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就在惴惴不安中等待着,等待着危机的来临。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那两兄弟便出现在了酒馆外。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两具黑木棺材,和一个大铜锣。
“快来看看,就是这酒馆,我两位哥哥在这酒馆中吃饭,却没想到竟然被这酒馆的人给毒死了。”
牛三一边敲着铜锣,一边掩面哭泣。
牛四同样也是如此道:“长安城还有没有王法了?别以为你是文安侯,俺们兄弟就怕你要是厉害,把我们兄弟全部弄死。我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一声文安侯后,四周围着的百姓瞬间变了脸色。
这些人大多是东市的苦力,和前来采买的百姓,他们可不知道李凡是怎样的人,只知道人云亦云,只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
“原来如此,原来是有官家背景,看来这可怜的两兄弟是没办法了。”
“谁说不是啊?真是造孽。”
“不行,我们得帮帮他们,绝不能容他们这么欺负人。“
牛三牛四一番拱火后,果然引得大量的百姓,围堵在香飘飘酒馆门外。±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
“奸商滚出来!”
“该死的奸商,害了人家性命,还不出来,我看这是想逃避责任,绝不能放任他们。”
看着义愤填膺的长安百姓,躲在人群中的崔德民,哈哈地笑了起来。
与之一同大笑的还有王金山,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道:“去吉庆楼。”
吉庆楼是距离香飘飘酒馆,不过几十步的一家酒楼。
此楼位置绝佳,只需坐在二楼,便能一眼看到这场精心炮制的闹剧。
“崔兄好算计,好一招借力打力,这样一来,这酒馆在长安城也算彻底混不下去了。”
“那小子是文安侯又怎样?就算是文安侯,也得拜倒在崔兄的手下。”
面对王金山的吹捧,崔德明依旧能保持清醒。
“此人可不简单,若是此事,此人解决不了,必然会有人解决,说不定那人就是陛下。”
“这还只是个开始。对了,京兆府那边打好关系了没有?”
面对崔德明的问话,王金山嘿嘿一笑道:“这个你放心,京兆府尹是我的小叔,只要见了官,我敢保证文安侯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崔德明不由露出笑容。
“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面对此等情形,李凡不由得紧皱眉头。
最性急的赵大锤当即怒了!
“这帮混账明显是来找茬的,掌柜的让我去收拾他们,这帮人简直太气人了,绝不能放过他们。”
看着封门的棺材,李凡拦住了赵大锤道:“此事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李凡,赵大锤憋屈得不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感,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掌柜的,你说该怎么办?”
李凡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环环相扣的陷阱很明显是量身定做的,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锤,你跟着我一同出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凡推开门,带着赵大锤快步走了出去,随后对着二人拱手道。
“二位,昨日之事,虽是在酒馆之中,但是二位也清楚,这与我酒馆,并未多大关联。”
话音还未落,牛四直接便要挥拳冲来。
但却被赵大锤稳稳地接住了。
赵大锤正来气呢,随后一把把他丢了出去,这牛四看着人高马大,但是就是个花架子,就这轻轻一丢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气急的牛四指着赵大锤的鼻子骂道:“我要去见官!我现在就要去!你们害了人,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大哥,二哥哎,你们可要为弟弟做主啊!弟弟给你们讨回公道,还被人欺负了。”
这可怜的景象,刺激了不少人。
“走!一同去!”
“说得没错!我倒要看看京兆府会不会官官相护!”
看着李凡离开的背影,祝无双心如刀绞,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吩咐伙计道:“去城中找,找到那大夫,找到知情人,不管怎样都要找到他们,只要找到他们就有了转机。”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很快便来到了长安京兆府。
京兆府外的衙役,见到这一幕。
当即便跑到京兆府中通报此事。
京兆府尹王天海,一听便哈哈大笑了出来。
“原来是此人呀,快快随本老爷升堂。”
堂上王天海满脸得意道:“下站者何人,因何事闹上了京兆府啊?”
牛三牛四,当即哭诉了。
随后又拿出了自己请讼师写的驻状纸道:“明天大老爷要为我们做主啊,这酒馆的掌柜毒害了我家哥哥。”
王天海并未理会这二人,而是把目光直直地看向李凡道。
“你就是陛下先册封的文安侯!”
面对王天海的问讯,李凡心中咯噔一声,他知道此事又落了下风,眼前这人估计也是幕后黑手之一。