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轩看着眼前风流倜傥的儒衫书生,心中直呼好家伙。¨b/x/k\a~n.s`h*u_.¨c.o\www.
这古代读书人说话就是要中听些,文雅些。是自己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粗鄙了。
“七夜兄为何如此了解这些?莫不是老熟客了。”季子轩轻声问道。
还在耍帅的寒七夜脸色顿时僵住,一脸正气的说道:“子轩兄这话可别乱说。我只是听同窗聊起过那些而已,我辈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去那种风月场所。”
季子轩点了点头,原身的记忆中寒七夜是书院的正人君子。确实和出入栖月巷的玩胯子弟沾不上边。
“所以那位初见娘子盘桓一宿需要多少银两?”季子轩把话题给拐了回来。
寒七夜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两?”
寒七夜点头:“许多商贾有钱也不一定能让初见娘子作陪。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这些。”
“嗯?这是为何!”季子轩好奇反问。
寒七夜哈哈笑道:“凭借子轩兄这气质和相貌,那初见娘子说不准还会给你打折一番。”
季子轩微微一怔,旋即会心一笑。
读书人就是这点好,说话实事求是,不会弄虚作假。
他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开始整理现有的消息。
科举前夜灌酒下药,给自己衣袖里面藏小抄的是同窗的秦晓,但现如今已经失踪了。?如?文`网_ -更?新·最,快¢
至于为什么秦晓不会是幕后黑手,寄信威胁季叔的那人信上写了“你季天翊害我绝后,我也要让你季家断子绝孙。”秦家正值年轻,家中还有个兄长,所以和绝后沾不上边。
而且根据寒七夜所给出的情报来看。
秦晓在失踪前几天夜夜留宿栖月巷的初见娘子,说明他肯定获得了大笔钱财。
很有可能是幕后之人给了秦晓一笔银子,让他接近原主,进行陷害。然后再买通县衙的王捕快,在狱中杀掉自己。
我去.....这老阴币可真阴啊!如果不是我穿越过来,还真就死在牢狱之中了。
季叔他们也只会认为原主是意气用事才科举舞弊的,人还在流放边陲的路上。
想到这里,季子轩不由得神色阴沉。
“七夜兄,我打算去栖月巷找初见姑娘打听一下。你对那些比较熟悉,能不能陪我一起。”
寒七夜厉声解释:“是我那朋友比较熟悉,我只是打听而来的。”
“好好好,那你可愿陪同?”季子轩神色严肃的盯着眼前男子。
寒七夜沉吟片刻,视线与季子轩交汇。食指轻叩着石桌表面,似在权衡!
季子轩也不催促,慢慢等待着回答。·s*h\u!y^o·u¨k¨a\n~.~c`o?m^
约莫过了五分钟时间,寒七夜才吐出一口气,轻叹道:“罢了,我便陪你去一趟那风月场所。”
“你打算什么时候前去?”
季子轩笑了,先是说了一句“多谢!”
旋即回答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寒七夜沉吟片刻后说道:“那便今日吧,等酉时我们在南边的枫江处见面。”
“枫江?为何不是在栖月巷汇合。”季子轩有些疑惑。
“你有所不知,这两日栖月巷正在举行选举花魁的大事,晚上都会乘坐花船游览明渊县。像初见娘子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当选的热门,晚上可不会在栖月巷。”
花船?
季子轩露出了对知识的求知欲。
“烦请细说!”
在寒七夜的介绍下,季子轩了解到了这门活动。
主要是栖月巷的教坊司,以及两家大型青楼联手举办的活动。栖月巷会提前散发“花榜”名帖,公布选举日期、花船停泊处,并列举候选女子的“花名”(艺名)与特长(如“琴心”善琵琶、“醉红”工昆曲)。
这类活动每三年举办一次,栖月巷的花魁也是三年一换。
不过前任花魁依旧有资格参加选举,毕竟女子的妙龄年华可不止短短三年。
许多客人,就喜欢有着成熟气质娇俏妩媚的,这类女子一颦一笑间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眼神流转间皆是风情,最能斩杀初入江湖的年轻男色。
以往便有花魁连任的经历。
季子轩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风流书生,有些好奇。寒七夜到底是从哪位同窗老司机那里听来的。
“对了,子轩兄。你上次与我聊的诗词心得与体会,为何我下去感悟一番,感觉作用并不大。”寒七夜神色严肃的询问:
“难不成是我资质不够?”
季子轩撇了眼消息灵通的好兄弟,上次两人茶楼相谈,寒七夜虚心请教诗词文章。
季子轩拼尽全力的用脑中知识敷衍,他神色如常的说道:
“我早说过,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要想做出好的诗词,首先要有大量的知识沉淀,其次还要有语感的积累。你有些太着急了,得静下心来沉淀沉淀。”
季子轩接着忽悠,日后你要真作出了什么好诗,那便是我的功劳。要是没做作出来,那是谁的悟性差我也就不多说了。
寒七夜目光紧紧盯着季子轩,随后吐出一口气轻叹一声:“可我感觉子轩兄教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季子轩面带怒意的一拍桌子。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寒七夜:“???”
两人在竹林庭院中聊了半个时辰,季子轩想起了下午还要去拜访小富婆习武,便起身告辞。
二人通过幽静的石板路,离开竹林庭院。
通过院内的假山流水,行过圆形拱门,来到书院前院。
发现了大量学子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季子轩面色疑惑道:“书院今日有什么事情吗?这些人这是?”
寒七夜微笑道:“去看看吧。”
秉着凑热闹的天性,季子轩也跟着前往。
书院的告示榜前!
书院的两位老师已经张贴好了两份诗词与一份公告。
一人笑着谈论道:“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好诗,真是千古佳句啊。
真是想不到,季子轩竟有如此才华。”
身边一人跟着赞叹:“这两首诗,怕是在这榜上挂百余载,都未必有后人能将其超越。
陆先生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能收取季子轩这样的徒弟。真是让人羡慕啊。”
书院老师喟叹道:“青崖先生糊涂啊!”
周聪三人目光死死盯着榜上的《登高》和那首《烟屿院赠友人婉鱼》两首诗词。
嘴里小声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那季子轩不过一介秀才,他怎么可能作出如此诗句。”
身边的李晟和王景瑞不由得看向诗词的落款。
陆沉舟弟子季子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