕婉鱼熟悉规则之后,便陷入了僵持。
胜率直线下降到了六成。
“怎么样,两边都连上了四颗。”慕婉鱼看着棋盘心情十分愉悦,眉眼弯成月牙儿,眼角泪痣为她增添了几分活泼灵动。
这五子棋确实要比围棋有意思多了,需要脑子,但要得不多。
一刻钟不到就可以下完一局。
季子轩无奈投子认输,旋即称赞一句:“进步神速,季某甘拜下风。”
慕婉鱼嘴角浅笑的“哼”了一声,开始收拾棋子:
“这五子棋终归只是小道,算不得什么本事。”
好家伙,这么快就给你装起来了.......季子轩点头附和:
“本就是闲暇之余的小把戏,下次可以带你玩玩其他的。”
慕婉鱼眼睛一亮,但又迅速压下心中的好奇拒绝道:
“我这次来明源县有正事要处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季子轩“嗯”了一声,转头眺望了一眼天色,想起了今晚还要和七夜兄去栖月巷调查初见娘子,便沉吟,道:
“今日多谢婉鱼姑娘传授武学,天色也不早了,在下便先告辞了。”
慕婉鱼微微颔首,柔声道:“不必如此客气。这武学本就是你那首诗的回赠而已。”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生分了。便又补充道:
“你后面练习《浑象周天功》,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解.....”
慕婉鱼想起季子轩那难以置信的武学天赋,只得把话给咽回了肚子。
季子轩十分体贴的说道:“我对武道的修炼方式还有些不懂的地方,以后还想请教一下。”
见到季子轩很识趣地递来了台阶,慕婉鱼点头答应下来。
又陪小富婆聊了几句之后,季子轩才在丫鬟的带领下离去。
离开墨香居,季子轩先去杂货店买了一些石灰防身,随后便朝着家中赶去。
也不知道小富婆来明渊县到底是办什么正事,看她的样子应该办完正事就得回京城去了。
唉,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她勾搭上床,难度不小啊!
看样子还是得靠自己自力更生,吃软饭这种事情,终归不是正途。
季子轩喟叹一声,有些不耻!
走了约莫两刻钟,季子轩从青石板铺就的大街拐入熟悉的蜿蜒小巷。
“诶!这不是子轩吗?”
“子轩!刚回家啊!”
身后传来一阵热情的呼喊声。
季子轩回头望去,发现是街坊王婶。
是季家搬到这明渊县之后才认识的邻居,家里是卖水果的,平时路过会打声招呼。
王婶穿着一袭粗布麻裙,手上提着两个竹编篓子。里面的瓜果剩下了小半,看样子今日卖得还算不错。
季子轩转头应道:“王婶,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王婶没听懂下班是什么意思,只当那是读书人经常说的什么知乎者也。
她疾步上前追上季子轩,笑容灿烂的说道:
“子轩,前两天你刚从狱中出来,肯定吃了不少苦。你王婶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瓜果你拿回去吃吧。
就当是祝你......祝你那啥必有后福。”
季子轩摆手拒绝:“这哪使得啊,王婶。这瓜果怎么着也得一两银子了。
这要是让我婶婶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
王婶叉腰道:“瞧你这话说的,你家婶婶也是经常在我家买瓜果的,我们熟悉着呢。
快收下,不然你王婶可要生气了。”
她直接把竹篓搭在了季子轩手上,摆出一副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王婶。
季子轩依旧在委婉推辞,王婶变化这么大,估摸着应该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此时!
一道软濡轻柔,却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
“子轩,你这是.....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